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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节:闺房中肖平定计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23 23:05:38      字数:4725

  “这都说神了,我还听说无影神偷崔五和我曾祖太爷是朋友呢!现在看来,这个武汉,大概和崔五的神功有点联系。崔五的事儿,你听你什么叔叔说的?”肖平向李双问道。
  “他的叔伯叔叔,就是李奇良!”何老四替李双说了。“不过可有一宗儿,李奇良是李奇良,李双是李双,老五,你不管有啥话,都可以和李双说!”
  “四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几天,李双兄弟天天都得上车卖雪糕、接我去。我信得着你,我就信得住他了。可李奇良?”肖平心想,李奇良的话哪有准儿?
  “李奇良来了,他又找到我师傅杜贵山,说是城里广胜寺里有一只金眼,有一伙人正在那找呢,让我们把那伙人撵走,把金眼起出来,他的老板答应给十万元。我师傅坚决不干,大连这一趟,他是伤透心了。可李全愿意干。他说,师傅收山了,不能饿死徒弟,我们拉家带口的,还得挣钱养活老婆孩子。就拉着张海、郭八、范宝堂答应了。看那样子,这几天就要动手了。我劝也劝不住,还挨了师傅一顿骂。说是,井里没死,河里准死,死了省心,省着活着,看着心烦。我要再劝他们,他就要拿刀劈了我。”
  “李双,你叔的老板是谁?”肖平心想,怪不得何四哥知道我不出一个礼拜就能来三柱峰,挂记老妈是一方面,可挂记金眼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把我的脉,真还摸准了,那有金眼的风,我就吹到那。
  “不知道,咋问他,他也不说。肯定那老板也不是好人!”李双说。肖平忽然注意到李双的手,发现他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全都一边长。
  “四哥,能和李奇良挂上钩的,也就是幽幽、布莱昂和青木。他们找金眼、开宝洞,肯定是为外国人卖的命。咱不能瞪着眼睛让祖宗的宝贝,从咱们的眼皮根儿底下跑了。另外,李全他们不守门规、违抗师命,与黑道火拼,夺取国宝。你这做掌门师兄的,有责任、也有义务,进行干涉阻止。大道理不用讲了,我都不愿意听。反正,与公与私,你都得上手。广胜寺塔那伙人,已在公安局的掌控之中,李全他们一去,也必落入监控视线之内。我这次来,一是要看看老妈,二是想让四哥出手帮忙,时刻注意李全他们的动向,特别是下月宝洞开启之前,他们还与什么人接触?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只是和我保持联系。”说着掏出了手机,“咱俩把手机号都存上。”
  “老五,新买的吧?啥牌的?”何老四拿了过去,端详起来。
  “这是胡小曼才给我买的,叫诺基亚。”说这话时,肖平自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这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可反过来一想,他还从没给胡小曼买过东西呢!
  “老五呀!你都二十七八了,这胡小曼我是没看着,估计错不了。不是当哥的说你,可该到时候啦!你可别挑花了眼,到时候,别整得谁谁都不得意。”
  肖平明白何老四的意思,知道他见过赵鲮和陈婉,特别是赵鲮。
  “四哥,看我老爸、老妈的意思,那早就是胡小曼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有的时候……”肖平觉得和何老四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他是个可以命相托的人。
  “你还别整这‘有的时候’,像你这样的相貌体性,以后还会遇到不少漂亮女子,到时候,你都整这‘有的时候’,那不要了胡小曼的命吗?可胡小曼我也没见着,说你也没底气。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说正事儿!李全他们的事儿你就交给我,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给你整清楚地。有的事儿,我不好出面,这不,这不还有李双呢吗?
  “开饭了!”裙子在厨房里喊着。
  “还有一件事儿,”肖平说。
  “有事儿吃完饭再说,让李全陪你来两杯竹叶青!走,到院里去!”
  “老爸,洗手!”裙子手里拿着毛巾,一指厨房里的洗脸架。
  “老五,听见没?这就开始管上了,以后够你受的!”何老四无奈地说。
  院子里的梨树下摆好了一桌酒菜。
  “这是我妈做的清蒸鲑鱼,这我做的白焯毛虾。老爸,就这俩个菜,你到三柱峰挨家打听去,包括那几家饭店,他要是能做出这个滋味儿来,我就不姓何!”裙子手里挥舞着着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别在这吹了!要能做出这滋味儿来,那你姓啥?”何老四问道。
  “姓……姓肖!”裙子双手一叉腰。
  哈哈哈!梨树下一片笑声。
  大山里的天头黑得快,街口乘凉的人们把扇子刚刚摇了一会儿,对面就看不见人影儿了。头峰别墅环形街道上的仿古宫灯,透过层层的松针,投撒出幽幽的光亮。使人感叹道,峰上峰下,两个世界啊!
