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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寻金眼刘头儿操碎心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07 22:50:15      字数:5376

  一一八寻金眼刘头儿操碎心
  
  于是,小兄弟就带着父亲在这长白山上东躲西藏,和几伙追杀的绑匪、打手们开始周旋。父亲没有讲追杀的细节,只是说了小兄弟对有的杀手网开一面,尽量避免伤亡。铁棍飞旋时,旨在退敌,不在击杀。可对有的绑匪痛下杀手、决不容情。明显的区别是,铁棍飞出,不是穿嗓而过,就是人头落地。所以,一路上虽然是刀光剑影的,却是有惊无险。可就是没时间打唠叙谈,因此就一直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身份。
  当小兄弟把父亲送到检察院后,小兄弟就从此没有了踪迹。
  顺姬十分后悔,她说,她不但始终没看清小兄弟的模样,由于自己脸上一直蒙着黑布,小兄弟肯定也不知道自己长啥模样。所以,以后就是见着面,相互之间也是谁不认得谁。这可叫办的什么事儿呀?
  刘正铉思忖着说:“你父亲不是认得他吗?长啥样他不能告诉你吗?”
  顺姬说:“父亲认是认得,但在一起呆的时间短,印象还是不深刻。他只是说,小兄弟二十上下岁的年纪,中溜个儿,长脸儿,挺清秀的。要不是眼神儿挺凶,谁看到他,都得认为他是一个正在念书的学生。”
  “这不跟白说一样吗?”卫队长端着烟斗,操着沙哑着嗓子说道,“像这样长相的人,到大街上我能找出两卡车来。”
  王阁相站起来想了想,转头说:“那方才这个叫元丙的小老道,就是刘头儿的外孙子,和你说这个小兄弟,有啥相似的地方吗?”
  “又像又不像,”顺姬思忖着说:“声音像,身形像。可就是口气不像。元丙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而那个小兄弟油嘴滑舌的,又那么沉稳、善于机变,倒像个久走江湖的职业杀手。”
  “我看不像,”坐在顺姬旁边的奚凤说:“小兄弟在吉林长白山,可元丙在义县八塔山。就这小小的八塔子,能养住像小兄弟这样的大鱼了?那可叫武艺超群的雪地青狐哇?会什么……对,会幻影功!所以,我看不像,根本就不像!对呀!刘所长,元丙是你的外孙子,你应该知道他的底细啊?”卫队长站起来把烟斗递给刘正铉说:“对呀,刘头儿,你还闷着啥呀?你的外孙子有没有这两下子,你还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雪地青狐的人命、血债太多,你怕让公安就抓去,你不敢说呀?”
  刘正铉接过烟斗,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脑子已经转了多少个个了,心想:这个元丙肯定就是那个小兄弟!确定无疑了,因为他亲眼见到这元丙形同鬼魅、瞬息万变的幻影神功。顺姬的讲述,足以证明这元丙是个见义勇为、除暴安良,有正义感的一条好汉。这种嫉恶如仇性格养成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元丙痛苦甚至凄惨的种种人生磨难。想到他拍着草地、“妈呀、妈呀”地叫着失声痛哭的场面,刘正铉就心如刀绞。
  他纵然有天大的人命案子在身,我也一定要帮他走上正道。
  想到这里,刘正铉望着大家说:“元丙也好、小兄弟也好,等情况弄明白以后,我再和大家探讨这里的个中曲直。不过,我有个要求,请大家帮忙。”
  卫队长一拍刘正铉的肩膀说:“你就说吧!大不了我把你外孙子带着,天南地北地给我打工,我看他妈×谁敢碰他!咋的?他就是杀人,也都是杀的坏人!怕个吊毛啊?现在这世道,就需要有展昭、展雄飞这样的侠客义士,杀杀这帮土豪恶霸、贪官污吏,我操他妈的!”
  “你看看你,你都胡说些啥呀?”王阁相连忙冲过来,瞪着眼睛斥责着卫队长:“看这话叫你说的!你再胡说,我一脚踢死你!我一拳头打死……”
  “行啦、行啦!”人高马大的卫队长望着王阁相干干巴巴的细胳膊说:“收起来吧,加小心掰折了。”
  大家笑了起来。
  “行啦,我不说了,刘头儿,你说吧!”
