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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1

作品名称:酒泉      作者:沙枣红柳      发布时间:2014-03-18 10:07:56      字数:6921

  文生妈听说是马早花在照顾文生,十一万个不放心,更不明白怎么会和马早花扯上关系。听文生爸认真阐述了一遍原委,方才晓之以理,只是稍作宽心又不安心的说:“娃是个好娃,就是命不好。真要是好了,也许能找个好人家。就是怕没人加愿意要。”
  文生爸就故意说:“要是人家非要苒上我们文生,你说咋办?”
  文生妈语气十分坚决的说:“不行,我们家不能取一个苕子,让人笑话死了。再说文生也不会要,我儿子我还不了解。我们母子一条心。”
  文生爸爽朗笑着说:“希望如此。人拧不过命,坏事不一定就是转好运的开始。就像你结婚前恨我恨之入骨,最后还是嫁给了我。”
  “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把我名声弄坏,我会嫁给你。”文生妈说。
  文生爸得意地笑,笑声和以前一样。
  二牙回到家腊梅还是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有无瞌睡睡着。院里积了很多雨水,房顶上的雨水还从雨槽成股往下流。二牙拿了桶和盆揭在雨槽下,院子里就有了回音。倾耳聆听,莎莎的雨声弥散在整个空间,比雨天的气温更加让人感到凄凉。二牙打开院子中间的下水洞,雨水急促的汇集流进。二牙看着涌流的雨水对天说:“您老差不多就行了,别让人不喜欢。”
  雨突然下的大了起来,打的地面噼里啪啦响。二牙外套湿了肩膀,整个身上潮湿清凉。二牙到屋里去换衣服,腊梅已经醒来,翻转着一丝不挂的身体。二牙拉开被子给腊梅盖上,重新找件外套换上,出门到弟家去。在街上碰见狗来,喊他去打麻将。二牙不去,说:“不会打。“
  狗来就笑,穿着雨鞋在雨水里咕嘟咕嘟发出怪声。说:“那你会啥?”
  二牙被狗来问住了,竟不知道自己会啥。就说:“会啥不会需要告诉你吗?”
  狗来就说:“没事过来学学,闲下来的时候耍耍,放松放松。”
  二牙心里明明白白,不就是赌博么,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还说的理直气壮。反驳说;“骗的让我给你们输钱去了,闲得慌了我。”
  “二牙你就耍不起,会输就会赢。也就是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狗来说。
  二牙回复说:“我就是耍不起,所以我就不耍。赌博没有真正的赢家。”
  二牙兄弟木墩听见该门响,就一瘸一拐的打屋里出来看,见是二牙。就说:“是哥来了。你忙啥呢?一天到晚不见人,妈去了三回门都锁着。”
  二牙说:“到酒泉去来,有啥事吗?咋不打电话。”
  木墩开了门让二牙进屋,说:“就是我咋忘了打电话呢。妈说打电话花钱,没要紧事,就是闲的没事了过去看看。”
  二牙问木墩:“妈呢?还没吃饭吗?妈的病没再犯吧,药有没有了。”
  木墩说:“妈到后面取柴去了,就准备做饭。药有呢?妈没事。妈就是有事没事爱念叨嫂子,说不行就离了,重娶一个。”
  二牙说:“我的事先不管。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给你找一个媳妇,别光惦记着我。腊梅有消息了,过两天我去找找。”二牙骗木墩,算是安慰。
  木墩信以为真,高兴的说:“真的。太好了,叫回来吧!妈愁得呢。”
  “嗯知道,下这么大雨,房子没漏雨吧!等雨停了,我找几个人过来再上层泥皮。不行明年拆了重修,修好了给你娶媳妇。”二牙说。
  木墩用电炉在给娘熬中药,屋里热乎乎的飘满了中药味。木墩用筷子在药罐里搅了搅。说:“哥,修房子是好事,我也想,可钱不够呐。许文生家前年修房子,都花了将近七万,在别说明年了,一年工价比一年高。”
  “这我知道,我想的好长时间了,也就愁的是钱。可这房子显然住不成了,四十多年的老房了,比我们年龄还大。”二牙说。
  娘蹒跚的从后门进来,抱着柴火,弯着腰。二牙从椅子上起身,忙跑过去接住妈手里的柴火放到灶火门口,扶了妈过去坐下。妈说:“二牙来了啊!”
