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9

　　二牙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风停气温骤降。回到家，二牙把车停在屋外，从后门进去。文生爸让二牙到家去吃饭，二牙推辞不去。腊梅还被绑在院子的椅子上，文生进去腊梅十分安静，闭着眼睛装睡。文生到厨房去热鸡肉，和腊梅没说一个字。雨滴落在腊梅身上，二牙也没有去管。生着火二牙到后院去给牲畜填料加水，关好了的料房门不知怎么的敞开着，两个小羊羔在里面贪吃玉米料，肚子吃的圆鼓鼓的。二牙撵出关好门，把两个羊羔单独关起来，没敢给添水让喝。二牙看见给黑狗的鸡头依旧放食碗里，黑狗静静趴着，不敢看二牙。二牙看着搞笑，就笑了。
　　文生爸和文生回到家，文生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眼见雨越下越大，文生爸只好把门外的豆子揽到院子。吃饭时候文生妈说起前一天相亲的事儿，就有些抱怨陈实和狗来。说要喝酒也不看时间，非要来搅局。
　　文生说：“其实是好事，依我看昨天景家人根本就不是来相亲的，他们好像也不是一家人。我是总感觉他们怪怪的，有不可告人的事儿。”
　　“你竟瞎猜想，从哪里看出人家不是来相亲的，事是真的，就是条件有点高。”文生妈说：“人家要楼房，还要六万彩礼钱，我们哪有。”
　　文生说：“有时间问问我到他家上门去能搭多钱，楼房就不要了。把她神气的跟南瓜一样，能干个啥？条件还挺高，剥了也就一堆肥肉，值钱的。”
　　文生妈责备文生说：“不能这么说话，外人听的笑话。二十几的人了。”
　　“那就给再修一层，弄成二层小洋楼，看她满意不。”文生说。
　　文生妈说：“越说离谱了，快吃饭。看你倒霉成啥样了，还胡说。”
　　“倒霉跟说话没关系，跟人关系大。怪不得昨天没见喜鹊，乌鸦在叫。”文生说：“昨天从怀茂回来遇上舍二爷，说喜事不成。”
　　文生妈说：“你竟听人胡言乱语，舍二爷算卦准过几回。去年还被公安局处理过，也就是岁数大了没抓他，满世界骗人。”
　　文生爸说：“要说舍二爷过去算的卦，也准过。粮站的老张就算准了。”
　　“都是听人说的，人的嘴里什么样的话说不出来，好话没几句坏话传千里。再说算卦也算是迷信，不信它啥事都没有，事在人为。”文生妈说。
　　雨说下就下了起来，空气里能闻见雨的味道，噼里啪啦的拍打着房顶和地面。二牙给牲畜添完料，回到屋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腊梅在院子里淋着雨水，一直不做声。二牙被雨声吵醒，跑到院里解开腊梅。二牙对腊梅说：“下这么大雨，你咋不吭声呢？有志气是吧？”
　　腊梅依旧不说话，二牙解开她也眯着眼睛不动。二牙拉腊梅，腊梅顺势就倒在地上，二牙扶她，腊梅懒懒的不配合。二牙从地上抱起腊梅放到小屋的床上，腊梅也没睁开眼睛。二牙苦口婆心地说：“你想怎么样，让我怎么样做才能满意呢？我这也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咋不懂人心呢？”
　　腊梅死人一般没声没息，任凭二牙摆弄与她说话全然不理。二牙给腊梅盖好被子，到伙房里烧水。到了伙房才记起先前热的鸡肉还在锅里，已经成了鸡汤。二牙成出鸡汤，洗净锅，加满水点燃火烧热水准备给腊梅洗洗暖暖身子。他的阳刚之火已经达到了极限，准备发泄。二牙成了一碗鸡汤给腊梅端去，腊梅还是无声无息躺着。二牙抱了腊梅的头摇了一下，腊梅的头就随意的滚着。二牙探探鼻孔，确定有气，便任她去睡。
　　热水烧好，二牙掺兑好，端去给腊梅洗身。腊梅终于睁开了眼睛，目无光芒空洞洞的看着二牙。无论二牙怎么摆弄她身体都无反应，二牙给腊梅擦了两遍。擦到腊梅那里，二牙跟腊梅说：“你是我媳妇，这里是我私人领地，现在你却把它对外开放，供那么多人享用。我知道不管给谁用你都是享受都舒服，可我不舒服。我也不怪你，但你要知道，你这里是受法律保护给我的私人物品，法律首先保护的是我。你已经剥夺我权利好久了。二牙看着躺在床上的腊梅，心里百般杂味。不知是该爱，还是该恨。
