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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0(上)伟英才石洞龙虎吟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23 00:40:00      字数:5711

  一六0(上)伟英才石洞龙虎吟
  
  “胖子!上!”陶红向阎主任一挥手,“整点高雅的!”
  “好吧!那我就来首前些日改写的‘南乡子’吧,”阎主任手扶栏杆,向西边的落日望去,沉声吟道:
  “银塔沐金辉,
  逸人薰风款款吹。
  凌水粼粼涟漪颤,
  微微,
  叉脚弥勒展善眉。
  
  古池钓丝飞,
  往事悠悠忒堪垂。
  石壁煌煌万佛立。
  巍巍,
  潇洒才俊拓魏碑。”
  刘正铉端着烟斗,低着头想了想,抬眼说道:“我说主任大人,我听着咋耳熟呢?这好像是报社王涧泓写的,你给改了?”
  “我说刘头儿,你咋怎么叫真儿呢?”包台长陶出一条脏兮兮的手绢、擦着汗说:“他一个四脚拉叉上人大的主任,这就够难为他的了!你觉得他又多高水平咋的?”
  “包台长,咱话归前言,可以引用别人的诗句。”陈婉笑着说:“我看改的很有文气!”
  “我说哎!你拿啥擦汗呢?”陶红一把夺过包台长的手绢,展手一看,蹙眉说道:“这他妈还没有我用过的丹碧丝干净呢?”
  “败家老娘们!她咋啥话都说呢?”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刘正铉挥了下烟斗:“这样吧,我把民国初年咱义县三个贤达文人、看着魏碑毁损所应和做答的三首七律,给大家吟诵一下。”
  “我看行!录点有底蕴的,这听着还有点讲究。”赵玉虎说着话,和胡凤来、龚青子、崔小几个人走了过来。
  “您请!”陈婉向刘正铉欠身摆手。
  刘正铉吸了口烟斗,缓缓吐出烟雾,望着魏碑洞口吟诵道:
  “王鹤龄诗曰:
  摧残碑石几千年,
  信手摹来字不全。
  人太无情留此孔,
  文终有阙倩难联。
  福山高与岘山著,
  佛洞因同仙洞传。
  为读太和元景记,
  驱车争渡大凌川。
  赵福永和曰:
  悬崖古洞几千年,
  妙刻疏文认不全。
  拾级凿穿悲鹤煮,
  抚碑辨识孰蝉联?
  琅环福地神仙住,
  风雨残岩翰墨传。
  我亦素深金石癖,
  摩挲弗忍去凌川。
  李沼泽和曰:
  将军大魏太和年,
  元景碑文辨不全。
  字迹模糊恐豕亥,
  推敲上下弗蝉联。
  可知佛洞为谁凿?
  或与凌河相并传。
  独立福山左右顾,
  奎楼宝塔隔晴川。”
  吟罢,刘正炫说:“这就是义县三位名人唱和的三首七律,诗中对魏碑的风蚀、弃管和人为的损坏痛心疾首、忧心忡忡,其情其意、弥足可敬!”
  “我说刘头儿,你能不能给解释、解释啊?”陶红蹲在围栏前,在一个红色塑料桶里给包台长洗着手绢。
  “行啦!一个乡政府的妇联主任,你懂得啥叫七律呀?”包台长撇着嘴说:“除了给乡长铺褥子,你……”
  包台长没说完,忽地一捧水被陶红扬在了脸上:“我让你满嘴喷粪!”
  望着包台长擦着脸上的水、一副滑稽相,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这黑汤子!”陶红指着塑料头里的水,“都能上二亩地!”
  “哎!我说年轻人来个代表!”邹柳倡议道:“陈婉!你看看,你们这些姑娘小子的,快派个代表!别都听我们这些老家伙的!”
  “对!换点新鲜的,别都是律诗、古词的,整点现代的!”胡凤来坐在护栏边的长椅上,扬脖提议。摸了下短裤口袋,烟没了。黑豆眼一转,对坐在身边的赵玉虎说:“赵头儿,你说是不是?来点白话文……”边说边偷偷地向赵玉虎衣袋里摸去。不想被赵玉虎一把按住:“干啥?想抽烟吱声,跟我扯这套?”
  胡凤来嘻嘻一笑:“我这是看你警惕性高不高?别让白虎给你偷了手枪!”
  “谁?你大点声!”
  “白虎!”
