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直到凌晨一点多，小店才打烊。李春香没有开车，而是让张晓晨开车，坐在一旁的李春香，半开玩笑的说：“有福不用忙，现在我多好，没花钱，就雇了一个司机。”
　　说完话，李春香捂住嘴，“嗤嗤”的笑。张晓晨扭回头，看了李春香一眼，没有说什么，李春香顿时感觉很失落，一脸的不高兴，嘴唇撅起老高。张晓晨不得要领，皱起眉头，说：“怎么啦？我又没惹你。”
　　“就是你惹的我。”李春香一脸的哀怨，眼泪在眼圈里直转，就是没有掉下来。“你是傻子吗？这样对待一个姑娘，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张晓晨什么都明白，就是现在还不想，说实话，被一个姑娘使劲的追，张晓晨很有压迫感，要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大活人，每天都在你面前转悠，而且，还是那样痴心的恋着你,爱着你，就是木头人，也会感觉得到。张晓晨清楚地记得，那天从饭店回来的时候，张晓晨面对的就是李春香哀怨审视的目光。只是李春香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李春香也明白，自己算是张晓晨的什么人，什么都不是，就算自己喜欢张晓晨，那也只是喜欢而已，根本就无权限制张晓晨的自由。再说，张晓晨和许静岚是同学，早年又是恋人，就是旧情复燃，李春香也只能自认倒霉。本来就是这样，张晓晨和许静岚的再度相逢，就是引燃恋爱的机缘，两个人破镜重圆，也在常理当中。李春香还算想得开，就是想不开，又能怎么样？李春香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张晓晨不想解释，其实也无须解释。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自己的自由，谁都无权干涉，就算是父母，也是如此。看到李春香六神无主的样子，张晓晨心里很感动，表面却不能显露出了，张晓晨心想：自己现在还不能给李春香任何机会。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张晓晨会接纳李春香，现在，张晓晨还说不好，至于为啥说不好，张晓晨自己也说不明白。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段恋情，张晓晨都付出了真心，结果，都夭折，张晓晨真的是有些怕了。就拿李春香现在的条件，张晓晨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别说是接受了。张晓晨不能说李春香不是真的，只是这段恋情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使张晓晨在心里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街道上不见一个行人，甚至就连公路上都不见一辆车。汽车大灯雪亮的光柱，照得公路很晃眼，公路两旁的积雪，在汽车大灯的光影里，显得毫无污染，就像新飘落的雪花一般。两旁的杨树林带，光秃秃的枝条，在汽车大灯的光影里，显得苍白肃穆，飞一般向后退去，被汽车远远抛在后面。张晓晨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小心的开车，张晓晨已经有好几个冬天没摸车了，开起来显得很谨慎。尤其是下道以后，道路上都是碾压得很结实的积雪，车轮压在上面很滑，很容易出事，冬天出事，多半都是司机不小心，麻痹大意造成的。再说，张晓晨也不是急性子的人。小车刚开出镇里不远，李春香就叫张晓晨停车，张晓晨问：“干啥？”
　　“上厕所。”
　　张晓晨停车以后，李春香打开车门，急忙下车，连车门都没关，就解开裤带，蹲在地上小解，雪白的屁股，在汽车大灯的光影里一闪。李春香上车，汽车继续前行，张晓晨扭头看看李春香，说：“你呀，连车门都没关。”
　　“怕啥，就想让你看，如果你想要，我连身子都给你。”
　　李春香斜眼看着张晓晨，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只是车厢的光线太暗，无法看清张晓晨此刻的表情，但是，从这些天对张晓晨的了解，李春香一定知道，张晓晨的脸，一定很红，心里就像是鹿撞一般，李春香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也不能说李春香就是一个不正派的女人，就算是李春香故意在张晓晨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也是被张晓晨逼的，只能出此下策。李春香不知道张晓晨此刻的脸红到什么程度，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向猴屁股。二十六年里，李春香的屁股，长大之后，张晓晨还是第一个男人看见，而且只是一瞬间的事。
