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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含情、醉酒、花轿受辱、欲断情

作品名称:千年之恋三部曲      作者:烟云墨雨飞      发布时间:2014-04-13 19:30:02      字数:9019

  第四章
  
  
  
  销魂楼。
  
  沈含晴平静的坐在那里,任由侍女给她梳头、戴银钗。
  鸨儿在一旁眉开眼笑,像乌鸦一样在她的耳边呱呱的制造着烦人的噪音:“我的儿呀,这回你可享福喽!跟了张公子,包你一百个顺心。”
  含晴娇哼一声:“妈妈收了张公子多少银两?恐怕不下十万两吧?”
  鸨儿老脸一红,讪笑道:“我儿说哪里话来,妈妈我、嘿嘿、只是拿来很少一部分,若是与我儿相比,却是九牛一毛哩-------我的儿啊,快快梳洗打扮,妈妈我去瞧瞧花轿来了没有?”
  鸨儿说完,扭着水桶腰走了出去。
  “呸!”侍女小红对着鸨儿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娇哼道:“老妖婆,就认银子。”
  含晴止住小红:“妹妹,别和她一般见识,庸俗的人就是这个样子......来,将这凤头钗与姐姐带上。”
  “好的,姐姐。”小红接过金质的凤头钗,瞧见柄上刻有‘溪晴’两个小字。不禁脱口问道:“这是令狐公子送给姐姐的金钗吧?好漂亮哦!”
  含晴无言的点点头,勾起满腹心酸事,轻轻吟道:“旧时月,照轩窗,一帘幽梦绝。落花雪,肩头扬,惆怅词一阕。悲戚戚,魂破飞,伤心泪长流。”吟罢,已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
  小红心疼的用手帕拭着含晴的泪水:“好姐姐,不要伤心了,看,刚刚化的妆,又被冲淡了。”
  “哎!”含晴长长叹了一口气。
  
