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2

　　太阳一出来，所有人都高兴的看太阳，恨不得去抱着亲太阳。文生在狗来家和狗来睡足了懒觉走出门来看着太阳眉开眼笑，文生伸懒腰对太阳说：“公公我想死你了，我爱你。”
　　狗来说：“你爱马苕花去吧，太阳我爱。”
　　两只喜鹊飞来落在狗来家门前的梨树上高亢嘹亮的叫，是太阳出来让它们高兴，来给狗来报喜。狗来看见喜鹊落在自家门前，高兴的说：“来给我报喜的么，谢谢你们，中午给你们肉吃，到后院来。”
　　文生就说：“狗来骗你们的，他家后院有狗，吓死你们。”
　　狗来骂文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文生说：“你能吐出象牙，今天就不盼着上当了。红颜多波折。”
　　狗来说你狗嘴我要上当了叫你一声爷爷。文生高兴说和你一样。
　　景淑艳要到狗来家去，狗来开始是高兴，后来是忐忑，最后是麻木。他渴望景淑艳到来，又害怕到来。他向往婚姻，又害怕婚姻。没有的时候向往，靠近时有后怕。后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狗来很彷徨，问文生你为啥不要，那么慷慨的介绍给我。文生说我要娶向方翠姘那样漂亮，骂人听不见吵架声的。狗来说马苕花就是这样的，正适合你。文生说介绍给你。狗来说你舍不得，文生不回答，看着高升的太阳唱：“太阳出来噢，喜洋洋来哎吆……”
　　狗来说文生，你比我还神经，跟马苕花很像。文生踢狗来，狗来还击。马苕花刚出门看见，指着狗来喊，你欺负文生我跟你没完。狗来笑，文生假装着哭，哭笑自己悲哀，要一个苕女孩来打抱不平。
　　狗来也有共鸣笑说：“文生需要人保护。”
　　景淑艳来了，一行还是四个人。狗来家的招待比文生家好，狗来爸也比文生爸热情，啷哩个高兴。狗来的高兴言不由衷，他心里也苦闷。只是他比文生清醒，什么样的女人结婚了都是媳妇，生孩是大事，乡里人爱不爱都是笑话，过日子是正事。时间长了不浪漫也浪漫。
　　在狗来家，景淑艳比在文生家秀气许多，人也精神。狗来在自己家里看，比在文生家里看的舒心。狗来说景淑艳：“你白多了。”
　　景淑艳说：“你们酒泉雨水好，包公都能洗成面粉，我是质量好。”
　　狗来说：“你夸自己比臭美能行，还不用打草稿。”
　　景淑艳爸妈给狗来降低了标准，楼房不要了，彩礼只要四万。狗来妈嫌高，讨价说：“你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嫁到我们家又不是再不会去，再不认你们哩。”
　　景母说：“这不一样，我养这么大，就穿掉的衣服吃掉的饭也不止那么多钱。这么多在我们那里已经都是最少的了，不行我们就回去了，哪有姑娘嫁不出去的。”
　　狗来妈说：“这我知道，啥样的女娃愁嫁，就没有剩下的。”
　　景母说：“其实，我们也是想在这边落个户，酒泉比我们老家好，生活条件都可以，楼房不楼房的都只是说说。人中意了啥话都好说，彩礼也就是习俗，差不多就行。”
　　狗来妈乐此不疲说：“落户的事好说，你们有想法我们全力帮助，多大的事办不到。两个娃的事要真成，就先住在我家，房子多着哩。”
　　狗来妈说：“要能成就这么定下来，当然是好事。能做到一起就是缘分，喜事可遇不可求。有钱人就不一定能过个舒心日子。”
　　景母说：“那是，日子是人过的，齐心协力往好过，啥都不愁。”
　　狗来爸脸上的喜悦堆成了肉，看着景淑艳和狗来说：“听两娃的，他们同意这事就成了，怎么个办法，什么时候办我们再商量。”
　　景淑艳爽快答应说：“能行么，有啥不能成的，狗来看得上我。”
　　“我没意见，听父母的，你们说啥时候咋办就咋办。”狗来说。
