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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遭毒啮商妈敷良药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08 22:16:33      字数:5639

  一二一遭毒啮商妈敷良药
  
  黄羞儿趴在张老四的身上,发现张老四浑身抽搐着,脸色惨白。这时,她忽然感到自己大腿上,有一股电流突突地蹿了上来,迅速地通遍了全身。用手支撑了两下,想站起身来,谁想到,下半身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麻木的不听使唤。
  “呱呱!”妈呀!那个毒蟾就蹲在黄羞眼前,肚子一鼓一鼓地、瞪着大眼,朝她叫唤呢!
  “快啊……打手机叫人哪……”张老四好像在弥留之际,哀哀地说着遗嘱。
  黄羞儿咬着牙拿出手机,拨通了商娟的电话。嘀嘀嘀!不想,尚娟的手机却在写字台上响了起来,她没带在身上!
  无奈,黄羞儿拨通了刘正铉的手机。
  院子的铁大门一阵响,“黄羞儿!咋的啦?黄羞儿!”噔噔噔!商娟妈和邻居们急急地跑了进来。进屋一看,黄羞趴在张老四的身上,脸色惨白地哆嗦着,两只大眼失神地看着她;张老四脸色铁青,眼睛翻翻着,嘴里已流出蚶水。毒蟾还在一旁,瞪着大眼,呱呱地叫着。
  “毒蟾!不好!”邻居们大惊失色地惊叫起来,有的吓跑了出去。
  商娟妈真不简单,两手一拍,喊道:“铁将军!”地上那只毒蟾,便嗖地跳上了她的肩膀。她迅速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儿,拧开盖儿,俯下身,先后在黄羞儿和张老四的腿上,敷上了白色的药粉。
  这时,脚步杂沓地又进来了不少人。
  “让开、让开!”张老二拿着扇子比比划划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刘正铉和高大的卫队长。
  白色的药粉真的是特效药,抹上以后,黄羞儿立刻恢复如初,除了伤口上还有点麻酥酥的感觉外,身体各部啥事儿也没有了。
  刘正铉急忙扶起黄羞儿问道:“咋样?黄羞儿,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啦。”黄羞儿坐在商娟妈立起来的椅子上。
  张老二把张老四掺起来,在炕沿上坐下。打开扇子扇了扇,眼睛一瞪门口围观的人“看啥呀?都给我一边去!”人们立刻呼拉下子在门口消失了。
  看着商娟妈正往罐头瓶里放着毒蟾,张老四一声奸笑,说道:“我说商嫂,你不该把这毒蟾带回家呀?你可知道,这一只铁将军可就一万块呀?当然我绝不是说你偷毒蟾,你是啥样人我还不知道吗?可你得好好看管哪?你看看,还把我家老四和你这客人给咬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哪?”
  “不是大婶儿带回来的,”黄羞儿一指坐在炕沿上的张老四,“是他拎着个罐子带进来的!”
  “你这小丫头是谁家的?你咋还胡说八道……”
  张老二的话还没说完,卫队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谁他妈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满嘴喷粪!”
  “哎哎!我说卫队长,好话好说,你快把你这手放下!我这胳膊要折了?”张老二矮下身子,咧着嘴央求着。
  刘正铉连忙说:“老卫,快把手放下!”
  “这明明是你们他妈没安好心,黑灯瞎火的跑这老娘们家想扯王八犊子来了,你们还想倒打一耙,还他妈有王法没有?”卫队长松开手,指着张老二的脑门说:“我告诉你张老二!惹火了我,我敢把你们这张家五虎的大腿,挨个儿给掰折了,把你们那蛤蟆窝给平它!你信不信?”
  “我说卫队长,你、你他妈是不是太牛×啦?”张老四晃晃荡荡地站起来,抹着嘴角的口水,咬着牙根狠狠地说道。
  “哎?出啥事儿啦?”商娟通通跑进院子喊道。
  “小妖女回来了,撤!”张老二说着,拉起张老四就往外走。
  “站住!”