  二牙说:“嗯。那柴都被雨泡湿了,咋烧啊!还有煤没,把炉子加着。”
  妈说:“煤房子漏雨,煤都湿了,我刚刚拿塑料盖住,不知道能烧不。”
  二牙把妈扶到椅子上,到后院去看。煤房里积了一滩雨水,房顶上不停的漏着水。二牙扛梯子搭在墙上到房顶上去看,房顶上也积着水,二牙又下去拿来铁锨在房檐上铲开条口,雨水就顺着口流出去。往回走,二牙想,怎么把房顶修的往中间凹呢?还加房檐?
  屋里,娘在和面,木墩清药。因为刚熬过中药,屋里比外面暖和。二牙帮着给娘架火,湿柴点不着。二牙问木墩汽油,木墩瘸着腿到院子里拿。柴上浇了汽油,还是着的慢。娘活好面,坐到椅子上歇息。说:“二牙,腊梅还没回来么。要真不想过,就好好叫回来,离了让去。别占着窝不留人的。”
  二牙说:“知道,娘。你把病看。我的事你就不操心了,木墩也得找媳妇。”
  娘叹了口气说:“唉!我这老毛病了。木墩一瘸一拐的那样能找下媳妇吗?命苦的娃啊!”
  二牙说:“娘,如果给二牙动手术,他脚能好么,这房子先不修了。”
  “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医好。当初就是没钱医院不留才让畜牧站马兽医给接的筋,结果就成了现在成了现在这样。要早知道,就是卖房子也让在医院接。”二牙娘说:“谁知道几十块钱害了人一辈子。”
  木墩清完药,又往药罐里加水,放到电炉上上熬。说:“已经这样了,还治啥治,再说现在还不是没钱么。”
  二牙和娘都没说话,屋里便是沉默。二牙往灶火里添加些柴,起身出门说:“娘,我先回去,木墩的事我做主了,借钱也要做手术,人不能一辈子瘸着。又不是小儿麻痹治不好。”
  木墩说:“哥,饭好了。在这吃饭。”
  二牙说:“不吃了,我回去。”
  二牙在回去的路上,心里五味杂乱。他知道光凭嘴说说什么事都解决不了,什么事都得钱,可钱从哪里来呢。有事不愁事,凡事都愁钱。不管不论是谁,只要在这个世界上,离开钱什么事都干不了。半路上二牙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看,是狗来。二牙问:“咋不打了,是不是见好就收,赢了多少?”
  狗来说:“赢个鸡蛋,玩都没玩。他们玩的太大,我玩不起,就没上。”
  二牙嘿嘿笑了说:“哦!没赢就是输了,你没上可能吗?”
  狗来说:“咱既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也没再一个被窝睡过,你咋这么了解我呢。打了一圈,包了三锅挨了一个自摸,六百块钱只剩了五十。够背的。”
  “跟你说还不信,堵场上就没有真正的赢家,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能赢是运气,靠的是手气。”二牙说。
  狗来给烟,二牙没接。狗来说:“不赌是好事,连烟都戒了。你至于吗?”
  二牙说:“一根烟几毛钱,贵巴巴地,抽掉的都是钱,抽坏的都是人。”
  “我发现你突然变了,不知道变的是怂了还是好了。难道你是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悬崖勒马为时已晚了吧!还是先过好生活吧。”狗来说。
  二牙到家,他从后门进去,狗来喊着问,二牙没回话。狗来进了文生家的门,狗来喊文生,是文生妈答应的。狗来问文生,文生妈只说文生到酒泉去了。狗来问是不是找那天的胖姑娘去了,文生妈就说好事都被你们搅黄了,还怎么找。狗来没找到意思,就出门回去了。说:“成不成是天意,能怪我啥。”
  文生做完手术后状态很好,在医院里有马早花照顾,文生妈放心不下。岂知道马早花比任何人都细心,再加上对文生一往情深,马早花全部心思都投放到照顾文生身上。文生心里固然是反感,但也没有不能不接受。其实文生还是没有不无担心。他害怕马早花的勺病突然复发,马早花突如其来如似正常人让他冥冥之中一时半伙还不能正面接受。而且他相信,不能接受的不光是他一个人。但他唯独能相信的是,马早花超其正常的表现不只是他一个人不敢相信。但他也相信,马早花现在的姿态打扮,不知道他傻的男人都会喜欢。只是他唯独和其他人一样不能明白,苕了二十几年的马早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好了呢?