  令狐溪与阿贵信步走向大街,不知不觉竟来到销魂楼,心中不禁一怔: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正暗自纳闷,忽闻一阵锁呐声传来。只见一群人抬着一顶华丽的流金梳花轿,簇拥着一匹带着红花的高头大马。那马上胸前挂着红花,得意洋洋之人,赫然是他的同窗好友张士庭。
  “新娘是谁?这老兄可真是守口如瓶呀,娶亲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先告知于我?难不成还想瞒着我?等下非好好整整他,让他出出丑不可。”
  令狐溪正自暗想着,忽听前面有个秀才打扮的人挑恤问道:“赫赫有名的张家大公子,怎么居然会娶个青楼女子为妻?”
  旁边又一个像是包打听的人回道:“公子真是少见多怪,你道此女子是何许人也?她可是本地销魂楼大名鼎鼎的沈含睛沈大艺妓哦。”
  “什么?名艺妓?沈含睛?”令狐溪一震,只觉眼前一黑,脑袋整个嗡嗡作响,忽然脸色变得煞白,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含晴,我的睛儿,我心爱的人儿!难道你变心了吗?难道你真的要放弃我们间的这段深厚感情了吗?难道你真的就那么狠得下心离开我吗?”令狐溪有点失魂落魄。
  一旁的阿贵也被眼前的一幕慑住了,突见公子如此情形,忙顺手扯了扯令狐溪的衣袖:“少爷,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这会儿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就不!要回你自己回好了!”令狐溪愤愤地粗声低喝。
  阿贵吓得慌忙闭了口,退后半步,垂手而立。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好像全城的人都跑了出来。是呀,这么大档子事:名满全城的绝色美女——沈含睛要出嫁魂销楼了,这等上好的事,机会着实难得呀!真个秀色可餐之美人儿,谁个不想一饱眼福啊!
  花轿终于在销魂楼门前停下,张士庭满面春风的下了高头大马。这时,早有两个伴娘将披着红盖头的新娘搀扶出来。
  人群里议论纷纷,一片哗然。令狐溪听不见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只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两腿直发软。那双无神的眼睛,两边暴着青筋。只听得牙齿咯嘣嘣直响,攥紧的双拳更是抖个不停。他愣愣地不错眼珠地盯着那缓缓而行的,熟悉而又有些感觉陌生的倩影,心里泛着难言的苦痛和酸酸的味道。
  此时,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轻移莲花步,行至轿前。早有人打开轿帘,新娘欲躬身上轿。
  “慢着!”蓦的一声断喝传来。随着话音,令狐溪飞身掠至新娘身边,一把扯掉红盖头。恶狠狠的大声呵斥道:“沈含晴,好你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小贱人。我令狐溪真是瞎了眼,枉本公子对你一片痴情!你喜欢银子就说啊,令狐家金银珠宝堆成山,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哈哈哈——沈含晴,你也太贱了吧!真让我失望至极,让我看你不起!——贱人!”说道这里,‘啪’的一声,手掌狠狠的抡上来,在那张美貌娇嫩的脸上掴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沈含晴娇躯巨震,身体晃了一晃,险些跌倒。俏颜上立显五道深深的掌印,一丝血迹自唇角渗出。
  一旁的张士庭连忙走过来,满脸堆着不自然的笑容劝解道:“令狐贤弟,这是怎么了?快快消消气,消消气!”
  令狐溪大手一挥,将张士庭推到在地上。愤怒的喝道:“你给本公子滚一边去!谁是你贤弟,恩?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说说看,张大公子,这也是你的为友之道吗?你明明知道我对睛儿的感情是何等之深!没想到你现在却......你说,你对得起我吗?——少时便于你算帐!哼!”
  张士庭站起身,弹弹身上沾的尘土,仍然堆着满脸的笑容:“令狐贤弟,一切都是愚兄的错!你怎样打骂我都可以,只是千万不要责罚含晴姑娘!这事与她无关。”
  令狐溪气往上撞血往上涌,此时已完全失去理智,哪还有往日的风范,大喊大叫道:“本少爷,今日就要教训教训这个贱人,便怎样?”话音刚落,那只大手又高高的举起来。
  沈含晴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双眸凄处地凝视着令狐溪。毫无表情的面容上,没有仇恨幽怨,没有惊慌和害怕,只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迷惘。更显得镇定自若、楚楚动人,美艳四射、魅力非凡。
  令狐溪蓦地瞧见含睛的这般神情,心中不觉微微一颤,一丝剧痛隐隐而生:这就是我的睛儿?我心中的人儿?可此刻为何变得这般的憔悴?这般的让人心疼?我在做什么?是我伤到她了么?哦,睛儿,我亲爱的睛儿!我不要伤到你,不要......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幸福!我只要能和你一起永远长厢厮守!
