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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0密议小里屋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12 18:52:47      字数:5473

  一三0密议小里屋
  
  赵玉虎想了一下:“好吧,把童锤和常顺年招呼过来,咱们再商量一下细节。”
  “联系过了,他们马上就到”
  沙敏刚说完,说曹操,曹操就到。
  童锤和常顺年走进里屋。
  “我说小平子,把空调闭了,把电扇打开。”赵玉虎看着肖平吩咐道,然后,掏出烟来,刘正铉也把烟斗端了起来。
  “哼,又要抽烟!赵鲮有话,要我随时限制你。”童锤瞪了赵玉虎一眼,上前作势要抢。
  “你个小兔崽!要反哪?”
  “好啦,大家都坐下。童锤,就让你师傅抽一支吧!我看刘所长也早就犯瘾了。”沙敏向童锤摆着手,笑着说。
  刘正铉这个里屋办公室不大,一间半的地方是办公客厅,东面影壁后面的半间房是工作室。西面放着一个硕大的写字台,靠墙是一个通天接地的紫檀书架。南面临窗,窗台上放着一个萤石雪松盆景。窗台下是一张八仙桌两只龙椅。写字台对面的影壁下,是一排沙发。
  “快说!青塔寺咋回事儿?”赵玉虎坐在椅子上说着,啪地打开打火机,得意地给桌边的刘正铉和自己点着了烟。
  童锤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把青塔寺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沙敏坐在写字台的靠椅上,笑着说,“青塔寺的常智方丈要‘逢鱼献金’,奉国寺的大了方丈要‘见金取皮’。可我们呢?只有‘见皮开洞’了。”
  大家笑了起来。
  “赵局长,你先说一下吧!”沙敏打开笔记本说。
  赵玉虎在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烟,抬起头看着大家说:“今天是阴历七月二十五,二十六和二十七两天,我们必须拿到狗头金,取出那半张羊皮吊陈,翻译出金眼开洞方法。二十八、二十九,案犯们很可能要在千手观音石窟,炸洞取宝。这样,这两天我们要在万佛堂全天候布控、警戒,尤其是这两天的夜里。必要的话,我们还要动用武警部队和驻军的特务连。这月没有三十和三十一。所以,案犯们一旦炸洞不成,便会在八月初一,用他们手里的假金眼、假秘笈向我们敲诈勒索、提出苛刻的条件。开光大典的会议上,还要做最后的破坏捣乱、垂死的挣扎。”
  赵玉虎说到这里,轻蔑地一笑,“没啥了不起!一个多月的较量,我们已摸清了他们的底细。白虎、黑龙、青凤、蓝宝石,他们各自为战,互相利用。总头目不是蓝宝石,而是白虎。而那条黑龙,是后杀出来的黑马。青凤是没笼头的野马,谁也不服。他们也就是这点实力,所以,不到时候,不能过早地下手惊动它们。兔子要跑了,就会引来狼和狐狸,那麻烦就大了。我就先说这些。”
  沙敏放下笔,眨了眨眼睛,看看赵玉虎,一伸手:“给我支烟!”
  “啊?”赵玉虎睁大了眼睛:“姑娘!你?”
  众人都惊异地看着沙敏。
  “决战的时刻到了,提提神!”沙敏笑着站起来,接过赵玉虎地过来的烟。
  梅灯人连忙起身,拿起八仙桌上的打火机,给沙敏点上。
  沙敏吸了口烟,居然没咳嗽。
  肖平想,大概她平时会抽烟,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赵局长已和大家交了底,任务已经明确了。我要说明的是,那只黑龙。他是南韩走私集团的要犯,国际刑警已通缉他多年。他这次来义的目的,是走私一批化石,大约四吨。”
  “啊?四吨!”众人一阵惊呼。
  “对!数量惊人。估计就在二十八、二十九两天,运到吉林惠云和大连,走私出境。”沙敏说:“他们很狡猾,近期已分别在惠云和大连两个港口派人联络、探路。俄罗斯警方已在惠云港口对面的达列口岸,撒下了天罗地网。大连警方和缉私队,接到部里厅里指示,只做例行公事的查访巡逻,外松内紧的张网布控。”
  沙敏抽了半截烟,就把烟掐灭,放在烟灰缸上。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接着说,“黑龙无意中,通过唐秀了解到八只金眼开洞取宝的情况。于是,他就卷了进来。由于他手下都是能征惯战的南韩杀手,白虎、蓝宝石便和他间接勾结起来。初次亮相,是在塔南大瘦家。然后,金三角截胡小曼、宝林楼夺密笈,都是他的出色表演。因此看来,他是要在二十八、二十九两天运化石,炸石窟。趁着咱们忙乱一团时,他夺宝出境。”
  “他想得倒美!”童锤说道,“我们都是吃干饭的?”
