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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好情侣福山鸳鸯配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23 00:15:51      字数:5708

  一五九好情侣福山鸳鸯配
  
  说到人品性格,这是你的强项。你虽心存慈爱、宅地宽厚,可刚正率直、有坚忍不拔的意志和作人的原则。陈婉像云、赵鲮像火、而你像水。你能冲决一切、溶化一切和滋润一切。这种水的性格,十分适合我、十分适合我们的那个家庭。
  综合起来说,我拖到二十七八岁,才决定和你成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总想混出个样儿来,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现在到时候了,金眼一案,体现了我的价值、特别是体现了我们俩共同的价值!
  我不想向你述说天长地久、厮守百年的什么爱情宣言,我只想谈谈水到渠成的感受。结论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有妻如此,当可食鼎!”
  “大平哥,我的感受没你那么多、那么深,可体会不比你浅。”胡小曼倚偎在肖平的肩头上,摸弄着肖平的手、轻轻地说着:
  “看到你对陈婉和赵鲮亲近的眼光,我曾经气得发疯。心里暗暗发过誓,今后再也不理你了。可那都白扯,根本就不管事儿,我根本就管不住自己。恨你根本就恨不起来,我就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陈婉的勾魂大眼和记者身价、恨自己没有赵鲮的优美身段和侠肝义胆。可这些东西靠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学不了、做不来。于是,我就观察,我就分析,妥!心里就越来越有底。你说咋回事儿?大平哥!我这一分析、一研究,陈婉、赵鲮她俩根本就整不过我!
  第一个,你这个人是属于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人。陈婉那种新潮高雅、风情万种,在你身上只能是一阵风,兴许能把你刮晕,但决不能刮倒;赵鲮的曲线和拳头是一股虚火,只能是你发会儿高烧,也同样撂不倒你。只有我,是水漫金山的水,这些年来已经浸透了你身上每一个毛孔,你甩不掉、擦不净、忘不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巴山不是云。从现象到本质、从内容到形式,咱俩都是属于同一部类的物质。就像氦、氖、氩、氪、氙、氡这些惰性气体一样,无论与什么样的气体在一起,也不发生任何化学反应。哼,我怕谁呀?
  第二个,你是个孝子,你是爹妈的孝子,也是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的孝子。他陈妹妹也好、他赵妹妹也好,实在对不起!你的家庭只喜欢我、你爹你妈只喜欢我,从小开始、至到永远。你敢违抗老爸的圣旨?你敢违抗老妈的懿旨?量你没那个胆子!这是万能的主赐予我铁定的美满姻缘,因为在你面前,丘比特只认得我胡小曼!几十年的汉儒家教,使你举手投足都是君子行事,使你满脑子都是礼仪诚信,你敢抛弃虽不是结发、但比结发夫妻还要亲密的胡小妹?下辈子吧!哼,下辈子你也不敢!
  有这两点作基础,不敢说大话、夸海口,对你大平哥来讲,义县方圆百里的磁场中心是我!我是万有引力,宇宙的第一推动力,是牛顿师傅为我发明的!嘻嘻!结论是:大平哥是天上的风筝,可风筝线的绳头攥在我的手里。不管它飞得多高、飞得多远,最后都要回到我的身边!最后给郎君一句婚前赠言:夫以妻尊、妻以夫贵!”
  “好好!说得太好了!”肖平拍着胡小曼的手说:“夫以妻尊、妻以夫贵,这是以后我们悠长岁月里、治家方略中一百年不许变的基本路线!”
  胡小曼抬起头来:“大平哥,说完了吗?”眼色迷离起来。
  “说完了。”肖平明白这目光,捧起胡小曼的脸颊亲吻起来。
  “就你不行!”胡小曼把手伸进肖平的体恤衫里抚摸起来。
  “我咋不行?”