  张老二一回头,商娟妈指着炕上的罐头瓶说,“拿走!以后进这家门口时,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是是,好好掂量、好好掂量!我都掂量出来了!”张老二拿起罐头瓶狼狈地走出门口。
  “别走!操你妈的!你们他妈个×干啥来啦?”商娟在厨间门口堵着骂道。
  “惹事儿的回来了!”商娟妈连忙出去了。
  “黄羞儿,咋回事儿?”刘正铉关心地问。
  黄羞儿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黄羞儿,不行的话,你也到地质队住去吧?”刘正铉看着满脸淌汗、神色疲乏的黄羞儿说
  “对!黄羞儿,到我那去,没一个人敢招惹你!走吧!”卫队长催促着说。
  “走?上哪去?”商娟匆匆走了进来,边问着、边蹲在地上察看着黄羞儿的伤口。
  “是这么回事儿,”刘正铉看着被张老二称作“小妖女”的商娟,过来微笑着说,“黄羞儿和我都是来考察文物的,要一起住在地质队,研究点资料方便,也就不给你们添麻烦啦!”
  “添啥麻烦?”商娟站起来,把手里的光盘啪地放在写字台上,看着刘正铉和卫队长说:“你俩把好心收起来,黄羞儿哪儿也不能去,就住在我这儿。从现在起,上厕所我都和她一起去。你们不用掂着,谁要再敢碰黄羞儿一个手指头,我有命跟着呢!”
  “卫队长,这位大哥,”商娟妈走了进来,歉疚地说,“没事儿的,就让黄羞儿住在这儿吧。今天是个意外,往后不会再有这事儿啦。”
  “商娟,我有事儿要商量,院里还有人吗?”黄羞儿小声问道。
  商娟会意地点点头,“我看看去。”
  “把大门锁上!”商娟妈张罗起茶水和水果。
  “明天早上四点,张老五带着我和商娟上一塔,最多只能看十分钟。刘所长,你看看,我都看啥呀?咋看哪?”
  刘正铉沉吟了一下,“会使数码相机吗?”
  “会。就是不太精。”
  “我会!我精着呢!我这儿就有,现成的。”商娟说着,麻利从写字台下取出相机。
  刘正铉接过来一看,“嗯,不错,相素五百万的佳能,指标没问题。”
  商娟端起相机,打开快门,在地上走着,给大家拍起照来。
  “行了、行了,人来疯似的,快放下,听大人说正经事儿。”商娟妈给每人倒上茶水、放下水果出去了。
  刘正铉说:“拍照从塔下就得开始,塔基、底座、束身、佛龛,塔的背面,一点都不能放过。把一塔上的土、石子儿、花草、甚至青砖末儿,想法都带回来点儿。这些对化验后的综合分析,都有用。”
  卫队长从兜里掏出工作证,从工作证里,抽出几张石蕊试纸:“凡是不好拿的东西,你就用试纸擦抹。不过,两位姑娘,那一塔我都没上去,你俩可得加小心。千万不能呆时间长了,不然,那塔上的阴气能把你俩薰死喽!”
  “听见没?安全第一,豁出啥也没看着、啥也没得着,你俩也不能有任何危险。安安全全地回来,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实际上,这都是老爷们儿干的事儿。让这俩姑娘担惊受怕地去冒险。公安局都干鸡巴毛去啦?”卫队长说话从来不看看场合、看看对象,大哑脖子一扬,啥话都敢说出来。
  “行啦,咋说话呢?好话到你嘴都变味儿。”刘正铉很喜欢这个豪爽的卫队长,可对他说话的粗鲁和无状却毫不容情。
  “好啦,我们就回去啦。八点钟,我们在队部帐篷里见。”
  刘正铉和卫队长走了。
  商娟妈来到东屋,看着洗漱完毕的两个姑娘,问:“黄羞儿,张老四来干啥?到底咋回事儿?”
  黄羞儿对着镜子拢着头发说:“大婶儿,没事儿。我正在看书,张老四就进屋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是要和我交朋友。我扒拉开他的手,使劲儿一推,他就摔倒在地上。他手里的罐子就掉在地上摔碎了,毒蟾跳出来,先后就把他和我的大腿咬了。我就倒在他的身上,给商娟打电话。商娟的电话没带,我就给刘所长打了电话。这时候,大婶儿你就回来了。”
  “我就知道黄羞儿不能吃亏,张老四也不敢太放肆了。”商娟撂放着夏凉被单和枕头说,“他是来挑逗你,看你是不是他那路人。遇到你这样的烈女,他就是三孙子。黄羞儿这脾气,不用说是张老四,就是黄世仁来了,她都敢把他脸挠开花儿了、把他卵子子儿给挤出来!”