  常顺年缓缓说道:“我看,白虎他们也不能答应。”
  刘正铉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斗:“谁也不能答应!”
  赵玉虎看肖平低头沉思着,便说:“小平子,你是不是也得来支烟、提提精神哪?”
  “整啥景啊?”童锤用手拍了下身边的肖平的大腿,“快说!”
  肖平从宝林楼回来就和赵玉虎说了,他已经完全原谅了童锤。并且,也检讨了自己以往对童锤的刻薄态度。赵玉虎很高兴,他认为,童锤是自己一手精心培育的爱徒,肖平是自己从小看着大的、最有出息的年轻人。这两个人的身上,不兴许有一点差错。他对刘正铉说:“人老了,看着自己得意的人,身上有一丁点毛病也受不了,心疼啊?”
  童锤就更高兴了,从师傅看他满脸是笑的眼神中,他都看出来了。没问题啦,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他也担心,这未来的老丈人要不满意他,赵鲮那关就不好过。因为赵鲮说啦:她哥远在深圳,她爸家里就这么一个老闺女。他爸最得意的就是肖平和童锤。他爸原本是想把她嫁给肖平,可肖平恋着胡小曼,看不上她赵鲮。没法子,她就将就童锤了。可童锤你要把肖平得罪了,她爸那就玩不转。她爸那要玩不转。童锤,那咱俩可就拜拜啦!
  所以,童锤想,就冲这点,他也得把肖平这摆平了呀!另外,给领导打肖平的小报告,也确实哥们不够意思。道道歉,也是应该的。
  肖平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说的不一定对,因为现在到收网的时候了,情况就复杂了。”
  “肖哥,你就说吧。”梅灯人诚挚地看着肖平。早在太阳山和白音喇嘛庙,就听巴图和崔小说过,边里义县有个叫肖平的,那是个有胆有识、义重如山的汉子。只是来的时间短,还没来得及和他接触。到了化石馆,虽然没在一起呆多长时间,他就觉得这肖平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满腔热忱,一身正气。尤其是满肚子的学问,可没有半点骄横。
  肖平说:“我们有内奸。”
  此语一出,众目瞠然。
  “当然,我不是指在座的咱们这些人。”肖平剑眉一挑:“为什么幽幽出现在花儿楼、白莲寺?宝林楼的鞋印、兔蛙石的夜战,以及今天万佛堂后沟的接头。还有一些类似的问题,都说明有一个人,他就在我们的身边左右。他时刻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且他有这个身份、有这个能力,知道我们的每一项行动。”
  肖平看了看沙敏和赵玉虎:“当然,领导也许已经知道和掌握了这个人的情况。可我想提醒大家的是,从明天起接下来的四天行动,这个内奸也一定能了解到我们的行动安排。不然,方才纪二狗子和青木怎么能到青塔寺骗夺狗头金?那末,他就一定会知道,奉国寺的大了方丈手里有半张羊皮吊陈。所以,大了方丈就危险了。再进一步推断下去,常智方丈不给狗头金,他身处险境不说,案犯肯定要寻找真正的青铜木鱼。幽幽在内外蒙周旋已久,那么,她就一定会向崔小、巴图他们下手。在西北来的火车上、在周屯车站、在三柱峰渡口、在通往青塔寺的恶马河上。他们会密布杀手、处处设防。”
  肖平说到这里,抱歉地笑了一下:“你们如果认为我这是凭空臆想、危言耸听,那我就不往下说了。”
