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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节:夜探真假蓝宝石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4-01 21:21:16      字数:4660

  童锤坐在椅子上,扭头看着坐在炕里的肖平,问,“肖平,你看看还有啥问题?”
  肖平说,“岳华的监视点可以不动,”岳华是两年前从大连警校毕业的,对电脑、摄像挺有研究。岳华是个漂亮的姑娘,荷叶短发下一双明媚的大眼,只是嘴角儿老是爱撇撇着,加上平时总好高扬着头,就给人一种瞧不起人的感觉。
  “但鲍光和包台长的监视点,不能老是固定的。因为蓝宝石不可能是定点活动、定点出现。鲍光的监视点便于移动,因为胡同南面是连脊的平房,可包台长的冷霜雪糕厂监视点,与两边的平房断开。所以,房下一定要预备好梯子。这是一,第二,我想,蓝宝石早已把这里的所有环境,都进行了仔细侦查,他要在确认安全无误的情况下才能出手。所以,只要三台机器在金眼从寺院里被抢出来后,我们再上房,他就不可能发现我们的监视点。可是这样,包台长的时间一定很紧。”
  胡凤来插话说,“没事儿,我给包台长打下手。扛个梯子、打个掩护啥的,我保证给他整个应当儿的。”
  童锤心里着实佩服肖平。肖平提的第一点,已在他的安排之中;可第二点,他根本就没想到。一经提示,他立即说道,“肖平的意见我同意,按着他的思路,我们还要增加行动项目,确使蓝宝石在我们制定时间里出现、在我们制定的时间里消失。必要的时候,还要告诉西所老李他们,给配合一下尾声。动静大了,警察就在胡同口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反常了。”
  夜晚十点钟,童锤和鲍光带着肖平、胡小曼、胡凤来,敲响了广胜寺的山门。进到寺院,电业局及时停了电。童锤、鲍光和宝幻周旋,肖平、胡凤来、胡晓曼,立即到古塔正东面的肋侍底下,藏好了金眼。
  十点钟以后,电业局两三个电工在寺院北边的变压器下忙着抢修。来电以后,西所干警在寺院的南面平房里,端掉了了一个聚赌的窝点。吵吵嚷嚷得到了十一点半后,寺院周围才渐渐地消停下来。
  正如肖平预料的那样,李全和黑鲅交手的亮灯平房,远离西边的冷霜雪糕厂,包台长的监视点根本看不到。包台长连忙从梯子上下了天窗,胡凤来准备扛着梯子,够奔东面平房。一看时间来不及了,便把梯子一扔,翻过两道院墙。蹲在东边平房的房山下,对包台长说,“快!把机器放在地上,踩我肩膀上房!”
  包台长摄影录像出身,虽然年岁大了,可登高爬树、上房,都习以为常。一手扒着墙头,一手扶着扛在肩上的摄录机,叫了声,“起!”
  胡凤来一咬牙,站了起来。包台长迅速来到了亮灯对面的房顶上,俯身摄录起李全、黑鲅在街上的交手镜头。
  “咋样?蓝石头现身了吗?”胡凤来伏下身来问道。他把蓝月亮,说成是蓝石头。
  “我说,凤来,有两个人从窗户跳进对面平房的屋里去了。现在镜头只能看到一男一女在炕上办事,那两人看不到了。金眼,很可能就在他们两人的手中。”
  胡凤来听到包台这么一说,思忖了一下,“那就是说,蓝石头也很可能进屋找金眼,你这机子隔着门墙还照不着。好办,你看我的。”说完,胡凤来像狸猫似的滑下房顶。
  西南街的所有胡同,胡凤来没有不熟悉的。尤其是塔下一带,每一家的后门是铁的、还是木头的,厢房有几根檩子,他都一清二楚。
  亮灯这家的房子是小磨香油赵大兴的,住着的这一男一女,是外地租房住做买卖的,胡凤来也不认识。但他家的情况,是十分熟悉的。从南面门楼一进院,东面两间房是赵大兴的磨房和仓库;西边两间房租给了外地做买卖的。后面是赵大兴和他父母住的五间大正房。正房后面,是个种啥啥不长的菜栏子。
  当下,胡凤来又潜入了冷霜雪糕厂,揭开北墙下面的铁篦子,钻进通往城北大凌河的下水道。不一会儿,胡凤来就从街道北面的下水道出口,跳进赵大兴家的后院菜栏子。爬上正房,从西厢房旁的槐树上溜下来,就从西面两间房的后门悄悄进入了黑洞洞的厨间。
  胡凤来反手掩上后门,刚站稳身子,忽然,厨间的南门无声地开了,胡凤来影影绰绰地看见进来一个人,他连忙蹲下。来人蹑手蹑脚走到屋门前,向亮着灯的屋里望了一下。胡凤来看清了,来人的头上戴着捂得严严实实的面罩。
  蒙面人突然推开房门,走进屋里,旋即出来。南面院子里跳进人来,呼喝着交起手来。蒙面人望着南门,迟疑了一下,就向北面,朝着胡凤来所在的后门走过来。
  胡凤来见状一想,不行,我要把他放出去,包台长在房顶上就录不着他的像。容不得他多想,他蹲在地上,砰地推开了后门。
  蒙面人见后门开了,连忙转身走出南门。胡凤来疾步跟到门口,打着了门灯。刚走出门口,屋里面的黑鲅、李全出来,猛地把他一推,就望着跳墙西跑得蒙面人,对院子里打成一团的人,大喊道:“别打了!蒙面人向西跑啦!”李全喊道;“追!”