  文生住在医院里的第一顿饭,马早花给他在饭店买的饺子。马早花不让他动手,给他喂。文生很不习惯,马早花就说:“不让我喂就不让你吃了。”
  文生只能依了。文生就问马早花:“你是不是以前是在装傻?”
  马早花说:“你要是能装傻,装上一天给我看。我就承认我是装的。”
  “你要是真苕,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好了呢?”文生问。
  马早花嘿嘿的笑,笑的可人。说:“不知道,被你昨天一喊就好了。或许你就是我的十字刻人,我的病只能因你好,依你治。”
  文生眼睛看着马早花出奇地问:“你一个苕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变好,这么会说话,不光是我不能相信。”
  “对啊!我知道,我爸我妈昨天晚上也不敢相信,但还是相信了。”马早花把饺子喂到文生嘴里,摇着脑袋得意的说:“好了总比的傻好,是不是?”
  文生嘴里嚼着饺子没说话,马早花放下碗追问:“是不是,问你呢?”
  “当然不是。”文生放长声调,拖着腔调说。
  马早花说:“凭什么不是,不说是就不给你喂饺子了。饿着你。”
  文生说:“不吃就不吃,你还能把我饿死。我就说不是。”
  马早花撵着打文生,文生躲防,一不小心碰到鼻子。文生告饶,马早花说:“就不饶你,给你碰成塌鼻子,让你娶不到媳妇,我就能赖你了。”
  文生捂着鼻子说:“是吗?来吧!机会给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不能,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得好好把你折磨够了才行。你以为都像说的那样,死了就解脱了。错了,对于逃避的人,老天会惩罚的。下辈子想翻身很难,也不会有好下场。就像我,不知道前身是什么孽主。”马早花说。
  文生一直觉得马早花很让人厌恶,但听她这么说话,突然觉得很可怜。不是他不理解,而是人人都不去理解。因为每个人都只能知道自己生活的过去,和现实每一天。谁也不可能知道更早的前世,和未来的明天。到底人有没有前世,都只是传说。文生问马早花:“你为啥不缠别人,就缠我。我们好像也不认识啊!没见过几次。”
  马早花思考了一会说:“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但一见你总觉得认识,似乎很亲切。或许就像电视剧神话里演的,或许我们本来就认识。”
  文生静静看着马早花,在思考。就问:“你不是苕着里吗?咋啥都知道。”
  “人是傻着里,心里啥都清楚。”马早花说:“不要说我苕,说傻好不好。”
  文生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马早花,马早花也没有躲闪目光。马早花问文生看啥?文生说:“现在看你听你说话,谁能相信你是一个苕呢?要不是从小到大都犯傻,都以为你是装的。”
  “我也希望我是装的,除了在你面前我还会犯傻,如果不想你我就会真的傻掉。我也不知道是为啥?”马早花说。眼睛不离的看着文生。
  “听你说我成了你的解药了。”文生说。马早花呵呵的笑。

  二牙回到家,打开电视看新闻三十分,脑子里一直思考木墩的事。一个娘老了,一个弟瘸着,媳妇不着边。生活该怎么过,人生该怎么走,二牙心里重重压了一块石头。腊梅醒着,依旧光溜溜躺在床上。二牙看着腊梅想说话,话到嘴边竟忘了。二牙关了电视机,深深叹口气。问腊梅:“吃啥?”
  腊梅不说话,目光漂移在空中,漫无目的得看。二牙心平气和下来,能听到雨滴拍打在房顶上的声音和燕子叽叽喳喳的叫声。他到堂屋拿了两包方便面,又回到厨房烧水煮上。还有过年做的沙枣面烧壳子没吃完,二牙也拿来和方便面泡上。煮好,二牙端到客厅喊了腊梅,腊梅起身吃了些。问二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没钱了?”
