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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胡小曼喊娘泪双流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22 23:04:35      字数:5702

  一五八胡小曼喊娘泪双流
  
  “你呀,你就好好陪陪你爸吧!大老远来一趟挺不容易的。另外,胡小曼她们回来,立刻让他们到后院来!”童锤说着话,看了看马子林:
  “大林子,我给你半天假,赶快开着你的奥迪,回城看看陈婉张罗得咋样了。别人不管,穆斯林得照顾,少数民族政策咱还得遵循照办。”
  “见着丈母娘客气点,嬉皮笑脸的可不行!别让老丈人一脚把你踹出来!”肖平调侃着,摆了摆手,和童锤向后院走去。
  “谢谢两位领导!”马子林望着肖平和童锤的背影,恶狠狠地小声骂道:“鸡八毛吧!”
  “你骂谁?”肖平回身猛地追了过来。
  “打他!”童锤挥手助威。马子林撒腿就跑。
  沙林娜捂着嘴咯咯笑着跑了。
  童锤和肖平来到后院的临时审讯室,岳华正在桌子上整理着案卷材料,给两人倒杯水后,对童锤说,鲍光已把案犯押回警局。案犯供词与我们掌握的情况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阿金态度恶劣,一声不吱,拿出死扛的样子。
  童锤坐在柳木长椅上,解开风纪扣,用一个本夹子扇着风,对坐在折叠床上的肖平说:“阿金的情况部里已用传真打过来了,没啥油水。原来是国际走私集团头目威尔斯的秘书,代号蓝宝石,掌握着亚太地区几伙走私案犯的情况。威尔斯就犯后,群龙无首,各立山头,谁也不听他这个当秘书的。
  万佛堂宝洞是威尔斯觊觎已久的目标,负责具体操作的头目就是义县匪首白虎。阿金从北京来到义县,实施蓄谋已久的‘聊椅蒙巴’计划,想接管整个金眼行动。可白虎和幽幽都不听他的,只是鉴于他了解地下组织的黑网情况,才与他虚与委蛇。尤其是半道加入的南韩匪首黑龙,根本不他当回事儿。因此,黑龙、白虎、蓝宝石和幽幽,始终没有形成一个铁板一块的走私团伙。
  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蓝宝石阿金和威尔斯的贴身保镖幽幽,无一兵一卒,就连杀手众多的黑龙,也得依靠实力雄厚的当地匪首白虎。所以,金眼案犯们的整个行动虽然不能协调一致,可总的来说,还是由白虎在暗中操纵着、支配着。可狐狸再狡猾也都不过好猎手,礼拜寺后身房顶上的黑衣人、老爷岭兔蛙石上的老虎脸儿、大佛寺小学厕所里的假面人、万佛堂后沟山洞里的接头人,他的四次精彩亮相,已经验明正身了他的真实身份!”
  岳华把案卷装在一个手提箱里,插嘴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明确了白虎的身份,为什么不现在就动手把他抓起来?这不省得明天会上出事儿吗?”
  “我是这样想的,你俩看对不对?”肖平靠在墙上说:“阿金、幽幽、黑龙,都不认识白虎,那白虎怎么和他们联络呢?白虎一是通过电话密码和他们联系,二是得通过一个人来沟通情报、下达指令。因为,很多情况单靠电话联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吧?起码来说还没有十足地把握吧?”
  肖平看着童锤,童锤摇了摇头,说:“不仅如此,白虎还有其他爪牙党羽。如果单单抓了白虎,剩下这些漏网的案犯,谁能保证他们明天不会在会上闹事儿呢?”
  肖平笑着说:“所以,还是赵头儿那句话,光听水响不能揭锅。得等大气上圆喽,才不吃夹生饭!”
  嘀嘀嘀!肖平手机响了,连忙打开一听,是胡小曼打来的。
  胡小曼喜气洋洋地在电话里说:“大平哥!我嫂子陪我到你家去啦!你爸你妈都同意咱俩在大典会上结婚!给我钱、我没要,戒指我是戴上啦!”
  “你咋现在就戴上啦?那得明天举行结婚典礼时,我郑重其事地给你戴上!”
  “嘻嘻!我先戴上,过过瘾!”
  “你在哪呢?”
  “我们都回来啦!都在东院寝舍呢!黄羞儿让龚青子给接来了,赵鲮给童锤买了好几身衣服。马子林和陈婉到礼拜寺祈祷去啦,一会儿就回来!大平哥。你在哪呢?陪我到北山上溜达溜达、行不行?”