  “说说就下道儿!挺大个丫头,一点儿正经的也没有!”商娟妈扭身走出去,“把窗户关好。睡吧。”
  
  “跟我说实话,你上八塔子究竟干啥来啦?”商娟躺在炕上,侧过头来盯着黄羞儿问。
  “干啥呀?还要夜审咋的?你是┉┉”
  “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小丫头片子,你还跟我来这套!哼,你这点小支俩、小行径、小阴毛,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商娟坐了起来,“我问你,你考察八塔,为啥不上其他七塔、非得上一塔?上一塔为啥还要拿石头、抠泥土、甚至像老刘头说的,一棵草都不能放过?你们准是盯上了一塔上老张家的祖传宝贝啦?还有,那个地质队的卫队长说的,公安局都干鸡巴毛去啦?考察文物和公安局有啥关系?你和老刘头儿准是刑警队的探子、公安局的内勤?”
  商娟说着,一把曳下乳罩,露出了两个圆圆的白津津的乳房。顺手拿起一把西湖娟扇,扇了起来。“啊!我明白了,”商娟忽然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你找我,你是明白儿的知道我和张老五搞破鞋啊,你就想利用我做跳板,好接近张家五虎,以便顺利地登上一塔。你行啊?你的目的达到了,明天早上四点,虎×似的张老五就带着咱俩一起上一塔啦?”
  黄羞儿慢慢地坐了起来,一把抢过商娟手里的扇子,扇了扇:“说完了吗?”
  “没说完,不过,你可以插话。”
  “即便是像你说得那样,括号——,有的地方肯定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比如你说我拿你做跳板、以便接近五虎一说,那纯属虚构。但即便如此,那么,商娟,你对我的做法、甚至像你所说的小行径、小……能够理解吗?你的态度会发生变化吗?明早四点还能和我上一塔吗?”
  “睡觉!”商娟啪地一拉灯绳,电灯灭了。叭噔!商娟躺下了。
  “你、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养足精神,明天好陪你起早一塔。”
  “啊!你这个死商娟!可吓死我啦!”黄羞儿一下扑到商娟身上,挠起她来。
  “这么好玩儿、这么惊险、这么刺激的活儿,我能舍得离开吗?啥你也不用解释,这趟浑水我是趟定了。”
  “你真是根棍子!”
  “哼,我纯牌是个眼子!”
  “流氓!”
  嘻嘻!两个姑娘摸着黑又是一阵乱挠。
  外屋房门一响,传来商娟妈的喝问:“你俩到底是睡觉不睡觉啊?”
  “嘘……”
  
  饿马河边的八塔山,笼罩在一片缥缈的白雾中。
  凌晨三点多钟,屯子里静静的。黄羞儿和商娟穿着紧嘭嘭的运动服和旅游鞋,沿着河边的柳林,悄悄地溜出了屯子。
  当黄羞儿和商娟刚刚来到一塔下,便看见张老五正在塔基岩石上摆弄着梯子,他指了指一块青石上的两套道袍、道帽说,“快,都穿上!”
  “我不穿这破×玩意儿!”商娟端着相机拍起照来。
  “小姑奶奶,你不把这玩意穿上,等会儿雾散了,在你家院子里都看清楚地。”
  黄羞儿拿起帽子戴上,穿起道袍来,对商娟说道:“商娟,别照啦!快穿上!”
  商娟看着黄羞儿打扮的模样,扑哧一下笑了:“我的妈!黄道婆!美丽又漂亮!”对准镜头,又照了起来。
  “快点的!死丫头。”
  黄羞儿帮助商娟穿好衣服,商娟拿起帽子说:“黄羞知道这叫啥吗?”
  “混元巾!”
  “杀猪吹屁股——外行。我告诉你吧,这全真教分两派,戴的帽子不一样。一派戴的叫混元巾,一派戴的叫九梁巾。这八塔山老道戴的叫九梁巾。”商娟说着,把披肩发一卷,戴上了九梁巾。
  “错!”张老五带头爬上着梯子,回头挥着手,“都说错啦!啥巾不巾的,快上梯子!”
  商娟爬上梯子:“那你说叫啥巾?”
  “卫生巾!”
  哈哈哈!