  “人家陈婉和大林子在黑风店都干那事儿了,赵鲮和童锤在烙铁石灯塔干了两回,黄羞儿和龚青子不知道都干了多少回了!就你!”胡小曼双颊绯红、星目微闭,羞羞地说着、把手向下插去。
  “那、那他们是……非法同居!”肖平下体酥麻直挺,一股激流直窜上来。两手胡乱地摸着胡小曼的前胸和后背。由于胡小曼穿着连衣裙,两手一直找不到伸进去的地方。
  “真笨!”胡小曼解开后背上的拉纽,坐着把连衣裙脱了下来。一把抓下乳罩,两个亮晶晶、玉盘一样的乳房,立刻像小兔子一样突露出来。扁平的小腹和光鲜雪白的双腿间,只有一条窄窄的红色小内裤。胡小曼微微一抬臀部,褪下了小内裤。一幅凝脂如霜、光洁无瑕的裸体,凸现在绿草茵茵的松荫下。
  肖平顿觉耳鸣目眩,脑袋轰轰响着,仿佛有千军万马掩杀了过来。他已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和他朝夕相处几十年的胡小曼,只觉得面前是一个幻影、一个磁石一样幻影、一个不立刻上去抓着它,就会饿死、冻死、渴死、淹死的幻影!肖平不知道自己是爬起来的、还是跳来的,总之,是一下子扑到在胡小曼的身上,紧紧地抱着她狂吻起来、翻滚起来。
  “大平哥…大……”胡小曼口中咿唔着、撕扯着肖平的体恤衫。
  白桦林里匆匆走来三个汉子,直奔山顶而来。
  “你看准了在哪儿吗?”一个长着酒糟鼻子的汉子问。
  “看准了!就在山顶上那颗霸王松下!”梳着中分的瘦子肯定地说。
  “还有别的人吗?”一个鹰眼大个观察着左右。
  “没别人!就那个书呆子和那个小妞儿!我看清楚儿的。”
  原来中分被胡小曼在东墙柳树下扇了一个嘴巴,让肖平冲散后,就跟踪他们到了山顶,本来想在他们亲热的时候,扔几块石头吓唬他们一下。可看他们谈起话来没头没脑,就索然无味的回到了荷花池。正在钓鱼的两个同伙,看到他脸上有明显的手印,而且红肿起来,就问他怎回事儿。中分一说明事由,酒糟鼻子和鹰眼顿起邪念,收起鱼竿就和中分上了山。
  三条汉子穿过树林、爬上不高的福山,刚一拐过石梁,就看到松荫下两个赤条条的人在草地上翻滚。
  “哎!看见没?就在……”
  “闭嘴!”酒糟鼻子打断中分的话,向石梁下面望了望。
  时当下午,太阳像火一样炎烤着山石,林间静静的,山的周围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肖平大汗淋漓,胡小曼娇喘吁吁。两人已滚出松荫,在松软的草地上翻动着。
  “小曼,还疼吗?你没事儿吗?”
  “大平哥,我没事儿!”
  “看着我!你别闭着眼睛啊?”
  “不介,你快整吧!别说话!”
  酒糟鼻子淫亵地一笑:“看来是个清水货!”又向左边的榆树丛望了一下。
  “大哥,没人,我都看好了!”鹰眼拔出匕首说。
  “别出声,咱仨悄悄上去。大眼儿!你把那小子用刀逼住!他要动,就把他打昏。”酒糟鼻子转脸又看着中分说:“你把那小妞儿给我按住,然后是你俩的。没事儿,今天这一票儿咱是干定了。这俩货,就听他俩说这些孬种话,我看他们谁也不敢吱声!上!”
  酒糟鼻子的“上”字还没说完,突然一个后仰,大头朝下栽下石梁,像一截滚木顺着小径骨碌碌滚下山去。在一片灌木丛中,不见了。
  中分看着酒糟鼻子滚下山去,惊讶之间正待喊出声来,嘴一张,啪地一石飞来,中分的嘴巴再也合拢不在一起了,一声不吱在摔倒在石梁下。
  鹰眼见势不妙,撒腿就象山下跑去。没跑几步,不知怎么就一个倒栽葱,噗地滚了下去,消失在树丛中。
  “大平哥,下边好像有动静!”
  肖平直起身来向四下望了望:“没事儿!”俯下身来抽动着说:“我们不怕看!太阳之下、高山之上,光明正大到极点!”
  “咱们几个的第一次可真有意思,”胡小曼迎合肖平着说,“咱俩在山顶上、黄羞儿在树林子里、赵鲮沙滩上,就陈婉在屋里,外面还哗哗下着雨。”
  “啥第一次啊?这会儿功夫我可是第二次啦!”肖平已感到气力不济。
  “行啦!我看你也是整不出来了!快换个地方,到树荫底下歇会再来吧?”胡小曼兴致不减。
  
  赵鲮从白桦林中走了出来,回头说道:“你找我来,就是这个事儿?”
  “还能有别的事儿吗?”树林里一个女子的声音。
  “姐,你住手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何苦呢?你这天天没处藏、没处躲的,图希啥呀?你不觉得盲目吗?”