　　面对一个心已飘远灵魂出窍的女人，一躯肉体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固然不能像韩剧里的浪漫，至少是人心合一。多少个夜里他思腊梅念腊梅，如今重新出现在他眼前，而他却犹豫了迟疑了。想想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切，他内心很矛盾。问腊梅我还能爱你吗？腊梅不说话。二牙懊恼的思绪凌乱，心中唯一澎湃的只有怒火。他冥思许久，身体自发勃然。如一头饿极了的猛兽，爆发式的摧残腊梅。腊梅任由欲为，贪婪尽显，在二牙停下来之后才浅露出半丝笑容说：“今天的你才算男子汉。”
　　二牙看着腊梅身下印湿的床单，自己累的喘气。说：“以后还跑不，好好过日子到酒泉开个小店做点生意。”
　　腊梅坐起在床上和二牙对面，说：“跟你说实话，在嫁给你之前，我在兰州就是小姐。现在你知道了还会要我么，如果要离婚我什么都不要。”
　　二牙如被晴天霹雳，脑子轰隆一声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怎么办，看着腊梅心思全乱。问：“那你为什么要嫁到乡里来，不在兰州找个有钱人？”
　　“我原本想要简单的生活，有吃有穿就够了。远点没人认识，没想到我习惯不了，特别不习惯你满身的汗味和只有到晚上才能做事，还有你的经济都满足不了我。而且我发现自己放不下以前的生活方式,好吃懒做。”腊梅说。
　　二牙没说话，光着身子到院子里淋雨，腊梅的话让他的确很苦恼，痛彻心扉。他想发怒，他要发怒，但他没底气。燕子在屋檐下的电线上叽叽喳喳的叫，二牙觉得是在嘲笑他。他驱赶燕子，燕子始终在屋檐下盘旋。几经折腾燕子还在屋檐下叫，自己没了兴致也感到雨水的清凉。二牙就对燕子说：“你有你的高兴，可我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哦，你没有烦恼，你不懂人生。其实我也不懂，别人怎么样活我就怎么样活，可我就不如别人。”
　　北方的天空闪过两道闪电，炸响了两个响雷，燕子还在叫，没有回话。二牙情绪低落，打开院子里的灯，雨水如线条从天空滑落到地上。二牙自言自语说：“雨啊雨啊，好好下，把酒泉淹了，变成威尼斯，我就能天天洗澡了。”
　　街上人走过，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踩着雨水哗哗响。二牙到伙房里参好热水，给自己全身洗了一遍，感到舒服。回到睡房，二牙一边擦着自己身上的水一边看腊梅，突然觉得腊梅像一条白蛇。二牙扑上床让腊梅平爬在床上，自己骑在身上从身后插。腊梅问：“你啥时候学会这样做的，谁教你的。”
　　二牙晃动着身体说：“刚刚想出来的，要有人教我真美死了。狠点才叫行。”
　　“现在你知道我是小姐嫌弃我吗？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很贱。”腊梅问。
　　二牙说：“过去的你已经那样了，还能怎么。你不让我知道我不难受，知道了我就要在你身上发泄，我就把你当小姐用。”
　　“我真不知道说你没出息，还是应该感谢你的宽宏大量。”腊梅说。
　　腊梅跪在床上让二牙从后面弄，二牙就如加了油门的电筛子，欢畅的来回晃动。几分钟后，腊梅让二牙躺着，她在二牙身上做。二牙在腊梅的引领下演绎各式动作，酣畅淋漓的进行全身运动。二牙舒服高兴了，也就原谅了腊梅所有的过去，反而更加喜欢腊梅。二牙问腊梅：“怎么以前不教我？”
　　腊梅说：“现在也不迟。再说你啥时候懂得浪漫，嫁给你才知道你没意思。”
　　“有意思是生活，没意思就不能过活了。在城里呆过的人都会变聪明，会享受了。”二牙说。
　　腊梅说：“不是人到城里就会变聪明。城市的先进和文明能进化人的思想，城市里生活的人都小心谨慎的活着，压力大动的脑筋多，人和人信任少。”
　　“原来你这么能说会道，句句有理，只是装着不说对吧？”二牙问。
　　腊梅又开始呻吟，二牙也在喘气。腊梅说：“知道就行，还怪我吗？”
　　二牙从来没有在床上有过这样的功夫大战，腊梅让她酣畅淋漓学会不少，让她痛痛快快消耗自己体力。二牙很享受。腊梅给二牙做了全身按摩，二牙舒服了便感觉到腊梅的好。本来二牙很乏困，和腊梅缠戏鸳鸯精神大振。腊梅给他讲在兰州当小姐的事儿，二牙没往心里去，就当听故事。精神和肉体上的舒服和默契，使得二牙和腊梅的心更近了一步。二牙问腊梅：“你为啥不去兰州，呆在酒泉干什么？兰州有钱人多。”
　　腊梅说：“兰州熟人太多。很容易被人认出来，酒泉也没什么不好。”
　　和腊梅在一起的数百夜里，只有这晚他睡的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