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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夜探青塔寺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12 15:56:36      字数:5272

  一二九(上)夜探青塔寺
  童锤回到山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雪亮的门灯下,上院驶出去一辆“别克”轿车,包台长站在一辆面包车前,向童锤一招手:“哎!童队长!回去吗?”阿金拎着摄像机说:“一起走吧?”
  “谢谢,你们先走吧!”童锤挥了下手,“下坡小心!”
  在胡小曼的寝舍里,童锤脱下警服,在脸盆里,扑棱扑棱地洗了起来。岳华和赵鲮从斋房端出来两碗冷面,走进屋里。
  “你是洗脸呢、你是洗地呢?”赵鲮把面条放在桌子上,看着满地的水说。
  童锤接过岳华递过来的手巾,擦着脸说:“我洗脸的特点是声势浩大。”
  岳华看着脸盆说:“可不,脸洗完了,盆里的水也没了。”
  胡小曼住的这间寝舍,是她值班和下雨阴天时居住的。一铺炕,两个藤椅、一个书橱、一张桌子。南北窗对开,清爽、整洁、干净。
  童锤的面条还没吃完,常顺年回来了。童锤看了下岳华,岳华便到门外去望风。赵鲮坐在炕沿上,递给童锤一把蒲扇,童锤接过来,坐下,一边扇着、一边把后沟的情况说了。
  常顺年坐在藤椅上,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他们把我调走,是有预谋的。可他们看着你下山去找赵鲮,那说明他们的人就在山上。这个穿白衬衫、戴墨镜的人就在万佛堂院内。”
  童锤回想着,“外来的游客不多,没注意到有穿白衬衫、戴墨镜的人。不过,”童锤眼睛一亮,“阿金可穿着白衬衫!”
  “领导这边还有谁来了?”常顺年问。
  “没有谁呀?在这呆着时间长的就是邹县长,还有他的秘书小田、司机李二儿。”童锤回忆着,“小田穿的是黄色短袖衫、李二穿的是蓝色体恤衫。”
  嘀嘀嘀!童锤的手机响了,是赵玉虎打来的。
  “走!常师傅,咱俩立刻到青塔寺!”童锤穿着衣服说道:“赵鲮,你和岳华在这儿继续监视!”
  “又把我扔啦?”
  “听话!”
  “帕杰罗”引擎突突一响,红色的尾灯一闪,就驶出了上院。
  青塔寺西配殿,檀香缭绕。主持方丈常智,身穿沙衫,手捻佛珠,正在细细品阅着一本《增壹阿含经》。
  常智方丈五十多岁了,可从他那光润的颜面和精爽的眉目上看,也就三十多岁。
  绿纱窗外,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风声。
  “两位施主,不必客气,进来吧。”常智眼睛看着佛经,淡淡地说道。
  门轻轻地开了,走进两个一高一矮、头戴着黑色面罩的人。
  “夤夜造访,所为何事?”
  一个细高个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慢慢走到桌前,嘿嘿一笑说道:“方丈师傅,我们绝没有恶意,来了就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矮胖子从怀里拿出一个黄布包来,上前放到桌子上。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出家人坐禅青灯黄卷,不近红尘琐事。施主,收起来吧!”常智看着经卷,仍然没有抬头。
  “老和尚,这可不是红尘琐事。你看看就知道了!”细高个打开黄布包,一个木鱼似的铁制品露了出来。
  “认得吗?青铜木鱼!”细高个用手一指。
  “不认得。”常智抬眼看了一下,又低下头看起书来。
  “什么?不认得?”矮胖子拿起木鱼说:“这可是当年你们青塔寺的镇寺之宝!是圣衍方丈和内蒙霸王交换的信物!”
  “恕老衲眼拙,从未见过此物。二位施主,要是没事的话……”常智手念佛珠站了起来。
  “谁说没事儿?没事儿黑灯瞎火地跑你这庙里来干啥?”细高个声音高了起来,“没吃过肥猪肉、还没见过肥猪走?这青铜木鱼的事儿,你肯定知道!你、你是……”
  矮胖子连忙一拉细高个,过来说道:“方丈师傅,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当年……”
  “你们还是请回吧?”