　　狗来妈差点高兴的欢悦起来，不喝酒的她端起酒杯对狗来爸妈说：“亲家，来我敬你们一杯。今天我特别高兴，是个好日子，太阳一出来啥事都热火。我人逢喜事精神爽，过年都没这么高兴，来干杯。”
　　五位大人干杯庆祝，狗来给景父母和吕喜善分别敬了酒，景淑艳也敬了回酒。大事已定好事集成，两家人其乐融融吃喝言语无不欢乐，笑声在空气中飘荡。早有喜鹊来报喜，事进达成笑连篇。
　　文生回到家，马早花缠的不离左右，文生心有烦乱，却不与马早花计较。两天不见马早花竟然改了口叫文生妈为妈，文生听着特别奇怪问：“妈，你啥时候突然生了这么大个丫头，是捡来的吧。”
　　马早花捷足先登说：“就是，咋啦不行吗？还是不服气。”
　　文生笑而不嫣说：“凭啥要服气，是谁让你占着我的床，我同意了么，回家拿自己的床去。真当自己家啦。”
　　马早花点头收说：“嗯就是的，还有啥不服气的都说出来。”
　　文生看着马早花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如何是好。马早花给他眨眼睛，文生苦思冥想，口是心非说：“她这么漂亮，现在也好了，和正常一样，妈你觉得合适吗？”
　　文生妈不明白文生的意思，以为文生的想法发生了改变。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文生，疑惑文生的改变说：“你看么，问问你爸。”
　　文生用手托马早花的下巴说：“咋不行，这么漂亮的小妞。”
　　马早花听到文生的话，心里如糖似密，吃了定心丸说：“真的吗？”
　　文生说：“真的，去找我爸，我爸要同意，把你就要了。”
　　马早花高兴的跑去，到外面找文生爸，文生告诉妈景淑艳到狗来家看家了。文生妈问文生和马早花说的话，文生说等我爸来了再说。
　　文生妈故意经过狗来家到油坊张家去打油，听见狗来家笑声连连。她轻步走进狗来家院子里听声音，正好听到狗来妈喊景父母亲家。文生妈知道桃树上长梨子不是季节早熟了，心里遗憾夹杂着几分怨气走出狗来家院子。门外碰到朱二娘，声音大跟喇叭似的喊文生妈，生怕人听不见。说文生妈砸进去就出来了。文生妈说：“到你家打油进错门了，刚好碰到，不知道自己想啥一天，老走神。”
　　狗来妈在屋里听到街上有人说话，却不知道是谁，且没去在意。
　　去往油坊张家打油的路上，朱二娘问文生妈：“我看你进去就出来，是不是听墙根，听说狗来家的那姑娘还是到你家的那个。”
　　“啥姑娘，我进去啥人没有，进去了想起来去你家我就又出来了。你打哪听说的。”文生妈装不知道，反问朱二娘。
　　李大爷搬了椅子坐在门外闭着眼睛养神，文生妈和朱二娘走过看见喊李大爷。李大爷说：“睡着了，别打扰我，这么好的太阳。”
　　朱二娘笑李大爷说：“太阳有啥好的，再好能有翠姘好，那么美。”
　　“是没有翠姘好，也比你们好。”李大爷说：“两婆娘笑话我，想说啥。”
　　文生妈说：“你家翠姘是稀罕，美的让人睡觉都想，嫁给我吧。”
　　李大爷说：“该干嘛干嘛去，竟拿我老汉开耍，苕丫头不是挺好的么。绝对是纯纯静静丫头，文生的福。”
　　朱二娘说：“跟你家翠姘换换，三嫂更稀罕你家翠姘，面捏的似的。”
　　李大爷生气，叱喝朱二娘说：“跟你家媳妇换去，我不稀罕。”
　　文生妈说：“那我不要了，李大爷那么稀罕翠姘，我们就不羡慕了。稀罕也就是凑个眼红，心里痒痒我们也用不上，李大爷还馋呢。”
　　朱二娘和文生妈开刷李大爷，抑扬顿挫笑着走了。马早花信以为真去找文生爸，找了有半天功夫没回来。文生整理了些衣服，打包好放爸妈睡觉的房子里。他只是安慰马早花，不管爸妈是否同意，首先他不接受，所以做好随时离家躲避的准备。马早花不走他走。