  “好吧!你到东墙根柳树底下等我!”肖平合上手机。
  “干啥、干啥?这还有不少活儿呢,就想和媳妇幽会去?”童锤眼睛一瞪,“是工作事儿大、还是结婚事儿大?我还得批评胡小曼……”
  忽然,童锤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听,脸上立刻布满笑容、连连点着头说:“是是是!结婚事儿大、结婚事儿大!好好好!我听媳妇的!”
  哈哈哈!肖平和岳华不由得大笑起来。
  “恶人还得恶人治!”肖平说着走出了房门。
  胡小曼头戴着大沿凉帽,穿着石青色连衣裙,挎着漆皮袖珍包,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来到东院院墙的柳荫下。
  胡小曼开心透了。她和大凤一到肖平家,大凤就把明天集体结婚的事儿说了。肖良弼和老伴听后,都乐得抿不上嘴,一迭声地说:“同意!同意!”大凤就让胡小曼给两位老人磕头,叫爸叫妈。胡小曼红着脸刚要跪下磕头,老两口慌忙扶起胡小曼说:“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胡小曼就羞怯怯地叫了声:“爸!妈!”老两口脸上高兴得像盛开了的老菊花,满口地答应着:“哎!哎!”
  老太太拉着胡小曼坐在沙发上,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越看越喜欢得不得了。
  忽然,老太太几步就走到阳台上,面向太阳、双手合十,念叨起来:“弥陀佛、弥陀佛!谢谢天老爷弥陀佛!把这么好的儿媳妇送到我们老肖家。我给你点红蜡、烧高香!我儿子的终身大事总算有着落啦!”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来。
  “行啦、行啦!这多让孩子笑话!”肖良弼过来劝阻道。
  “大姨,这是高兴的事儿!”大凤递过来手绢。
  “妈,您别哭啦!我一定像亲闺女似的孝敬你老人家!”
  没想到,胡小曼一说完这句话,老太太一把抱住了胡小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妈呀、妈呀!您……您快坐下吧!”
  胡小曼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哪见过这种亲爹热娘的场面,早已泣不成声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像决堤河水似的哗哗地流了下来。
  大凤在一旁看得眼圈也红了起来。
  “这、这……整的是啥事儿啊?”肖良弼手足无措地说:“这不大喜的事儿吗?行啦、行啦!都别哭啦!”
  肖良弼接到刘正铉的电话,要去公安局。临走时说:“老太太,别哭天抹泪的啦!该给孩子拿啥的、赶快给拿去!该给孩子准备啥的、赶快给准备去!正好她嫂子在这儿,有啥不周到的地方,多给照应点。”说完就走了。
  老太太起身到卧室里取出一个皮夹来,出来递给胡小曼,拉着她的手说:“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办婚事和买楼的钱,拿着大平的身份证、到银行就能取出来。”
  “妈!我不要!大平哥也不能要!我们那儿也不去!就和你们住在一起!”胡小曼把皮夹放到老太太手里,“我天天侍候你们!妈!我是你老看着长大的,我说的话,你老信吗?”
  “信、信!我信哪!小曼的话,我信!”老太太说:“可办婚事……”
  “大姨,您放心,办婚事的花销用项,我都和那几家商量好了。该花多少钱,到时候我告诉您,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
  大凤和胡风来一样,都是办事精细的人,知道这帮年轻人都是小生荒子,毛手毛脚的,办这么大的婚事,都不牢靠,就把集体结婚的事儿承揽了下来。
  “可结婚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不知道小曼你喜欢不喜欢?”老太太又回到卧室,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盒。打开后,取出一枚白金戒指,“我给你戴上试试。”
  胡小曼眉角舒展,心里觉得凉丝丝地简直要淌出蜜来:看啊!老婆婆给我戴戒指哪!结婚戒指!
  “妈!你掐一下我的手!”
  “干什么?”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傻孩子!这不是梦!那、那我掐你一下?”