  不同人有不同幸福,感觉和心态平衡着这个世界。
  哈哈哈!咯咯咯!东厢房里不断传来肖平和裙子的笑声。
  东厢房的门被拉开了,何老四和李双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老五,有个情况,该管不该管,你给拿个主意。李双,你说吧!”何老四往炕上一坐,一边点着烟、一边说。
  “哎,还是咱们一起商量,李双你坐下,说吧!”肖平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保密吗?保密我也不走!”裙子骑在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凶巴巴地说着。
  裙子的闺房很简单,南面一铺炕,炕上有口炕琴;北面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个书架。东墙上有一个环形箭靶,箭靶上插满了飞镖。东墙下,两个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一台电扇呼呼的吹着。别的啥也没有了。
  “我站着说就行了。很简单,也很着急。今晚收工的时候,在西峰废弃的斜井里,刘福和贾老大逮兔子时,在一块被放炮震下来的石砬子上,发现了一对从未见过的鸟化石。这石砬子不小,有裙子这写字台两三个那么大。这两只鸟比一般的鸟大,都是头朝左、尾朝右,但一前一后,不在一个平面上。刘福、贾老大正捉摸着,咋下手开工做活的时候,被大鼻子马昌发现了。他把张疤儿找来以后,张疤儿说,这就是一般的麻雀石,劈成两块,能卖两只鸟钱。这点活儿他和大鼻子两个人一会儿就干完了。当场就给了刘福、贾老大每人五十元钱,把他俩撵走了。一会工夫,张疤就派侯平把住坑口,外面放上顾来的打手。西峰后面,根本就不让过人了。
  现在刘福和贾老大正在‘三炷香’饭店破口大骂呢!说这两只鸟,能比上次的龙鸟和小盗鸟珍贵!说明天省文管所的老王头回来,就马上报告去!他俩说张疤子他不得好死,斜井的砬子非把他砸死不可!张疤儿他会做活儿吗?还劈成两只鸟?那不糟践材料了吗?他狗×不是!他驴×不如!操他妈去吧!
  情况就是这样。五哥,你看咋办吧?”李双一口气说完,就坐在了肖平旁边的沙发上。后面几句话,说得裙子捂着嘴,坐在椅子上直笑。
  “老五,你要说不管,你就和裙子接着打唠;你要说管,人手你放心,几个张疤儿都不在话下。”何老四抽着烟,慢声慢语地说着。
  肖平心想,何四哥想富,跟着张疤儿一宿就能把饥荒还上,用不半年就得发!问题他不是那路人哪!可他咋就敢跟着师傅走私金佛、农药呢?难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人这玩意儿,真没法看!是不是我要被逼到何四哥那份上,我也得那样干?这还真就说不准!
  “这事儿不能不管!”肖平站起来说。
  “咋样?我说了吧?李双,老五不能不管!”何老四把拿烟的手,在空中一挥,证明着自己的判断正确。
  “不但要管,而且马上就得行动,甚至于说,现在都有点晚了。因为一旦张疤已经把化石劈成了两半,或者把化石鸟做坏了,那可就损失大了。以刘福、贾老大的眼力,他们的判断绝对不会差!这将是一只稀有的、甚至绝无仅有的化石鸟!也将是震撼古生物界的新发现!马上开始分头行动!”
  “说吧,老五!”何老四、李双都站了起来。
  “说吧,老爸!”裙子走过来拍了拍肖平的肩膀,十分郑重地说。
  “去子!”何老四三角眼一立。
  “你们俩立即让他们停手,把他们引开。最好别动手伤人,让他们知难而退。我立即打电话,让胡凤来骑摩托过来。他是化石专家,知道咋样处理这块鸟化石。裙子的任务最重要,”
  “我干啥?快说老爸!”
  “等你胡大叔一到,你就立刻带我们到斜井;只要看到张疤他们一走,你就马上去找省文管所的领导,到现场勘察接收鸟化石!”
  “是!”裙子啪地一个立正。
  “注意安全,命比化石值钱!”肖平叮嘱道。
  “那我们走!”何老四带着李双走了。
  肖平拿起了手机,“喂!喂!这是啥破玩意儿,一点也不响!没声儿!”肖平晃着手机说。
  “那哪能呢?新手机哪能没声呢?给我!”裙子接过来一看,“你光拨号,还没发射呢?”裙子按了一下,一听“谁呀?咋不说话呀?”手机里发出胡凤来的声音。“快!老爸!”
