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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0 二女庖厨论性爱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08 22:00:15      字数:5259

  一二0二女庖厨论性爱
  
  “妈呀!你咋还把那些肥肉和大姜片子都放锅里啦?那鱼还能吃吗?”黄羞儿看到,商娟把大约有一小饭碗肥猪肉和将近半斤多的姜片,都放进炖鱼的锅里。然后又从大理石灶台上拿起了一瓶酒来,被黄羞儿劈手一把夺了下来:“干啥?你还要往里头倒酒咋的?”
  “这你就不懂啦?”商娟撩起围裙擦了擦手,笑了笑,平声静气地说:“只要是做鱼,不论是清蒸、酱卤、煎熘还是烹炸,都得放进着肥肉、姜片、料酒、白醋和少许的蔗糖。为的是解除鱼的血腥味、土腥味儿,做出来的鱼香味可口,有盐精儿、有滋味儿。尤其是这鲜嫩的清河鲤鱼,没有这几样配料,那就满嘴的土腥味儿。要再放一会儿吃,那就跟木头片子一样。”商娟接过黄羞儿默默递过来的酒瓶,麻利地倒酒、加糖、放醋。随后,就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
  “我的妈!”黄羞儿又惊叫起来,“你这是干啥呀?这一大瓢凉水倒进去,这鱼还有啥滋味儿啦?你这是灌豆鼠子哪?”
  “小宝贝儿,你就瞧好吧!”商娟盖上锅盖,拧大燃气灶的开关,回头说道,“大火熬开,温火慢炖。拿出来你一吃,我保准你拉掉耳朵都不知道疼!”
  黄羞儿啧啧着一撇嘴:“吹大牛去吧!哼,教历史的性感女孩还会做鱼?我看,别人给你做鱼还差不多!”
  “来吧,”商娟搬过一个小板凳,“炖完鱼再炒菜,先听听你的清水理论。”
  “大理论不讲啦,本姑娘就驳你那四条游戏规则、保证批你个体无完皮!”黄羞儿也坐了下来。
  “好家伙!体无完肤都不解恨,还要体无完皮!”
  “这第一,你说男欢女爱不影响家庭安静、不破坏夫妻生活。这可能吗?恩爱夫妻不怕贫穷、不怕劳累、不怕困难,但怕的是什么?怕的是互相不信任。而不信任中的核心问题就是外遇,这是个最敏感的问题。傻透腔的人,也不会不知道或没注意到自己的对象是不是长期在外面乱搞。除非他自己也在搞婚外恋!长此以往,那将是一个什么家庭氛围呀?”
  商娟看着黄羞儿娇美的脸上,一副认真的样子,很是好笑:“听你这话儿,好像结过多少次婚、老爷们在外搞过多少次破鞋似的。”
  “闭嘴!少说点用不着的!这第二,双方不履行任何责任承诺,纯属上床满足感官肉欲。现实吗?贫穷的中国、落后的义县、生产毒蟾的八塔子!可不是巴黎、伦敦、旧金山。在这恶马河上,性感不是老百姓的第一需要!他们还在为油盐酱醋茶奔波,他们还在为子女建房、上学的费用拼命!所以,他们一旦有了外遇,就不可能不为生存的第一需要,而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像你这样抽着大云、玩着液晶电脑、使着海尔冰箱、吃着清河鲤鱼的人家,不用说在这八塔子前后屯,就是在整个义县也没有代表性!然而,即使是性爱第一、性感至上的商小姐,也不是为了我而向张老五提出了他难以接受的苛刻要求了吗?”
  “唉!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商娟两手抱着膝盖做伤感状。
  “别打岔!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好好!这个词用得好!我正好姓商,还是女的。不过,山河犹在国未亡,这块儿好像是差点事儿。但总的来说,还是用得不错,可我就不知道后庭花这歌咋唱?你教教我?”
  “你严肃点好不好?”