  胡凤来这一声白虎说出,赵玉虎立刻看到包台长和陶万里身边的代乐,同时转过头来,目光烁烁地看着胡风来。赵玉虎和倚在围栏前的刘正炫、肖平,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白虎?白虎在哪儿?”包台长神色一惊,然后茫然地向石窟顶上望去。
  弥勒洞和千手观音洞的窟顶上,无烦正带着五六个身穿黄色标志服的电工安装着照明灯具,邹柳的司机李二也在二层石窟上帮忙指挥着。李二俯身朝下一招手,对下面的代乐喊道:“哎!代经理,帮忙把线拐子扔上来!”
  代乐连忙走了过去,从弥勒洞口地上放着的工具箱里,取出缠着导线的线拐子,扔了上去。李二麻利地接过线拐子,递给一个电工,低头问道:“我说经理大人,你在这扯啥呢?”
  “嗨!别提啦!”代乐仰着头、抱怨着说:“大瘦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我订的两箱僧衣,是他经手从沈阳给我捎回来,可到现在还么见着他的人影儿呢?明天会上等着用呢?你说愁死人不?”
  “他不拿事,办事向来不底实,你找他媳妇啊?”
  “他媳妇不在家啊?,不又和谁搞破鞋去啦?”
  邹柳挥手斥责道:“行啦、行啦!你俩说点着什么乱麻七糟的?”回身催促着说,“陈婉!你们到底谁来呀?”
  陈婉眼睛溜了下围栏前正在和胡小曼低语的肖平,笑着向宋萍示意了下肖平。宋萍过去一拍肖平的后背,眼睛却看着胡小曼悄悄地说:“山顶上你俩还没说够啊?”忽地大声起来:“令官陈婉说了,肖平代表我们年轻人录几句!”
  “大平哥,你就朗诵那段散文吧!”胡小曼转过身来明艳地一笑,对大家说:“下面,由肖平为大家朗诵他发表在锦州日报上的散文‘万佛堂颂’!”
  “上这边来!离镜头近点!”包台长挥手招呼着。
  肖平走上前来,向众人鞠了一躬:“请大家多指教!”直起身,下意思地掠了下头发,望着落日余晖下的石窟,轻轻地朗诵起来:
  “低沉的胡俩流泻出欢快的音律,凝重诵经唱出生命的神往。当一千五百年前万佛堂开光大典的最后一声佛号余音袅袅,这座东北最大的石窟,便开始了把人性神化为造型、又用造像引发人性的使命。
  神圣的使命有其世俗的一面,富丽奢华的色彩,夸耀着北魏王朝统一中原后的富庶;浓郁立体的光泽,骄矜着拓跋氏进军昌黎大队人马的膘壮;奔放的如同剑戟的笔触,逼视着北燕王弃国而去的悲怆。而端庄极品的元景造像碑,却又附庸着理解不久、不深的汉儒风雅……再也没有比享有北中国的富庶、领略中原文化的先进后,而将洋洋自得的心情在万佛堂摩崖石像上表现得这样淋漓尽致了。
  然而,世俗造型所蕴藏的积淀与梦幻,却无比圣洁和瑰丽。其内因的彩虹发自中华民族第二次宏大的融合,这恰恰是从北魏开始的。较之于春秋战国第一次的民族大融合,这次是那样的波澜壮阔,包容得又是那样的博大精深,并却源远流长,诱导、开启了元明清第三次的民族大融合。从这个意义上讲,作为第二次融合象征的万佛堂,表现出任何喜悦与自豪,都应该是理直气壮和天经地义的。
  于是,在拥有炫世意味的融合后的喜悦与自豪之外,它更拥有了难以想象的历史文化底蕴。
  它有力的端倪:青褐深厚的色流在无声的喷涌,青春与野性在北国涤荡。它有悟的意境:爆发波纹,身着袈裟,倚坐崖壁,俯视凌河,慈祥面容露出的正是拈花一笑。它有美的存在:少一些碰撞与厮杀,多一些宗教与文化的吸纳与交流,让中原、东北乃至更多的人享有和平、吉祥、飞腾。它有善的传播:战争的火焰蒸馏之后,佛的义理只剩下应有的玄秘、洁净和高超,呼唤无数众生投奔于斯……
  因此,它深邃、古远的目光连着浑沌、洪荒。因此,它厚重,宗教、文化、军事、经济、政治全都囊括其中。因此,它和谐,力与悟、善与美鬼斧神工般的统一。
  这就是万佛堂。”
  肖平又深鞠一躬。
  哗!热烈的掌声不由自主地响起来。
  “太好啦!”
  
  “这才叫义县才子哪!”
  “后生可畏啊!”
  刘正炫握着烟斗、挨着阎主任坐了下来:“我都和刘局长说好了,明天开完盛会,我就把所长交给肖平。科学院的周椹和故宫的金鼎非得让我回北京,看来这次他们是要破釜沉舟了,不回去不行啦!”
