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聚》 笑中真意

　　（一）
　　素玉终于明白龙飞凤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把自己带到龙堡。
　　现在素玉看到的是四周复杂的眼神，这些目光都聚在素玉身上，让素玉很不自在。在众眼光中，素玉看到了兴奋、怜惜、喜悦、哀叹……就像素玉真的是一块稀世美玉。
　　回想初见龙飞凤时那些经历，素玉心中泛起一丝甜蜜。龙飞凤来到飘摇酒店时，店里已没有几个客人了，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龙飞凤并没有要酒，只是点了一壶荼，那男子什么也没要，静默地站在龙飞凤身后。龙飞凤喝了几口荼，随口问道：“姑娘，最近生意可好？”素玉回道：“还好，但如果客人都要像小姐您一样，只点茶不喝酒的话，我们的生意就不好了。”说完，素玉调皮的笑了，龙飞凤也笑了，这一笑打开了她们的话匣，她们聊的很投缘，直到酒店打烊时，龙飞凤还不舍离开，素玉也不舍得让龙飞凤走。
　　龙飞凤第三次来到飘摇酒店，和素玉聊完后，回头问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唐管家，让素玉姑娘做我的丫环怎么样？”“很好，小姐难得找到一个能谈得拢的人，只是不知素玉姑娘是怎样想的。”素玉听到之后难以相信，尽管谈的顺心，但萍水相逢就要把自己带到那些江湖客常提起的龙堡，真的有些难以置信。“那要问我父亲，父亲要同意，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素玉把父亲请出来了，飘摇酒店的主人封飘摇。起初，封飘摇也不答应，当龙飞凤答应每月给封飘摇二两银子时，封飘摇答应了，二个月的的银子够他雇两个人，开一年的薪酬了。封飘摇很想让素玉离开酒店，一个姑娘家留在酒店里帮忙总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尤其是现在酒店的江湖客更多了，都是来这打听那个手提破刀怪人的消息，素玉总是推说不知道。这的常客知道，有次素玉受欺负时，那怪人帮过素玉，从那以后那些常客也不敢在素玉面前说太过份的话，现在难得有这样一机会，封飘摇没多想便答应了。
　　素玉带着不舍离开了飘摇了酒店，伴着惊奇、陌生、不安走进了龙堡，一个她常常在酒店听到从没想过会来到的地方。回房间前，龙飞凤对管家说：“唐管家，素玉姑娘每月的酬劳按五钱银子发放，以后她就住我房间里。”唐管家答应后，离去了。素玉很震惊，一个丫环每月五钱银子太多了，是她们酒店辛苦一个月才勉强能得来的。素玉把自己想法告诉龙飞凤时，龙飞凤不寻常的笑道：“谁让我们投缘呢？”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素玉来到龙堡做的主要事就是陪龙飞凤聊天，接待访客人时为客人沏茶；打扫房间的事龙飞凤也不让素玉做，素玉很不习惯，龙飞凤说只要素玉陪自己聊天就行，其他可以不管。
　　今天素玉才明白龙飞凤那夜不同寻常的笑，和她非比寻常的待遇。素玉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傻，自己曾傻傻认为，龙飞凤那一笑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谈的拢的伴；因为大龙飞凤一个月，龙飞凤总是称自己为姐；对自己酬劳多、不让自己多干活是因为龙飞凤把自己当姐妹看。现在才明了这一切从开始便是陷阱，自己只是龙飞凤手中的一颗棋子，现在这颗棋子已在它该在的位置了，在一个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非常危险的位置。
　　已经有人在催素玉说出风残云的样貌特征，甚至有人在问风残云的下落，素玉看看了周围的江湖客，然后轻轻的走到龙飞凤身边，朗声说道：“这些，我不是早都告诉你了吗？”
　　（二）
　　当龙飞凤让众人向素玉打听风残云相貌时，燕无尘知道南柯梦遇到难题了，是南柯梦没有想到的难题。
　　南柯梦的注意力多在风残云、高远飞身上，再就是其它江湖人物了，可是来到龙堡后第一难题并不自来江湖。原来的局外人，因龙飞凤的一句话成为今天的焦点，甚至是以后的焦点。燕无尘很怕龙飞凤，怕这个看上去柔弱，做事无所不用其极的女子；燕无尘很难理解，龙飞凤说完那句话后怎么会显得那么自然，就像是和素玉平常聊天一样，丝毫不知道这句话会给素玉带来什么。但燕无尘知道龙飞凤心中有恨，只是不明白素玉与龙飞凤什么仇，更不明白是仇恨的力量让龙飞凤变的如此可怕，还是龙飞凤原本就是如此。