  “回去可以,把狗头金交出来!”细高个厉声说道。
  “狗头金?我不明白施主说话的意思?”常智面色矜持地说。
  “狗头金就是圣衍方丈用青铜木鱼交换来的信物,它是……”
  没等矮胖子解释完,细高个就不耐烦地说:“你跟他废啥话呀?他啥不知道啊?他这是挨操打呼噜,装气迷呢?”狠狠地向常智问道:“老秃驴!你交不交?”
  这时外面一个小和尚急急走了进来,进屋向两人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出去!不出去我就喊人啦?”
  矮胖子突然一转身,一下就拦腰抱住了小和尚,并迅速抽出一把匕首,逼住了小和尚的喉咙。
  “嘿嘿!咋样?老和尚,你是要小和尚的命啊?你还是要狗头金?”细高个奸笑着走到常智的身边。
  “呵弥陀佛!罪过、罪过!”常智右掌一立,左手中指轻轻一弹,一颗佛珠,扑地飞了出去,正打在矮胖子拿着匕首的手腕上。
  “哎呀!”矮胖子痛楚的大叫一声,顿时,手腕血流如注。那小和尚趁势用肩头一撞,就把矮胖子撞出门外,两人就在门外揉了起来。
  “不许动!”细高个用手枪对准了常智的胸口:“你这个老王八犊子!还他妈玩起球儿来了?有吊毛用啊?白扯!”晃了晃手枪,“哼哼,狗头金要不拿出来,老子今天就给你颗卫生球儿!”
  常智转脸向窗外瞧了瞧,笑着对纪二狗子说:“小子,你不知道天外有天吗?”
  忽然,绿纱窗哆嗦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喷涌而进。细高个忽地横飞起来,啪地撞到墙上,扑通倒在地上。门外人影一晃,飞进一个人来,一脚踩在细高个的胸口上,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
  “起来吧,纪二狗子。”童锤松开脚,一把扯下细高个的面罩。
  常顺年缓缓走了进来,沉着脸对常智说:“小顽徒,非得等着我出手。”
  “谢谢师祖!”常智笑着深施一礼。
  纪二狗子坐起来,揉着胸口,突然指着常顺年说:“是你!你使的气功!”
  童锤一把拉起纪二狗子:“纪二狗子,你是场场不拉呀?那都有你!这回还持枪行凶,我看这监狱你是没坐够啊?”
  “我说童队,你可看清楚喽!那可是假枪!那可是郭八他们从边外白菜沟买来的假货!”纪二狗子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不慌不忙、不红不白地、像和老熟人打唠似的说道:“我操他妈的,老板不给我真货。他说,使假货出了事儿也不判刑,蹲两天还能放出来。放出来,还能给他们干活。不过,我可不想在进去啦。义县这地方,我整不了。我就想弄俩金眼,把宝洞打开,整俩钱儿花。可他妈都一个多月啦!狗×没闹着,不是他妈挨打、就是他妈挨抓!我他妈咋就这么倒霉、这么……”
  “行啦!你还有完没完?”童锤看见门外走进不少和尚,忙向纪二狗子喝道。
  “师傅你没事儿吧?”和尚们纷纷关心地向常智问道。
  “没事儿!”常智指着纪二狗子,向和尚们一挥手,“把他找个地方,好好看起来!”
  “走!”和尚们推搡着纪二狗子,走出门外。
  “喂!蛤蟆!你跑哪去啦?我操你妈的!你是见死不救啊!没一个好王八犊子!”纪二狗子在庭院里高声怒骂着。
  “你住嘴!”和尚们喝斥着。
  “师祖、童队长,请坐。”常智让座倒茶。笑着看这常顺年说“大力金刚指的砭骨罡风,果然厉害。这回我可开眼界啦!师祖真是欲老弥坚啊!”