  令狐溪瞬然间变得平静了,慢慢恢复了理智。他缓缓垂下右手心痛万分、声音略带嘶哑地问道:“含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难道忘了我们间的山盟誓言?忘了我们那‘溪睛’永爱?你快告诉我,告诉我呀!”
  看着令狐溪那么痛苦的样儿,含睛嘴角微微动了几下,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诉说。只见她轻轻闭上双眸,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无声地滚落下来。
  “此时不带美人走,更待何时?”一声娇叱惊醒已忘情的令狐溪,自寻声回头望去,一蒙面人身着黑衣,向他勾勾手,即飞掠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溪伸臂紧环起正在惊异的含睛,长身而起,向蒙面人的方向急速掠去。
  令狐溪带着含睛与蒙面人一前一后的急掠了好几里地,在一座隐密的山洞前停下。
  “请问阁下是哪位?可否明示?”令狐溪冲蒙面人一抱拳。
  蒙面人嘻嘻一笑,扯掉面巾,娇喘吁吁说道:“表哥耶,是我呀。没感觉出来吗?咯咯......”
  令狐溪嗔怒的横了紫嫣一眼:“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调皮精!说吧,又在捉什么幺蛾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恩?”
  紫嫣摆摆头:“表哥,进洞再详细地与你说,随我来!”
  令狐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沈含晴也是莫名其妙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只好随着紫嫣走进山洞里。
  乍一进洞里,忽然一片黑暗。
  令狐溪连忙握住含晴的手,含晴慢慢地挣脱了。令狐溪不死心,大手又握上来,而且是紧紧的。
  含晴奋力的还想抽回手,只是拭了几回都没成功。索性不动了,任由令狐溪牵着握着。感受着那只手传导过来的温度,心里莫明的一股热浪翻滚。
  曲曲折折行了大约几里地,眼前豁然开朗。哇!好大一个天然洞。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倒挂其中,甚是壮观美丽。
  紫嫣引领二人在一堆干净的稻草上坐定,歪着头对二人娇笑的说道:“怎么样?此洞如何?应该还不会辱没了你们这一对金童玉女吧?”
  含晴没有答话,令狐溪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你们暂时的避难之所,吃的用的,我随时给你们送来。”
  令狐溪一头雾水,沈含晴也讶异的望着紫嫣。
  瞧见二人狐疑的神色,紫嫣咯咯一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暂时委屈二位了。”
  含睛面上罩着一层冷霜,漠然道:“多谢紫嫣妹妹一番好意,只是含睛乃一青楼贱女,恐污了令狐公子的一世清白。我看我还是回去的好。”
  令狐溪一怔:“含睛,你在说什么?在下何时有看低你之意?”
  含睛冷冷答道:“到不是公子看低了含睛,而是含睛过高看了自己,高得忘乎所以,高得神魂颠倒,以然不知东南西北了。”
  “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难道不是吗?”
  “好了,好了,看你们俩个,不见时又相思成灾,这见了吧,反到吵起个没完,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看着二人斗个不休,紫嫣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话,对含睛说道:“含睛姐姐,这只是一场误会,请你无论如何要相信我表哥。”
  含睛凄惨笑道:“呵呵......误会?是吗?或许是吧。但不管怎样我还是非常感谢紫嫣妹妹的一番好意,有很多内情妹妹你恐怕是不清楚和不了解的。总之呢,真情也好,误会也罢,只是含睛心已死,情已了。还望妹妹谅解则个。还是令狐夫人说的对,只有你们才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的一双。一个是公子,一个是小姐,实在难得,含睛深深祝福你们!二位好好珍惜,好好保重吧!”说完,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歪歪扭扭头也不回地向洞外走去。
  含睛一席话说得二人呆立当场。过了好一阵,待令狐溪回过神来时,含睛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大叫一声,疯狂地猛追了出去,紫嫣也随后追将而去。
  身心焦悴的含睛跌跌撞撞走出石洞,慌不择路地往前奔跑着,此时的她已是泪流满面。
  令狐溪和紫嫣的喊叫声,她都听到了,但她能答应吗?不能!不能啊!她深知与令狐公子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与其彼此长时这样苦痛下去,到不如长痛变短痛,还是早点结束这种关系吧。她倚着一棵大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放纵倾泻,慢慢地身体滑倒在了地上......
  