  二牙说:“嗯。缺钱了。”
  腊梅问多少?二牙依然叹气说:“我也不知道缺多少,就是想把木墩的脚治一下,做个手术,不知道能用多少钱。也就是这么一想。”
  “你嫌弃我不?看得上我的钱。”腊梅说:“钱我来出。”
  二牙没吭声,静静看着腊梅,腊梅的目光没有躲闪和二牙对视。倾刻,二牙起身离开做到一边,陷入沉思。问腊梅:“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
  “是啊!你才知道自己没用。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废物,想一辈子这样活着吗?”腊梅问,又说:“我觉得你在变,但不知道是变好还是变坏。你就想一辈子种这块破地吗?能吃饱治不富饿不死?”
  二牙说:“所以我就在思考。到城里干什么都能赚钱,而且我总感觉城里人比乡里人聪明。说句话都很有方法,很讲究。”
  “城里人是讲究,但说话做事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你想咋弄?”腊梅问。
  二牙说:“先把木墩手术室做了,然后问个媳妇,他能自理了,我也就放心了。到酒泉学做糊锅,开个小店。可惜,还是没本钱啊!”
  “只要你有上进心,决心到城里去,钱我找。”腊梅说。
  二牙看着腊梅,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媳妇,和以前判若两人。就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竟然能和我有共同语言了。”
  “是你的思想转变了,让我慢慢能接受。”腊梅说:“我的衣服,去酒泉。”
  “干啥去?雨下的大的,就给木墩动手术也到冬天闲了。”二牙说。
  腊梅说:“为什么要等到冬天闲了,现在也不是很忙。等到秋天农忙缓的差不多,就可以干活了。就算现在动不了,也可以去做个检查。”
  二牙稍作考虑,应了腊梅的建议,打开衣橱给腊梅找衣服。找了半天唯独缺了内裤,腊梅说:“没了就不穿了,到酒泉买了再穿。”
  二牙开车载着腊梅从后门出来,雨不停歇的下着,马路几乎没有人行。在村头二牙迎见李浮生和方翠姘打着雨伞走在路上,是刚下车往回走。方翠姘换下裙子穿着牛仔裤,腿修长修长,二牙雨中看人,没有看清方翠姘的脸,也没停车。腊梅问二牙:“路上走的是李浮生和他媳妇吧?”
  二牙说:“好像是,没看清。”
  腊梅在银行取了两万块钱给二牙,二牙接过钱问腊梅:“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问了,二牙马上警觉问错了,就催腊梅赶快走。
  出了银行,腊梅说要到自己房子里去拿些东西,二牙同意说好。又问腊梅:“房子在什么地方,是一个人租的?”
  腊梅说:“我给你指路,离这不远。在房子里看见什么都别说话,不要问。”
  二牙不明其理,只知其意,答应了腊梅。二牙开车从北大街朝南绕过鼓楼开到东大街,在民意街口右拐,往里走近百米停下。腊梅说:“就在这。”
  二牙随腊梅到走进一家属院,上到三楼腊梅打开门。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衣冠不整。女孩说:“姐你回来了,好几天你电话不同,到哪去了。”
  腊梅没有抬头看二牙,说是回家,打开衣柜翻找。找出几件不是很新的衣服。二牙无话找话问:“那女孩子外省的?”