  “说,接着说啊,”沙敏微笑着催促道:“思路清晰、推断合理。怪不得赵局长经常夸你。”
  “那我就接着说,”肖平侧着头,看着梅灯人说道:“案犯们没几个人认识灯人,灯人功夫还好。只派灯人一人在周屯接站,不易打草惊蛇。另外,何老四他们在渡口,也可以照应。”
  肖平看着手里的手册说:“我和童锤、赵鲮要提前在铁匠屯或者米家沟、巴金上车。因为,车上的危险性比周屯车站还大。案犯可以探听和推断出西北来的车次、时间,可他们不一定能推断、预料出我们在哪下车。车上的对手,很可能是幽幽。然而,案犯高手一定会埋伏在青塔寺和奉国寺,尤其是奉国寺。因为,那里是夺取半张羊皮吊陈的终点站。”
  肖平合上手册说:“至于南韩匪首的问题,我是这样想的。他的重点是四吨化石的出境,他不可能在二十八日运完化石,再回来炸洞取宝。那就等于回来自投罗网,取宝只是他的副业。所以,他很可能先行炸洞取宝、后运化石出境。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浑水摸鱼、趁乱出境。”
  肖平笑了笑:“都是猜想,姑妄听之。”
  “猜想的好啊!”沙敏赞叹着说。
  赵玉虎又点着了一支烟:“小敏,看着没?我们义县的个体户都是福尔摩斯”。看了看童锤,“童锤,我问问你,阎主任提出不让开洞取宝,对这一点你是咋想的?”
  沙敏心想,赵玉虎这是临阵培训呢。
  童锤双手支着下巴,低头想了想,说:“不开洞取宝,一方面,有着世代享用秘而不宣国宝的长远意义。另一方面,政府既然宣布不许开洞取宝了,也就打消了案犯趁着我们开洞取宝时捣乱的企图、打消了案犯继续寻找八只金眼和羊皮吊陈的企图。逼着他们采取炸洞取宝、挺而走险的行动。但是,案犯通过肖平所说的内奸探听到,可以开洞,但开洞的形式可以研究的信息后。他们就做了两手准备,继续寻找青铜木鱼、狗头金、羊皮吊陈,作为对我们开洞的要挟手段。同时,也做好了炸洞取宝的相应准备。”
  童锤心想,这是师傅在考我。可他为什么考我这个呢?蓦地,一个新的想法在心中产生。于是,思索着说道:“我想,明天在火车上、车站上、渡口上,以至于在青塔寺,我们警方不出现场。”
  赵玉虎吸了口烟,满意地问道:“为什么?”
  “这样,就会给案犯们造成我们已放弃开洞取宝的想法。和他们争夺青铜木鱼、狗头金、羊皮吊陈的,只不过是民间自发的私人夺宝行为。我们就可在奉国寺密布重兵,以逸待劳,保护大了师傅的安全,准确、及时、稳妥地拿到羊皮吊陈。”他忽然想到,从现在开始,大了方丈和常智方丈每时每刻都会有被绑架、被严刑逼供的生命危险。
  于是,童锤坐不住了:“现在,奉国寺只有马子林和陈婉在里面盯班,外面有三个人蹲坑。不行!”童锤站了起来,“你们先研究着,有信儿告诉我。我得赶快布置人手,在奉国寺和青塔寺加强布控。”
  沙敏佩服地看着赵玉虎,这种引而不发、跃如也的耳提面命,真是大家手笔的授业解惑之道。
  “那好,你先去忙吧!”沙敏看着童锤说。
  常顺年望着走出去的童锤说:“如果警方不出面,我看得用用胡凤来。”
  刘正铉诧异地问道:“胡凤来?用他?”
  
  铁匠屯车站,朝阳地区的一个偏僻小站。时当中午,路断行人。
  肖平和赵鲮站在月台上,一列从承德至锦州的客车缓缓地驶进站台。
  忽然,车窗里伸出一只连连挥动着的手臂:“肖叔叔!”乌汗露出了圆圆的笑脸。接着,车窗里扬起了沙林娜的手臂:“肖大哥!赵姐姐!”