  第五章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大爷说一遍,沈含睛被人劫走了?究竟是谁?哪个有如此大胆?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不想要命了?”过街虎暴跳如雷,‘啪’地一掌用力地拍在桌上,只听咔嚓一声,桌子被拦腰斩断。他随即狠狠地踢了张士庭一脚,气急败坏地问道。
  “是......是令狐溪和......和一个蒙面人。”张士庭哆哆嗦嗦的直起身,懦懦地应声道。
  “蒙面人,什么蒙面人?你们都他妈是白痴呀!吃着大爷的、喝着大爷的、还拿着大爷的。废物,全他妈都是些废物,老子白养你们了。人给劫跑了,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滚,都给我滚......一群废物!”过街虎咆哮着,怒吼着。家丁们个个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跑个精光。过街虎阴沉着似天蹋下的一张横脸,单肘托起下巴,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过街虎忽然厉声喝道:“来人!”
  “少爷,有何吩咐?”一家丁赶紧应声而进。
  “快去,给张公子取一百两赏银来。”
  “是。”家丁连忙转身出去,直奔银房,功夫不大,捧回百两纹银。
  张士庭俊脸绽出卑躬的笑容:“多谢公子赏赐!”
  过街虎讥讽地拖着阴阴的腔调并挥动着那只大手:“张大公子,看看这些银两也够你赌上好一阵子的了,先拿去花吧,不够了再来讨。”
  张士庭捧着沉甸甸的银子,卑恭屈膝,千恩万谢躬着身退了出去。
  过街虎在厅内踱来踱去,一未地想着他的心事,打着他的坏主意。一会儿,他叫过贴身家丁,俯耳这般这般吩咐了几句,家丁点首领命而去。
  
