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亮代表我的人 第二十一章 冰火两重天

　　第二十章月亮代表我的人
　　
　　月雀儿领着两人走进另一间屋子，屋子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台电脑，摆在中间。门无闩看不出来，可小凌一看这台电脑，就知道配置极高，怎么说呢，简直可以进行专业的间谍活动了。在这一瞬间，小凌觉得月雀儿就是一个间谍，甚至会是一个网络犯罪高手。
　　月雀儿打开电脑，上了论坛。里面有一个房间叫月吧，斑竹是月雀儿，也就是门无闩。月雀儿说：“小凌，你来谈吧。”说完，让小凌坐在电脑前面。她打开酒精灯，煮了一壶咖啡，用瓷碗盛了，分给门无闩和小凌。月雀儿的生活似乎很讲究的，但是，讲究是要资本的，她哪来的钱？莫非是老子给的？看着像是这么回事。
　　门无闩没有细究这件事，反正跟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现在，门无闩需要的是第一桶金，其它的没闲心理会。因为他需要钱，他的家里也需要钱。至于月雀儿说他和柳燕会自愿离婚，门无闩压根就不相信。
　　过了一会，月雀儿忽然说：“小凌，你在干嘛？怎么不回帖？”说完，凑过去看。门无闩也过去看，只见上边有一个叫死亡灵魂的网友说：现在跟过去不同了，过去可以给人家推推车，可是现在人家都是家庭轿车，怎么推？
　　小凌：轿车也能推呀。
　　网友死亡灵魂：切。搞什么？雷锋叔叔帮着大嫂抱小孩，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公主王子，用咱们抱吗？
　　小凌：还是有机会抱的。
　　网友死亡灵魂：人家怕传染。
　　月雀儿看了，骂了一句英语，然后说道：“小凌，你的大学怎么上的？还不如励志哥临时背的几个段子？再这样回答下去，人都跑光了。”小凌听了，就站起来，月雀儿坐下去，写到：帮着大嫂抱小孩，是一个特定环境下的道德举措，不能一概而论。现在，大家都有汽车了，人家不用咱们推，可是用咱们修呀。即使没有很好的修车技术，换换轮胎还是可以的。用电话求救也是举手之劳。时代在进步，做好事也要与时俱进呀。
　　网友追求：明白。
　　月雀儿：好的品德，不是说的，是做的。大事小事，效果不同，实质相同。
　　网友你快点看上我：励志哥，现在的年轻人还需要理想吗？
　　月雀儿：当然。有人说，神马都是浮云。其实，这话是一时的自我安慰。没有哪个时代会比现在的我们更需要理想的支撑。只是时代不同，理想不同。我坚信，金钱可以在我们的理想上盖个印记，但不会给我们的理想打上烙印。前辈需要孔子，咱们需要票子，前辈要拯救全人类，咱们要拯救美少女。
　　网友同归于尽：现在，按部就班，就是没出息，人们叫我们这样的人“屌丝”。
　　月雀儿：狂躁的社会，和谐的政治制度，正是太平盛世的标志。社会政治安分了，国家公民就不安分了。在这个人人都想证明自我的社会里，你只有把天体地球在你的意识里化成地球村落，才能完成屌丝大逆袭。
　　网友春心荡漾：过去的世界大同，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现在的人们，能做到吗？
　　月雀儿：那是原始过去。虽然可爱，但是不可喜。世界进步了，科技发达了。夜不闭户不敢说，夜不闭眼倒是真的，因为有电子眼在一刻不停的监视记录着我们的一言一行。当机器人都变成江洋大盗的时候，就是夜里闭户，也是没有丝毫防范作用的。所以，改造我们同袍的灵魂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是改造我们制造的机器的灵魂。那些救人者变成肇事者的情景，终究只是个别的社会现象。
　　网友渔夫：励志哥，顶。(ˇ?ˇ)想～
　　月雀儿：(⊙o⊙)哇
　　网友小鸟：你真的是教父级的。
　　月雀儿：过讲。只要不遗余力的做好事，就是好人。我希望咱们的月吧，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好人吧。
　　网友不期而遇：会的。有您励志哥的领导，咱们会得到社会的承认。慈善，没有大小。
　　月雀儿：说的好呀，咱们就共勉吧。
　　随后，网友们开始公布一些自己的独家消息，有的甚至还制定了计划去完成。大家说累了，就打通关游戏。月雀儿对游戏不感兴趣，就让小凌玩。她站起身，向着门无闩一招手，两人来到画室。
