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3

　　李浮全出了看守所的大门，抬头望天空，太阳灿烂耀眼。他觉得老天还是爱戴他的，用这么火热的温度来迎接他。他说谢谢天爷，我还是你儿孙。郭美妮从城里打了出租车去接他，李浮全看着郭美妮嘿嘿的笑。郭美妮问笑啥。李浮全问想我没有。郭美妮咋不想，想得我都记不起来了。李浮全问想我啥。郭美妮说想被你日，没有性生活让我怎么活。李浮全说咋不找别人去。郭美妮说找了，性功能不如你，没你禽兽的让我舒服。李浮全说找个地方，我现在就想干你。
　　出租车把李浮全和郭美妮拉到城里，两人在宾馆开了房。李浮全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和郭美妮鸳鸯戏水。李浮全在看守所憋了几天的阳气，终于得到发泄。两人在浴池里水战完，静静躺着。郭美妮说我们要孩子吧，有人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我就下个蛋给他们看。李浮全说好，要不然也有人说我这公鸡没种。
　　李浮全和郭美妮在宾馆几个轮回滋润了几天欠下的饥渴，李浮全猛兽般的进攻让郭美妮舒服完了不愿在接受，嫌李浮全用劲大弄疼她了。李浮全问郭美妮你还能怀上么。郭美妮说不知道，怀不上也是被你弄坏的。李浮全说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更坏的田，你这田咋让我更坏了。郭美妮说你的牛却没累死。李浮全说我们重新认识，一切重头再来。郭美妮笑说脑子坏了，都市青春肥皂剧看多了。李浮全说算是吧，你去做个处女膜修复手术和阴道紧缩术，再给我你的第一次。
　　郭美妮笑的人仰马翻说你是想让我变回处女呢，还是给你找个处女。李浮全说你真会想，我就是想找个你会成全我么，还不杀了我。郭美妮翻白眼说知道就好，背着干的风流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惹急了一起跟你算。李浮全说还哪有，有过的我都给你承认了。郭美妮说上来再来，给你们李家播种。李浮全说你到上面来，累得我腰酸。
　　太阳西斜，余辉的温度还未褪去。李浮全和郭美妮到街上吃饭，在小西街碰到二牙和腊梅，二牙说：“李哥出来了，进去一趟就变精神，看守所里睡得好吃得好，适合养生。”
　　李浮全说：“二牙这是笑话人，羞我呀，要舒服你也进去住住。”
　　二牙好意地说：“你是我哥我敢笑话你，我二牙有那胆吗。”
　　李浮全说：“你们是不是吃饭来了，走我请客。有话问你。”
　　“李哥大人物啥时候看的上我二牙，还那我二牙当个人物问我话。”二牙说：“有话就问，饭我不敢吃，吃了不记情等着挨揍。”
　　郭美妮说对腊梅说：“你家二牙咋突然变的能说会道了，竟是屁话。”
　　腊梅开玩笑喊李浮全，李浮全答应腊梅就说：“李浮全你放屁。”
　　四个人一起笑，宣泄着走进红牡丹餐厅。李浮全非要坐到角落里的桌子上，腊梅问为啥。李浮全说：“角落里放屁没人听见。”
　　腊梅笑的抑扬顿挫，郭美妮笑的泪花在眼眶里趑趄。服务员引领一行人到最角落的桌子，二牙坐下李浮全叫起说：“那是名人之座。”
　　二牙不解问李浮全什么事名人之座。李浮全说会放屁的人座的。二牙说一点不幽默，你真拿自己不当是人。李浮全说东西都没当过。
　　李浮全做主点了一大堆菜，全荤无素。腊梅问：“里面不管吃么。”