  
  胡小曼倚在柳树上,望着池塘里盛开的莲花,沉浸在无限幸福的思绪中。
  “哎,大妹子,一个人在这儿想谁呢?”忽然,树后钻出一个留着中分头发的瘦子,瞪着一双枣核眼,一脸淫色的凑到胡小曼的身前,“哎呀!我说大妹子,你可太水灵啦,你看……你这胳膊都嫩出水来了!”说着,龃龉不堪地伸手摸起胡小曼的胳膊来。
  “滚!你、你这个流氓!臭流氓!”胡小曼柳眉一竖,一把打掉分头的手。
  “哎哎!大妹子,你别生气啊?大哥我是来给你解闷来了。走!跟我到底下河沿去,干一下二百块钱,干……”
  “啪!”胡小曼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分头捂着脸刚要发作。忽然,胡小曼向柳荫外喊了一声“大平哥!”
  “哎!”肖平答应着,匆匆走了过来。
  分头吱溜一下跳出了东墙外。
  “那是谁?怎么啦?”肖平看着胡小曼的脸色不对。
  “一个流氓,想跟我动手动脚的。”
  “哪?……你吓坏了吧?”肖平拉着胡小曼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胡小曼的v领连衣裙,虽然开胸不大,可两爿白晶晶的乳根陷下了一条明显的乳沟,十分性感的袒露出来。
  “你往哪看呢?”胡小曼忙用手掩住了胸口。
  “流氓要不对我媳妇动手动脚,那就说明他的素质太低了。我媳妇是天生丽质,比如这乳房……”肖平伸手向v型领内摸去。
  “别!……出来人了!”
  肖平回头一愣神,胡小曼急忙跑了几步、爬上了东墙。
  “哼,不让我摸,那流氓摸着了吗?”肖平跳出东墙。
  “他敢?他刚碰一下我的胳膊,我就赏了他一记耳光。正好你一来,那小子就吓跑了!”胡小曼站在墙外,揉着右手,嘻嘻一笑:“扇嘴巴的滋味儿可真有意思!怪不得赵鲮、龚青子他们好打架,感情打完人,心里好受!”
  “你得了吧!”肖平拉着胡小曼的手,向后山走去:“打完人心里好受,那被打的人呢?你要被人打了呢?”
  “书呆子!老夫子!不理你了!”胡小曼甩开肖平的手,向山间的小径跑去。
  “别整电影里那景儿,企图让我在后面追你!还得喊:等等我!等等我!我才不追呢!我才不喊呢!”肖平慢慢地走着,怪声怪调的说着。
  肖平上身穿着一件殷红色的“boss”体恤衫,下身是雪白的中紧休闲裤,脚下是一双“塞巴”软底漆皮鞋。这都是胡小曼、陈婉、赵鲮三人,前些日子跑了四五家商店、为他专门精选的行头。同时,陈婉和赵鲮也为马子林、童锤选购了自己认为称心的服装。
  “大平哥!我求求你!你追我一会儿行不行?就几步,没人看见!”胡小曼站在一排白桦树下,顿着脚、撒娇似的央求着。
  “小曼贤妻莫慌!美夫婿肖平来也!”肖平一声道白、一个亮相,拔足向白桦林跑去。
  “咯咯咯!”胡小曼拍手笑着,开心死了。
  后山不高,长满了槐树、柳树、白桦树。鸟不叫、蝉不鸣,山间静静的。外面虽是暑气蒸腾,可林间却清爽的很。
  “大平哥,你知道这里为啥叫福山吗?”胡小曼搂着肖平的腰,望着林间尽头的后山说。
  “福山、福山,降福之山呗!”
  “错!不是降福之山,是祈福之山!”
  “树业有专攻,你一个万佛堂的解说员,我那儿整过你了?良妻益友,但讲无妨。”
  “相传北魏献文帝拓跋元弘一心向佛,他39岁的时候游历到此山。看到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便认为这里是弘扬佛法、修身养性、行善积德的好地方。不想,他竟因心力交瘁而死。死前,他尚不忘积善缘、兴佛事,爬上了现在西区的断崖,用斧子在断崖上凿了‘此山宝地、凿窟祈福’八个碑体大字。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凿出名讳题款,便崩殂而去。验尸的时候,营州刺史元景发现了先皇的遗迹,便据实相奏。拓跋元宏感念先皇之德,便敕使元景,依先皇所示,于次年动工开凿西窟。因万佛堂是为祈福所建,所以,此山便为祈福之山,人们便逐渐把它简称叫作福山了。贱妾以为,这就是福山名字的由来。”
  “凿窟祈福,毋容置疑,因前人之述备矣。可爱屋及乌,连山也变成祈福之山了,未免牵强附会!”肖平揽着胡小曼的肩头、振振有词地说道,“据愚夫所知,是先有福山,后有万佛堂。”
  “出何经典?根据何在?”