　　月雀儿说：“你坐吧，我要吃药了。“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的罐子，从里面舀出一些汤汁，放到杯子里。门无闩看到那汤汁鲜红色的，就像血液。月雀儿喝完药，用手绢擦了一下嘴唇，然后向着门无闩抱歉的一笑。门无闩忽然感到月雀儿其实是个美女，特别是笑的时候，更好看。
　　这穿着白裙的修长女孩，有一双丹凤眼，细长的眉毛，挺拔的鼻子，薄而性感的嘴唇。除了脸色苍白，简直是极品美女。莫非真的是仙女下凡？这样年龄的人，如此沉稳老练，高贵优雅，还真是稀罕物件。天真与成熟的巨大反差，具有惊人的震撼力。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月雀儿说：“咱们去饭店吃吧。”小凌和门无闩听了，都感到很诧异。月雀儿说：“这次励志哥请客。他那张卡里有几千块，你们两人做经费吧。”
　　来到院子里，月雀儿拿出一把钥匙，交给门无闩：“你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啊。”门无闩接过钥匙，心里别提多兴奋了。他可是做梦都渴望自己能开上车呀，尤其是豪车。拿着钥匙，来到车库，慢慢的打开车库的大门，只见一辆白色的奥迪，静静地呆在车库里。门无闩走进去，用遥控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放了一会空气，然后关上车门，哆嗦着把钥匙插进去，可是怎么也打不着火。试了几次，都是毫无动静，不由的脸上冒出了汗。到底还是月雀儿来了，交给他解了锁，才打着了。门无闩的开车技术一般，主要是开得少。出了车库，先在院子里遛了两圈，然后两个美女上了车，就直奔红洋淀而去。
　　这是一条小公路。左面是几个稀稀落落的村庄，右面是一条小河。河堤上绿柳婆娑，一直延伸到红洋淀边。这个景色，到了红洋淀，就叫东堤烟柳，很有名的。忽然，前面有一个大嫂，抱着一个小孩，沿着路边，慢慢走着。到了近前，门无闩减速停车，按下车窗。月雀儿说：“你干嘛？”门无闩说：“捎她一段。”月雀儿说：“不行。”门无闩就改口问道：“大嫂，去红洋淀是这么走吗？”那大嫂点点头，没说话，大概是怕吵了怀里的孩子。门无闩说了一声谢谢，就开车走了。
　　小凌说：“干嘛不捎？又不费事。”
　　月雀儿说：“我们现在是坏人。都这么好心，你们还要不要把计划进行下去？”
　　小凌说：“你的挣钱计划，难道只有恶人才能完成？”
　　月雀儿说：“哪件好事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挣到五百万？一将成名万骨枯你没听过吗？大小姐，据科学家考证，人们的第一桶金，百分之九十九点八，都是法律的擦边球，甚至有些已经触犯了法律。咱们做的，当然也不是善男信女烧香拜佛的事情。怎么，你又要打退堂鼓？”
　　门无闩说：“月雀儿，您意思是，咱们要挣到这笔钱，就要变成坏人？”
　　月雀儿看着窗外说：“咱们的钱，来路光明正大。我尽量的不让人们去为了损失钱财而掉眼泪。反之，让那些拿出钱财的人欢欣鼓舞，才不落俗套。要是靠着碰瓷打闷棍，溜门撬锁抢银行，那样的一个计划，我会觉得很恶心，自然也是不屑一顾的。不过，瞒天过海，却是瞒不过自己的良心。因而，心理准备是必要的。我只是想给咱们的良心找一个藏身的地方。这就像你去慷慨赴死，要先把家眷亲人安排妥当，要不，干到一半，后院起火，岂不前功尽弃？你们记得三国时期有个人叫徐庶的，就是让曹操赚了老娘，从而一辈子也不敢说话了。”
　　门无闩说：“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那是千古好话。明白了，良心，就是咱们的亲娘。”
　　小凌听了，噗嗤笑出了声：“咱们要把亲娘丢了。”
　　门无闩说：“不是丢了，是安顿好。小凌，你要正确理解上级意图。”
　　月雀儿说：“暂时的安顿。我相信，咱们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就像那天上的明月，永远干净明亮，悬挂在咱们的月吧里。”
　　门无闩又说道：“这就叫月亮代表我的人。”
　　小凌一听，又笑了起来。这次，连月雀儿也忍不住的笑了。
　　
　　第二十一章冰火两重天
　　
　　车子在一家叫望月楼的饭店停下来。小凌和月雀儿下了车，门无闩停好车，三人走进大厅，要了雅间。服务员进来，开始点菜。门无闩刚要张口，月雀儿说：“两只螃蟹，要清蒸的。一份软炸黑鱼，两个米糕。麻辣河虾，水煮肉片，一碗辣子炒饭。不要酒，饮料要姜丝可乐。”说完，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那意思很明显，小凌和门无闩就不用点了。