　　现在众人的关注点都在素玉身上，燕无尘也一样。看到素玉的惊愕和不知所措，燕无尘想起第一次在飘摇酒店见素玉时的情景，当时素玉在客人中间穿梭，很忙碌，又一直留意着自己和南柯梦。初时，燕无尘以为素玉是在关注南柯梦，心里泛起敌意，过了一会，燕无尘发现自己错了，素玉并没有关注南柯梦，只是在留意他们的谈话，尤其是谈到风残云时，素玉会更专注，以至忘记了身边的顾客。燕无尘发现素玉真正关心是他们谈论的人，而不是南柯梦，当南柯梦对自己说：“怎么找的那么容易”时，燕无尘在得意之时看到了素玉眼中的失落、羡慕；当自己问那些人能不能杀了风残云时，素玉愣了一会；当有客人叫素玉三次时，素玉才答应了一声，那一刻燕无尘已觉得风残云在素玉心中有一特殊地位，素玉把这段感情深藏，不愿让别人知道。
　　素玉现在处于一个特殊位置，龙飞凤逼迫素玉把自己深藏心中的那个人相貌特征告诉大家，以供大家追杀。燕无尘知道素玉不会说，可在众人的关注下，层层压力下，素玉真的能坚持住吗？那个人真的值得素玉如此做吗？燕无尘突然产生一奇怪想法，如果是自己处于素玉现在的位置，自己会怎样？燕无尘很难确定，现在南柯梦就在自己身边，南柯梦又会怎样做呢？想到这，燕无尘转脸去看南柯梦，南柯梦并没有在关注素玉，也没有注意到燕无尘，而是在观察今天来龙堡的江湖客，燕无尘不解，轻声问：“你在找什么？”南柯梦说道：“没找什么，今天来龙堡的人有点多，有些杂，可能会发生点什么？”说完南柯梦继续观察着人群，燕无尘不再问。
　　素玉还是那样站着，脸上更多的是不信、疑惑，转瞬间燕无尘看到素玉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燕无尘不懂，不懂素玉在笑什么，只是素玉的笑让燕无尘觉得不可思议，素玉也笑的实在不是时间，在众人的注视下，素玉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在众人眼底，现在是素玉最危险的时候，她怎么能笑的出来呢？是无奈，是心痛，是心碎，还是别有用意？燕无尘还在猜测，只见素玉走到了龙飞凤面前说了句：“我不是早都告诉你了吗？”
　　燕无尘明白了，原来笑可以看起来很美，美的让人毛骨悚然，美的那么歹毒，这是龙飞凤教给素玉的，素玉又还回来了。燕无尘真的不明白，龙飞凤为什么要把素玉卷入到这场江湖纷争中来，素玉本来不在江湖中，只是认识了一个不该认识的人；燕无尘不明白素玉怎么会喜欢上风残云呢，一个杀手，一个过了今天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事都发生了，这些人都已遇到一起，只是那个最重要的人物一直没出现。燕无尘现在很想会会风残云，其实燕无尘知道还有一个人知道风残云样貌，那就是逍遥浪子卓云，卓云也在场；燕无尘不明白卓云怎么会在这里，燕无尘希望卓云能帮一下素玉，当看到卓云身边的女孩后，燕无尘放弃了这种想法。
　　燕无尘目光再回到了龙飞凤身上时，龙飞凤依然在笑，笑的那么自然、甜蜜，龙飞凤笑着对素玉说：“要是你早告诉我的话，风残云的画像早就传遍江湖了，大家今天还会都聚在龙堡吗？”龙飞凤依然像在和素玉聊天，只是一句话后，素玉依然是众人的焦点。
　　（三）
　　梦儿在踏入江湖之前想的最多的是帮助别人摆脱困境，做一些侠女救美女或是美女救英雄的侠义之事，当箫轻雷让她帮助龙飞凤时，梦儿很爽快地答应了，梦儿觉得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可从进龙堡还没有多长时间，梦儿就发现自己是多余的，那个叫龙飞凤的美女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帮助，她的手段不比任何人差，甚至可以说比任何人都强，而自己除了懂一些武功之外，什么也不懂。
　　龙飞凤让梦儿认识到了自己的多余，素玉的处境更让初入江湖的梦儿感到了无助。原来想帮助别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口头上喊打抱不平、拔刀相助是那么容易，到事临头上时有几人能做到，当有更大的利益放置在打抱不平之上时又有谁会挺身而出呢？梦儿最初是想在江湖中帮助一些人摆脱困境，当需要帮助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时，梦儿发现原来想和做有那么大的差距，剑就在手中，却难以出手。再看看原来遇到的江湖豪客，成名英雄，少年英杰，没有一个人想去帮素玉，他们都在等素玉开口，等素玉给他们提供信息，以助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现在梦儿有些明白，为什么义父以前不让自己去江湖闯荡，江湖真不是那么容易闯的。