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八只金眼>一三二 舟船侠义败顽敌

一三二 舟船侠义败顽敌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13 22:58:09      字数:5307

  一三二舟船侠义败顽敌
  
  “大哥,你认识他吗?”小姑娘看着梅灯人欣喜的脸色问道。
  “不认得。”梅灯人冷静下来,四处望了一下,拿起长椅上的一把伞,就向大柳树走去。
  “大哥!你还没我雪糕钱哪?”小姑娘在后面喊道。
  梅灯人回过身来,刚要说话,就见小姑娘诡谲地一笑,悄声说道:“雪地青狐。”
  梅灯人细长眉目耸动一下,显然是吃了一惊。
  “我是何裙子,肖平老爸有令,你得跟我走,那个戴草帽的会在后面跟着我们。”何裙子把雪糕箱盖好,推起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向站台外走去。
  何裙子?梅灯人听肖平、胡小曼说过,何老四有个闺女叫何裙子,是肖平的干闺女。聪明漂亮,顽皮怪异,会一手飞石绝技。今日一见,绝技没看见,顽皮劲儿倒看见了。装神弄鬼的,几块雪糕就骗去我二十元钱。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梅灯人跟了上来。他忽然喜欢起这个冥顽难训的小姑娘来,觉得她有很多地方和自己相近。
  “看来本姑娘在江湖上还有点知名度。”何裙子洋洋自得地说着。
  “来,我给你推车子。”梅灯人已经看到崔小果然跟了上来。
  “不用,看你穿得跟大少爷似的,拿着把花伞、脖子上还挂着照相机,推着冰棍箱子走,那不太扎眼了吗?”何裙子说,“老爸来电话了,只让崔叔自己在周屯下车,他们直接到义县下车。”
  “那他咋没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告诉你我咋骗你二十元钱?”
  “你这个死丫头!”
  两人开心地笑了。
  铁桥下的渡口上,乱哄哄的人们挤上了一艘游艇。岸上还停着两只船,一只是机帆船,一只是小木船。
  “梅叔,你上那个小木船。开船的叫李双,他也会幻影神功,说不定你们还许是师兄弟。那只小木船是电瓶船改装的,速度快,随时接应机帆船上的崔叔。”
  “那为啥不让你崔叔上电瓶船?”
  “我听父亲说,周屯到三柱峰的水路不会有问题。因为劫匪还没这么快知道我们的行动。过了三柱峰,经大东沟到饿马河,到达青塔寺渡口,这四十里的水路上,劫匪会密布杀手,处处设防。一只电瓶船出现在水面上,最引人注意。一颗3s的枪榴弹,就能让电瓶船片瓦无存。机帆船是定时接送人的客船,这也是劫匪截获的目标,所以,要两只船相互配合,相机行事。”
  梅灯人听罢想到,不怪赵玉虎局长说,义县的个体户都是福尔摩斯。真厉害呀!三柱峰这些打鱼的,居然都有这样的韬略心计,真是不可思议!
  渡口上,机帆船突突地响着,三三两两的旅客上了船。一股潮乎乎、湿漉漉的水汽弥漫着,地摊上果贩、布贩、烟贩、鱼贩们呼喝叫嚷着,沙滩上满地是果皮、包装纸、易拉罐儿,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腥腥的咸鱼味儿。
  “白大别子!”一个抱小孩的妇女向岸上喊道:“咋还不开船哪?你没看那游船都走了吗?”
  船主白大别子匆匆抱着两条云烟走上跳板,喊道:“开船、开船!”对那妇女一瞪眼:“你瞎×喊啥呀?就你事儿多!在家不好好陪着我大哥,抱个孩子,乱串个个鸡八毛呀?”