  含睛忽觉自己一会上了高山,一会下到了深渊,一会又被妖魔追杀。她拼命地跑着,喊着......可就是怎么也出不了声。
  “嘤咛”一声,含晴慢慢张开双眼。
  紫嫣轻笑道:“呀,姐姐醒啦!谢天谢地!你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可把我给吓坏了!——我的好姐姐呀!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呢?”
  含晴虚弱地摇摇头,微声道:“没有。就是感觉头好晕!浑身都好像软绵绵的,好无力!我这是在哪儿?”
  “先别动,你在发烧耶!好严重的。我们这是在山洞里呢。”紫嫣心疼的说。
  含晴没有答话,只是转动着粉颈,环顾四周。
  紫嫣知道她在寻找什么?一面端来汤药一面笑着说道:“哎呀,姐姐也,快别找了啦,表哥采药去了,少时便归。真难为他了,一个金银堆起来的富家大少爷,居然还会采草药。真是难得难得哟!咯咯咯......”
  紫嫣边说着边接着扶起含晴,一脸温柔的说:“好姐姐,来,先把这碗汤药喝了。”
  含晴感激的望望紫嫣,喝了一口汤药。汤药入唇之际,微微皱邹眉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哎呀呀......此药甚苦,我不想喝。”
  紫嫣嗔道:“好姐姐耶,苦口良药哦。不喝,高烧如何退去?好姐姐,还是快些喝了罢!听话哦。”
  紫嫣正自劝说着,令狐溪一身尘土的走了进来,手中捏着一束鲜嫩的花草,顿时一种异样的芳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神惬意。
  “表哥,你可回来了!”紫嫣欢快地跳起来,将放在石桌上的汤碗递与令狐溪,调皮的向表哥眨眨眼。随后又向含晴说道:“含晴姐姐,我走啦。要不回去晚了,姑妈会责怪的。眼下这种情形不能让她老人家起疑心,过几日俺在来看姐姐。保重!好好养病,紫嫣去也!”说完,仿佛一阵风似的,没了踪影。
  “这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令狐溪摇摇头。
  “好可爱的女孩!”含晴发自内心地赞叹。
  “可爱?哎哟,我的老天!她每天不气我,就烧高香了!——来,好晴儿,还是先将这汤药喝了,快些好起来吧,乖!”令狐溪怀抱着含晴柔柔的说道。
  “好苦,这是什么药啊?我不喝。”含晴躲着汤碗。
  “听话。宝贝!喝了药,你的病就好了,要不你看,我有多担心你!多心疼你呀!恩!”令狐溪温柔的哄着。
  见令狐溪如此的柔情体贴,含晴不好再三推却,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将那碗奇苦的汤药喝了下去。
  
  令狐宅。
  “怎么还没找到?难道消失了不成?你们成天的都在瞎忙活些什么?”令狐夫人厉声喝问道,一脸焦急的神色。
  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垂手而立,谁也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紫嫣极力劝解着:“哎呀呀,姑妈耶,您老人家莫急,莫急嘛,总会找到的,啊!还是先保重身体要紧!”
  “紫嫣哪,我的傻丫头,姑妈能不急吗?姑妈我只有你表哥这么一个独生子,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呀,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姑妈我还能活吗?似这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怎不令人揪心哪!哎呀,我的儿啊,你在哪里啊?娘的心肝呀......你让娘好个担心哦!”
  瞧着姑妈老泪纵横痛苦不堪的样子,紫嫣真有些于心不忍。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告诉姑妈吧,可她老人家也真是可怜,万一她因思念表哥至极倒了床,我岂不是不忠不孝、罪该万死。”好几次紫嫣都想开口告知详情,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能说,我绝对不能说!”紫嫣一次次地提醒和警告着自己。
  “要是说了,那我和表哥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半途而废!如若道出实情,就前功尽弃了。姑妈不但不会同意表哥他们,弄不好还会变本加厉,那表哥他们就会被殃及更深。”紫嫣暗暗思忖着,跟自己说:“紫嫣,紫嫣,一定要沉住气!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万万不可泄露表哥行踪!”
  令狐夫人抽泣了好一会,慢慢拭去腮边泪痕。然后威严的喝道:“阿福、阿贵!”
  “小人在!老夫人有何吩咐?”二人齐声恭应道。
  “多派些人手仔细寻找!——吩咐下去,不管是谁?只要打听到少爷的行踪,赏黄金千两。赶快下去办理,不得有误!”
  “是,夫人!”
  “快快去罢!”
  二人躬身急忙退了出去。
  于是乎,连日来全城被令狐家搜了个底朝天,仍然是不见令狐溪大公子的半点影子。
  令狐夫人因思儿心切,每日以泪洗面,几天下去,竟然消瘦了许多。头上也不经意新添了几丝白发,显得苍老了些许。紫嫣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也真是够难为她的了,她一边痛着姑妈,一边还得叮嘱表哥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回城,以避免被熟人撞见。
  瞧见姑妈万分心痛着急的样子,紫嫣心里也是暗暗着急,好想早日结束这种局面。于是她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以期求得几全其美之计。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小丫头本就天生丽质,聪颖过人,脑瓜子只需稍一动动,便又计上心来。只见她突然双眉高挑,眼睛一亮:“有了!”一个绝好的主意便已敲定,脸上立马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天然溶洞内。
  令狐溪抱着沈含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怀中的美人均匀的呼吸着,睡的好香好甜,暖暖的体温不时传递到他的体内。凝视着那张熟悉而美丽的容颜,令狐溪体内热浪不自而然又翻滚起来。他慢慢地低下头,温柔而体贴地熨吻着含睛的双眸,然后由上而下在那张诱人的脸上来回滑动着。此时令狐溪的心跳在慢慢加速,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那张湿润的唇早已胡乱地落在含睛的香颈处,尔后便迅速地、满怀深情地急吻在那两片性感的樱唇上,满载幸福的柔舌慢慢地卷了进去。
  睡梦中的含晴“嘤咛”一声,已感受到了幸福的来临。她蠕动着娇躯,双臂环过令狐溪的脖颈,微启双唇,迎了上去......
  