  “好好,接着说第三。”
  “第三更不值得一驳,不造成在单位和社会上的重大影响,偷偷摸摸地乱搞。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个‘有好事者,船载以入’的时代,空穴来风,还望风捕影呢!好事者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丁点的花边绯闻,半天就回满城风雨!方才在东屋,你和我说到张老五上大连、蟾蜍咬伤搬运工的事儿,就从你说这几句话时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了你和他的暧昧关系。你还保啥密呀?还偷偷摸摸、悄悄的偷鸡摸狗,纯属自欺欺人、瞪眼睛说胡话!”
  商娟低下头呆呆地想了想,抬眼说道:“影响还是会有的,大家心里也是明镜似的,哪又能咋样?愿意谁说谁说去,我才不怕呢?”
  “那这第三条规则就是扯淡!咱再说第四条,不能违背对方的情感意志,不能来硬的,要愿打愿挨。开始也许能这样,可性伙伴一旦多了,就会有避免不了的争风吃醋,也就避免不了会霸王硬上弓。那时候你就会东窗事发、祸起萧墙、兵连祸结,转起圈来打花架,来吧!你就会被弄得声名狼藉、身败名裂。这就是中国农村初级阶段的有关性爱关系的清水理论,当然了,还不成熟。请多提意见,不吝赐教。”
  哈哈哈!
  “笑什么呢?谁来啦?”院子里铁大门哗啦一声响,走进一位戴着大草帽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慈眉善目的眉宇中有一种超然圣洁的仪态,满脸含笑地向屋里走来。
  商娟和黄羞儿起身迎了出来。
  “妈!这是我的同学黄羞儿,我留她在咱家住几天。”
  “大婶您好。”
  “好好,这闺女长得可真俊!都快赶上我闺女啦!”
  哈哈哈哈!商娟妈是个幽默的人。
  “呦!秀焖鲤子荚儿!”商娟妈摘下草帽,走进屋里,翕了翕鼻子,“我闺女的拿手绝活儿又亮出来了!”
  黄羞儿立刻闻到一股从厨间飘荡出来的浓浓的、诱人垂涎三尺的鱼香味,不由得惊叹道:商娟果然好手段!真是个厨艺高手啊!
  黄羞儿急忙打来一盆凉水,端进屋里,拿来毛巾、香皂,“大婶,快洗洗。”
  “他妈巴子商娟啥时候有这水平,我这当妈的就得乐颠馅儿喽!”
  看来,商娟妈虽然长得威仪高洁、慈眉善目的,可说起话不像圣母,倒像火光闪闪、口没啥遮拦的雷母。
  “你俩都给我进屋歇子去,炒菜还是老妈来得快!”商娟妈脱掉衬衫,白底蓝花的无袖短衫上,立刻露出了高耸的乳峰。经年的劳累也掩盖不了她扬起的脖颈上,像瓷雕一样细腻光洁的皮肤。虽然十四十多岁的人了,可仍然透露出半老徐娘的姿容风韵。这是一种什么样风格、什么么样类型的风韵呢?黄羞儿心里品味着:是那种只有在山野田园中,才能产生的纯自然属性的原初美,就像拉菲尔画笔下的西诗庭圣母,四周熠熠闪烁着甜美、悠然而具有圣洁母性牺牲精神的光环。
  我爱这母女俩,虽然她们出语无状,甚至言谈龃龉。
  一桌让黄羞儿难忘的饭菜。
  主要是那盆鱼。
  五块鱼段,黄羞儿吃了两块,目光还是忍俊不住地看着盆里剩下那块鱼段。商娟夹起那块鱼段,故意用筷子绕了一圈,看着黄羞儿目不转睛的样子,扑哧一笑,洋洋得意地放进自己的碗里。
  “他妈巴子咋这么没规矩呢?”商娟妈眼睛一瞪,伸出筷子就把鱼段夹到黄羞儿的碗里。
  “大婶,别……”黄羞儿不好意思地说着。
  “别啥呀?眼睛都掉到盆里啦?”商娟大笑着,“我说啥来的?只要吃上我这鱼,你拉掉耳朵都不知道疼!咋样?黄羞儿,我没说错吧?”
  黄羞儿不由得连连点着头说:“好吃、好吃!那、那这块,我可就……”
  “吃吧、吃吧!傻孩子,她是逗你呢!”商娟妈看着黄羞儿,慈爱地说,“只要你爱吃,咱顿顿都是这个,大婶供起你了。”
  “错!”商娟喝了口啤酒,啪地把易拉罐扔在地上,“妈你是想砸我的牌子啊?”
