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2
作品名称:酒泉 作者:沙枣红柳 发布时间:2014-03-18 10:33:55 字数:3774
天黑的时候,刮起西北风,雨打的车窗噼里啪啦响。二牙开车载腊梅走在回家的路上,北大河里的洪水又涨了。二牙没见过北大河流这么多水,车开在桥上他想桥别塌了,心里不踏实。腊梅说:“酒泉也有黄河了。”
“黄河就是这样的?不流清水吗?”二牙问。
腊梅回答:“你想让黄河变成长江,兰州所有人都在想啊!把车停下。”
“干嘛?北大河不像黄河,水里没鱼。”二牙说。
腊梅说:“我知道没鱼,我跳河,到北大河里洗澡你信不信。停下。”
二牙缓缓把车停在路边说:“我信,除了迷信,别的我都信。你到底干啥?”
二牙熄火拉好手刹,腊梅解开自己衣服扣子,并催二牙:“快啊!今天我们玩点刺激的。”
二牙说:“有意思吗?以后那事再别说了,过去就算了。以后再不要说了。”
二牙扭动钥匙打着车挂档松开手刹,车重新行驶在路上,行走在雨中。腊梅见二牙没意念,就问:“你真的不想吗?我还没在雨中振过车呢。”
二牙就说:“别没正经的,把衣服穿好,我是你丈夫,不是嫖客,搞刺激。”
驶过加油站不远,油表开始闪红灯,二牙就说:“早干嘛去来,这会饿了。”
腊梅穿好衣服,系好安全带说:“明天就带木墩去医院检查,我估计这场雨会打破酒泉的下雨记录,至少的半个月。”
“好。”二牙说:“天要下就让下呗,早该这样,年年如此。”
到家停好车,二牙和腊梅一起去老房子看妈,也把腊梅回来和给木墩做手术的消息告诉木墩和妈。街上碰见狗来爸拉着架子车回来,车厢里装着多半车厢西瓜。狗来爸说:“腊梅回来了,来吃西瓜。”
“嗯,回来了。”腊梅笑说:“好,一会过来吃。”
二牙就说:“你把西瓜全揪了拉回来喂猪吗?这么多把猪都吃泄了。”
狗来爸已走远,怕二牙听不见大声说:“雨水太多,全蹩烂了。”
二牙妈见到腊梅回来很是高兴,木墩也高兴的嫂子叫不停。腊梅第一时间就把好消息告诉娘和木墩,妈和木墩高兴之时都范愁思。妈说:“做手术得多少钱啊!哪来那么多钱呢。不是光想只说就好的。”
腊梅说:“钱不愁,够了。明天就去检查,趁天下雨把手术做了。”
二牙妈不确信腊梅就问二牙:“腊梅说的都是真的吗?木墩的脚能好?”
二牙说:“是真的,明天去检查,医生说能做就马上做。”
二牙妈和木墩高兴的不言而欢,除了二牙娶媳妇,过年都没有过的高兴洋溢在脸上。二牙妈高兴的眼睛缝里挤出几滴眼泪说:“是不是腊梅你的钱。”
“我的不多,二牙在外面借了些,庄稼收拾了还。”腊梅说。
二牙妈愁思说:“借的钱,又是借的钱。这雨下的也不停。”
文生在医院病床上躺着背疼,马早花要文生趴着她给捶背,捶着捶着就按摩起来。文生很是享受,夸马早花手好。马早花轻轻拍打着背,笑问:“就只是我的手好,我不好吗?”
文生说:“嗯。我还没发现你的好,在哪呢?给我看看什么样子。”
“就这个样子。”马早花说。狠劲拧文生屁股,文生疼的啊啊叫唤。查房的护士刚好进来,听见文生申唤问:“哪里不舒服?”
马早花换拧文生另一个屁股说:“这里不舒服,长痔疮了。”
“你就给好好治吧。”护士说。看着马早花和文生笑,文生喊马苕花饶命。
歇缓好了,文生对马早花颇有怨言。说:“你能不能温柔点,别范苕劲。”
“嫌我不温柔,护士温柔,你叫去。她有温柔也不会给你。”马早花说:“真是狼心狗肺,挖出来喂猫猫都嫌黑。”
文生说:“你的好心,是红心,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小星星。”
马早花被文生惹笑了,拍手正好打在文生刚被拧过的屁股上。文生一个响屁刚好打出,气得马早花打骂不是。打开窗户透气,凉风直入雨味浓浓。马早花伸手到窗外迎雨,未见雨落,喊文生:“雨停了,可以出了。”
“出去干嘛?我瞌睡了。你爱疯疯去。”文生说。翻过身来仰面躺着。
马早花转身到床前拉文生,文生不起,马早花就打文生。不偏不离,一拳刚好打在文生要命处。文生哇哦一声坐起,抱着命害说:“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我还没娶媳妇呢?还处男呢。”
马早花笑说:“你就装。处男是你这样的?我还没说我处女呢。”
“让我在身上写上我是处男吗?你是不是处女我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让我验身。你就说什么我都相信,求你饶了我吧。”文生说。
马早花把文生按在床上,抱住文生的头认认真真的说:“看着我,信不信由你,今天晚上我就给你验,只要你敢。走,穿衣服吃饭去。”
文生目不转睛看马早花,马早花没躲闪。文生说:“你又犯苕病了?”