  “行啦,这唠咱以后再打。现在,童队长和你说正事儿。”
  二人坐在桌前的临窗长椅上,常顺年端起茶碗说。
  常智走到两人面前低声说:“不用说我就知道啦,是来取狗头金吧?请容细禀。三代师祖遗训,要‘逢鱼取金’。意思是说,但凡涉及八只金眼开洞取宝事宜,一要鼎力相助。二要慎重从事。必须见到青铜木鱼,才能把狗头金借用。所以,请二位体谅我的难处。但有一点我要说明,那就是决不能误你们的大事。如果开洞在即,青铜木鱼仍无踪影。我常智绝无二话,拱手献金。”
  常顺年看了一眼常智:“比你师傅会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我也不能为难你,就相信你这一回。可听起来好像是在和我叫板,那我就叫你看看,你师祖我的手段!明天这个时候,或最迟后天早上,我就带着青铜木鱼来取狗头金。可你要小心,这两天可不消停。”
  “师祖放心,对付这样的小毛贼,我还是有把握的。”
  “我知道,方才你完全可以用摔碑手和霭气功对付纪二狗子。可你发现了我在窗外的动静,就逼着让我这老脸出丑,亏你想得出!万一出事儿咋办?”
  “有师祖尊驾眷顾,即使是万里有一,也不会出事儿。”
  “什么时候练的呢?油嘴滑舌!”
  童锤看着桌子上的铁制木鱼说:“方丈怎知这是假的呢?”
  “寺里还有一只青铜木鱼,正好和霸王手里的那只青铜木鱼是一对儿。”常智拿起桌上的木鱼说:“哼,大小、样式、色彩都不一样,一看就是个作假的赝品。”
  童锤心想,还有啥唠的?今儿个是没戏啦。于是站起来说;“方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要加强戒备。就像你说得那样,天外有天。所以,绑匪案犯可不都是像纪二狗子这样的毛贼。常师傅,我们走吧!”
  小和尚们押着纪二狗子,跟着常顺年、童锤来到山门外。
  陈婉站在山门外的大柳树下,正在焦急地转来转去。
  晚上,马子林到奉国寺接过龚青子的班后,就发现纪二狗子和青木形迹可疑。当他俩匆匆上了神牛后,马子林就连忙跑到街对面不远的汽车修理部,取出已经修理完毕的“奥迪”。刚一上街,陈婉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姗姗走来。看见“奥迪”,便“嗨咿!嗨咿!”地叫起来,连连地挥着手。车一停,她就钻了进去。
  “奥迪”远远地尾随着纪二狗子、青木的神牛,一直跟踪到青塔寺。
  纪二狗子和青木下了神牛,便隐藏在青塔寺南面河沟的草丛中。马子林把车开到铁道涵洞附近,停下,便和陈婉借着暮色潜入河沟的土壕上,监视起坐在河边灰管上抽烟的纪二狗子和吃着香肠面包的青木来。
  陈婉趴在河沟对面的土壕上,用胳膊肘顶了身边的马子林一下,低声说道,你赶快给赵局长、童锤他们打电话啊。不然,一会儿打起来,就你那两下子,打狼行,打绑匪案犯,根本就不是他俩的对手。不但打不过,还得把我搭上。
  马子林说,你懂什么?赵头儿和水蒙都说了,对付纪二狗子和青木这类案犯,不是和他们打打杀杀、也不是动手抓他们。而是要监视他们,发现新情况、新线索,找出他们的幕后主谋。咱俩这次来主要是摸清他俩的意图,看看他们有啥阴谋?
  陈婉不屑地一笑,小样儿?还看阴谋呢?黑灯瞎火的,你看出啥阴谋来?说罢,伸手向下,狎昵地拧了下马子林的大腿。
  陈婉连连说着阴谋、阴谋的,马子林心里一动,戏谑劲儿上来了。附耳说道,看他俩的阴毛看不见,那我就看看你的阴毛!