  女人忽地伸出一只手,上来就撕白大别子的嘴。白大别子没想到女人抱着孩子还能伸出手来,一下子被掐个正着。呀地一声怪叫,哗啦一下,烟掉在了船板上。船头空场很大,众人看着两人混闹的情景,哈哈大笑起来。
  何裙子把雪糕箱子和车子都弄上了机帆船,站在船头上,还笑着向坐上电瓶船上的梅灯人招了招手。
  梅灯人笑着挥了挥手,看见崔小慢吞吞地上了机帆船,走进船舱里。
  “梅哥,会划船吗?”李双手持竹篙笑吟吟地问。
  “会,在松花江上混了三四年,吃过这碗饭。”梅灯人打量起李双来:瘦削的脸庞,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白背心上隆起了健壮的胸肌,黑色的短裤下袒露出小腿上的疙瘩肉。特别是他手持竹篙的手指,五根手指几乎一边长。
  “修真元婴功!”梅灯人心里一动,他好像听师傅崔小说过,他父亲曾经收过一个徒弟,但从未见过面。想到这儿,梅灯人荡起双桨,不经意地说道:
  “五虎双枪将!”
  “八马单刀贼!”李双竹篙一撑,船像箭一样向河心穿了出去。
  “一锤子买卖!”
  “两挑子生意!”
  梅灯人右手一挥,停在空中不动,五只手指竟然也是一般齐!
  李双一步迈过来,啪地和他一击掌,说道:“四海无时不相遇!”
  “天涯何处不相逢!”
  哈哈哈!
  机帆船的后舱船尾上,何老四和崔小坐在船板上抽着烟、低语着。船尾的舱板外很小,旅客不能到这里来,很僻静。
  后舱是小小的厨间,何老四媳妇扎着围裙收拾着一条鱼,范宝堂光着膀子一边炒着菜,一边唱着:“我的爱情鸟,哈!它就飞跑了……”。
  “你这词儿也不对,调儿也不对。”何老四媳妇纠正着。
  范宝堂一抡大勺:“就这鸡八玩意!爱哪儿告哪儿告去!”
  经过几次风波,范宝堂改邪归正,已经和何老四做起正经生意。
  机帆船平安无事的过了三柱峰,渐渐地驶进了大东沟渡口。
  船一停,三四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上船来。
  “哎哎!我说,我这船可不让上死人哪?”白大别子连忙上前喊道。
  “嗨嗨!怎么说话哪?这不是死人!是病人!”一个个子不高、满脸横肉的大块头,凶巴巴地向白大别子瞪起了虻牛似的眼睛。
  白大别子可不吃着一套,一把抓着大块头的胳膊:“病人不上义县,上这船上来干什么?”
  “你撒开手!要打架咋的?”大块头喝道。
  “哎哎!别误会、别误会!”一个小个子像球似的滚了过来,伸手拉开两人,“是这么回事,大兄弟……”
  “别叫大兄弟,我是船主!”白大别子双手环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船主有鸡毛了不起的?”大块头不服地一扬头、一瞪眼,“我看你还飞机挂牛×,你牛×到天啦?”
  “哼,你算说对对的啦,我是秤砣上挂牛×。”白大别子也把眼睛一瞪。小个子讨好地问:“那是啥意思?”
  “最(坠)牛×呗!”
  小个子连忙笑着说“最牛×、最牛×!”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个子说:“船主兄弟,我哥得了半身不遂的病,义县、锦州、沈阳都跑遍了,钱花无数不说,不但没治好,还他妈由半身不遂治成全身不遂啦!我操他个妈的!”
  哈哈哈!众人看见小个子故作痛苦不堪的滑稽样子,大笑起来。
  白大别子也跟着笑起来了,问道:“那你想到那治去?”
  “听说青塔寺的老和尚医道高深,能治百病。”小个子递了个眼色,两个抬担架的大汉放下担架,一个大汉掏出烟来,恭敬地给白大别子点上。
  “说是大阪有个趴炕上多年脑血栓的老头儿,到青塔寺让那老和尚用手一拍脑袋,望老头脸上吐了一口真气。那老头儿起身就绕着塔跑三圈,还唱起了《马儿啊,你慢些跑!》呢!”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抱小孩的妇女说:“那是让老和尚给拍疯了!”大家又笑了起来。
  “行啦、行啦!抬进去吧!”白大别子一挥手。
  “快!抬进舱里去!”小个子也一挥手,两个大汉抬起担架,走进船舱里。大块头经过白大别子身边时,还不服地瞪了一眼。
  “瞪个鸡八毛呀?长得跟猪头小队长似的!”白大别子讥讽道。
  “你也好不哪去!像、像……”大块头翻眼睛,一时想不起像啥来。
  “像啥呀?”白大别子歪着头戏谑地问道。
  “像狗头大队长!”
