女人故事{十六}

等医生给杏茹处理完伤口，我这才隐隐约约感到被打了一拳后，嘴里的大牙有灼热的痛感，吐出来的唾沫几乎全是血，在镜子跟前一看，好家伙，一边脸大、一边脸小，明显地对称不见了。我捂着那边被打肿的脸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空落落的，在胸腔里咚咚直跳，面临的处境不知如何是好。男人发起飚来轻者伤人重者要命果然一点不假，不敢想象雯与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是何种滋味儿。幸亏杏茹的伤不是很严重，仅仅划破了表皮，根据医生介绍伤口愈合之后会留下一个淡淡的疤痕，做一些美容处理，估计要半年、或者更长一些时间可以基本恢复原状，不过要完完全全看不出来那还是要废不少事儿。麻烦的是国远知道了会怎么样，直到这时我才豁然明白“担当”二字是仅有勇气而欠缺实力是那么苍白。问题是这是一张令国远骄傲的脸呐！我如何负担得起？
已经完事了的杏茹站在一旁估摸着看出了我的心思故作轻松地安慰我：
“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说完还撒娇似的往我身上靠了靠，我明白，她这是不想让我难过。
我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没事呢？我带你出来，是要对国远有交代的。”
“这儿你就别担心了，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去看看雯吧。”看杏茹说的，夫妻间的口气就是不一样。
我们前脚出了市医院后脚又进了雯所在的协和医院。有时候想来也真不是个事儿，整天都在医院里穿来穿去的，好像运气很背似的。
路上，杏茹还是娴熟地开着她的“座驾”，只是车内的气氛明显弥漫着一片愁云，可见事情的发展已经违背了我们启程桂林的初衷，对我们两个女流来说确是触不及防、始料不及，我想杏茹也被意外地纠结住了。她的沉默告诉了我这个事实，通常我们两个在一起她是不沉默
“哎呀，再不说话我就要别死了。”最后还是杏茹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无言以对。“这件事情估计不会这么轻易就‘收工’啊，你要有准备哦。”
听了杏茹的话，我的心又升起一阵紧张，也许是“恶人”见得少的缘故，女人在暴力面前不得不无所适从、怯弱凸显，再说我们都是出生平常人家，并非“武林传人”，能够像电影电视里的侠女那样“出手是招、招招御敌”的。但是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对雯无疑还是个“毒瘤”，贻害无穷！！问题在于这样一个男人钱是买不断，无止无休的纠缠会接二连三，除非........
当“除非”二字出现在我脑海的时候，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本人办不到，“求人”又违背我的处世原则，有其是求国远那个行当里的人呢。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有我，没事，说句不好听的话，按我的脾气，我要他爬出桂林！！”听杏茹一句话，我不得不侧目，她的性格是这个样子，说话的架势和国远一样霸气。不是我不赞成，而是凡事我不想太绝、仗势欺人总是立得不太稳吧。难道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想不管最后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目前还不是最好的时机，雯才刚刚下了手术台，还有好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抹黑，快进雯的病房的时候，我才想起问阿贵的事，全是那事儿闹得，让人失魂落魄的。
“阿贵还在吗？”
“下午2点多就走了，不过他把‘马仔’留下了。”阿贵的那个供血人姓关，叫关冠，一听就是一个“不长进”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弄的，这名字摆明是“脑袋不开窍”的意思嘛，还拗口。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雯已经醒过了，只是在麻醉的后劲之下还是晕晕沉沉的，睁开眼睛喝两口水又睡过去也是常事。我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雯，脸色煞白，脸明显消瘦了许多，可见病魔对人体的摧残会有多大的攻势。
香香送来的汤、饭也仅够杏茹和雯的，其实医院就有餐饭，雯就是劳神自己家的饭菜。不过也是，穷讲究的人多了，更况她的“富讲究”了。杏茹继续在医院做她的陪护，关观也是时候回去了，我和他一道走了出去。
关观开的是阿贵饭店为方便接送某些“酒友和赌友”的小面包，随着酒后驾车惩罚力度的加大，酒后驾车的狂徒也越来越少了，各大酒家也为此提供了接送的相关服务，当然也或多或少地增加一些收入就是了。路上，我有心无心地聊到了他们口中的“韩仔”沈欢，不聊不知道，一聊让我对此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就是这一聊，把雯的“婚姻”生活更立体地在我眼前展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