看着素玉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梦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再看看周围的江湖人，梦儿心中充满忿怒，再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卓云时，梦儿充满不解。卓云看上去还是那样悠闲，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安静地看着素玉和来到龙堡的江湖客，似乎他只是一看客，龙堡发生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场戏，一场很精彩的戏，梦儿忍不住问：“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卓云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如果可以，梦儿真想给卓云一剑，难道所谓的逍遥就是不管他人死活，这样的逍遥浪子在江湖中无他也罢。
　　梦儿本来是来帮龙飞凤的，可梦儿还没有开始帮助龙飞凤，就已厌恶她了，厌恶这个看上去漂亮，笑起来甜蜜，做起事来狠毒的美人。梦儿不想帮龙飞凤了，但又不能不留在龙堡，因为梦儿答应义父要帮龙飞凤的，现在既然不想帮也不能立即离去，短短的时间里，梦儿就体会到义父经常所说的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其实当龙飞凤向众人介绍自己身边的丫环时，梦儿就觉得有些奇怪，一个贴身丫环值得向众人介绍吗？当龙飞凤说出自己的丫环是从哪带来时，梦儿感觉到了众人的变化，有震惊，有喜悦，有怜惜……梦儿在卓云眼中看到就是怜惜，那种怜惜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卓云一贯的漫不经心，这是梦儿在卓云脸上常常看到的表情。梦儿很想让卓云帮素玉一把，梦儿觉得以卓云的武功把素玉从这带走是毫无问题的，看到卓云那种表情后，梦儿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梦儿觉得卓云不像那种自找麻烦的人。
　　这时梦儿听到素玉把话又推回来了，原来这个叫素玉的女孩也不简单，轻轻一句后话又把难题推给了龙飞凤，也给自己摆脱了困境，当没有人能帮助她时，那个叫素玉的女孩开始自己摆脱困境，梦儿很是高兴，也很佩服这个女孩。众人关注的焦点重新回到了龙飞凤身上，龙飞凤本来就是今天的焦点，有些人就是冲她来的，有些人是她发请帖请来的，只是刚才她把焦点转移了，转到了素玉身上，现在又重新回到她身上了。
　　当梦儿觉得这个难题重新回到龙飞凤身上时，梦儿看到龙飞凤在笑，笑的很自然，笑的很惹人疼爱，可梦儿觉得那笑更像一把把刀。
　　然而在其它江湖客眼中，梦儿看到更多的是欣赏、贪婪、无神，在他们眼中龙飞凤的笑是一缕春风，是夏日的一丝清风，凡她过处必是花开鲜艳，就连那一向懒散的卓云也似乎有所变化。梦儿看到了龙飞凤笑中之刀，刀刀向同一目标刺去，也就是那个直到现在还不知所踪的杀手风残云。
　　在美丽笑语中，龙飞凤把难题再次推给了素玉。这里的人都知道，龙飞凤是最想找风残云的，如果她知道的话，早就说出了，不必等到今天；同时这里的每个人都已发现素玉真的认识风残云，而且很熟，素玉那句看似机智的话语透露出了另一重要信息，那就是：她认识风残云，而且知道风残云的相貌特征。或许这本身就是龙飞凤设的一个陷阱，只等素玉往里跳了，现在素玉已在阱中，谁能帮她呢？
　　如果有的话，只有一个人——风残云，梦儿想到了这个人。素玉之所以会来到龙堡，会落入龙飞凤的陷阱，都是因为他，可素玉所做这一切风残云知道吗？即使知道，那个冷血的杀手会出手吗？素玉今天做的这一切值得吗？梦儿不敢想，也不想想，梦儿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次，想到这梦儿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笑中有几分悲壮，刚好卓云看到梦儿的笑，然而他还是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比刚才更经漫不经心。
　　
　　（四）
　　龙飞凤带素玉来到龙堡厅时，才发现这次来龙堡的客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多，有些客人是自己邀请过的，有些则是自己没邀请也根本不认识的。互相寒暄之后，龙飞凤知道这次来龙堡除了自己认识的梦儿、高远飞、吕品田、卓云外，其余的自己都不认识，有闻名江湖的南柯梦、燕无尘，有老一辈的成名人物段大鹏、水东流、李瑜，有近几年暂露头角的秋繁星、余少武、莫四。还有两个是众人都不认识的，他们自称独孤西、独孤北，他们的出现使龙飞凤陷隐隐感到些不安，不安是什么，龙飞凤自己也不清楚，但她仍在笑。除去这些大大厅中的人物外，还有许多人在大厅外等着。
