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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雨》

作品名称:《梦剑·风刀》      作者:风残云      发布时间:2014-03-11 19:53:22      字数:4304

  龙堡风雨
  雨下的很无情,完全不理会人的感受,雨中草,翠绿欲滴,雨中花,泪珠盈盈。屋檐下,一人依柱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雨,一脸孤寂,似与木柱融为一体,雨暴风狂,雨水已浸湿檐下人的衣服,可他依然没动。
  龙飞凤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人是龙送仁去世之后,龙堡再次招护院时才来的,平时沉默寡言,很少与其他人交流。晚上,他恪尽职守履行看家护院的职责,白天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待着,就是在堡内的院子待着,从不出去,这更引起龙飞凤的注意。
  现在龙飞凤已走到那个人身边了,轻声问道:“你叫什么。”那人回答的很坚定:“龙逸。”
  “这不是你原来的名字吧,你原来叫什么。”
  “这重要吗。”
  “不重要,但我想知道。”
  “不记得了,我常常给别人做护院,所以常更换姓名,想听的的话都告诉你。”
  “不必了。龙逸……是唐管家给你起的吧。”
  “是。”
  “好像很少见你出去,你没有家人和朋友吗。”
  “没有。”
  “听说你的武功很高,唐管家很器重你,你很听他的话。”
  “是,听命于唐管家,忠于龙堡主。”
  “我爹。”
  “你。”
  龙飞凤还是不习惯别人叫她堡主,每当听到这个称呼时,她想到的都是父亲,她让龙堡的人还是称自己小姐,听到龙逸这样的称呼,她自然而然的想到龙送仁。
  “这次唐管家招了多少护院?”龙飞凤突然问。
  “不知道。”
  “你的酬金是多少。”
  “每月纹银一两。”
  龙飞凤很真诚的看着龙逸说:“我每月给你五两。”
  “不必。一两足够。”
  龙飞凤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平静,她接触的护院还没有人拒绝。这个叫的龙逸的是第一个,龙飞凤觉得,他不缺钱或者说是不需要,要留在这可能别有目的,龙飞凤不明白,所以她对他更加留意。
  “那好,我不勉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说完龙飞凤离开了。
  看着龙飞凤渐去的身影,龙逸觉得这个女人不像表面那样柔弱,她不会任人摆布,她会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为此她可以付出很多。就像她让大家叫她小姐,而不是堡主,而且她对下人出奇的好,好到让你感到无以为报为止。
  雨还在下,没有停的意味。龙逸认真看着地面上密集的水泡,匆匆聚又匆匆散,犹如龙堡的护院,前者已去,今者犹存,后者未来。再看地面前者、今者,来者渐渐浑为一潭,地面热闹非凡,那些水泡看似毫不相干,又似乎相识已久,相聚同一地面,互相热情的打着招呼,然后向同一方向奔去。
  龙逸不禁看的入神,这些自天而降的雨水,来的急促,去的匆忙,它们也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吗?要不然怎么如此匆匆?它们又好像十分乐意,轻舞狂风中,在或平坦或泥泞的道路前行,为何来自一处,却要奔向四方,那些一路的同行者今何在?或是如己,孤单看影成双。
  那些热闹与龙逸无关,他喜欢的是那阵阵狂风,吹的肆无忌殚,充斥天地间,却难觅它的身影,雨在风中不能自控,只随风飘。树摇曳风中,张牙舞爪的挥动手臂,似要阻止风侵袭,风全然不顾,依旧前行。
  风狂雨劲,龙逸仍处风雨中,未动,只是他的衣服已比雨水干不了多少,他的眼盯着龙飞凤离去的方向。当他回到自己房间时,桌子上多了一套干衣服,是龙飞凤送来的,“她需要保护吗?”龙逸在心里问自己。
  
  
  