  商娟笑得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
  “嘘……小点声!我的小姑奶奶。”张老五爬上山腰岩石,摘下肩上的绳套钢抓,向塔基上的一棵椿树抛去。
  “妈呀!咋还爬绳子呀?”商娟登上岩石,看着张老五递到她手里的绳索。
  “我就不上去啦。你俩得快点,就十分钟。时间长了,不说别的,就这塔上的阴气,你们俩也受不了。”张老五指导着说:“绳子要拉到胸前,再蹬脚;下来的时候正相反,要把绳子松开点,脚要登住了,再放绳子。”
  “我先上。”黄羞儿拿过绳子,曳了曳。忽然感到冷气袭人,脊梁骨一阵阵发凉。不行,动作要快,一点时间也不能耽误。脚一登岩石,手一用力,快速地爬了上去。
  “这有啥呀?小菜一碟。”商娟接过黄羞儿甩下来的绳子,手脚并用,几下就爬了上去。
  商娟来到塔基上,哆嗦着手,摘下相机开始拍照:“我操他妈的,咋这么冷呢?”
  “不单是冷,有一股气味儿,太寻人啦!”黄羞儿收集着石子儿、花草,拿出试纸,在青砖塔上擦抹起来。
  一塔有两米到高,青砖垒砌的方形尖顶实心塔。正面楷书镌刻着“净饭王宫生处塔”的七字铭文。
  黄羞儿仔细地观察着塔基,发现底座四周铺在塔基上的青砖和条石,缝隙很大。她蹲下身来,想用手抠动。猛地就感到阵阵砭骨的阴气,从石缝中扑面而来,一阵突发的眩晕,使她一下跌坐在地上。
  “咋的啦?”商娟慌忙过来拉起黄羞儿,黄羞儿站了起来,指着砖石说:“阴气是从这底下发出的,这底下肯定有东西!”
  “我看看!”商娟把相机交给黄羞儿,掏出手绢堵住鼻子,便匍匐在地上,用耳朵贴在条石上,静静地听了起来。
  塔上的雾散了,黄羞儿向北望去,河边柳林的三座帐篷,在一片渐渐散去的水雾中显露出来。东面前屯的院落次第展开,养殖场的铁丝罩子一个连着一个趴在河沟里,像无数个蛤蟆在睡觉。
  “听见啦、听见啦!”商娟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地说道:“有东西在里面喘气儿叫唤。”
  “什么东西?”
  “那可听不出来!”商娟把手绢收起来,“像是蛤蟆、蛇、蜈蚣。丝丝的、吱吱的。不行啦,我要吐,太迷糊啦!”
  “我听听!”
  忽然,张老五在下面喊了起来:“时间到啦!快下来、快呀!”
  “看!张老大!”商娟指着养殖场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这一件白上衣,好像是件老头衫,正向塔上张望着走来。
  “别慌,咱们下去吧!”黄羞儿觉得一阵阵地恶心。
  两人迷迷糊糊地曳着绳子,先后来到山腰。张老五紧张地说:“我大哥看见啦!这可操狗了!”
  “你不和老道对好缝了吗?”商娟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只要你和老道的口径一致,就不怕。”黄羞儿上了梯子,“离这么远,他看不清是咋回事儿。”
  “两个小姑奶奶,你俩现在可别回屯子去,回去非碰上不可。你俩先到地质队帐篷躲躲去。”张老五下了梯子,“快、快把衣服脱下来!”
  “张五哥,谢谢你啦!”黄羞儿把衣服脱下来,摘下帽子交给张老五。
  “今天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商娟啪地一按快门儿,给张老五来个特写。
  “行啦、行啦!快走吧!还扯啥丝儿弦子啊?”
  八塔子山不高,只是坐落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平地上起了八个山头,就显得突兀高耸。
  黄羞儿和商娟不一会儿就下了山,两人说笑着来到了地质队的帐篷前。
  黄羞儿和商娟在一塔上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队部帐篷前的刘正铉、卫队长和王阁相看在眼里。
  “辛苦啦!姑娘们!”魏队长粗门大嗓地说道。
  “快进帐篷!老卫,准备吃的!”王阁相吩咐道。
  “头晕吗?”刘正铉关心地问。
  “咋不晕呢?”商娟走进帐篷,“现在好啦!”
  “不用说啦,在塔上,我俩迷糊得直要吐。”黄羞儿一看,这队部帐篷也像机关办公室似的,隔成好几个小屋。
  “你俩先在这地铺上睡一觉,剩下的活儿我们干。”刘正铉看着黄羞儿放到办公桌上的石子、花草和试纸,指着一旁的通联地铺说。
  “把这个给我吧!”王阁相拿过商娟的相机,走进里面的工作间。
  一阵紧张的忙碌后,黄羞儿和商娟忽然觉得浑身疲乏极了,两个人一倒在地铺上,马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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