  “盲目?目的并不重要,过程就是一切。这好像是拉萨尔说的一句名言吧。至于浪迹天涯,那是杀手在空间的连体物,因为定点坐标上没有我的位置!”
  “姐,你别说点着没有的!跟我去自首,出来跟我当教练去!”
  “跟你接触以后,我不是没想法。干完这票儿活儿后,不是我跟你、就是你跟我。我要跟着你,就得先坐牢、后当教练;你跟着我、再带上你的先生,咱们找一个安全富庶的国度,就可安享后半生无忧无虑的时光!总之,小妹,我不会离开你!好啦!别说啦!一切都得等到明天再说吧!”
  “姐!你今天晚上别插手不行吗?”
  “行啦,妹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两个朋友还在山顶上做爱呢!”
  “啊?是肖平和胡小曼!”
  “方才,有三个痞子想上去占便宜。”
  “那、那他们……”赵鲮着急起来。
  “没事儿!有两个小鬼头在榆树毛子后面保护他们呢!”
  “准是何裙子和乌汗!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去!姐,那我去了!”
  “晚上见!”一个黑影儿在林中倏地不见了。
  石梁对面的榆树丛耸动了一下。
  “你看啥看?闭上眼睛!”何裙子手里玩弄着石子儿,向坐在身边的乌汗斥责道。
  “为什么不让看?”
  “小孩子不许看!看了容易起邪念!”
  “起什么邪念?在我们草原上看着大人办这事儿,很正常的啊?”
  “你这蒙古蛋子,难道你啥也不懂吗?你都十四啦?”
  “十四怎么啦?”
  “十四岁还小吗?你看见我老爸、老妈办事儿,你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就是很新奇,他俩身上一点衣服都不穿,干了这么长的时间……”
  “行啦、行啦!那别的呢?”何裙子突的满脸绯红。
  “别的没什么啊?”乌汗有点莫名其妙。
  “你……你是不是发育不正常啊?咱俩同岁,我也十四。我底下呼呼直流水,你、你咋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流水?流什么?……”
  “赵姨来了!”何裙子看见赵鲮悄悄地钻入榆树丛。
  “你俩干什么呢?”赵鲮抬头望了下霸王松下两个赤条条的人。
  肖平靠在松树上,怀里搂着胡小曼正在给她擦着汗。结束战斗、打扫战场呢!哼,他俩可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在山顶上干起来了!这是没有飞机啊?要不然非得上云彩里干去不可!都美到天上去啦!
  赵鲮收起目光,低头看着何裙子脸色绯红,怒道:“你俩是不是……?”
  “没有!没有啊?赵姨!”何裙子连连摆着手,焦急的分辨着,脸色越发红起来。
  “没有?没有我看也快了!”赵鲮又凶巴巴地看着乌汗:“小鸡八玩意儿,跑这儿扯王八犊子来了!幸亏让我赶上了,要不然,明年三柱峰又多个小蒙古蛋子!瞪我干啥?走!”
  乌汗被赵鲮云山雾罩的一顿抢白,弄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茫然地跟着赵鲮、何裙子,钻出榆树丛、走下山去。何裙子却捂着嘴,回头看着乌汗、偷偷地笑着。
  实际上,何裙子十分佩服乌汗。听老爸说,在通往三柱峰的客车上,乌汗在眨眼之间,把被偷走的钱夺回来、又装在袋子里;何裙子自己又亲眼看到乌汗在西峰碎石堆飞石击唐秀、击众匪。从手法到力道、命中率,都强过自己。尤其,他还身怀幻影绝技,看来,乌汗和崔小、梅灯人、李双一样,都是崔五神侠幻影神功的传人。她早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和乌汗学习幻影神功。只是他太小,啥也不懂,连老爸、老妈干那事儿,他都没反应,真有意思!不过听生理老师上课说,男生比女生发育慢。这个圆圆脸的蒙古蛋子,傻乎乎的,真挺有意思的!