  腊梅说:“嗯。你们酒泉女孩志气清高的很,才不做这个,宁可一千块卖衣服卖鞋。”
  二牙说:“除了好吃懒做也就剩这点最有骨气了,也值得尊重。”
  离开房间出门时候二牙看到两人回到卧室,茶几上放着两个的包装带。屋子的窗户全都挂着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大白天开着灯。客厅旁边的小卧室里面传出争吵声。
  腊梅先出了门,二牙紧随其后。下楼梯二牙和腊梅什么都没说,听得见房子里吵声更大。随着一声关门声,吵声停止。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通电话细腻的骗语声。“乖,别生气,我就到了,给你买衣服。等着。”
  男的从一旁楼梯快步挤过,飞速向街外走去。车旁,二牙解了车锁欲上车。腊梅说:“走,到步行街上逛逛,给你买件衣服。看你裤子穿成啥样了。”
  二牙哦了一声锁上车门,和腊梅一并走。雨终于有了短暂驻停,空气里渗透着不一般的清凉。城里的街道干净的只有积聚的雨水,车辆行人依稀不梳。绕过鼓楼,去往大明步行街服装城。走过鑫利商城门前广场,经过肯德基快餐厅。二牙和腊梅都看见先前在腊梅租房里赤裸的男子,正和一个眉目清秀娇甜可爱的女孩在肯德基店窗边桌交谈。手捧咖啡,嬉笑言欢,不无看出亲密无间的样子。二牙不无感叹的说:“好女娃都让狼吃了。”
  “长得甜美可人就是好女孩,你能确定一定就是十全玉女,还是纯洁处女。一副好脸蛋是会变得,你看不到她的本质。就像看不透那个男的一样。看见的是人,看不懂的是心。”腊梅说。
  二牙说:“你说了句真话,我相信。”
  腊梅没接话,二牙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说多话了,就没再说话。走进服装城一楼大厅摆列着几盏卖手机配件的专柜,围着熙熙攘攘的顾客,人生鼎沸吵杂一片。几个衣着亮丽梳妆质雅的女孩抢了二牙的眼球,腊梅用眼角余光看见二牙。腊梅就说:“我等你,过去要个电话号码。”
  二牙就骂腊梅:“神经病,我就看看饱个眼福,我不看别人也在看。”
  腊梅给二牙买了一套西服和一件衬衫,二牙不要腊梅硬买,还让二牙穿回家。二牙故意说:“好,等下地干活的时候我就穿上,这样庄稼都长得快。”
  腊梅拿脚狠踢二牙,不小踢到二牙要命处。二牙发出疼的呼吸,还是装出没事一样。腊梅看得出,就说:“我不是故意的,没踢坏吧?”
  二牙说:“不知道,回去自己看去。”
  街外,行人车流突然多了起来,行人匆匆车鸣不止。二牙迷惑,问腊梅:“怎么突然人和汽车都变多了?”
  “现在是下班高峰?”腊梅说:“肚子饿不,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二牙说:“你请个啥就吃个啥呗,城里的饭我还吃不来呢。”
  腊梅就说:“吃不来你回家炖老母鸡吃去,吃不吃,吃就吃火锅走。这么凉的天吃个火锅暖,肯定舒服。嗯,香死我了,好久没吃了。”
  二牙和腊梅回到民意街掉头开车往东去,行约两里即到,二牙把车开上人行道停下。下车抬头举目看,重庆小天鹅火锅。二牙惊虚问腊梅:“在这里吃吗?是不是很贵,还有没有坐位,里面人满满的。”
  “哪那么多问题。”腊梅又说。已经往门里走去,二牙不由分说别无选择的跟了进去。
  门里站着的迎宾服务员热情招待,问腊梅几位。腊梅说:“两位。”
  二牙进门看见那么多人,不知道往哪里走。腊梅过来拉他的手说:“是不是美女太多了,看花眼不知往哪里走了。”
  二牙不无幽默的说:“好像是,我看不过来了,走慢点……”
  顾客爆满,服务员在一楼大厅的走廊边为腊梅和二牙临时支了一张小桌。二牙郁闷的看着腊梅,腊梅坐下二牙也跟着坐下。说:“别的地方不能吃吗?”
  “吃东西,一是为了享受,二也要气氛。你会慢慢懂得。”腊梅解释说。
  二牙在腊梅脸上看到女人的虚伪,和爱慕虚荣。服务员拿菜单来,二牙让腊梅点,腊梅当理不让。服务生在旁边又支起一张桌子,服务员带两人来入座。二牙看男士衣着熟悉便抬头看,还是在腊梅租房里见到的青年。女孩子也不是肯德基餐厅的那位,二牙和腊梅交换眼神。
  腊梅说:“有钱人又长得帅,能说会道都一样。等你有钱了也可以这样,羡慕吧。”
  二牙喝了口茶,再看看男青年说:“肯定,我争取做到,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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