  “北京你早就应该回去,像你这样的人才太难寻啦!”阎主任靠在长椅上,抬手招呼了下邹柳:“哎!小邹!你舅招呼你!”
  “招呼他干啥?”
  “听听他的意见!”
  邹柳走了过来,也挨着阎主任坐在了长椅上,探过头来看着刘正炫问:“舅,有啥事儿呀?”
  “你说吧!”刘正炫扭头对阎主任说。
  “你舅要回北京科学院。和刘局长说了,要把所长这个位子交给肖平。”
  “回啥北京?这么大岁数还没折腾够哇?”邹柳腾地站了起来,疾声说道:“我表哥、表姐谁也没在北京,你上那儿干啥去?十年前要回去,我不挡你。可现在不行!现在哪儿也不行去!我养活你和舅妈!”
  “你看你发啥火呀?这不和你商量嘛?”阎主任挥手让邹柳坐下。
  “商量也不行!我舅妈也不能同意!”邹柳火气未消。
  “好啦!你们这家务事儿我插不上言,那肖平这事儿呢?”
  “肖平这事儿,我早就想好了,当所长屈材料,先到文化局当股长,然后再提局长。”
  “什么?上文化局当股长?不行!”挨着刘正炫坐着的赵玉虎,突然插言道:“李斌早就相中了肖平!刑警大队正缺个副大队长。你们当领导的考虑问题得有全局观念,是文化局的股长重要、还是刑警队的队长重要?你们可得掂量好了!”
  “嘿嘿!按说这领导研究人事变动,我一个平头百姓不应该插言。”胡凤来站起来,嬉笑着凑近说;“当股长、当队长都是革命工作需要嘛,我代表肖平谢谢各位领导的好意。他肖平一个个体户,一分钱没花,就能转正当上股长、队长,那不是祖坟冒青烟了吗?谁说义县没有清官?你们就是包公、海瑞、焦裕禄!可有一宗,你们俩要争来争去,把这事儿争黄喽,我也不恼,为啥?我这古董专卖店接着哪!你别小瞧我这古董专卖店,一个月下来那叫……”
  “行了、行了!哥!你都说点子啥呀?在这给添啥乱啊?快走!”胡小曼过来急忙把胡凤来给曳走了。
  “我添啥乱哪?好心当了驴肝肺啦!这不是狗咬吕洞宾……”
  胡凤来这一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话,说得众人大眼瞪小眼,摇着头无可奈何地笑了。
  “开饭了!开饭啦!”童锤和马子林在白塔下喊起来。
  “收工!”包台长一声喊,陶万里、阿豪、宋萍忙罗起来。
  包台长乜斜着眼睛看着陶红:“我说,你还想在这留下吃饭咋的?这没油拉水的斋饭,这两天把我吃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你干脆和胖子回城里,下饭店吃全羊去!酒足饭饱到歌厅唱它一宿。我知道你歌儿唱得好,关键是你嗓子鲜亮,音道宽……”
  “你又说错了!不是阴道!是音带!”阎主任在一旁故意纠正着。
  “你们这两个老不要脸的!”陶红叉腰骂道,“扫黄办都瞎×了?现成的老流氓不抓!看看你们俩,满嘴的阴道,说话都一股白带味儿!是不是阴囊瘙痒、宫颈糜烂啦?”
  “这叫啥玩意儿?这不是到了妇科医院了吗?”包台长苦着脸,做着痛苦难耐的怪态。
  宋萍连忙放下三脚架,和陈婉捂着嘴、扭身跑掉了。
  “陶主任,吃饭了”无念方丈陪着邹柳、赵玉虎走了过来,双手合十说道:“多谢贵镇的香资,老衲这厢有礼了!”
  “别客气!别客气!这都是邹县长逼着我们捐资的!”陶红说话向来直来直去。
  “这败家老娘们!说话她咋光巴哧溜儿的?你就不会拐点弯?”包台长斥责道。
  “各位领导,连日操劳,老衲照顾不周,多有怠慢之处。今晚俗家弟子在山门外安排了几桌酒菜,忝请各位光顾。我就不能陪诸位了,失敬、失敬!”
  “哎呀!我的天!可见着荤腥啦。”包台长顿时涎水横流,“我说方丈,啥酒啊?”
  “瓶酒西凤!散酒旱地王!”