　　李春香就是想不明白，爱一个人，为什会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爱一个人，为什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张晓晨的同学相聚，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在李春香的眼里，就显得不伦不类。某一瞬间，李春香甚至会想，张晓晨是在恶心自己，故意在李春香心里的伤口上撒盐。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明智，就喜欢胡思乱想，有时候，会把恋爱的对象，想得很坏。其实，都是拿社会上现成的列子，往自己身上套，其结果也就歪了。也许张晓晨不知道，李春香暗地里找人打听过，张晓晨和许静岚之间的恋情，也知道张晓晨是负气而走，一走就是十四年。现在，两个人都是离婚的单身，再次相聚的可能性相当大，旧情复燃的机率到底有多大，正是李春香所担心的。李春香和许静岚不是很相熟，也就是现在，李春香把许静岚当做了情敌，这也是李春香担心之所在。也别怪李春香，这件事情搁谁身上，心里都不好受，都会心存芥蒂。爱情本身就是很自私的，没有那一个人愿意被别人分一勺羹，没有哪一个人，大度到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最爱。
　　不是张晓晨没有思想，只是张晓晨不敢想，尤其是现在，更不敢想了，冰天雪地里，稍不留神，就会酿成大祸。张晓晨的心里，也是百转千节。不论是张晓晨，还是另外一个人，看见白花花的屁股在眼前一闪，心里肯定是硝烟四起，心猿意马，浮想联翩，甚至会英姿勃发。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就是女人，也会如此想象。人的思想都是很奇怪的，这里不分男女，一律都抱有幻想。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构不成犯罪。
　　当时，看见白花花的屁股，听见细微的声音，张晓晨也是脱不了俗，裆下的啷当，也是不肯老实，抬起头，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想坠入红尘，熏染一身的快意。张晓晨一直在心理劝慰自己：淡定淡定。心里却怎么也淡定不起来，心里有一种冲动，就想杀向战场，博弈一番。是不是张晓晨的内心很龌龊？其实不是，这和龌龊根本就不搭边。如果不想，就说明这个人有问题，起码是身体上的问题。李春香上车之后，张晓晨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开车。
　　就在李春香胡思乱想之际，小车驶上了乡间小路。乡间小路就不向公路那样有刮雪机，清理积雪，使道路很平坦，中间的路面，都能看见水泥路面。乡间小路都是积雪，道路和田野里的颜色一样，都是寒冷的白色，而且，坑坑洼洼的，很颠簸。李春香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停止了幻想，回到现实。黑暗里，李春香抚摸一下自己的脸颊，自己的掌心，就能感觉到脸颊的温度。就李春香的想法而然，许多都没有表露在明面上，如果说得很详细，各位看客就会咒骂我笔下不留情，甚至会说，袒露女人的心灵的轨迹，就是教唆犯罪，那么，还是积一点阴德吧，留一份给子孙。
　　远远地就看见，小村的灯火了。现在的这个时间段，平时，小村就是黑暗一片，现在就不同了，小村也是霓虹闪烁，只是不见一个行人。也许是汽车的惊扰，不知道是谁家的狗狂吠起来，顿时，狗叫声连成一片，有几只柴狗，跑到村街上，就站在汽车的光影里狂吠，当汽车临近的时候，就夹起尾巴，跑到路边，或者说，跑回家里，在家自己家的庭院，再度逞能。
　　在张晓晨家门口，张晓晨刹住车，哪知道坐在一旁的李春香忽然起身，车转身子，就扑在张晓晨怀里，火热的嘴唇，就印在张晓晨的嘴上，使张晓晨措手不及，想站起身下车，无奈李春香的身子，就躺在方向盘上，使张晓晨动弹不得，无奈，张晓晨只好关闭汽车大灯，两个人都隐匿在黑暗里。
　　李春香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心里像一团火，一旦选中目标，就会不顾一切，在她的信条里，就是进攻，因为她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行。李春香就是想将心里的火热，通过嘴唇，传递给张晓晨，她坚信，再冰冷的石头也会捂热，再坚硬的冰，也会在她心里的一团火面前融化。张晓晨就被挤压在坐垫上动弹不得，嘴唇被动的迎合李春香的香吻。这个香吻很长很长，在张晓晨的意识里，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张晓晨的情绪也被李春香感染，不自觉地抽出右手，将李春香抱紧，张晓晨的孔武有力，使李春香呼吸都感到困难。李春香的热情，已经点燃了张晓晨心里的欲火，此刻的张晓晨，已经不是被动的应付，而是主动的求索，现在的小车里，虽然不宽敞，两个人亲吻还是绰绰有余的。张晓晨张开嘴，咬住李春香的嘴唇，舌头伸进李春香的嘴里，两只舌头就搅在一起。或许是李春香没经验，显得很笨，老是不得要领。