　　狗来的婚事尘埃落定，和景淑艳父母棒子敲榔头谈好了礼金和部分结婚事项。狗来妈盼狗来成家心切，催促景父母让狗来和景淑艳早日完婚，也怕夜长梦多有人作梗。狗来妈说：“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了，你们就在我家先住下，等些日子置办好东西，就让两娃成婚。”
　　景母推辞说：“好倒是好事，就是太快了，我们是没意见，就看两娃什么想法。要不就再等等，让他们熟悉熟悉，别操之过急。如果脾气性格啥不投，既不能勉强也是没有缘分。”
　　狗来骂说：“怕啥，谁没脾气。等结了婚有脾气就闹去，闹一闹自然就好了。打架的事也就成吵架的事了，心思都没有。”
　　景父顺水推舟说：“让两娃看，合适咋办都行，不合适只能随缘。”
　　狗来求之不得早成熟饭，看了景淑艳说：“我没意见，快慢都行。”
　　景淑艳回看狗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我没意见，就看狗来有没有人胆。我不怕，就他那猴瘦的架子骨，还想欺负我。”
　　狗来说：“小看我，等着试试，小平不高还满脑智慧，狗来咋啦。”
　　景淑艳不无声色说：“不用等，走现在就试试，让我高看你。”
　　狗来被景淑艳的彪悍惹了笑，他就想见识谁家的人这么浮夸，在门缝里瞧人。狗来看景淑艳，景淑艳以挑逗的方式鄙视狗来，狗来不服气说：“走，试试就试试，我害怕死你不成被吓死了。”
　　“走就走谁怕，真就别让我小看你。”景淑艳站起身往展里拉自己的衣服，走路时还扭屁股，跟狗来出去。五个大人看他两这般不服气的较劲，满怀春意的笑。
　　景淑艳跟着狗来走出客房到狗来睡房，进去狗来关了门，拉上窗帘与景淑艳说：“你可以小看我，但我不能让你小看。我已经被你小看了，很不服气。所以为了证明我自己，我要蒙上你的眼睛，如果你出任何声音，你就要承认你输了。而且要听我处理。”
　　景淑艳不以为然看狗来，讪讪一笑说：“我等着看你能啥事。”
　　狗来拉过写字台前的椅子让景淑艳坐下，找来毛巾蒙景淑艳眼睛。只因景淑艳脑袋大，毛巾蒙上挽不住，狗来就找来二牙结婚时讨来的领带挽上。对景淑艳说别乱跑，我出去。景淑艳说把你的心往肚子里放，没想着逃跑。狗来说那就好，给你放首歌听。狗来用手机给景淑艳放歌，景淑艳说不好听。狗来打开门自己并未出去，又关上门在音乐的遮蔽下锁上门。狗来见景淑艳安静坐着并未逃跑之意，轻驰脚步到床边，慢慢脱去自己身上衣服，心中偷喜。景淑艳知道狗来没出去，潸然畅笑说：“知道你没出去，装神弄鬼的。”
　　狗来说：“耳朵挺好使你，看来还真骗不过你，想到我要干啥事没。”
　　景淑艳说：“我不知道你要干啥，但你干啥我都不会出声，有能耐你就来，看看你究竟能干个啥。”
　　狗来让走到景淑艳面前解开蒙眼的毛巾，尽管景淑艳有思想准备，但看见赤裸的狗来还是让她吃惊，没想到狗来无赖地发疯。景淑艳笑狗来说：“就这么，以为我怕吗，看你还能弄出个啥事。”
　　狗来满怀信心还是被景淑艳小看，狗来心里不平衡就把景淑艳推到在床上。景淑艳问干嘛，狗来说不要问，不许叫。狗来上床要脱景淑艳衣服，景淑艳不让。狗来霸王硬上弓，景淑艳反抗几下，便再无挣扎。说：“你要敢胡来试试，我告你强奸。”
　　狗来脱了景淑艳下身的衣服，看着景淑艳的裸体发笑。景淑艳不解问笑啥，你咋能这样对我。狗来说你好以为要咋样。景淑艳用手遮那里，狗来说我已经看见了，遮啥遮。景淑艳依旧遮住。狗来横劲发出，爬上景淑艳身体。景淑艳说不能，狗来进去景淑艳便再无反对声音，闭了眼睛任由狗来操持。狗来说我能行不，景淑艳说没想到。
　　这时，太阳像疯子一样炙烤着大地。大人们在客房谈笑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