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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八 技挣蒋门神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5-05 11:36:50      字数:5362

  一0八技挣蒋门神
  “哎!继承啊,大马来了!”门口烫发女子向屋里招着手,惊喜地喊起来。
  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分头小伙儿,从门市里迅速地走出来:“大马?真是你!”
  “不是我是谁?”马子林一把接住张继承挥过来的拳头:“老实点!再动手我就把你的门市部,放把火烧个溜光!”
  “这位是……”张继承收回了拳头,扶了下眼镜,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婉。
  “大马的未婚妻陈婉,你好,张师傅。”陈婉落落大方地和张继承握了下手,又微笑着和烫发女子握了握手:“你好,你真迷人。”
  “真的吗?”烫发女子像触电了的惊叫起来,“听见了吗?继承!连她都说我迷人!”
  “她怎么啦。”张继承下意识地把卷起的老头衫放下来问道。
  “她多漂亮啊!我从来没看过这么美的人儿,大妹子,你是电影明星吧?”
  “不不!只是个报社记者。”
  “我说大马,你真行啊!”张继承又要挥拳,忽转头对陈婉说道:“大妹子,你可别让这小子给骗啦?就他?上学念书的时候,学习根本没我好!现在呢,他就更罩不住我啦!这南北大街上我有俩家电脑门市,他有啥呀?开车开半道、开黄啦,现在成天拎个破相机在大庙里晃荡。就是脸蛋子长得水灵点,油嘴滑舌的,能说会道,可那能当钱使咋的?大妹子,你可想好了,现在还赶趟;以后你要反悔,他可就更瘪茄子啦!我可跟他操不起这份心。”
  “我说继承啊!你扯啥犊子?”烫发女子急眼了:“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你也太不够意思啦?”
  “进屋说话。”张继承没事人一样,一步迈进门槛。
  三间房的屋里布置得挺气派:南北迎窗的操作台上,坐在两个服务生在维修电脑。南墙上是一个有实物投影设备的液晶显示大屏幕,迎门的整个西墙下是统栏的玻璃拦柜,里面摆放着各种电脑元件。北墙一张黑漆老板台后,摆放着各种品牌机和组装机电脑。
  “哇塞!张老板的生意整得一个相当硬、四个不囊啊?”马子林的典故太多,一般只有业内人士知道。
  “坐吧,大马,无事不登我这三宝殿。你来,如果不是向我显示对象的风采,那就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说吧,反正我让你收拾这些年啦,也不在乎这一回、两回上。”张继承从冰箱里拿出两盒饮料,递给了陈婉、马子林。
  烫发女子推过几个电脑转椅,大家坐下。
  “婉姐,你说吧,跟他不用客气,尽量往死整。”马子林喝着饮料说。
  “我要打份短讯,配着几张照片发往三处六家,一是县报、县电视台,二是省报省电视台,三是人民报和央视。”陈婉说着,看了下马子林。马子林立刻拿着相机咧咧斜斜地走了出去。
  “大马,你……”烫发女子说道。
  “不用拦他,准是到老张小生子那洗相去啦。
  “他的腿上咋缠着那些绷带呢?”
  “那还用问?准是英雄救美、奋不顾身呗!那小子鬼,你不用惦着。我们念书时,班主任处理不了的事儿,他都能出面处理应当的。不是凡人。大妹子,我实话告诉你,你跟上他,这一辈子你就享福去吧!”
  “你这话,咋还来回说呢?”烫发女子递给陈婉一条毛巾,不解地问。
  “你懂得啥?这就叫朋友!这就叫铁哥们儿!”