　　两人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也是无话可说。一会，菜上来了。河蟹是月雀儿的，软炸黑鱼和米糕是小凌的，麻辣河虾水煮肉片辣子炒饭是门无闩的，姜丝可乐是公共的。面对这样的饭食，小凌和门无闩面面相觑。小凌喜欢米饭不喜欢米糕，门无闩喜欢甜的不喜欢辣的。
　　月雀儿不理会他们，自己专心致志的吃起了河蟹。初冬季节，河蟹也是肥腻的，壳还没有变硬，肉很鲜嫩。月雀儿甚至不怕手上沾油，竟是饕餮吃相。小凌看了，只好吃自己的黑鱼，还有米糕。剩下门无闩看着眼前的辣食，却是无法接受。怎奈领导安排了，就吃吧。于是，裂开腮帮子，大吃起来。最后，吃的是满头大汗，连初冬厚衣服都湿透了。
　　月雀儿的两只河蟹终于吃完了。她优雅地抿抿油腻的小嘴，喝了一口可乐，然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说道：“励志哥，你看淀里，芦花飞雪，鱼鹰翱翔，倒是热闹得紧呀。”
　　门无闩走到窗前，探身往红洋淀里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新鲜。毕竟是土生土长的，看惯了，不稀奇。就在这时，月雀儿说：“你跳下去吧。”门无闩一时没听懂，刚要回头，小凌和月雀儿一边一个，一下子就把门无闩扔到了窗外，瞬间，只听到噗通一声，该是门无闩落水的声音。
　　两人算了饭钱，走到堤岸边，只见门无闩已经从水里爬到了岸上，正仰躺在石头上发抖呢。小凌想：他可受罪了。刚才吃了那么多的辣椒，出了一身大汗，现在来个高空落汤鸡，正是冰火两重天。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月雀儿走到门无闩身边，却并没有要回家的意思。这也出乎了门无闩的意料之外。他看赖不了，只好自己爬起来，就要回车里。月雀儿拦住说：“感觉怎么样？”门无闩颤抖着说：“冷…热…”
　　月雀儿说：“那就好，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样啊，我准许你跟你的情人散散步，说说情话，我开车跟着你们。”
　　小凌听了，就笑着走过来，挽起门无闩的胳膊，沿着红洋淀的岸边，慢慢的走在乡间小道上。月雀儿开着奥迪，在后边悄悄的跟着。门无闩一会冷一会热，浑身发抖。小凌看不过，只好抱着门无闩。月雀儿看着两人的亲昵举动，车子一加速，就驶走了。小凌发觉门无闩还是时冷时热，就紧紧地拥着他。渐渐地两人就想到了那个方面，门无闩下面居然毫无征兆的硬了起来。小凌也是浴火加身，不由的就和门无闩亲在一起，随后，舌头也搅在了一起。门无闩先是搂着小凌的腰，一会就有一只手摸上了小凌的乳房。那是怎样的豪乳呀，坚挺饱满。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倒在原野上，开始原始的男女游戏。远处，月雀儿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门无闩和小凌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嚎叫着，还有压倒的茅草，踏平的蚁窝。太阳红着一个大圆脸，向着西方拼命地堕落下去。但是，小凌的最后防线，并没有被门无闩完全突破。因为，他们两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名字：柳燕。
　　直到黄昏来临，两人才回到别墅。月雀儿早就为他们准摆好了晚餐，只是两人都没有食欲。小凌是因为浑身疼痛酸软，不想吃。门无闩是发冷发热，吃不下。月雀儿说：“既然不吃了，就去休息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小凌说：“他发烧了。你有药吗？退烧的。”
　　月雀儿说：“没有，有也不给。你们居然背着我干苟且之事，好，现在发烧了，你们惹了祸，就自己受着。”说完，回自己屋去了。
　　小凌没有解释。月雀儿走后，她看着无精打采的爱郎，想起刚才还那样生龙活虎，现在却像个霜打的茄子，心里不由得好生爱怜。她起身敲响了月雀儿的门。月雀儿开了门，走过来，摸了摸门无闩的头，然后对小凌说：“你去开车，咱们去县医院。”