　　“那饭是人吃的么，顿顿甜面条，天天甜面条，还不调菜。没有辣子没有醋，拿人当猪喂。”李浮全说：“主要是小美想要孩子，忙了一中午，把我累的。”
　　“一直没停吗。”二牙故意问，腊梅嫌他问的多余，没挡住他说。
　　李浮全看着郭美妮笑说：“当然没停，她还没够呢我是不行了。牛就是这样被累死的，你两啥时候要孩子。”
　　郭美妮在桌下用脚踢李浮全，骂李浮全，李浮全只是去笑。意犹未尽说：“看，还没够，又发痒了，吃完饭后继续。”
　　郭美妮絮说：“那就是你人不行呗。”
　　李浮全看着郭美妮不怀好意的悄声笑说：“我不行，刚才是把你日疼了要投降。说牛没累死田耕坏了。”
　　郭美妮在桌下踩了李浮全狠脚，李浮全疼的切齿唉叫，郭美妮说：“越说你越来，你不要脸也别乱丢人，再胡说我不给你李家生儿子。”
　　李浮全说：“我不怕，别人一样能生，李家断不了后，把心往肚子里装。谁说传后必须的明媒正娶的，是吧二牙。”
　　郭美妮再踢李浮全躲了，二牙回答说是被腊梅很踢到说：“我相信李浮全能行，你不行，跟着学都学不会。”
　　郭美妮傻傻的说：“腊梅我跟你换，二牙让人心里踏实。”
　　“不用换，你直接领去想咋用咋用，我没意见。”腊梅说。
　　菜上桌李浮全先动起筷子来说：“吃饭，越说越离谱，比我还臭。”
　　郭美妮翻白眼摇脑袋说：“鸡肉比你还臭吗，你已经是最臭的。”
　　李浮全吃着鸡肉连骨头带肉一起咀嚼下咽说：“嗯我就最臭还有人爱的死去活来，是不是我最臭。”
　　腊梅看着李浮全吃骨头，惊讶的说：“骨头能吃吗，咋咽。”
　　李浮全说：“咋不能吃，只是大家每人能想明白，吃肉吐骨头再买钙片吃是不是浪费，有钱没地方花。”
　　腊梅说：“说的是对，牛骨头钙高你啃得动吗。”
　　郭美妮偷笑，二牙也起哄的笑，李浮全说：“这是在表扬人么。”
　　吃过晚饭，二牙和腊梅到医院去给木墩送饭，李浮全和郭美妮回宾馆。腊梅开玩笑说要抓紧时间。李浮全说她满足不了我。腊梅说嫂子你承受的了么。郭美妮说我还满足不了你。李浮全说我喜欢人多，荤素搭配，过瘾。腊梅和二牙笑，郭美妮非嫣即笑。
　　走到文化广场李浮全愁得无事可做，连连发出感叹。郭美妮故意说气他，说回去播种走。李浮生说养孩子得钱，到拿赚钱去呢。郭美妮说去偷。李浮全说偷谁，偷你爸去胡说。郭美妮说到高台凑个局。
　　李浮全说输了呢。郭美妮说必须赢，输了我俩就拜了。李浮全看着郭美妮说没看出来，你这么势利。郭美妮说嗯，就是，必须的。
　　李浮全正要打电话，郭美妮电话被骡子打响，问李浮全出来没有。李浮全接过电话说没出来，出不来了。骡子喊李浮全哥，说有大局去不去。李浮全问多大。骡子说五六十。李浮全说去。骡子问李浮全在哪来接他。李浮全说我在文化广场等你。
　　骡子一起的还有六麻，见到李浮全都叹息。大局没栽倒，搓小麻将被关里。骡子载上李浮全和郭美妮驶向城外，往高台方向奔去。车里李浮全信心高涨，像一只发情的牧羊犬，上窜乱蹦的咆哮着。好久没去参局，激动不言而喻。郭美妮说今早放出来也没见你这么高兴，一赌钱你就要发疯似的，我的魅力都没赌博大。李浮全说那是当然。
　　两个半小时的疯开狂跑，从酒泉安全抵达高台。赌场设在离县城较远的农村，赌博的人都开车来以赌为生计，是职业赌徒称赌博叫局。牌局玩的是推饼子，用的是麻将里的圆饼代替古牌，玩法和古牌一样两牌相加比大小。李浮全进去有专人带路，熟人才准许到局。穿过院子走到后面，房间里人头攒动。赌博的氛围比人一般人结婚还热闹，李浮全看了两把便加入局里。