  “那也比你官大!”
  抱小孩的妇女说:“我看你俩是猪狗不如!行啦,快开船吧!”
  
  机帆船慢慢地掉过头来,离开了渡口,驶向了大凌河主航道。李双的小木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梅灯人端起照相机,不断的对着四下风景拍照着。
  船舱很大,中间是过道,两面临窗各是三个是酒桌。左边靠里面的窗下,四个小伙打起了扑克,右面中间窗下的酒桌上,两个红脸汉子吵嚷着:“老板!上菜、上菜!”
  何裙子一瞪眼睛:“吵吵啥?就你俩要那破玩意吧?”擦着桌子说:“出门在外都不敢花钱!麻辣豆腐、尖椒土豆片!你看看、你看看!怕媳妇都怕到船上来了!”
  大个红脸汉子威吓着、举手要打:“小×崽子!我打死你!”何裙子笑着跑进了后舱。
  “干啥、干啥?刘福、贾老大!”白大别子夹着两条烟,晃晃荡荡走进船舱,对两个红脸汉子吵嚷道,“你两个大老爷们儿,和一个小孩崽子瞎闹扯什么?”
  大个红脸汉子贾老大站起来,笑着说:“何老四把他这裙子也惯得不叫玩意啦!说话没大没小的!”
  “白哥,来一颗红石林。”小个子刘福,啪地给白大别子点着了。
  “别着忙,菜马上就上来!”白大别子回身斜了一眼对面的大块头,向后舱走去。
  小个子比比划划地让人把担架撂左边中间窗下的座位上,擦着汗,扭头四顾,对大块头和两个大汉说道:“你们坐下,我到后舱去要菜。”
  小个子刚要动身,一个戴草帽的汉子,端着一盘水煮青虾,拎着一瓶酒从后舱走了出来,站在过道上张望了一下,便坐在了右窗靠前的空桌边。
  “师傅,你们要啥菜?”何裙子把麻辣豆腐和尖椒土豆片放在刘福的桌子上,又把一盘糖醋鱼放在戴草帽的人桌子上,扭头向小个子问道。
  “啊啊,你们都有啥菜呀?”小个子望着戴草帽的人,迅速地和大块头交换着眼色。
  “桌子上不有菜谱吗?”
  小个子转身坐在凳子上,拿起油渍渍、粘糊糊的塑料皮菜谱,翻了两下,一皱眉头,放下了,说:“丫头,你就捡拿手的来四个菜,一瓶旱地王。”
  “好啦!”何裙子拉着长声,一阵风似的走进了后舱。
  “大哥,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来!”刘福从地下的袋子里翻出一瓶“老掌柜”,向戴草帽的人晃了晃。
  戴草帽的人望了一眼刘福,站起来把盘子端了过来。
  “刘福,你这小子他妈巴子净占便宜!”白大别子从后舱走了出来,端着一大盘猪蹄子,“破×俩菜,和人家糖醋鲤鱼打伙,你可真叫玩意!”说着,把猪蹄子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
  “嘿嘿!菜好说,关键是喝酒。”刘福笑着,站起来给每个人倒酒。
  白大别子看着刘福、贾老大说:“你俩在三柱峰抠了这些年化石,那钱都在柜里压烂了,媳妇一点不让花呀?”
  “大别子,别提啦!那钱都让张疤那王八犊子整去啦!”贾老大喝了口酒骂道。
  “喝酒、喝酒!别打那唠儿。”刘福忙说:“白哥,有俩钱儿也不是不花,我和老大都有孩子念书,以后真要是考高中、念大学,那不都得用钱吗?”
  “行啦、行啦!就你们那俩小犊子,我看那个也考不上!”
  何裙子给小个子上完了菜,转身笑着搭讪着说:“就你那儿子好,数学回回不及格!”