　　张晓晨放在下面的手，也不肯老实，竟然伸进李春香的衣领，在李春香的双峰间，来回游走，弄得李春香怪痒痒的，嘴里发出“嘤嘤”声，身体也不自觉的蠕动，去迎合张晓晨的挑逗。李春香被挑逗得欲火焚烧，也就不顾什么了，双手也有所动作，半天才解开张晓晨的裤带，一只小手，就伸进张晓晨的裆下，握住坚硬的圣物。当一接触张晓晨的阳物，李春香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一下，随即就释然了。其实，李春香的心里很茫然，不知道那个粗大的家伙，插入躯体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此刻，李春香就想要，就想去体验。张晓晨的阳物，是李春香第一次接触男人的禁区，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在李春香的胸腔里蔓延，许久的渴望，就在这一瞬间爆发，李春香只觉得一股潮湿，在下体释放，整个人就瘫软在张晓晨怀里。张晓晨明白，李春香已经达到了顶峰，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就松开抱紧的双手，慢慢的调理自己，使浑身的欲火，慢慢的冷却。李春香的新鲜感还没有，手里还在把玩张晓晨的阳物。张晓晨松开手，暗示李春香也放手，李春香这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松开手，不情愿的离开张晓晨的怀抱。张晓晨迅即扎紧裤带，对李春香说：“香子，我到家了，你自己开车慢点，保重。”
　　“你就不请我进屋坐一会吗？”
　　“那好，进屋喝杯茶再走。”
　　于是，两个人都下车，张晓晨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领着李春香，蹑手蹑脚走到屋门前，开门进屋。张晓晨将手立在嘴边，两个人都没有吱声，悄悄地进了西屋，张晓晨随手关紧屋门。张晓晨摸索着打开开关，顿时，荧光灯柔和的光线洒满全屋。
　　这间屋子，李春香来过几次，对屋里的陈设，已经了然于胸，也就不必细打量，只见炕上已经铺好被褥，想必是老人家知道儿子今天回来，已经烧好炕，滚热的炕，就寄托着母亲全部的爱。看见炕上的被褥，李春香心里也是暖暖的，刚才在汽车里的那一幕，有展现在李春香的脑际，李春香的脸色顿时绯红，就像升起一片灿烂的云霞。张晓晨已经泡好茶，倒上一杯，放在李春香面前的茶几上，看一眼李春香绯红的脸，张晓晨调皮的笑了，李春香更是羞态可掬，不好意思的笑骂一句：“滚！”
　　张晓晨没有坐在李春香旁边的沙发上，而是端一杯茶水，坐在炕沿上，两个人遥遥相对，四目交流，还是李春香落败，娇羞的低下头。她怕抬头看见张晓晨的眼睛，她怕张晓晨读懂自己的心思，她怕张晓晨洞穿自己的内心世界，她怕张晓晨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其实，张晓晨设么都没想，只是感觉刚才的举动有些过火，刚才的行为，是爱情使然，还是欲望使然，或者说两者兼而有之，就心里说，张晓晨希望再前进一步。张晓晨已经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心中的渴望，似被烈火焚烧一般，直到现在还没有减退。李春香也是一样，刚才是咋回事，李春香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很新鲜，很刺激，心里渴望那粗大的家伙，插入躯体的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此时的李春香，心里痒痒的，压制不住的冲动，再次升华。于是，面如桃花的李春香，站起身，来到张晓晨面前，然后，坐在张晓晨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里很静，静得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很听见。李春香多么希望此刻的张晓晨，能紧紧地抱住自己，李春香寻求的，就是心灵上的安慰。见张晓晨现在还没动静，李春香就豁出去了，反正也是这样了，在进一步又如何？
　　张晓晨意犹未尽，心里的欲火，被李春香撩拨得欲罢不能，多想啊......
　　李春香自己也是这样。善于主动进攻的李春香，就贴近了张晓晨，张晓晨想躲，李春香干脆站起来，整个身体就趴在张晓晨的怀里，遂不及防的张晓晨，倒在炕上，李春香将张晓晨压在身下，嘴唇就印在张晓晨的嘴上，张晓晨立刻将李春香抱紧，一翻身，就将李春香压在身下，整个身体，山一样压在李春香的身上，使李春香感觉从来没有的愉悦，在周身蔓延，四肢百骸说不尽的受用，整个人都被烈火焚烧着，好像要化为灰烬。张晓晨站起来，将李春香抱上炕，脱掉鞋子。李春香人软得像面条，任由张晓晨摆布。张晓晨在解李春香上衣的纽扣，李春香只是象征性的伸出手，就放下了。李春香被脱去衣服，赤条条躺在被褥上，张晓晨也麻利的将自己脱得精光，笔挺的钢枪，在李春香面前展现，使李春香心悸，那个大家伙，会怎样破洞而进。就在李春香胡思乱想的瞬间，张晓晨已经趴在李春香的身上，用手慢慢扒开幽潭，将龟头慢慢抵近幽潭，李春香只感觉到下体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钢枪已进入幽潭，抵近别有洞天，承欢于进进出出的愉悦。张晓晨不是傻子，他真的没想到，李春香竟然是处女，所以，张晓晨尽量放慢动作，尽量减少李春香的疼痛感。因为心里有太多的渴望，李春香竟然率先达到顶峰，张晓晨也不甘示弱，双双坠入佳境。张晓晨现在还不想起身，钢枪就醉卧在幽潭里，圣水在幽潭深处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