  车一停,巴图和崔小急忙走下车,抱着肖平连拍带捶地亲热起来。沙林娜飞快地扑了下来,搂着赵鲮转起圈来,乌汗伸不上手,站在一旁傻呵呵地笑着。
  “让开、让开!大热的天,也不怕搂出痱子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挥着扇子,不礼貌地敲打着崔五的肩头,鄙夷地说。
  “你们几个咋的?还让人上车不?”一个大胡子扛着一个袋子,歪着脖子喊道。
  “好好,你们先上。”崔五斜了下眼睛,耸动了下眉毛,拉着肖平,侧身让开。
  “上车!”巴图挥着手说。
  车上的人不多,尽是空位。肖平六人,对面坐下,嘻嘻哈哈地唠了起来。
  乌汗迅速从座位底下拉出一个旅行袋,从里面取出一柄蒙古短刀来,看着肖平说:“这是我爸让我带给你的礼物!”
  肖平接过来一看,这柄蒙古弯刀,一尺多长,刀鞘上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绿宝石,刀柄部分镶嵌着的金丝,整齐、紧密,是高度工艺技巧的作品。抽出刀来,寒光闪闪。锋背上,有一条青龙,托口上镂刻着两个蒙古文字。
  崔五说:“这是乌力汗在日本考察时,在北海道的一个渔村里花了八百美元买来的。”
  肖平看着两个蒙古文字,翻转看了看刀刃,用手指弹了弹。刀刃发出嗡嗡的响声,肖平立刻放在耳边听了听。然后,把刀插回刀鞘。定定地看着乌汗说:“乌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好收下。因为,它是无价之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柄宝刀应该是成吉思汗第六个儿子拖雷的护身宝刀。”
  “大哥好眼力!”崔五佩服地说,“天龙寺的方丈和白音寺的红衣喇嘛,都确认这把刀是拖雷的护身利刃。”
  “你不收不行!”乌汗着急地说,“这是临来我爷爷和我爸反复商量的,挑选了多少件,最后才确定下来的。”
  巴图说:“大哥,蒙古人的礼节你还不太清楚,拒绝赠品,是对主人最大的不尊重。”
  “可这太珍贵了啊?”肖平为难地说。
  “越珍贵、越象征着友情的深厚!大哥,你就收下吧!”沙林那忽闪着一双大眼说。
  “我先替你收下!”赵鲮拿过蒙古刀,放进带来的背袋里,放到座位下。
  “那,乌汗,回去就带我向你爸爸和爷爷谢谢啦!”
  “行行行!好好!”乌汗高兴地连连答应着。
  肖平看了下巴图,低声问道:“带来了吗?”
  巴图点了点头。
  赵鲮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向车厢里张望着。
  车里很热,吊扇嗡嗡地吹着,车窗都打开了,可是一股股的热风还是扑进了车厢。车厢里没人注意他们,人们东倒西歪地在打着瞌睡。身后隔着一个座位,坐着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和大胡子。两人吃着烧鸡、香肠、花生米,喝着啤酒说这话,不时嘿嘿地笑着。
  “我到两边车厢去看看。”赵鲮说着走了出来。
  昨天夜里听到肖平说,截车人很可能是幽幽时,赵鲮心里就咯噔一下:咋又是这个冤家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幽幽啊,你难死我啦!
  赵鲮一直走到车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返过身来,向回走来。
  当路过眼镜和大胡子时,大胡子翻了一眼赵鲮,拿起一只鸡头,不怀好意地说:“大妹子,吃吃我这个鸡头,看看你得意不?保证你吃着好受!”说罢,眼睛一溜眼镜,两人四目一对,淫亵地笑了起来。
  赵鲮哪儿受过这个呀?要是在平时,早就一拳下去,打他个满地找牙了。可一想任务在身,不能误了大事儿。便强压怒气,骂了声“流氓!”扭头而去。
  坐在座位边上的乌汗,看见满面怒容的赵鲮走了过来,便站起来问:“怎么啦?赵姨?”
  “没事儿!坐下吧!”赵鲮匆匆走了过去。
  乌汗向大胡子座位上张望了一下,心想,准是那俩混蛋说什么下流话啦。便对商量事儿的肖平他们说:“肖叔叔我,上趟厕所。”
  乌汗溜溜哒哒地来到大胡子座位旁边,搭讪着说:“这位大叔的胡子不少啊?都看不着嘴啦?”
  大胡子两眼一瞪,放下鸡爪,指着自己的嘴骂道:“这不是嘴,是你妈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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