  “哇噻!酷毕了!”包台长孩子般地眉开眼笑。
  午夜沉沉,星汉灿烂。没有月亮,风轻轻地吹拂过来,万佛堂躺卧在大凌河畔,枕着千年摩崖甜甜地睡着了。
  无烦手持短棍带几个短褐武僧,陪着郑处长、李斌几位客人,沿着围栏来到千手千眼佛石窟前。
  东西区的石窟顶上灯光雪亮,石窟内烛光闪闪。每处洞口外也都安装了壁灯,倚山曲展的围栏上是一排长龙似的白炽灯泡。夜色下的万佛堂,像一个在灯伞下熟睡的婴儿,每一个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你好!飞燕同志!”邹柳走出洞口握着谭飞燕的手说,“这位是……”邹柳看着谭飞燕身边一位红光满面的老者问。
  话音未落,邹柳身后的刘正炫急忙向老者伸出手去:
  “金院长!”
  “这就是故宫博物院的金鼎院长!”旁边的郑处长向邹柳和阎主任介绍说。
  “别在外面站着啦!都到洞里来吧?”赵玉虎在石窟里招呼着。
  众人进到了石窟内。
  “抓紧,子时快到了。”阎主任向邹柳说道。
  “好!各位领导、同仁,”邹柳清了下喉咙,“为揭开万佛宝洞神秘的面纱,共飨千年文物资源的滋养,我们今夜开洞不取宝,观赏、瞻仰、实况录像,届时在明日开光大典盛会上,全程播放!”邹柳很激动,肃穆地走到观音像前,深施一礼:“共产党不信佛,可处于礼仪,出于祝福,我只说一句话:开洞不取宝,其诚、其信、其礼、其义,神佛明鉴,天日可表!”
  邹柳向早已站在雕像两边的常顺年、胡小曼、胡凤来、肖平、龚青子、马子林、陈婉、崔小望了望:“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八人每人手里拿着一只金眼,分别站在观音雕像两旁,齐声应道。
  邹柳回身望了下谭飞燕和沙敏,谭飞燕点了点头,沙敏说:“开始吧!”
  “包台长!”
  “到!”
  “录音录像,妥了吗?”
  “妥啦!”包台长举着新闻灯,破锣嗓子震得石窟嗡嗡响。眼角溜了一下身旁的阎主任和陶红,见他俩没好样地瞪着他,陶红还撇了下嘴。
  “好!”邹柳看了下手表:“子时已到!常师傅!开洞!”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我是义县电视台的宋萍!我现在为您解说万佛宝洞的开启实况!观众朋友们,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拨开迷雾、揭开面纱,一千五百年前的宝洞密室就要呈现在你的面前……”宋萍带有瓷音的声音圆润而又清亮流淌起来。包台长新闻大灯刷地一亮,石窟照得如同白昼,陶万里和阿豪两台摄像机分别从正侧两个角度,同时开始拍摄。
  “好!按羊皮吊陈鲜卑文所示,八人同时以一指寻赤、橙、黄、绿、青、蓝、紫、白八色对应之大眼下按,”常顺年按住了赤眼,沉声说道:“一直按到底,按之不放,好!再自左至右旋转。转……”
  忽然,观音雕像和八人所站的地面呼隆隆旋转起来,雕像身后出闪出一道拱门来。
  “拿出金眼!”常顺年吩咐着,众人收回金眼。常顺年一挥手:“请领导向行!”
  “灯!备用灯呢?李二!”邹柳喊道。
  “来啦!”李二和一个穿着黄色标志服的电工走进洞来,一手举着灯、一手捋顺着电源线,领头走进密室。
  两支五百瓦的特制钨丝灯,把密室照得通亮。众人走进密室,顿觉眼花缭乱。密室的正中央竖立着两块石碑,两边的石壁上凿刻着少数民族和汉人作战的壁画,石壁底下和石碑下面堆满了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和古玩玉器。
  “老金!常顺年曾经告诉我,说密室里有两块石碑真迹。我还不信!看见没?就是这两块!这才是真正的‘元景造像碑’和‘韩贞造像碑’!”刘正铉拉着金鼎来到石碑前,兴奋地指着说。
  金鼎来不及搭话,拿着照相机咔咔地拍照着。
  常顺年从一只箱子里取出一绺金线来,搭在手上,对金鼎说:“金院长,这就是胡凤来龙鸟化石框上的沙乌金暗线!”金鼎又咔咔地拍照起来。
  “小曼,你看看,这是不是唐寅的‘京娘鼓瑟’?”肖平打开一轴古画,对胡小曼说着,一边拿眼睛溜了下四周。谭飞燕和沙敏悠闲地观看着东面石壁上的壁画,笑着说着什么。陈婉和马子林蹲在石碑上,辨认着一箱金元宝的官印铭文。西墙的里面空场上,龚青子拔出一把宝剑和拿着大砍刀的崔小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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