  刘正铉看着顺姬说:“从现在起,谁也不要再提起小兄弟的事儿。尤其是顺姬,以后,你牙口缝儿都不能掮。我要元丙帮助我从八塔山上找出金眼来,需要他出力的地方多着呢!这个事儿要整败露了,如果元丙一旦是小兄弟,他就一定会跑,那可就麻烦了。不但影响金眼一案,你和救命恩人难以相认,而且,从此,我将丢掉一个可怜的外孙子,国家就会夭折一个人才,社会还兴许增加一个罪犯!”
  “我不说,刘所长。”顺姬蹙着眉头说。
  “顺姬,你放心,这事儿一了,一切都抱在我身上。我一定让你与恩人相认,了却你的一番心愿。”刘正铉说这话儿,装满了烟斗,又递给卫队长。
  夕阳西下,天色暗了下来。柳林里失去了喧闹,人们钻进帐篷,开始了案头作业。
  “目标就是一塔,”刘正铉说,“老道们对地质队和文物考察团都不介意,你们要想法接近一塔,但不要太过分。有事儿咱们及时联络,紧急时再和刑警队联系。”
  卫队长吸着烟说:“我和几个人都去过一塔,虽然没上到顶上去,可发现这一塔和其余七塔不同。同样是经过压实、胶结、重结晶,通过介质水的剥蚀、搬运、沉积而成的水成岩,可一塔石质颗粒密度和比重的指标,都高于另外七塔。特别是周围的气味儿,八座塔的塔基周围都开着石竹花和曼陀花,可一塔的花色过分艳丽,花香过重,甚至使人眩晕。经过分析,我们认为一塔的土质结构和水质成分发上了变化。一般的情况下,原因有三个,一是岩浆运动,引起地表褶变;二是放射性的热核工程试验;三是巨大的爬行类、腔肠类动物,如蛇、蟒、蜥蜴、蜈蚣长期栖息,也会改变岩层质量。”
  “我看没有第一种可能性,”王阁相插嘴说:“八座塔之间距离最多不超过三、五十米,岩浆引发的地壳运动,振幅半径至少是五千米。一塔要变,不用说其余七塔都应该变,就连南面青塔寺的青塔、城里的广胜寺的广胜塔,都应该跟着变。第二情况可能性更小,像八塔子这地方离县城这么近、村屯之间距离这么小、人烟这么稠密,哪能有热核工程试验呢?有的话,五百里地之内,就得圈起来戒严。”
  奚凤说:“你们发现没有?一塔周围有一股阴气。越往上,阴气越重。就是现在的三伏天,你在那儿呆时间长了,都有一种寒气砭骨的感觉。”
  刘正铉沉吟着说:“那么就是说,第三种可能性比较大。”
  “对!一塔里肯定有玩意!”卫队长说。
  王阁相站在地上转了一圈,思索着说:“金眼也不一定就非得藏在一塔里。我们考察团考证过,七塔下曾建筑过释迦牟尼的大雄宝殿;五塔底下曾建筑过药王庙;三塔底下曾建筑过圣母宫。现在的二塔底下,又是龙王庙。大雄宝殿、药王庙、圣母宫、龙王庙,在清代乾隆年间,又都重新大规模维修过。而只有这一塔底下,从来没建筑过任何寺庙。这样一个不被重视的一塔,为什么就一定能够藏下金眼呢?”