  院子里没了人,胡凤来打开院门,刚走到街上,就见四五个警察向西飞快地追了过去。胡凤来想,这都是做给蓝石头看呢。
  胡凤来爬上了房顶,看见童锤和包台长在一起。到了跟前坐下,悄声问,“咋样?看清蒙面人是谁了吗?”
  童锤黑暗中摸着胡凤来的肩头,轻轻说道,“胡大哥,谢谢你。”
  “不不,不用!”这是胡凤来,第一次听到童锤管他叫胡大哥,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不。
  包台长放下摄录机,掏出挎包里的手巾,擦着汗说,“我的妈呀!我扛了二十年机器,从来没这么难受过。哎,总算没事了。来,凤来,慰劳你一支中华。”
  胡凤来接过烟,“这,现在能抽吗?”
  童锤从包台长手里拿过打火机,叭!给胡凤来点着了烟,说,“抽吧,解解乏儿。”
  包台长抽着烟说,“凤来,你是咋进到这屋子里去的?”
  胡凤来把经过说了一遍。童锤紧紧地握住了胡凤来的手说,“蒙面人要是从后门溜走,咱这半宿就算白忙活了。你做的太对了,你一逼他从前门出来,门灯一亮,他从墙上跳出来,向西跑去。包台长的机器就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就是电视台的阿金。”
  “啊?阿金?”胡凤来惊讶地说道。
  童锤说,“鲍光和肖平,在胡同东段,发现了布莱昂和青木;岳化和胡小曼发现蒙面人是从寺院里面跳到秫秸上,尾随着张海和郭八,跑向塔西的。可距离较远,她们根无法确认蒙面人的身份。情况比较复杂,咱们回去研究。可有一点我感触很深,肖平说得对,胡大哥你的特殊身份和能力,对侦破案件,确实能起到我们这些人无法起到的作用。”
  胡凤来黑暗中瞪着黑豆眼说,“童队长,你放心,只要你能信得过我胡凤来,真假金眼这个案子,你就交给我和肖平,保证给你整个利索儿的。”
  包台长嗤笑了一下,“看看,刚夸了你两句,就不知东南西北了。公安局懵了?把案子交给你破?不过,你今儿个还真不善,阿金进屋,我的机器根本照不着。他要真不在前门出来,那可就操狗了。”
  “行了,你们俩这唠,我没法接。撤!”童锤说完,三人一起下了房顶。
  三人回到了胡小曼的西屋,只看到了鲍光和岳华正在地上摆弄着摄录机,一问,鲍光站起来说,“我和肖平回来来后,肖平和胡小曼说,这是藏真金眼的最好时机。说完,他俩就说,去找童队长商量,就走了。”
  “那你俩是死人哪?”童锤勃然大怒,“为啥不拦他们?”
  岳华关上机器站起来,撇着嘴,毫不怯弱地反驳道,“肖平说找你商量,我们才放他们走,和你去商量,还不行吗?这能算我们的错吗?”
  童锤立刻感到失态,一扭身坐在炕上,口气缓和下来,“问题是他们没找我商量。你俩想想,如果真金眼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藏上去,万一被第四伙、第五伙案犯趁乱抢去,我们谁负起这个责任了?”童锤说着,又焦躁起来,一拍炕沿站了起来,“我刚夸完肖平,没想到他就给我捅下这么大的漏子!这是谁给他的权力?要不是看他过去有功,我立刻把他抓起来!”
  胡凤来喝了口水,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就往外走。童锤问道,“你干啥去?”
  “找他们去?”黑豆眼一翻。
  “找啥找?谁整过他那劲头了?”童锤气呼呼坐在炕沿上。
  胡凤来心想,咋样?这回你童锤也服了吧?肖平,那叫我妹夫!谁比得了?我他妈活人精,都佩服得五体投呀!他肖平不用说没啥事儿,就是要有啥事儿,我兜着!不就是金眼吗?那算啥呀?不用说丢一只真的,再丢他三只、四只真的,我也都能做上,保证一点不差样儿!