  张继承点着了一只烟:“毛丫儿,你赶快开机,相洗完了,文章打出来了,咱就发出去了。”
  陈婉走到南墙下的主机电脑前,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一篇《马子林幽谷斗群狼》的文章写出来了。马子林一头大汗地走进屋来,把一个照片纸袋交给陈婉;“选选吧!光圈和速度掌握的还行。有几张虚点,也难为你了,一般人都得吓死。没把照相机扔了,就算是贼胆子了。”
  “就这四张啦!”陈婉把相片摊在操作台上,指着马子林一张向狼嘴里插指挥棒、一张拎着狼尾巴转圈、一张大灰狼双爪搭肩、一张向狼群里仍爆竹的照片说。
  “妈呀!这就是你呀!大马!”叫毛丫儿的烫发女子惊讶地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一双大眼。“我的妈呀!都吓死人啦?”毛丫儿捂住了大眼。
  “快发!”张继承站起来,“少见多怪!”张继承走了过来
  看来毛丫儿是得到了张继承的技术亲传,电脑使得溜着呢,技术得说相当不错。旋即用雅虎搜索出六家电子邮箱地址,眨眼之时,一个“E-mail”群发,啪地一敲键盘:“完活儿!”
  “嘀!”大街上传来公交车的笛声。
  “车来了!快,婉姐!”马子林喊道:“继承,我们马上得走,改日再来收拾你和毛丫儿!”两人急急冲出门外。
  “这叫啥玩意?猴洗屁股,不等毛儿干。你忙啥的?唠儿还没打着呢?”张继承和毛丫儿紧紧跟在后面吵嚷着。
  “再见!”陈婉从车窗里伸出手来,热情地拉着毛丫儿的手。
  “回头在这儿住两天,我带你去拜歪脖老母,可灵啦!你、你可得来呀!”毛丫儿大眼里竟闪出了泪花。
  “我一定来!”
  公交车呜的一声开走了。
  下午四点多钟,陈婉、马子林走进了花儿楼的观音堂。灯花迎了出来,像见到了亲人似的把他们让进寝舍,忙着打水让他们洗脸,又忙着沏茶、拿水果。
  “娥子姐,你就别忙火啦,我们有急事儿。”马子林一口喝下茶水,扑地吐了出来“烫死我啦!”
  “你干啥呀?好像灌豆鼠子似的。这是新沏的茶水,喝凉水哪?”陈婉擦着脸说。
  “别着忙,小马,”灯花笑着说:“啥事啊?”
  马子林说:“圣清宫有个叫玄柏的老道,公安局需要他配合破案。可别人说不动他,只有灯雪和蒋门神和他能说上话了。所以,我们俩到这儿,就是请神来了。”
  灯花蹙眉说道:“灯雪师傅出门开会去啦!不在家呀?”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我寻思灯雪要在,通过你和她一商量,她要能去劝说柏老道,我们俩的任务就算完成啦。谁曾想灯雪不在呀?”马子林坐在炕沿上大失所望地说道。
  “没法子,那就得找蒋门神啦!”陈婉站在窗前梳着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死马就得当活马医啦!走!”马子林一咬牙站起来:“武松能醉打蒋门神,今天我马子林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舌战蒋门神!”
  “蒋门神性情暴烈,但有个特点,就是佩服有一技之长的人。看来你俩过去和他没有来往,不太熟悉他的这个特点。要想请动他,他一定要看看你的本事。我想你俩不会武功吧?别的特长呢?任何一技之长都能让他佩服。只要让他佩服你,事情就好办了。”
  灯花端坐在靠窗的长椅上,慢慢地说着。几天不见,龚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容颜。白皙的面庞上甚至有了几分红晕,清澈流盼的的凤眼中没有一丝忧郁。她说,稍东村有个放羊老韩头,过去他弟弟经常喝酒惹事。一次和人打群架,跳砖窑瘫了一只腿。十多年也没治好,家里生活挺困难。有人说蒋门神会推拿术,专治跌打损伤。老韩头就去请蒋门神,去了几次都没成。可有一天晚上,蒋门神在山坡上,看到老韩头用石头轰羊、赶羊回家。老韩头的石头指那、打那,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把蒋门神都看呆了。老韩头也是故意想气气蒋门神,飞石前先喊出那只、那只羊“左前腿!”、“后右腿!”、“尾巴!”。说来也神,老韩头每石必中他喊出的部位。那蒋门神一直跟着老韩头回到家里,进屋扑通就给老韩头跪下了,非让老韩头教他飞石术,并答应一定治好老韩头他弟弟的瘫腿。隔那以后,老韩头就教他飞石头,他就用推拿功夫给老韩头他弟弟治瘫腿。没几天,老韩头弟弟瘫了十几年的腿,就好的跟没事人似的。可他飞石头的功夫,练到现在,也没撵上老韩头。
  马子林一拍大腿:“娥子姐我明白了,不就亮绝活儿嘛,我的开车、照相绝技能唬懵他!”