  第六章
  
  在洞内闲的无事可做,令狐溪与含晴忽而散步、忽而相互嬉戏、玩闹。俨然涉身无人境界,平日里都处身江湖,身不由已,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和这样单独相处的大好时机。二人都沉静在无比温馨幸福中,尽情地倾诉着、畅游着、享受着。
  忽一日,无意当中他们发现此洞深处有一个暖泉,泊泊的向外喷着温暖的水,令人好不舒心。
  “哇!溪哥哥,快来,快来看,好温好暖的泉水哦!”含晴撩拨着清清的泉水,像个天真小孩般由衷的惊叹道。
  “温泉之水何处来?映我含晴美人颜。”令狐溪摇头晃脑随口吟了两句自创打趣诗。
  “剑舞长天凤凰台,英雄策马啸西风。”沈含晴双眸饱含深情,望着令狐溪,不慌不忙续了下两句。
  “好!大气!——晴儿,我的好睛儿!若论诗文,令狐确实是不及你,差的远喽!哈哈哈,来来来,我的才女宝贝。过来快让哥哥好好抱抱亲亲!”令狐溪话音未落,长臂一伸早把沈含晴拥在怀里。
  沈含晴娇躯一震,即刻酥软在令狐溪的怀里。每当那结实新奇有力的臂膀拥紧她时,她总是忘不掉第一次翻江倒海的狂浪。是那么的清晰呈现,那么的刻骨铭心!此刻,沈含晴幸福的闭上双眸,感受那炽烈的双唇覆上自己的樱唇。随后而来的滚滚暖流湮没了她的神经,全部倾泄在心底,柔柔的、甜甜的......
  片刻,那股热浪引领她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令狐溪轻咬含晴耳垂,喘着浓重的气息温柔的说:“我爱你,宝贝!我真的好爱你,我的晴儿。你知道吗?你早已占据了我的整个人,整颗心!”含晴幸福的呻吟着断断续续的回答:“哦......溪哥哥,哦......含晴知道。我——呃,更爱你。你......哦......就是——啊......就是我的——我的生命......”
  过了许久,令狐溪拥抱着含晴。轻轻抚摸着她那美丽的面颊,语气温柔的问道:“晴儿,那一掌打痛了你吧?哎!我真是浑,那时真是气晕了头,怎么就下得去手舍得打你呢?告诉我,很痛是吗?”
  含晴嫣然一笑,摇摇头回答:“不痛!真的不痛!”
  令狐溪满是自责满是愧疚:“我好恨自己!竟然这么狠心肠,伤了心中所爱。哎!我真不是人,我真该下地狱!”
  沈含晴慌慌的用纤手捂住令狐溪的嘴,佯装嗔怒的说:“溪哥哥,晴儿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还提它干嘛?若是下地狱,也该是我沈含晴呀!”
  “我的好晴儿好宝贝,我更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也更不许你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令狐溪声音颤抖着紧紧拥住了沈含晴。
  乍听此言,沈含晴倏的垂下美目。显得有些伤感,她低低说道:“不知我们能否走多远?令狐夫人至今未松口。她一向是看不起晴儿的,如此下去,会有甚结果呢?哎!好不令人惆怅。依我看,我们还是就此作罢吧。”沈含晴幽幽叹了一口气。
  令狐溪轻轻托起含晴粉面,凝视着那张美丽的娇颜。无限神往坚定的说:“晴儿,不要!不要再谈离开我的话!也更不要担心,不要怕!老天会垂怜我们的,相信我们会在一起的。母亲一向疼爱我,她一定会同意我们的。”
  沈含晴黯然:“但愿如此罢!”
  其实,令狐溪知道自己也没多大把握,哎!怎么办呢?他只能依靠紫嫣来回斡旋。令狐心里急得好像是着了火,面上却还是镇定从容。他握着心上人的玉手,温柔的安慰道:“好晴儿,不要担心。紫嫣表妹是个鬼机灵,她一定会说服母亲的,只因母亲一向疼爱表妹。相信她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恩!”
  闻听“紫嫣”二字,含晴的心里莫名的一动。暗忖道:“假若没有自己的出现,他们这是很好的一对呀!一静一动,堪称绝配啊!且紫嫣又是那么的讨人喜爱!”想到这里,她痛灼而又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哎!”
  “因何叹气啊?晴儿,是不是大病初愈,感觉有些累了?你是不是该休息了?”令狐溪又紧张又关心的问道。
  含晴摇摇头,微笑的回答:“不用那么紧张,我没事。只是方才想到了一点事情,随口叹了气而已。真没什么的。”
  令狐溪用一双大手捧起含晴美丽的面颊,凝视着那如黑宝石样的眼睛:“没事便好,我的宝贝。晴儿,你千万不要吓我。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活呢?要和溪哥哥说实话,恩!——我不想看到你再有任何的事。”听令狐溪这么一说,含睛只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用手紧紧环着溪哥的后背,头深深地贴在他的胸前。
  “溪哥哥,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好开心,好幸福!睛儿永远都不会忘记溪哥哥对睛儿的好,睛儿也会好好地疼爱溪哥哥一辈子的!”
  令狐溪更用力地环紧了睛儿,他们就这样彼此紧紧地、静静地拥抱着......
  “哦,对了,睛儿,我有一事不明?”过了好久好久,含狐溪打断了寂静。“那个张士庭是怎么回事?他明知道我们深深相爱着,也明知道你是我的唯一,因何演了那一出赎良娶亲的可恶把戏?”
  含睛小心地看了令狐溪一眼,垂首答道:“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其实都是你母亲一手造成的,那个新郎根本就不是张士庭,而是——过街虎。”
  “什么?过街虎?那个吃喝嫖赌、无恶不做、五毒俱全的大恶狼?”令狐溪睁大了眼睛,虎躯剧震,脸有些煞白。
  含睛点首又说道:“是的,是你母亲唆使张士庭明目张胆的去迎亲,且故意让你撞见,以证明我是个不贞之女,好断了你对我的念头。”
  令狐溪讶疑的:“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紫嫣告诉我的。”
  “那她怎么不告诉我?”
  “怕你不信,因你是那样地崇拜你母亲。她说你不可能会相信你母亲会这么做,只恐怕我说的这些你也未必相信吧。”
  令狐溪忽然间想起了,母亲那天的异样神情和话里有音的一句话:“不去,岂不错过一场好戏?”。“天啦!果然是母亲一手策划的,母亲怎么能这么做?她又为何这般地憎恨含睛?竟要把一个如此柔弱的姑娘逼入狼窝?哦,娘啊娘,我的好娘!您怎么能这么做?您又怎么能这么狠心肠?含睛可是我的心上人啦!您这么对她,不就是同样也在这样对我吗!我的娘啊!您这么做是为什么?是为了什么呀?”令狐溪扭曲着脸。
  瞧见令狐溪那么痛心疾首的样子,含睛的心里也是像刀割一样难受,她压下满腹的惆怅和悲哀,凄然一笑:“溪哥哥,老夫人也是为你好,你别怪她,其实她只是希望你娶紫嫣的,毕竟你们才是门当户对!我们——我们俩真的不合适!要不然,你就听老夫人的话,依了她吧......”
  “不,晴儿,不要说了。这绝对不行,不行!——好晴儿,求求你,不要说了,好吗?”令狐溪连忙打断含晴的话,哀求道。
  含晴住了口,转身默然的望着泊泊外冒泉水。
  忽然间,令狐溪蓦的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抓住含晴的玉手:“晴儿,你实话告诉我。那么痛快的答应了张士庭,你是不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是不是?”
  含晴重重的点点头,目光流露出决然坚定的神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令狐溪无比心痛,深情的轻唤了一声:“晴儿,我的好晴儿!”然后紧紧地从后面把她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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