  忽然,院子里有脚步声,一会儿,门帘一挑,肖平、胡小曼进到屋里。
  “你的手机为啥不开?”肖平进屋看到气氛不对,马上明白了原因,就先发制人的问起童锤。童锤摸出手机一看,可不,不知啥时候关了机。他一想,可能是接完鲍光和岳华的电话后,忙乱中,把震动按成了关机。
  不等童锤回答,肖平一张手,“水!”
  胡小曼看到桌子上有半杯水,就拿起来递给肖平。肖平接过来一饮而尽。胡凤来瞪了胡小曼一眼,心想,跟顺子一样,那有这样给人倒水的?可倒来的痛快。
  肖平用手背擦了下嘴,说,“和你联系不上,我就擅自作了主。我和小曼爬上柳树,来到塔下,爬上梯子。我就在被挖走得假金眼的原处,里面放上了真金眼,可是我想了想,不行,没有得到童锤的许可,这样做,出了事儿,谁都对不起。就把真金眼又拿了回来,放上了一只假金眼。可我刚刚下了梯子,想到塔南面撒泼尿,却忽然发现,一个人坐在塔西的围墙上,面西张望着,手里好像还拿着望远镜。由于有塔隔着,这个人肯定没发现我和小曼在塔东的活动。我的妈呀!我想,这才是真正的蓝宝石啊!可咱们在塔西的一切活动不都是白搭了吗?”
  童锤腾出地方说,“肖平,来,你坐下说。大家都坐吧。”
  包台长脱鞋上了炕里,胡小曼给每人都倒上了新沏的茶水。
  “我躲在塔后,告诉小曼别出声,正想看看这人是谁,就见这人,望着西所的警察向西追去后,径直向我们走来。我俩吓得够呛,心想他手里一定有枪。我们连忙躲进东墙下月季花坛底下,大气不敢出。这人到了塔东,摸了摸梯子,就爬了上去。鼓鼓捣捣地好一会儿才下来。从我们的身边走到东墙,向墙外望了一会儿,就见他身子一跃,就飞出了东墙。我连忙站起来,探头向墙外望去。由于来了电,东南面有几家住户的灯还亮着,接着光亮一看,我的天,那人就像一只大鸟一样是飞下东墙的,落在地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走了以后,我又爬上梯子搜查,发现那只假金眼没有了。就这样,我和小曼回来晚了。”
  “晚的好啊!没有你俩这一晚,今天咱这半宿干得叫啥活儿呀?”童锤一拍炕沿站了起来,“肖平,那人的高矮胖瘦,你和小曼看请了吗?”
  胡小曼想了想说,“个头一米七左右,胖瘦看不清楚,年龄也无法估计。”
  肖平说,“凭直觉,我感到他不是瘦人,虽然脚步轻快,身子敏捷。但从他的呼吸和喘气上判断,我估计他微胖,是个中年以上年龄的人。”
  忽然,炕里响起了香甜的鼾声,大家一看,包台长早已进入了梦乡。
  大家笑了。胡凤来说,“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不容易啊。小曼,你给那个枕头。”胡小曼上炕,从炕琴柜上取下枕头,又给包台长盖上了被单。
  “胡大哥,你咋看这个飞墙人?”童锤问。
  胡凤来转了下黑豆眼刚要说话,就见岳华低着头和从炕上下来的胡小曼偷偷地笑。童锤一瞪眼,“笑啥?”
  胡小曼说,“肖平,你出来下。”两人走了出去。
  “咋回事?”童锤瞪着岳华问,岳华笑着说,“肖平裤子湿透了,大概是尿的。”
  “我说岳姑娘,全指望着肖平这泼尿呢,这才发现了飞墙人。那飞墙人在塔上抠着金眼不下来,肖平就是吹巴(膀胱)再大,也憋不住。活人不能让……”胡凤来的话还没说完,童锤就打断他说,“胡大哥,你还是说那飞墙人吧!”
  “好,那咱就说飞墙人。童队长,我认为这是件好事儿。咋说呢?那飞墙人让阿金冒充蓝石头,投石问路,引出咱们的监视点。他必然想到,李全、黑鲅抢走的是假金眼,他就杀了个回马枪,在塔东取走了自己认为是真的金眼。这样,既把阿金这个假石头扔给了我们,让我们盲目乐观,以为抓住了真凶,而保存了他自己这块真石头;又浑水摸鱼从塔上找到了真金眼。这叫一枪俩眼、一举两得。可是咱们就将错就错,给他来个庆功、画句号。飞墙人咱留着他,放心,有孩子不愁屁股打,他就是咱着圈子里的人。好查,但别忙着查,跟他玩到八月初一。怕啥?他这块真石头,怀里揣着块假金眼,叫他猫咬猪吹巴——空欢喜。”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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