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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蜿蜒 第二十章

作品名称:山路蜿蜒      作者:雅苑琼林      发布时间:2014-06-23 18:14:28      字数:4514

镁光灯下作者梦 爱情西鹤已成风

从孤岛回来,带弟沉浸在被秋生宠爱的甜蜜中,出海归来,秋生换了衣服,洗把脸,吃点饭。对着镜子梳理一下头发,擦点大宝。香香的就来到沙滩,蹲在杏花嫂那里说说话,目光却停留在带弟这里。女工们都清楚,吕秋生是奔着带弟来的。秋生也不避讳,在带弟那儿静静地扒扇贝,秋生虽然是个大男人,手头却很快,女工们嚷着要带弟和秋生的喜糖吃,带弟的脸就红了,八字还没一撇,哪跟哪呢?自己只是个打工妹,也没有想过要把一生交付于大海之上。这里面临无限的大海,有着太多的不方便,带弟来这里不久,就有一个渔民因为延误了去岸上的医院抢救,突发脑溢血船只走在半路上,那个男人,四十岁的青壮年就永远闭上了眼睛。那天的葬礼,爆竹声声,女人的哭泣声就像刀子在刺穿带弟的心脏。那天的海岛被浓重的雾气笼罩着,让人感到压抑憋闷死气沉重。也就是在那天,带弟想过即使有一朝和秋生走到一起,也要离开这片深海域,在黄海岸畔买一处房子。
  带弟只是想想,对于吕秋生。带弟不愿步三子那段恋情的后尘,受伤的心漂浮不定。带弟曾经觉得男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带弟和秋生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有着一份巧合,一种虚幻,就像天马行空。带弟感到是在做梦。梦一样纠缠着。在她的日记体小说里,也将和秋生的这段相逢记载下来了。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带弟在三子的问题上摔得不轻,所以,对秋生的爱小心翼翼的。
在沙滩上作业,要和海水打交道,带弟从家里带来的旅游鞋经不起海水的侵泡,已经碎了,鞋帮破了好几个洞。老板娘讲得很清楚,整个活儿结束了再算工资,平时可以支钱,但不多,一百元。这样,女孩子嘛。卫生巾,化妆品还有裤头乳罩都需要钱。当然,这些不必常买。带弟在家揣来的几十元钱,早就弹尽粮绝了。其他女孩家境好,穿的用的都绰绰有余。带弟奢侈不起,安阳上高中,又是重点的。势必要有攀比,那些城市里的学生,瞧不起下乡人。带弟想过了,自己少花点,攒了钱就给安阳汇过去。不能亏了安阳。因此,这双旅游鞋破了,也没舍得扔。那天,女工们午休,带弟将鞋装在一个蓝布包里,准备去岛上找个修鞋匠修修再穿几天。
还没等带弟出去,秋生急匆匆推开门进来了,手里提留着一个朔料袋子,“带弟,看看合不合脚。”
带弟这才看清,秋生买来了一双旅游鞋,鞋面和自己破的这双差不多,“干嘛呀?谁让你买的?我可身无分文呢,正想着去和大娘支点钱呢。”
“你先试试合不合脚,如果不合适我就去换一下。别谈钱,再谈钱我和你急眼,我送你的,带弟,冬天我不能给你过生日,那时候你已经回家了,就当我给你过生日,送的礼物。”
“啊,秋生哥, 你咋知道我的生日?”带弟惊喜的问。没有哪一个女孩不希望被人喜欢和追求,带弟也不例外。秋生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带弟突然地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三子也是无微不至的关爱自己,为什么此刻的秋生不是三子呢?
“喂,带弟妹妹,你想啥呢?试试吧。”秋生的话惊醒了带弟,一行泪夺眶而出,带弟有些事态,“哦,对不起,秋生哥,我给你钱。”带弟穿上鞋在地上走走,还别说真合脚,带弟不仅赞成秋生哥的细腻情感和观察力。
“秋生哥,就像量着我的脚买的呢,舒服呢,穿着,一点也不板脚,秋生哥谢谢你,我这就找钱。”带弟取出旅行袋,手却被秋生按住了,秋生有点火了,“你这是做什么?看不起我吗?还是秋生讹你了?”