  流氓!义县第一号大流氓!陈婉骂着,又狠狠地掐起马子林的大腿来。
  我打、我打!马子林躲闪着,小声地给赵玉虎打起了手机。
  没想到,却挨了赵玉虎狗血喷头的一顿骂。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河沟对面的纪二狗子,掐灭了一亮一亮的烟头,起身和青木爬上了沟沿,向紧闭的山门走去。
  马子林和陈婉蹑手蹑脚地涉水过河,爬上沟沿。发现纪二狗子和青木已经从墙上爬进了青塔寺。
  “帕杰罗”毫无声息地开到了山门前。
  马子林向走出车门的童锤,扼要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你俩不要动,等在这里。”童锤说罢,就和常顺年翻墙而过。
  “马子,你蹲下,我踩着你的肩头上墙,我也进去看看。”陈婉登上山门的台阶,拉着马子林的手说。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消停会儿吧!”马子林把陈婉拉下台阶,“你进去,让童锤看见了,一脚就得把你踹死!”
  “他敢?”陈婉一甩手,“我也不是进去玩去了?我是找他们的……阴谋去了!”
  “行啦,就别说这阴毛不阴毛的啦!”马子林说,“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我去涵洞取车。听话啊?”
  马子林说罢,转身就走了。
  陈婉趴在山门的门缝上,向里面看了一会儿,啥也看不见。忽然想起了要小解,便急急走到沟沿下的草丛中,撩起裙子解起手来。
  马子林把“奥迪”开过来,车刚一停,忽地从山门的西墙头上,跳下一个人来。几步就窜了来,一把拉开车门,钻进车来。匕首一挥,喝道:“开车!”
  马子林一看这胖墩墩的个头儿,虽然带着面罩,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青木。
  “好好!开车!往哪开?”
  “回城里!快!”青木又一挥匕首。
  “我说,你把这破×玩意拿开!”马子倒着车说道,“破刀子乱葫芦,我可兴许开沟去?我这车刚收拾完,不好使。想换个3kM霍斯管,可倒好,这义县城里,驴×没有,狗×买不着!所以,这电瓶热一点就能失电火。这车要一失电火,咱俩可都得烧成铁鸟儿了!”
  青木连忙放下匕首,说道:“快开!”掏出两张一百元的票子,放在窗枕上,“这是二百元,回到城里还有!”
  “奥迪”拐上公路,马子林微微撬拉开车门,说道:“快!把车门开开点缝儿!”
  “干什么?”青木不解地问。
  “让你开,你就开开!”马子林不耐烦地说,“没听我说吗?电瓶怕热。开开门儿,透点风儿!想失火,你就别开!”
  青木慢慢地打开门。说时迟、那时快,马子林一个180度地急转弯,忽地就把青木象一个包袱似的甩出车门。然后,马子林一打回盘,风驰电掣般地就向回开去。
  “奥迪”刚一到山门,陈婉就扑了上来,一拉驾驶楼车门,急切地问道:“马子!有事儿吗?”
  “帕杰罗”车灯大开,童锤、常顺年和常智等僧众站在车前。
  马子林大大咧咧地走下车,看着众人说:“我能有啥事儿?那个青木让我甩到道沟里去啦!”
  “没事儿就好,快,上车!”童锤一挥手。
  
  赵玉虎给童锤打完电话,就来到了化石馆。一进里屋办公室,就见青狐梅灯人,指着一张地图说:“这条线要不从义县下车,那就得从周屯、上园和南岭车站下车。”
  “从周屯下车。”赵玉虎来到桌前,坐下,看着沙敏、刘正铉说:“周屯地处大凌河拐弯处,与三柱峰只有半个小时的水路。到了三柱峰,就是何老四的水路天下!”
  “对!”肖平笑着说,“何四哥一定能平平安安地把他们送到义县城。”
  “不能进义县城!”沙敏说。
  “对!直接去青塔寺!”赵玉虎说:“联系上了吗?都谁来呀?”
  “嗨!不用说啦,都要来!”刘正铉说。
  “最后确定下来了,是崔小、巴图、乌汗、沙林娜四人。他们如果到周屯下车,”肖平看着手里的一本铁路交通手册说:“明天下午五点十分到站。”
  沙敏看着赵玉虎说:“赵局长,我的和小水子盯着果品仓库。我看这样,你和鲍光明天到青塔寺去接应。童锤、赵鲮、肖平和灯人到周屯接应。明天夜里,我和常顺年在奉国寺里等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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