“嗯,就是。我就是要苕的让你给我验明正身,你要不敢你就不是男人,是处男也就是鸟样。”马早花说:“别让我小看你。”
文生推开马早花盘坐在床上,和马早花对视。慢慢收缩目光,看着马早花的整个脸。说:“走,吃饭去,拿衣服给我。”
马早花高兴的从床头蹦起去拿衣服,文生看马早花屁股,心里感慨;这么漂亮的丫头怎么会是苕子呢?又苦笑;要正常怕是也不会等到今天来陪护我。文生突然从床上站起大声呼唤:“命运,命运的安排。”
马早花被文生吓得惊诧回头,护士也从外面跑进来。马早花大声对文生喊:“你吓死我了,神经病。”
文生穿好衣服和马早花走出病房,护士换班护士站的护士没认得文生,文生正大光明走出。医院门口刚好停下出租车,文生和马早花便搭上。文生让出租车司机带他们随便去一家人气旺的火锅店,出租车行驶在雨中向西去。行驶中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走到北门小十字,司机发声说:“你们是不是怀茂乡的,看的很眼熟。”
文生说:“就是,你咋知道?”
司机说:“你倒没见过,我看了半天才认出她是怀茂乡马老六的苕丫头,就是奇怪为啥现在好好的呢?”
文生说:“被我治好了,我现在是大夫。”
马早花也说:“他现在是专治我傻病的大夫,是傻大夫。”
司机呵呵地笑说:“小天鹅肯定挨不上,我把你们送到欧洲苑,那儿的筋头巴脑也挺好吃的,两个人吃起来划算。”
文生问马早花:“非得吃火锅吗?吃别的行不行?”
“你说还有啥好吃?这么冷的天吃火锅最舒服。”马早花说。
文生和马早花吃过饭,已经天黑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下着绵绵细雨。拦了半天不见出租车,马早花看到身后闪亮的霓虹灯牌写着天骄宾馆,拽文生胳膊。文生回头看见说:“你住去,我回医院。”
马早花在文生背后打了一把嬉笑说:“你是男人吗,行不行?”
文生握马早花手说:“你来摸摸好着没,不行就揪了喂狗去。”
“那摸不出来,用了就知道,还不知道是不是真枪实弹呢?”马早花挑衅。
文生拉着马早花转身往宾馆走,说:“谁怕谁,今晚就给你破处。让你骚。”
在天骄宾馆开了房,进到房间文生先进了卫生间,约有半小时才出来。马早花等文生等的疲惫,哈欠连连。文生从卫生间出来,催马早花去洗澡。马早花要和他一起洗,文生不同意。说:“看多了就没兴趣了。你先洗去。”
马早花矫情说:“你怕啥,我都不怕,一起洗相互搓搓。”
文生不同意,马早花怮不过,就先去洗。马早花站在床上活蹦乱跳脱衣服,故意诱惑文生。文生看着马早花的裸身,有些欲与冲动,但还是保持克制。催促马早花:“快去洗,我受不了了。”
“不如我们先做完了再去洗,要不在洗澡间做。”马早花说。
文生依然不同意,躺在床上不动说:“快去洗,让我缓缓。”
马早花去洗澡,唰唰的流水声令文生十分苦恼,他很想掩门溜走。活生生自己送上床的女孩不是他不想要,而一个苕子让他怎么纵容自己呢。什么事没有都赖着不走,有点事还能不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只是如果忘记马早花是一个苕子,她的美丽风情绝不错过,会是一顿非常肥美的荤餐。文生很是畏惧,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马早花会摊上自己呢?而且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又不是傻子,为啥要娶一个苕子呢。
卫生间流水声停下的时候文生知道马早花要出来了,心里开始忐忑。马早花出来文生笑着说:“出水芙蓉,过来我闻闻香不香。”
马早花用毛巾擦着头发,一只手揉眼睛,说:“洗发水钻到眼睛里了。”
文生看着马早花出水芙蓉带着水珠的裸身,敏感部位反应迅速,蠢蠢欲动。他的紧张他的心脏知道,他心脏的跳动他知道。他自己有胆量没勇气,看着马早花呆呆木讷。马早花催他:“快脱了衣服去洗。”
“嗯。”许文生站在地上脱自己衣服,脱到内裤时停下手。说:“等我出来。”
走过马早花身旁,文生底裤被马早花撕下,文生挺立的人尖如春笋高举。马早花挡住文生说:“急啥?我都不羞你羞啥,它渴了,快进来。”
文生说:“你急啥。一会就让它到你那儿去,给你挠痒痒。我把它洗净了。”
马早花用手摸文生,文生挡回去。文生吻了马早花,抱起马早花放到床上,看着马早花楚楚怜人的傻样他克制了,说:“等我……”
马早花微笑的点头,说:“嗯,你去洗。”
文生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看着自己挺挺耸立的人尖,心里五味繁杂。对马早花他是人有力气不足,欲擒而无为。马早花心里反复针扎,寻欢之事究竟能不能为。若不为之,怎奈已立一夜闷骚之痒。也知道若为了,不止毁的是声名。一辈子就有可能摊在一个苕子手里。滚滚热水在身上流着,文生心中不无惆怅和感慨。自言自语说:“好一个男人,送到自己床上来都不敢碰,真可悲。怪命还是怪人。”
文生在热水里站了很久,人尖越发耸的硬朗。想着马早花楚楚怜人孱弱诱人,加上自己也难受,就想功之得了。想着说不定马早花也许是雏呢。自己在心里美哉,身体确是空窍难忍。马早花敲门催文生,文生说就来。马早花让他开门,文生安抚说:“你躺好等着,我就来欺负你。”
马早花满怀渴望在床上叉着双腿等着,迟迟不见文生出来。文生在热水的冲刷下反复思考洗礼,针扎徘徊。等到人尖憋爆气馁,马早花不再有声响。文生擦身出来,马早花已经裸身叉腿熟睡。文生甚感安慰,只是遗憾。为马早花盖好被子,文生自己卷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