  “谁砸你牌子啦?看你这臭美的!会做条破鱼就的瑟成这样。”
  “啥好玩意儿都怕顿顿吃。饺子连着吃三顿,都不如高粱米粥好喝。”商娟给黄羞儿加了一块炒鸡蛋,“你尝尝老妈炒这鸡蛋,咋样?”
  
  “咦?咋这么清香呢?”黄羞儿长一尝,果然出奇的清香可口。
  “老妈炒鸡蛋有绝招儿,但很简单。”商娟说,“先用豆油把鸡蛋煎好。然后,切一块鲜猪肉的肥肉,剁碎,在锅里蚝出油来。再把各色佐料和鸡蛋放在锅里翻炒,出锅前把黄瓜汁淋上。这样的炒鸡蛋,你吃去吧,保证清香可口,蕴味儿无穷。”
  “你们娘儿俩,真是想着法儿的提高生活质量啊!”黄羞儿叹道,“可大叔他在外打工挺辛苦吧?什么时候回来?”
  商娟妈笑着说:“快啦!八月节结完账,就回来不去啦。”瞥了一眼商娟说,“咋不辛苦呢?在工程队当领工,起早贪黑的挣俩钱儿。不就想在城里给商娟买个楼吗?人家张老五上赶着给钱她不要┉┉”
  “我要他的钱干啥?他也不是我爸?再说,我和他还不一定咋回事儿呢?这唠儿以后别提!”商娟撅起嘴来。
  “大婶儿,下午我也和你到养殖场看看去行不行?”黄羞儿用餐巾纸擦着手说。
  “你可别去!”商娟妈收拾着碗盘说,“老张家那几个小子都是馋猫儿,见着女的就走不动道儿。你这么漂亮,他们见着还有好?”
  “怕个鸡巴毛哇?”商娟捡着筷子,凶巴巴地说,“我看他谁敢碰黄羞儿一根汗毛?我活剥了他!”
  “行啦!你少给我惹事儿!”商娟妈刷着碗说,“我收拾完,马上就上班去。你俩上屋歇子去,睡会儿觉,下晌愿意上那玩儿就上那玩儿去,就是别去场子。听话,啊,少让我操点心。”
  “大婶儿,您放心,我不去啦!”
  回到东屋,坐在沙发上,商娟给黄羞儿讲起了她的后台依仗。
  商娟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个弱女子要活的随心,就必须选择和寻找随心的条件。不怕,因为世间万物都是互相制约、互相限制的。有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报。张家五虎虽然厉害,可他们怕城里工程队的丁鹏、蒯二。他俩都是我爸的徒弟,自小就怕我爸,他俩又都是我的铁子。一个电话过来,张家五虎就得给面子、开门子、让路子。
  还有,我抓住了这张老五,那哥四个就得扯耳连腮、投鼠忌器,不敢把我怎么样。就我老妈这样姿色的,满屯一千多口人找不出几个来,我爸还常年不在家,可老张家那哥几个,连正眼瞧都不敢瞧几眼,不就因为有着几层关系在这儿吗!
  你也知道,咱职高毕业的有几个小男生,念书时就像苍蝇似的围着我,现在都混得不错,公私两项都吃得开,我现在照样是随叫随到。
  我怕啥呀?我怕谁呀?别说,我还就怕我爸。你没见着我爸呢,八百天不说话,说一句话就吓死你!总也不打架,打起架来就拼命,不是进医院就是进看守所。就是心眼儿好,前后屯没有几家房子他没收拾过,可从来没在一家吃过饭、没要过人家一分钱。所以到现在,家里连十万块钱存款都没有。孬不孬啊?干二十多年,就攒下这四间房一个闺女,啥效果啊?我服他的为人,不服他的成果!
  老爸就怕我揭他这个短儿,所以,就不得不放松对我的要求。对我的散漫不检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已明确向他表态,一旦结婚,立刻刹闸。我想给他立字据,他没让。他说,他养的闺女他信得过。
  黄羞儿听到这里,试探着问道:“那你结完婚,就真的准备刹闸啦?”