  “咦?王头儿,”卫队长忽然大眼一瞪,“你方才说这一套,就更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说历朝历代的老祖先,早就发现这一塔里面有怪物,不敢在它这里修建庙宇祠堂。特别是乾隆这老玩意儿,他豁出花钱出资维修其它寺庙,也不在这一塔底下建寺盖庙。不管它有没有金眼,看来这一塔里头肯定是有问题了。”
  嘀呤呤!刘正铉的手机响了。
  “什么?……别怕!没事儿……好!那我现在就过去!”刘正铉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卫队长:“你能离开会儿吗?跟我到屯里去一趟。”
  “啥叫能不能离开呀?出门在外的,谁不能有个事儿呀?有事儿大家就得帮忙!走!”卫队长沙哑着脖子嚷道,“顺姬,回去你和冯队长说一声,就说我和刘头儿到屯里有点事儿。”
  
  黄羞儿原本打算住在八塔子屯里的一位亲友家,可进屯子一打听,这位亲友全家都到沈阳打工去了。
  这是一个燥热的上午,空气里流动的风都是热风,扑到人身上火烧火燎的。黄羞儿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大檐凉帽,穿着一件白色的开丝米连衣裙,提着一个军绿色的旅游包,站在柳荫下的河边上,呆呆地望着倒映在河里的朵朵白云发愣。
  怎么办?就这么回去吗?来时说好的,刘正铉在塔上调查,黄羞儿在屯里调查。可谁曾想到,屯里的亲友不在了呀?回去是不可能的,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找刘正铉住到塔上去,要不然,就去找沈阳的王阁相,住到他们考察团里去。可那多掉架呀?让龚青子知道了得多笑话我呀?我不成了废物媳妇了吗?不行!得想办法住到屯里去。忽然,她想起一个人来,急忙掏出电话本。商娟!对,就是她!职高文物鉴赏班的同学、现在在乡里的中学教历史。
  想到商娟,黄羞儿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在男孩子堆里活蹦乱跳、浑身充满着青春活力的顽皮女孩儿形象。实际上,商娟脸蛋儿长得并不十分漂亮,但她丰满的乳房和浑熟的臀部,曲线突出,特性感。商娟的学业成绩一般般,可她的人缘极好,她就像一团火,走到那里、那里便是火光冲天,笑声迭起。不知怎么回事儿,她对黄羞特亲热,就像对亲妹妹一样,一直对黄羞儿关爱有加。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男生,曾在黄羞儿身上打过主意,都让商娟先后找人,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魂飞体外。
  可黄羞儿对商娟并不怎么亲热,总认为商娟和她不是一路人。尤其是胡小曼,只要商娟一接近黄羞儿,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黄羞儿立刻拉走。并且每次都是恶言恶语、凶巴巴地斥责着黄羞儿:“以后我再看见你和商娟打连连,我就一脚踹死你、我就用杀猪的尖刀子捅死你!她是女流氓!你和她在一起混,你也就是女流氓!懂吗?女流氓!挺大个丫头!你也不知道啥叫坷碜?”
  毕业以后她们就没有了联系,只是县教师进修学校召开大型教研会时,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商娟就像一阵风似的窜过来,抱着黄羞儿又是啃、又是咬,亲热得不得了,曾经多次不厌其烦的把自己的通讯地址留给黄羞儿,说有事儿吱声,随叫随到。
  黄羞儿按着电话本上的号码拨通了手机,手机里立刻传来商娟中了头彩似的的惊呼声:“我的小姑奶奶呀!你给我站在河边上,可千万别挪动脚窝儿,我马上就到!”
  原来这八塔子屯,中间被恶马河隔开,河北面叫后屯,河南面叫前屯。后屯屯子大,有几百户、上千口人,前屯屯子小,才几十户人家、百十来口人。前屯挨近西面的八台子的一塔,塔上有什么动静,前屯的人站在院子里,就都看得一清二楚。
  恶马河的九孔桥上,一个穿着白衫红裤的姑娘,飘舞着长长的披肩发、嘴里高声欢叫着,骑着闪亮的踏板摩托,如飞而至。
  “黄羞儿!宝贝儿!”摩托还没放稳,商娟就扑了上来。抱着黄羞儿厮咬一阵。然后就疯了似的拉着黄羞儿的手,在草地上转起圈来。
  “停下、快停下!商娟,我都迷糊啦!”黄羞儿摇着头喊叫着。
  “小姑奶奶,你咋到这儿来啦?”商娟松开手,瞥了一眼地上的旅游包问。
  “听说省里在这儿考察红山文化,我就来看看。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可我那亲友全家都到沈阳打工去啦,我就,我……”黄羞儿嗫嚅着。
  “哎呀!太好啦!”商娟一下跳了起来:“到我家去住!”一把拎起地上的旅游包,挠了两下黄羞儿的头发:“我的妈呀!这可太好啦!快上车!快呀?”
  “这、这方便吗?”