  “语文好就行呗!”白大别一提起他儿子,就容光焕发,“我那儿子的作文,回回是全班的范文,教室都糊了一墙!特点是语言生动!”白大别子夹了一块猪蹄,放到戴草帽的人碗里,眉飞色舞地说:“关键是家长有辅导能力。我天天培训指导,就拿昨天来说吧。有一道解词填空题,”
  “白哥你好好说说,也提高、提高我们的辅导能力。”刘福连忙给白大别倒了一杯酒。
  “跟你们说也白扯,能力这玩意是天生的。”白大别子拿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就说说吧!”刘福做极度崇拜状。
  这时打扑克的四个小伙也被吸引过来,站在旁边听着。大块头和两个大汉也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只有小个子,贼眉鼠眼地在戴草帽的人身上溜来溜去,慢慢地凑到了桌旁。
  “好吧,都是这些年的朋友啦!那我就说说,也让你们开开眼界。”白大别喝了口酒,抹了下嘴巴,“第一个解词填空是‘勇敢’,俩格儿必须填俩字儿。你们说说吧,填啥?”
  “坚强?”刘福想了想说。
  “根本不对!”白大别在空中作了一个果断的劈掌动作。
  众人也都摇了摇头。
  刘福说:“那你说是啥?”
  白大别子严肃地说:“我告诉儿子,第一个空不就是‘勇敢’吗?你就给我填上俩字儿:‘虎×’!”
  众人哗地一下笑了。贾老大说:“你这不扯鸡八蛋吗?”
  “你们懂啥?这就叫语言的生动性!”白大别子眼睛一瞪。
  一个小伙笑着说:“那第二个空呢?”
  白大别子说:“第二个空是”‘奉献’”
  “那你填啥?”刘福问。
  “傻×!”白大别子答道,众人又笑了起来。
  “严肃点好不好?”白大别子喝斥道,“第三个空是‘谦虚’,我就让他填上‘装×’。第四个空是‘榜样’,我就让他填上‘牛×’!”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白大别子笑着站起来:“不说不笑不热闹,就得跟你们扯点鸡八蛋!”
  四个小伙笑着坐回了座位。
  何裙子打开了雪糕盖儿,招呼起来:“谁吃雪糕啊?雪人、小豆、巧克力夹馅的雪糕啊!”
  大块头走了过来,对白大别子说:“怪不得你这样牛×呀?你是逞勇敢哪?”
  白大别子反问道:“你还想上我这奉献来咋的?那你可就是虎×啦?”
  “虎不虎×,我跟你没话,”大块头来到桌前,看着戴草帽的人说:“倒是这位兄弟,在船里还戴着草帽儿,你不嫌热呀?”说着伸手要摘那人的草帽儿。
  与此同时,小个子两手猛地向那人腰间摸去。
  戴草帽的人的草帽,忽然像车轮一样飞速地转了起来,大块头的手像被刀砍了一样,顿时鲜血直流。呀地一声,闪到一旁。
  小个子则被白大别子掐住脖子,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骂道:“在我的船上还想偷东西,你找死啊?”一把被他扔出舱外。
  抬担架的两个大汉同时发一声喊,双双向戴草帽的人扑了过来。
  然而,戴草帽的人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可那飞转的草帽,却把扑过来的大汉砍得满脸是血,两人啊啊惨叫着,捂着脸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白大别子大笑起来:“傻×了吧?一个草帽都整不了,还装×呢?”
  “把手都举起来!”忽然,担架上缓缓地坐起一个人来,掀开被单,手里端出一支戴着长长消音器的冲锋枪。从容地看了看众人,慢慢地走下地来。光头,个头不高,却很结实,五官端正,还挺秀气的。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可那气质、那神态,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突突突!迎面飞来的草帽,被光头打飞。
  船身猛地一动,白大别子举着双手对光头说:“我说光头兄弟,到饿马河渡口了,我得去照应一下。那,你们先忙着。”说着,转身要走。
  “慢着,”光头淡淡地说着,“你要搞鬼,我就把你这船炸沉。任何人不准进船舱,去吧。”
  “好好,任何人不准进船舱,包括我。”白大别子说着,向外走去。
  “装什么×?你得回来!”大块头捂着手狠狠地骂道。
  白大别子回转身,看着大块头一咧嘴:“我再加上一×,仗着光头说话,你个孬×!”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