  陈婉说:“蒋门神能学你那开车、照相技术吗?你要能挺住他三拳、我要能挺住他两脚,他还有可能跟咱有商量的余地。不然,我看白扯。”
  “我看这样,”灯花思忖着说:“陈婉动嘴说服他,小马用绝技镇服他,我在旁边溜缝儿劝说他。咱们仨下夹攻,智取蒋门神,我想总会起点作用的。”
  “三英战吕布,走!”马子林一挥手。
  三人一走出三门,就看见蒋门神在老爷庙前的一棵大柳树下,呆呆地望着西边的落日出神。
  “他是等着老韩头放羊回屯呢。”灯花悄悄地说。
  “学习扔石头?”陈婉问。灯花点点头说,“对!”
  观音寺和老爷庙紧挨着,近来香火很旺盛。蒋门神四十多岁,五大三粗,是个庙祝。据说,专门侍候神灵菩萨的人,人们俗称为庙祝。蒋门神很勤勉尽职,老爷庙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净利索。神龛烛台,壁画雕像,擦拭的纤毫毕现。
  “蒋师傅。”灯花合掌一礼。
  “灯花!你们这是……”蒋门神扭头看着陈婉马子林。
  “这两位是我弟弟的朋友,陈婉,马子林。”
  “你好,蒋师傅,我们有事麻烦你,咱们是不是到屋里说去?”马子林笑着问。
  “就在这儿说吧。”蒋门神望着水沟边停放着一辆“夏利”,面无表情地说。
  “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是这样,蒋师傅,”陈婉说话一向很动听,尤其是求人的时候:“听说您和圣清宫的玄柏师傅交情很深,我们有个事儿想请他帮忙,希望您能从中间给我们搭个桥、说个话儿,让他出手相助。”
  “啥事啊?整的神神叨叨的。”蒋门神这才注意到陈婉长得很标志。
  “这暂时还得保密,等到了圣清宫,由公安局的人跟你说。”马子林插嘴说道。
  “那这么说,你俩是代表公安局来的啦?”蒋门神乜斜着眼睛,一伸手:“证件,介绍信。”
  “没有,来的匆忙,没来得及……”马子林感到话不投机。
  “那上这儿扯什么犊子来了?”蒋门神一翻豹眼:“我明白地告诉你俩,今儿个要不是看在灯花的面子,我一脚能把你俩踢到水沟里去,你们信不?”
  马子林嘴一歪,要说话,被陈婉用眼色制止住。
  蒋门神背着手在柳树下踱起步来,抬头望了下灯花:“小师妹,你别在意,这事儿跟你没关。你来的日子眼儿浅,你不知道这里的事儿。我虽然不是道士、和尚,只是个庙祝,但庙里有庙里的规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用说公安局、就是公安部来了也不行!一切面谈。”说完看了看陈婉,“咋样?姑娘,我哪句话说得不在理,你挑出来,我立马跟你走人!”
  陈婉笑了,掏出手绢擦了擦脸,轻轻地扇了起来。
  马子林心想:她可真能沉的住气,这时候还拿褶儿呢!
  “不愧是关帝圣君的庙祝,说起话来就是讲理讲义、是非分明。”陈婉话一出口,蒋门神就停止了踱步,侧耳听了起来。
  “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为的是啥?为的是宴桃园英雄三结义的一个义字,义薄云天哪!可玄柏师傅和你至情至义,一如手足情深。如今公安局找他,必然是有凶险万分的事儿牵连到他。可你却说跳出三界外、不管凡间事儿,关公显圣都会问你:你义在哪?你理在哪?你是关老爷庙的庙祝吗?”