  “方便透啦!”商娟打着了摩托,“家里就我一个老妈,老爸到大连打工去啦!”
  商娟家住在前屯的东头,四间北京平的大院,青堂瓦舍、宽敞漂亮。院子的东边是两间厢房、猪圈和牛棚,西面是仓房和厕所。高大的门楼两边,各有两棵北京大叶穿天杨,风一吹,宽大的叶子发出啪嗒、啪哒的响声。正房的花墙下是一溜儿花坛,盛开着“蓝天惠”、“四海波”、“彩云”、“黑牡丹”等月季的上品花卉。
  “看见没?”商娟提着旅游包,指着正房说,“东边这间房是我的书房兼卧室,中间是灶间,西边那两间我妈住着。这回好了,咱俩都住在东屋,你可得给我多呆些日子。”
  “大婶在家吗?”黄羞儿向西屋的窗户望着。
  “到蟾蜍养殖场去啦。”
  “蟾蜍?什么蟾蜍养殖场?”
  “就是养蛤蟆,走,进屋说话。”
  商娟的闺房很讲究,南面是一铺炕,上面铺着厚厚的海绵垫和炕被凉席。东墙下是一对儿真皮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是虬枝盘绕的榕树盆景。北墙下是一个很大的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台液晶显示屏的电脑。挨着西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大书架,上面摆放着中外世界名著和一些史学类书籍。地面上铺的是石青花方瓷砖,洁净得花纹图案上的丝丝条蕊,纤毫毕现。
  “把你那连衣裙赶快脱它,凉快凉快!”商娟打开壁扇,一把摘掉黄羞儿的凉帽扔在炕上。
  黄羞儿脱掉连衣裙,只穿着一件黄色连襟小衣和黑色短裤,嫩笋般的胳膊腿和窈窕的酮体,立刻展现出来。
  黄羞儿望着东墙上的大镜子说:“这不太好吧?来个人的话,是不是太扎眼了?”
  “啥叫扎眼啊?脱光屁股都行,谁敢管哪?”商娟说着,脱下白色纱衫,只带着一对儿小小的乳罩,雪白的肌肤上立刻凸显出粉砣一样丰满的乳房。
  “我告诉你黄羞儿,到这儿就和到家一样,你愿意干啥就干啥,我这儿特宽松、特自由,你可千万别拘束了。”商娟说罢嫣然一笑,转身到灶间的冰箱里,拿来两盒“椰风”饮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砰的打开了饮料盖儿,递给黄羞儿一盒:“来,坐下,举起来。”
  商娟掠了下挡在脸上的披肩发说:“你能屈尊枉驾来到我的寒舍,说明你能瞧得起我,没把我忘了。来!咱姐妹儿先干一杯!”
  “谢谢商娟,不过,你可别太客气了”黄羞儿喝了一口饮料说
  “就我这×样儿,会客气吗?”
  哈哈哈!
  “以后你可别说这些脏话啦,听见没?”
  “怕啥的?胡小曼也没在这儿。”
  黄羞儿心想,胡小曼要知道我在这儿和商娟住在一起,她非掐死我不可。
  “你说说蟾蜍的事儿吧!”
  商娟说,这屯里有老张家哥儿五个,号称“张家五虎”,各个武艺高强,市里、县里都有人给撑着,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在这前屯办了一家蟾蜍养殖场,前屯这几十户、包括我妈都是给他家打工,工资不低,每月都能挣六七百元,到年底还有奖金。可就是特脏、特累、特危险。这蟾蜍都是两腮和头部发黑、身体透明的毒蟾,专门向日本出口。毒蟾吃的都是活虫儿,喝的都是腐水。不吃活虫儿、不喝腐水,这毒蟾俩腮和头部就不黑。两腮头部不黑,毒蟾就没毒。毒蟾没毒,就一分不值。所以工人们成天要到河套去抓活虫儿,到养殖场的臭水沟子里喂蛤蟆。稍有不慎,被毒蟾咬伤的话,轻则浑身浮肿、疼痛难挨,引发起各种疾病;重则浑身铁青,当场死亡。所以,凡是到养殖场打工的人,都是事先和老张家签好生死合同的。
  “死过人吗?”黄羞儿惊恐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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