  “跟自己亲爸、老子都没真话,我还是人吗?”
  “那你那四条游戏规则?┉┉”
  “有法!”商娟狡黠地一笑,“三十五岁以内不结婚,放荡他十年、八年再说。”
  “那、那你老爸不得气死喽?”
  “见机行事嘛!”商娟脱下鞋,“他要逼急了,就提前几年呗。上炕,睡觉!”
  黄羞儿躺在炕上想到,这一家子,个性特征太鲜明啦!真有意思。商娟的思想方法、人生观照以及处世态度,有代表性吗?难道这就是时下新思潮的发展趋向?不,“标新立异的旗子必须插在健康的传统温床上,这杆旗才能真正的飘起来、打下去。”这是刘正铉端着烟斗,看完她的一篇题为《脏水婴儿》的课改学术论文后,十分郑重地下的结论。
  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商娟的游戏理论和我的清水理论,那个合理性成分会多一些呢?┉┉。
  想着、想着,黄羞儿睡着了。
  正当刘正铉和王阁相、卫队长他们在河边听着顺姬讲述长白山奇遇的时候,黄羞儿却遇到了生死交关的危机情势。
  天快黑的时候,黄羞儿和商娟在河边散步回来,商娟就到后屯借光盘去了,商娟妈在隔壁给邻居家要出嫁的闺女做被。黄羞儿就在东屋的写字台上,看起商娟最新在《文物拾遗》杂志上发表的一篇论文:“安阳币为何在义县走型?”。
  别看商娟在生活作风上不拘小节,可她天资聪颖,又加之精力无限,在历史教学业务上入门以后,那是全县响当当的中学历史学科带头人,两次参加过市级考试命题,曾被聘过省级说课大赛评委。
  黄羞儿看着、着着,不得不被商娟这篇论文的精彩论述所倾倒。文中写道“义县开州的安阳币,审其纹幂,全用游丝。笔细劲古秀,极有笔法。追溯李公麟的白描用笔法即本此也。可见当时三代甲骨铜器精神相去未远,可知游丝皴、铁线皴得之于籀篆。西周文字与六国不同,笔意遒劲,均可取之入画。秦汉由篆用隶、字体较方,一波三折,入画尤雅。北宋黄筌双勾取法唐人晌拓,更无容疑矣┉┉。”
  我的妈呀!商娟啥时候把古币与书法整得这么精呢?行文也漂亮,话儿说得颇有魏晋风骨、程朱神仪!这丫头,果然有两把刷子!
  黄羞儿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文章,忽然,右边的肩膀上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黄羞儿妈呀一声,差点吓昏过去。
  “别害怕、别害怕!”一个身穿黑色体恤衫,白色短裤的中年汉子,左手上拎着个罐子,笑嘻嘻地连连摆着右手,看着花容失色的黄羞儿说,“我是这屯的张老四,晌午听我五弟说,商娟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同学,过来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出去!我不和你交朋友!”黄羞儿冷静下来,马上立起身,厉声斥责道。
  “嗬!还够厉害的!我说大妹子,你这一急眼,小脸蛋儿可就更水灵啦!”张老四涎着脸,把手向黄羞儿脸上摸来。
  “滚!臭流氓!”黄羞啪地打掉张老四伸过来的手,猛地一推张老四的前胸。张老四根本就没想到,黄羞儿竟敢动手推他。扑通!张老四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
  砰!张老四手里的罐子掉在地上,摔碎了,一只黑头的蛤蟆跳了出来,对准张老四的大腿就是一口。张老四浑身一哆嗦,跟着就是一声哀号“救命啊!”
  黑头蛤蟆蹲在地上,瞪着两只朝天大眼,烁烁地看着黄羞儿。
  黄羞儿听商娟说过,这黑头、黑腮的蛤蟆,就是咬人就死的毒蟾。怎么办?张老四他都敢咬,我还用说吗!不行!我不能等死。想到这,黄羞儿一推身前的椅子,猛地向门口冲去。
  没想到,那毒蟾像箭一样向她飞来,黄羞儿就觉得右腿上,像被钳子拧了一下,哎呀一声,她就倒了在地上,正好压在张老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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