  “百姓世代相传,不可不信!”
  “可皇家赐名,焉可失真?”
  “何人所赐、何时所赐、有何凭证?”
  “那、那……,”
  “纳鞋底子去吧!”肖平笑道,“无从查考吧?你说呀?”
  胡小曼一下松开搂着肖平的手、甩掉他的胳膊,向前跑了几步,来到山顶上,回头一叉腰,作势嗔道:“我说咱俩是搞对象来了、还是考察山名来了?你是跟我约会来了、你还是审贼来了?”
  “娘子莫急,小生有礼了!”肖平走上山来,深施一礼,“少安毋躁,于恋爱约会之事,听我慢慢道来!”肖平拉着胡小曼来、到山顶上的一棵罗盖如伞的松树下,双双坐在绿草茵茵的树荫下。
  “明天咱俩就要结婚了,坐在这福山,不管它是降福之山、祈福之山、还是艳福之山,我都要推心置腹地和你谈谈,我对恋爱的感受。因为过了明天,再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
  “大平哥,你别整的玄的乎的,我听着害怕!”胡小曼把头依在肖平的肩上,晃着他的胳膊说。
  肖平望着山下沉沉流淌的大凌河水,慢慢地述说起来:
  一般来说,男人挑选女人,第一是看相貌、第二是看经济状况、第三是看人品性格。咱就因俗就俗地、按这个顺序谈起说开。
  你知道,我所经历的女孩子,只有你、陈婉和赵鲮。先说相貌,你们三个各有特色。陈婉的一双勾魂大眼,杀伤力赛过飞毛腿导弹。任你怎样的英雄汉子,都会神魂颠倒、想入非非。穿着入时、气质高雅,是优秀男人追逐的重点种马。这就是我一个时期以来,心里老忽闪忽闪的原因。嘻嘻,请原谅。
  赵鲮不风骚,但一身优美的曲线和浑身充满女人味儿的野性,是造物主天造地设的人间瑰宝、奇葩。她高傲不驯服,她走过带起的风,都让有潜质的男人又怕又爱,心不甘可又无可奈何。这是我平时爱多看她俩眼的原因,我想,像这样的美女,我若熟视无睹,那肯定是生理上有缺陷,或者是皇宫太监。嘿嘿!你别笑啊!
  而你胡小曼呢?没有勾魂大眼、没有流线野性,可浑身上下透露出那种清纯、秀美,是陈婉、赵鲮所不具备的。一笑一颦本无意,一姿一容总堪怜。清水出芙蓉,天然无雕饰。这就是小曼吾妻无与伦比的妙曼姿容。
  具体感受一下吧,你的双眼虽然没有勾魂风情的诱惑力,可像湖水一样清澈、深邃。那里盛满了温情、真诚、友善和锥子一般、揉不进半点沙子的光芒。你的乳房虽没有陈婉双峰高耸、也没有赵鲮坚挺平实,可软绵绵、肉乎乎、充满弹性遐想、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极品尤物!你打我干啥呀?什么?我都摸过?我敢吗?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至于臀部我就不说了,太性感的话题,留着明天进洞房再说吧。对!不能浪费精力。
  第二,经济状况,这似乎是亵渎爱情的一个话题。可这对平头百姓来说,这是成就婚姻的一个重要因素。恩格斯说,资产阶级的婚姻是一种经济交换、政治交易。我国古代开始,就讲究门当户对。现在的年轻人也很看重这个,有人说,找这个好丈人,能少奋斗半辈子;找个好公公,能多享受半辈子。
  要按世俗的观念,我正好找你这样门当户对的对象。为什么呢?陈婉是记者,老爸是财政局的大科长,财大气粗;赵鲮是教练,老爸是公安局的局长,虽然退休了,但他们都是义县上流社会的显赫人物。我是一个没有公职的店员,老爸一介儒生,家庭经济状况,你是了如指掌。你想到我家多享受半辈子,那是白日做梦!但相对来说,咱两家还比较相似。虽然,你哥倒腾化石手里有俩钱,听说还都要给你做嫁妆。可我老爸、老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也给我攒了这些年了,也不能亏待你那去。我说,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值钱了?嗯?你爱听大实话!那好,我接着说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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