　　不知从什么何时起，龙飞凤发现笑是一种很好的掩饰，也是一种很笑的武器，同样一件事，笑着说与冷脸说效果就不一样，由一漂亮女孩笑着说出更是效果不凡，龙飞凤意识到一点后，就开始充分发挥这种武器的作用了。当龙飞凤说出让众人向素玉打听风残云消息时，众人以奇异的眼光打量素玉时，同时也在打量在龙飞凤，只是他们在龙飞脸上看到是不动声色的笑，很自然的那种。龙飞凤知道虽然众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多数在责怪自己不择手段，因为江湖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江湖事，江湖了，勿牵连局外人。龙飞凤违反了这一规定，把一个局外人卷入到江湖纷争中，在众人眼中她是一个异类。可龙飞凤知道这些都是他们想知道的，只是他们都以正义自居，不愿直接去问，而当自己替他们问时，他们又充满鄙视。
　　可是有又谁了解自己的难处呢？自己本来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家小姐，也曾向往着美好的未来，过些平淡的日子，直至终老，可是那个杀手出现后，自己所向往的一切都变了，让自己本来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现在变得遥不可及，甚至都成为一种奢望，飞凤心里想着这些脸上的笑意没减。谁能帮助自己呢？没有人，除了自己，在父亲在世时那些常来的江湖客在吊唁之后，就再没有来过，就连那箫庄的庄主也不愿意帮助自己，有丧命之虑却无利可图之事有谁会去做呢？无柰之下，龙飞凤才想起那种方法。
　　然而当更多的人命丧风残云刀下，风残云依然安然无恙的时候，龙飞凤不想再等了，于是她找到了素玉，想从素玉口中得到风残云的一些消息，龙飞凤想到的方法是先把素玉变为自己朋友。为了接近素玉，龙飞凤让唐管家，去寻找素玉的资料，然后故意接近素玉，再向封飘摇索要素玉。龙飞凤知道自己对不起素玉，所以才给封飘摇那么多的银子，给素玉很高的酬劳，对素玉很好，龙飞凤想通过这些对素玉补偿，补偿自己把素玉卷入到江湖纷争中的过失。只是龙飞凤算错了一点，素玉喜欢上了风残云，这是龙飞凤没有想到的。
　　龙飞凤觉得杀手都是无情，那种为了钱而杀人的人，不会有人喜欢的，谁会喜欢一个无情的人呢？可世事本就如此奇怪，你觉得不会有人喜欢的人他偏有人喜欢，人们也容易忘记一个事实，杀手也是人，是人便会有人来爱，素玉就是那个喜欢杀手上的人。因为这一失策，龙飞凤几次想从素玉口中套说风残云的消息都没有成功，素玉告诉龙飞凤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他手里有一把破刀，一把很破的刀，至于相貌素玉从没告诉过龙飞凤。龙飞凤那夜是看到了那个杀手，但是很模糊，她记得的是那个杀手的背影，那个背影她在龙堡也见过，那次雨天她经过庭院时看到那个护院的背影有些熟悉，于是她多留心了一下，多询问了一些，她甚至觉得龙堡的护院龙逸就是风残云，她曾经带着素玉故意出现在龙逸面前，发生的一切的都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龙飞凤无奈之余，想出了一更令素玉无所适从的方法，在她邀请的客人前让素玉说出风残云的消息。龙飞凤觉得在层层压力下，让素玉说出风残云的消息会更容易些，素玉为求自保会把风残的信息说出来的。这一次龙飞凤又错了，错在了同一处，素玉对风残云有情。当素玉把问题推回给自己时，龙飞凤才发现自己错了，才意识到素玉可能喜欢上风残云了，也发现素玉在酒店中所练就的随机应变，很轻易的把难题给化解了，那时龙飞凤有些佩服素玉，龙飞凤几句话后，素玉依旧留在焦点的位置。
　　龙飞凤本来觉得有些对不住素玉，当素玉几次三番的拒绝把风残云的信息说出时，龙飞凤终于意识到素玉喜欢风残云的，她对素玉的那种愧疚没有了。龙飞凤在心里对素玉说：“谁让你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看着素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龙飞凤脸上再次犯起笑意。
　　此时龙飞凤看到唐管家带着龙逸进来了，独孤西、独孤北向唐管家轻轻点头，动作很微小，龙飞凤无意中看见了，龙逸默默地跟在唐管家后面，对大厅中发生的一切好像毫不感兴趣，只是今天龙逸手中多了一件东西，是用布包起来的。这时唐管家向龙飞凤说道：“丐帮长老苗乔中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