　　李浮全玩牌是高手，他有感觉，凭感觉从不出错。在酒泉高台的局上他算是玩的开的，小有名气。李浮全是地地道道的白手起家，他的资本都是在赌桌上赢来的。他只玩两种牌，炸金花和推饼子。李浮全也会打麻将，他不打，因为那是他输钱的手艺。所以，逢人叫他打麻将，他都会说不会。李浮全最初的钱是炸金花赢来的，推饼子锅底大他没钱押注。他在炸金花的场上，认识了一个从局上输败退堂的人。那人姓江，看好李浮全教会了他推饼子。并出资让李浮全帮他赢钱，输了算他的，赢的钱两人平分。李浮全不负期望，屡战屡胜，为姓江的赢回部分本钱。姓江的驾驭不了自己，吸毒被抓去戒毒。李浮全靠分来的羹发家致富，渔翁得利。李浮全不惜钱，所以他没攒下钱。郭美妮是他在舞厅跳舞认识，一夜情泡来的。郭美妮喜欢李浮全潇洒的赢钱花钱，更喜欢他肥壮的下体和禽兽一般的猛劲。李浮全满足了郭美妮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需求，所以她就跟着他混。结果跟进李浮全家里并结了婚，成就了他们臭味相投的狗男女。
　　李浮全赢了，如盼儿归，还是郭美妮管账赢了就上厕所。在手气稍背时，他肚子不争气闹腾起来，只怪晚饭吃的太多。解手回来手气大为好转，连连缝赢。骡子说他屁把财神吹醒了。李浮全笑骡子不懂，告诉他是尿手回春。骡子笑李浮全混道成事，啥名堂都能搞得出。骡子也去尿手回春，手背的真走狗屎运输了精光骂李浮全，李浮全说你撒的你的尿，我拉的我的屎。你尿错了方向怪我拉屎的门路不对。
　　一夜狂赌到天亮终散场，李浮全大赢。郭美妮的肩包鼓鼓的，少说有七八万。回酒泉的路上，李浮全给骡子和六麻每人给了一万算是分红。而且骡子和六麻两人都输了钱，算是路费。六麻和李浮全商量集点钱做点正经生意，李浮全知道骡子与六麻和他不是一路人。好事肯定不会找他，能找他的都不会省事。李浮全敷衍六麻，心里另有打算。但他也明白，常在江湖漂迟早要挨刀，人生迟早要回归正常。
　　李浮全一直没有明白在刘贵家玩牌，派出所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报了案，否则不会那么精准。他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怀疑最多的是油坊张。从不赌博的人上到赌场不可避免的就被派出所抓了现场，令谁都怀疑。李浮全想解开心里的疙瘩。
　　回到酒泉到宾馆休息，李浮全看着郭美妮肩包里股股的钱，心里忐忑不安。想六麻合伙做生意的事，有几分忌惮，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郭美妮埋怨李浮全不该给骡子和六麻钱，愿赌服输谁愿怜悯。李浮全让郭美妮盘算存款，郭美妮说不到四十万，都是几年里在赌场赢来的。以为真要和六麻合伙生意并劝他。李浮全说：“睡觉，睡醒了去看房子，安个家再说飘不动了。跟他们做生意就是吃我。”
　　郭美妮看着李浮全信誓旦旦说：“你太有才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都猜不透你。精明的跟鬼似的。”
　　李浮全说：“有啥看的，躺下，抓紧给我生儿子。明天到医院把处女膜修好，我要重要你的第一次。”
　　郭美妮躺在床上脱光衣服，准备好姿势笑李浮全神经病，李浮全无声倒头便睡去，呼噜如打雷一样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