  陈婉这一番机关枪似的话语,把蒋门神死死地定在柳树下,半晌才扭过头来惊奇地看了下陈婉。
  陈婉毫不理睬地只管说下去:“庙祝是专门侍候神灵菩萨的人,得有神灵胸襟、菩萨心肠,可你还要把为救你朋友通风报信的人,一脚踢下水沟。蒋师傅,您说的是气话吧?”
  “气话、气话!蒋师傅对你俩不太了解,一时没加慎重考虑,就说几句气话。”灯花开始出面打圆盘。
  “这姑娘嘴码子太厉害啦!机关枪似的嗒嗒嗒一梭子,嗒嗒嗒又是一梭子!太邪乎啊?”蒋门神闹着乱糟糟的头发,佩服起陈婉来。自我解嘲地说道:“我那可不说的是气话咋的?柏老道有事儿我能不管吗?行啦,这姑娘说的话中听。可、可这小子……”蒋门神看了看马子林,“他给我整那牛×哄哄的样儿,我就不忿这手儿。你能咋的?给我打两套拳看看?”蒋门神盯着马子林:“你有啥本事亮亮,叫我心服口服地跟你们走!”
  马子林早都看好了。道边的夏利,正对着一个有一米多宽的小胡同。正常开车,夏利的车身根本过不去。
  “这个夏利是谁的?”马子林走了过去。
  “老韩头他弟弟雇的。干啥?玩玩车技?”蒋门神来了兴趣,拍了拍车门:“出来!”
  一个毛寸发型的司机推门出来,“有事儿吗?”
  “用你的车表演车技。”蒋门神说。
  “蒋师傅,听说你力可拔山。”马子林指着夏利说,“你要能把它推侧立起来,我就能把它开进前面那个小胡同里去!”
  “不行、不行!”毛寸望着街对面的胡同,连连摆着手说:“那个胡同也就一米多点,我这夏利一米七宽,高还一米四呢!根本过不去!别拿我这车闹着玩啦!两下子就把车整零碎啦?”
  “准确点说,这种夏利N3系列,长3995mm,宽1615mm,高1385mm。配置的是电动车窗、中央控制门锁、电动后视镜、CD机和五挡变速箱,最高时速达到了165km/h。不用说两下子,就是八下子你这车也零碎不了!”马子林流利地介绍着,一指胡同:“那胡同宽是一米五,这车宽是一米六点一五。蒋师傅,你过去量一下?”一低头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量啥呀?看都看出来了!那胡同哪有这车宽哪?我说,来吧!看我的,起——”蒋门神俯身两手扳起车底,双膀一抖,两眼一瞪,夏利车便慢慢地翘了起来。
  马子林将车一发动,那夏利就两轮着地的侧身开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聚拢了不少人,当看到两轮着地、两轮悬空的夏利车向小胡同开去的时候,便呼喊着鼓起掌来。
  “好!好哇!”
  “太神啦!这是谁开的车啊?”
  “嗨!快来看哪!轿车能仄楞膀子走哇!”
  夏利车慢慢地开进了胡同,胡同窄小的这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蒋门神瞪大眼睛紧紧地跟在后面,担心地注视这两面的墙头。右侧翘起的车轮只差一巴掌远就碰到了墙头,左边的车身,则几乎挨着墙在行走。
  二十米的胡同总算走到了头,人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好!”
  马子林像英雄一般地走出夏利,向欢呼的人们微笑着,挥着手。身后面的陈婉暗暗地猛掐了他一把:“装设么孙子!咱干啥来了?”
  马子林这才想起了蒋门神,左右一看,蒋门神没了!
  “我说娥子姐,这、这……这不白玩了吗?”马子林着急了。
  “蒋门神说话算数,没事儿!”灯花望着老爷庙坚定地说。
  果然,蒋门神换了一身衣服,还居然拿着一个挎包,走出老爷庙山门,来到众人面前,对毛寸司机说:“咋样?开眼光了吧?”
  “不!师傅,那叫开眼界,只有对死人才能说开眼光呢!”毛寸不满地分辩着。
  “不就差一个字吗?好啦,开车送我们一趟,到老爷岭圣清宫。回来和你算钱。”蒋门神招呼着陈婉、马子林上车。
  “那不行啊?”毛寸站在车门旁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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