带弟解释说:“不是的,秋生哥,花你的钱我心里难安,无功不受禄。我也学会一个词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秋生笑了,米粒般的牙齿在阳光下发着雪白的光晕。“那是,不过,你得答应我,既然没有免费午餐,那就请你还给我爱情,我要的是爱情。哈哈……
带弟说:“你坏,秋生哥,哼!你趁人之危。”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郑重的告诉你,带弟,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这算什么?这叫求爱吗?不欣赏也不感冒。”带弟有些心疼,往事已成空,却在心灵烙印下深深地痛。三子也对自己说过,要爱她一生一世,在一定的背景下,为了他的前途,他不还是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吗?
“不,带弟,我明白你还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那个人带给你的伤,一时半会无法愈合,我要用我的行动,抚平你内心的创伤。带弟,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你接纳我为止。”
“秋生哥,给我点时间吧。不要勉强我好吗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来到这里你没少照顾我,这些带弟都心存感激。可是,爱情不是施舍不是怜悯,我希望你也理清你的思绪,别让一时的冲动蒙蔽了双眼,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优秀,我是个再弱小不过的女子。”
“带弟,我也不是高大的人物,我想要的是一个女子,小鸟依人的和我在一起,我用胸膛温暖她,给她一生的幸福。”
“秋生哥,理想的爱情这个世界也许就不存在,你也是读过高中的人,了解梁祝爱情的故事,若今生能够比翼双飞,人们又何必把爱情这美好的东西,写得如此凄凄惨惨?秋生哥,我还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对爱情的免疫力太差,而且,我是打工妹,山里的妹子,你们的家族,你们在海岛的势力,你都要考虑仔细了,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你的家人,他们……同意吗?”
秋生的眼神黯淡了,很久以来,母亲掌控着家里的一切,人际交往儿子的婚姻大事,对带弟的好,母亲也觉察出来了,并在暗地里提醒过秋生,带弟家庭背景贫穷,一堆烂泥扶不上墙,一旦结亲,他家有什么七灾八难,吕家都要伸手援助,门不当户不对,不能要。秋生不听,秋生说:“这个我认了,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大不了,我们自己搬走,出去生活。”
  秋生母亲喜娘气得直蹦高,“秋生,你们兄弟当中,我是最稀罕你的,你吃的用的你银行的存折上都达到了六位数,我这么偏袒你为了什么?还不是指望你养活我和你爹吗?”
秋生不想顶撞母亲,只是淡淡的说:“妈,这些我都明白,我也懂,这几年风里雨里,大哥二哥三哥该玩就玩,该出去潇洒就出去潇洒,我呢?带着工人下海,几经生死,说白了,你给我存的钱,那也是我应得的!在爱情这方面,我想您最好别插手!”
秋生临走将门狠狠的摔上了,喜娘说:“你这个孩子,翅膀硬了,敢和妈平打平干了。反了,都反了,老吕啊,你这辈子在供销社逍遥快活了一辈子,把这个家烂摊子都给我了,末了,我还吃力不讨好,小秋生你给我回来,老娘管不了你了?!”身后传来母亲的哭嚎声,秋生没有转身,秋生很委屈,这么多年,家里的重活累活都在他肩上,大哥二哥都成家立业了,孩子一家两个,都喜欢游手好闲,坐享其成。三个还没找对象,有点弱智,好抱打不平,梦游症一犯,吓人,有一次,梦游掉进了大海,幸亏会凫水,不然就淹死了。这样的男人,好的时候还行,也知道干活,犯梦游症了,就完了,不定哪天再次投海,一去不回了。所以,三十六了,还没有找到媳妇,尽管吕家财大气粗。
秋生喜欢带弟,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她,这个山里女孩,有着魔鬼身材,单纯可爱,没有虚假做作,文章也好,这样的才女加美女,谁见了不喜欢?母亲却用门第观念衡量他们之间的感情,秋生真的生气了。
带弟穿上秋生买的鞋,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带弟下工后,将旅游鞋擦干净,晾在阳台上,等吃了饭回宿舍,准备收拾时,却发现那双鞋不翼而飞。带弟找遍了所有地方,也不见踪影。几个女工带着一种挑衅和鄙视的眼神看着带弟,那个叫董波的女孩说:“真是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一个穷棒子还想攀高枝,也不怕摔死!”