  
  风雨无晴
  南柯梦已到龙堡附近了,因为雨,他和燕无尘暂住在镇上客栈,无事,他们正在闲聊。
  “没想到你那么怕打雷,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奇怪吗?我不怕打架,不怕流血,甚至不怕杀人,唯独害怕打雷。”
  “是有点奇怪。”
  “打雷是天在发威。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人怒,人怒不可怕,天威才可惧,我怕打雷是因为我敬天。”
  南柯梦一时无语,他觉得燕无尘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只是好像很有道理。人要是真的敬天畏地,怎会有那么多的杀戮?江湖怎会有那么多纷争?人世怎会有那么多伤痛?这世上有几个真正敬天畏地的人呢?不然自己又何苦在这江湖奔走,去管那些闲事,都说自己爱管闲事,谁知道自己的苦恼呢?
  正想着,燕无尘又说到:“昨晚看到闪电时,我想到了你,觉得你和那闪电太像了。”
  “我?像闪电?说我的剑可能还行,我怎么会像闪电呢?”
  “是你,不是你的剑,你的剑可能比闪电更快。”
  南柯梦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所以他等燕无尘继续说下去。
  “昨晚的天空便是现在的江湖,浑浊的令人难以看懂,其中隐匿什么没有人知道。你就像那道闪电,企图冲破这层暗,让江湖重见光亮,可是你一个人力量太弱了,照不亮整个天空,虽然会带来震动,但过后江湖依旧,可是你还是不放弃自己的想法,直到把自己的能量耗尽,然后才能归于平静。”
  南柯梦一直认为燕无尘不够了解自己,现在才发现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这个女孩很了解自己,了解的很深入,深入的让南柯梦想揽她入怀。
  燕无尘的一句话后,南柯梦停止了这种想法,“只是我不明白你一个江湖浪子,为什么要这样去做,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我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呢?”南柯梦自己问自己。
  “就是一江湖浪子。”
  “那你为什么不能像卓云那样不理江湖纷争。”
  “我做不了卓云,卓云也做不了我,我们都只是努力做好自己。”
  燕无尘知道自己劝阻不了南柯梦,但她不愿放弃,就像南柯梦不放弃自己的想法一样,当劝不动时,能做的只有守在他身边,让他少受一些伤害,或者是共同面对。南柯梦能够保护他自己,燕无尘只有选择和他共同面对。
  燕无尘不说话了,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窗外风雨依旧,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南柯梦问道:“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这要看老天高不高兴。”
  “管他高不高兴呢?二天后必须去龙堡。”
  “听说龙飞凤长得比较漂亮。”
  南柯梦听出一些不悦,为了阻止这场纷争,南柯梦日夜兼程急着赶赴龙堡,有些忽略燕无尘的感受,现在离龙堡近了,南柯梦觉得燕无尘多了些忧虑。“漂不漂亮与我何干。”说完南柯梦看了看燕无尘,燕无尘平静如往。
  南柯梦真不愿燕无尘和自己一起去龙堡,他最想找的人是风残云,但他没有把握能羸;就算他找了风残云,赢了,龙飞凤的人和财富不是他想要的,又该如何面对?那个信誓旦旦的高远飞能让自己把风残云带走吗,还有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少和豪杰,风残云可是他们的美梦,难道他这次真的要惊梦,要惊许多人的梦。只一个风残云就够自己应付的了,现在出现了这么多人,而且多为江湖好手,这些都是知道的,还有许多不知道的,这才是让南柯梦担心的。南柯梦更担心的是燕无尘的安危,燕无尘现在是南柯梦最大的软肋,一旦燕无尘受制,南柯梦会有许多顾忌,可是燕无尘既然如此坚决,南柯梦只有带上她,留下她,可能更险。就像现在昨晚的风雨一样,两人共同面对。
  昨夜的雷很响,就像一个人把压抑了几十年的情感一下都释放出来一样,南柯梦很喜欢这种感觉,燕无尘则很害怕,原来老天偶尔一怒也会这样吓人,燕无尘拉紧了南柯梦的手,往南柯梦身边靠了靠,南柯梦刚想取笑燕无尘,又是一阵惊雷,燕无尘把南柯梦靠的更紧了。随后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整个天空,南柯梦看到燕无尘害怕的表情和那双痴痴望天的眼,同时,看到不远处的客栈——客再来客栈。
  
  
  