　　小凌看见月雀儿终于同意给门无闩治疗了，心里高兴，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跑出去开车。月雀儿扶着门无闩下了楼，小凌的车正好停在楼道门口，月雀儿扶着门无闩上了车，小凌驾驶着奥迪，向着阳陵县城飞驰而去。进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个时间，只好进急诊室了。
　　大夫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长着一对圆眼睛，挺好看的。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别有一番风味。听说世上就有什么制服控，诸如教师护士空姐警花军嫂，都在此列。不过，小凌可没有心思欣赏什么制服控。因为月雀儿不下车，就只有自己照顾门无闩了。大夫看病，不外乎望闻问切，只不过现在的望，大多是要借助仪器或者试剂。医科也在进步，患者之幸呀。那姑娘简单问了问发病原因，又询问了个人病史和家族病史，就说先输液吧，退烧再说，还问要不要住院。小凌说，就在门诊输液吧，烧退了，就好了。他平时身体很棒的，应该没大碍的。那姑娘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先输液，天亮了去缴费。
　　门无闩终于得到了治疗，在药液的作用下，他安静的睡着了。那位医生也回自己的屋里睡着了。只有小凌，守在门无闩的身旁，想着心事。
　　门无闩是自己灵机一动的产物，当时为什么会选他作案骗人，自己也说不清楚，要是非找个理由，就是门无闩给人一种穷又锲而不舍的印象，或许也是因为他身体单薄，反抗性小，好控制吧。小凌不喜欢用缘分来搪塞自己，她认为一切的因果，都是性格决定的。自己本心里认为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但是，自己做了歌手，还是最低等的那种，每天出入娱乐场所，还能说是纯洁吗？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却是要给新婚男人的，眼前的男人是已婚男人。要是奶奶知道了，自己可就遭殃了。小凌在心里问自己：我爱他吗？还不了解，能说爱吗？
　　要是用一见钟情这个词，勉强可以解释通。用莫名其妙这个词，就显示了世界的本质。
　　忽然，小凌想起自己和他十一个小时前，那样激烈的做爱前戏，他的那个好大，自己这样一个丰满的女孩，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要是真的和他好了，恐怕自己的鲜血都有把野花的残骸染红了。没做，说什么都不晚。剩下的唯一事情，就是去留的问题了。难道自己真会强迫他离婚？月雀儿真会有办法帮到自己吗？小凌的父母早年就相继去世离开了自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生活很拮据。这一点，跟月雀儿有相似的地方。
　　月雀儿也是单亲家庭，母亲抛弃了女儿和丈夫。月雀儿的父亲叫月岩，也许是这件事情刺激了月岩，他努力挣扎，投资地产，居然成功了。有钱以后，就安排移民。可是月雀儿死活不走，没办法，只好把她留在了中国，为了自己能够安心，就安排最信任的管家老朱夫妇照顾女儿。两人家庭情况相近，但是有一点不相同，就是月雀儿有花不完的钱，自己就只能挣多少花多少。大学毕业后，因为爷爷奶奶的缘故，自己不能到大城市发展，只好在本地谋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越来越喜欢钱，喜欢很多的钱，甚至达到了变态的程度，于是就有点不择手段了。可是，凭着自己，想要挣到百万富翁，不知道要多少年，恐怕要到红颜老去，铅华褪尽。于是，她又幻想着有一个白马王子来拯救自己，不费刀枪，就让自己成为一个超级富婆。仔细想想，自己沦为金钱的奴隶，一个是爷爷奶奶需要必须的生活费用，二是自己在娱乐场合，需要用钱来摆脱男人的纠缠，顺便找回自己的尊严，那是女孩子的尊严，稀缺产品，不好挥霍的。命运真是捉弄人，最后，自己还是跟一个已婚男人发生了恋爱关系。该死的门无闩，才多大呀，就结婚了。这好像应了那句民谣，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
　　媳妇有两个，小小子，你要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