杏花嫂就反对女孩子三八,反问了董波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攀高枝?有能耐你也去攀高枝啊?何苦在这里说风凉话?说给谁听?都是打工的,没必要自己难为自己,你高贵吗?还不是和我一样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董波的嘴唇动了动,没在敢接茬,记工的是杏花嫂子,要是得罪了杏花嫂,在秤秤上给你找,就完蛋了。大家都不敢轻易得罪杏花嫂,而且,带弟又是和杏花嫂子是一个屯子的。
  “我招谁惹谁了?把我的鞋给扔了,你们也想得出来,用这种方法报复我?有种的给我站出来,咱们一比一单挑。”
没有人出来和带弟说话,带弟哭了,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带弟将这些日子在老板娘面前,在工作中受到的委屈,一起倾泻了出来。
这时候,老板娘进了屋,老板娘那张脸就像死了人一样,难看。“带弟,你的那双鞋是我给扔的,和你说明白,俺家秋生已经定亲了,媳妇是岛上的书记家闺女,叫春晓,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春晓不仅漂亮,条件也好,念过大专,现在城里一家中学教书。你就别自不量力了,我的儿子听我的,他不会背叛我,不听我的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带弟咽了口唾沫,嗓子很疼,但是,对于老板娘,这个老女人的侮辱,带弟不卑不亢,“大娘,我尊重你喊你一声大娘,秋生喜欢我爱我那是秋生自愿的,不是我刀架在脖子上,求着他来喜欢我,儿子是你养的不假,可你能给儿子幸福吗?今天,即便我和秋生没有故事,不能走到一起,我还是奉劝您一句,别拿你儿子的幸福做交易,这样毁了你儿子一生,你不想我在这里打工,我可以离开,我凭着自己的双手挣钱,不是像乞丐一样沿街乞讨。我也有尊严,尽管我很穷!”
喜娘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带弟的鼻子说:“你……你,好,我这就给你算工钱,你立马走人!杏花你也看见了,这事不赖我。”
老板娘走后,杏花嫂子劝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一时海阔天空,何必呢?带弟义正言辞地说:“我在哪里靠的是辛勤的劳动吃饭,不是摇尾乞怜去要饭,嫂子,我拾掇一下立马走人。”
  将工钱算好,整整两个月。给了一千七百元钱,我还是恋恋不舍,不想离开这里,毕竟这里还有秋生哥哥。可是,这两一天,我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我明白,他也是在做着逃避。那晚,秋生哥终于出现了,并将在孤岛上照的相片送了过来,这一瞬间相机的咔嚓声,却又一次在带弟的爱情废墟上成为永恒的掠影。秋生只是低低地对带弟说:“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带弟想幸亏自己没有深爱,还能自拔。杏花嫂子问带弟有什么打算,带弟说:“不回山里,在滨海城找份工作干干。”
登上回滨海城的客轮,带弟泪流满面,这里曾留下她和秋生无法释怀的爱情缩影。
回到滨海城,带弟几番周折,在一家夫妻都是小学老师的家里做保姆,给他们照顾五岁的女儿丹丹,兼做三顿饭。一开始很不适应,渐渐地,因为带弟的勤快干净能干,深得主人的喜欢,那天,男主人叫带弟进他的书房,将一些书籍从书架上取下来,递给带弟,“带弟,知道你喜欢文学,没事的时候看看书,记得拿起笔书写自己的人生。”
带弟很感动,很久没写文章了,在老师家里,带地又拿起了笔,人生的苦难历程就是一笔千金难买的精神财富,带弟的小说《城市夜归人》被这家的男主人,之城大哥投到当地的一家杂志,一个月后居然发表了,给了带弟五百元稿费。作为当年滨海市优秀写手,带弟应邀参加了在滨海市电视台大厅举办的颁奖大会。
一身浅灰色西服,长发飘飘披在肩上的带弟登台的那一瞬,泪如雨下。记者要求她获奖感言,带弟已经泣不成声。多少年的梦,文字梦,人生的迷茫,生存环境的压抑,以及对明天的憧憬,小人物的悲欢离合,都在这一刻化成泪水,汹涌而至。台下之成大哥和嫂子唯美投来鼓励的目光,带弟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拿过话筒谈起了自己的创作经历。台下,一片鸦雀无声,有的人在擦泪,有的人眼圈红了。只有带弟知道,自己一步步走来,那些心酸无法用语言表达。
明天的路,要靠今天一点点铺垫而来的,任何的成功背后,留下了多少汗水和故事。带弟,面对着镁光灯,这时显得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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