  俄罗斯旅游团走了,沙林娜把父亲留了下来。沙林娜很高兴,因为父亲已同意了她和巴图的婚事。马子林、陈婉从城里购买了不少酒菜食品,肖平、胡凤来、龚青子、崔小、巴图已经陪着沙毕塔叶在北山的“紫光亭”上,喝了一下午的白兰地。胡小曼、黄羞儿、沙林娜忙上忙下的侍候着,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赵鲮、梅灯人和乌汗、何裙子被童锤派到败柳坡和石桥子,担任警戒,赵鲮和何裙子恶狠狠地看着童锤、撅着嘴下了山。
  沙敏、赵玉虎在后院机房监控室里,看着刘正铉和肖良弼翻译着羊皮吊陈上的开洞鲜卑文。郑处长和李斌去聚粮屯高速公路出口处,迎接一个重要的客人。
  包台长忙坏了,几天来身上没落过汗,前胸后背的老头衫上,总是湿塌塌地一大片。
  “嗨!都过来!”站在千手观音洞前,看了看手表,一手扶着围栏,一手挥着太阳帽,望着北山上的凉亭、操着破锣嗓子喊道:“都快五点啦!都下来!这时候光线正好!”朝面前的陈婉、宋萍一瞪眼睛:“都是死人哪?快上去招呼人去!”
  陈婉和宋萍笑着朝山上跑去,阿金换上电池,支好三角架。陶万里台长拎个录像机走了过来,包台长说:“我说,你就在那儿做逆光活儿,”一眼看见代乐打着手机拐了过来,吼道:“你还不回家看你那门市去!上这儿扯啥吗卵子来了!快点一边去!”
  “吵吵啥呀?吃枪药了似的?”阎主任带着陶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邹柳、肖平、刘正铉几个人。
  “一个老娘们家家的,跟着胖子在山沟子里乱窜啥呀?”包台长瞪着陶虹喝斥道:“沟沟坎坎的,别把环儿颠搭掉了,怀上了算谁……”
  包台长还没说完,陶红早已张开双手、像恶狼似的扑了上来,把包台长拦腰按倒在围栏上。
  “对对!再使点劲!按脑袋!”阎主任在旁边煽风点火地指点着。
  “你松手不?臭没×脸的!……等会儿起来我整死你!”包台长被陶红压在身上,上半身被倒控在围栏下,底下就是湍急的大凌河水。
  周围的人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邹柳悄悄地示意着阿金:“快录、快录啊?”
  赵玉虎走了过来:“好啦、好啦!”拉开陶红,扶起包台长、拍着他的的肩头说:“该着你倒霉,义县能治你包台长的就三个人,一个在沈阳呢,剩下的那两个都在这儿呢!”
  “你们这俩奸夫淫妇等着的!”包台长指着阎主任和陶红,“明天开光大典的第一个节目,就是给你俩曝光!”
  陶红又要伸手,邹柳过来说:“我说老包啊!把我们都喊来到底是干啥呀?”
  “都他妈站好!不!……”包台长立刻知道说错了。
  “啊?你还敢骂县长?”阎主任不失时机地插了进来。
  “我、我是让你们给气的!”
  大家又笑了。
  “是这样!”包台长揉了揉被压疼了的水蛇腰:“录几个即兴镜头。大家随便说说吧!”
  “说啥呀?一点主题都没有?”阎主任又开始进攻。
  “我想伊人,在沈一方!”陶红拧身倚栏、托腮蹙眉,扭捏作态。
  哈哈哈!
  “干啥、干啥?搅场咋的?”包台长一扬头:“陈婉,你给具体说说!”
  “好吧!”陈婉侧身围栏,款款说道:“夕阳西下,万匹锦缎在山间抖闪,千年石窟尽染为红色,我们可曾想起了石佛坐禅、飞天舞袖的暮鼓风铃?望着镕金化日的大凌河绕过魏碑,无语东流,我们可曾想起一千五百年前这里流淌着划世纪的文明?”
  陈婉穿着一身无袖兜带儿的大红连衣裙,在夕阳下,连脖颈、臂膀也全部染为红色,一双色彩浓重的大眼,悠悠然地把众人的思绪带进拓跋氏铁马冰河的岁月。
  “情之所系,心中所想,旨在咏诵石窟文明。各位可散文、可律诗、可板话,形式不限,也可吟诵古今贤人墨客的诗句,畅所欲言。不知我说清楚没有?”
  “好!开篇叫绝!”邹柳夸奖道:“那我就先来几句!”
  “你上一边去!”包台长又喝斥一句探头探脑的代乐,向陶万里一挥手,“开机!”
  邹柳背着手,走到围栏前吟道:
  “佛洞深深自古留,
  不知经历几年秋。
  万佛有缘临胜地,
  难遇缘人又补修。”
  “好!”众人一声喝彩。
  包台长连忙摆着手说:“别叫好、也别鼓掌!用不着这套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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