  流云未停
  卓云也到龙堡附近了,只是这次他身边多了一个叫梦儿的姑娘,自从卓云离开箫庄后梦儿姑娘就一直在卓云身边,是箫庄主让卓云带在身边的,说是给龙飞凤帮忙。让卓云感到不解的是已经不理江湖恩怨的箫轻雷为什么要让梦儿姑娘去帮龙飞凤呢,箫轻雷解释是:“龙飞凤几次相邀,自己都拒绝了,最近龙飞凤又在邀请,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所以自己只好派一个人去,而梦儿是最佳人选。”梦儿是箫轻雷的义女,在此之前从未在江湖上走动,只是箫轻雷说此女尽得他的真传,可能成就还在他之上。
  卓云自带上梦儿之后就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逍遥浪子,少了几分自由,多了一份牵绊,一举一动不再像过去那样无所拘束。还有一点让卓云感到奇怪,既然此女武功极好,箫轻雷为什么要让自己护送她去龙堡呢?箫轻雷说是此女江湖经验不足。
  现在他们也正看雨,只是他们之间相对沉默。
  “他们为什么称你为逍遥浪子,”梦儿问道,“江湖中其他浪子就不逍遥吗?”
  “江湖中浪子的确很多,但真正的逍遥的没有几个,逍遥浪子不一定逍遥,夺命剑客也不一定夺命,还有可能丧命。”
  梦儿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她从这几句看似无理的话中,听到了几分辛酸,感受到了一个或者说是一群闯荡江湖人的辛酸,那些光鲜的外表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伤。
  “箫庄主为什么不亲自去帮助龙飞凤,以他和龙堡主的交情应该义不容辞呀。”卓云问道。
  “义父近年身体不好,多是在家中养病,很少出门走动,有时呆在书房一个月都不出来,只是潜心读书。”
  “不过义父在和我聊天时,常常会提到你,说你是江湖上少有的明智之士。”
  “我?明智?我明智的话就不会在江湖乱闯,还闯出一个什么逍遥浪子的名号,我都不知我逍遥在哪了?”
  “依你说按照自己意愿行事,不拘于常理,又不悖于常理,这一点在江湖几乎没有人敌。不像他当年为一时虚名,加入剿杀长空帮的行动中,以致后来常常有人找他寻仇。”
  卓云看着天空,很阴,阴的一如他当初看到的风残云时的那张脸,听到梦儿姑娘说完,卓云笑了笑,“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若无这虚名,哪来那么多麻烦。你知道是多少人成就了我这虚名吗?”
  “不知道。”梦儿说道,这些她从没想过。
  “十一个,其中有一个便是你的义父箫庄主。”
  “听义你说过,那一战你们不分胜负。”
  “不分胜负?武功高低从未有此一说,那一战我败了,败的一无是处。”
  这个梦儿不知道,她听到的故事不是这样的。只听卓云继续说着:“你义父是我挑战的第十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我要通过他们来证明自己,前面十个我都胜了,而且胜的很漂亮,其中有七个人死了,有四个是挑战时被我杀死的,有三个是失败后自己了断的,那时候我就决定去挑战当时江湖上最有分量的几个人中的其中之一,那时离箫庄最近,所以我选择了箫庄主,结果我败了。”
  卓云依然在看天,天上云还是阴沉,似乎在那地方一动不动,可在卓云眼中那些云在动,动的很急,行色匆匆,漫无目的,却又态度坚定。
  “是的我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从没交手时我便败了。”
  梦儿有些诧异,没交手怎会败呢?
  “当我提出要和箫庄主决斗时,箫庄主答应了。当我举起剑准备出招时,箫庄主突然说,你的剑倦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败了,因为我已经连续挑战了十个一流好手,到那时我的剑的确倦了,箫庄主一眼便看破了,于是我认输,因我还年轻,还不是很有名,我输的起。后来箫庄主在给别人说时,总说那一战平分秋色,又称赞我的行事方式,逍遥浪子的称号在江湖流传了。”
  说这些时,卓云还是在看云,似乎在他眼中没有雨,只有那飘忽不定的云,云会飘向哪儿呢?
  “看来你逍遥浪子的名号倒是名符其实,有几个人能在决战时坦承失败,又有几个人能把这段经历亲口说出,难怪义父那么看重你,欣赏你。”梦儿有些钦佩卓云了,闯荡江湖这么久,竟然还如此坦诚,很少见,以前来箫庄的人江湖客都是说自己如何英勇,从不说自己不济之时,好像每人都是无敌于江湖一样。这时梦儿听到卓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惜人情不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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