  肖平连忙接过来,“大哥,我是肖平!……对!是小曼给买的。大哥,我在三柱峰有一件紧急的事,你得马上过来!这里发现了两只稀有的连在一起的鸟化石,有人要把他劈成两块鸟化石……是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对!西峰斜井,啊啊那地方你去过!用不了半个小时?直接到斜井!好了,注意安全!啥?小曼也要来?不行!她不还有任务吗?啊?是逗我玩儿呢!她可真有意思!人家这都火上房了,她还逗我玩呢?等着的!好!再见!”肖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脑门儿上都是汗。
  “小曼是我老妈吧?”裙子笑着,递给肖平一条毛巾。
  “小孩子懂的啥?快收拾收拾,带我到斜井去,快!”肖平想了一下,“把手电带上!今天夜里又要有事儿干了!”
  三柱峰的夜晚是静谧的,安逸的。除头峰码头、饭店和别墅有些灯火外,西峰和东峰下大洼地的街道房屋里,没有一丝亮光。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早早地洗了洗,涮了涮,上炕睡觉去了。
  “就呆在这块儿,斜井底下的情况都能看清楚了。”裙子带着肖平坐在西峰下的山坡上,山坡上堆满了化石碎料,她指着下面的坑道说,“看!底下的灯光这么亮,肯定是把柴油发电机都带来了!”然后,又指着向西边远处微弱的灯光说,“那些有灯光的地方,就是省文物考察队的帐篷,张疤儿也不用美,听说上头很快就要撤销他的化管处,他也跳哒不几天了!”
  肖平听到坑道里隐隐地传来突突的发电机声音,看着远处的帐篷,心想,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对这干吗?张疤这小子真是干大了。
  肖平咋不认识张疤呢?张疤刚开始倒腾化石时,经常来到肖平他们店里。
  张疤是最先到三柱峰的人,在看守所被拘留过半个月。“张疤儿”的外号,就是在看守所里留下的。
  张疤结婚后,弟弟张路仍然和他们在一起过日子。张疤在外做木匠活,张路在家种地,媳妇做饭洗衣,喂猪喂鸡。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就有眼红的人说话了,“那日子过得还有不舒坦的,哥俩儿一个媳妇!”
  好话不出门,恶语传万家。慢慢的峰里就传遍了。而且几个和张疤不错的人,开玩笑似的把信儿就透露了给他。他开始根本不信,张路从小跟着他长大,根本就不是那样人。可日子长了,说的人多了,他就开始心里犯了嘀咕。最后决定,还是试一试。
  一天,吃完晌午饭,张疤说他要到边外打井架子,得去一两天,像往常一样收拾完家什,他就走了。下午,张路牵着头毛驴,就把嫂子送回娘家去。晚上回家的时候,眼看就要到村头了,张路看见一个女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坐在地头上哭。过去一问,才知道,是二道岭的人,被丈夫喝醉酒打跑出来,也是回娘家去。天一黑,走差了道儿,走到这一看,前面又出现了三座大山,她又累、又饿、又害怕,就哭了起来。张路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说,大姐,我叫张路,就是这屯的。我哥、我嫂子都不在家,你要信的着我,你就住我家,我上村部去住,明天天一亮你再走。
  女人看张路老实巴交的,不像坏人,就跟着张路,走进他们家。张路收拾一下,就扛着套行李上了村委会。村上的钱会计正在灯下算帐,看他扛着行李进来,就问咋回事。张路就把女人在他家投宿的事儿说了,说完他就睡觉了。
  张疤家隔壁有个老太太,平时爱占点小便宜。一看,张疤家的人都走了,屋里外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她就动了心思。等到人们都睡觉了,她就拿着个碗,从西墙上慢慢爬了过来。借着淡淡的月光,到窗下掀开酱缸的盖帘,偷起大酱来。偷完大酱,正准备走,一想,深更半夜的来一回,就拿一碗大酱,够不合适的了。就把大酱碗放在窗台上,趴在玻璃窗户上,向屋里看了看,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就走了几步,推了推门,里面插得死死的,就又来到窗下,慢慢地开起窗户来。
  村委会下帐的钱会计,听完张路的一番话,心想,一个外乡女子,人地两生。借住一宿,明早就走。我就去占了个便宜,她也不敢咋样。也许,他还以为是张路干的呢!钱会计下完帐后,看到夜色已深,就来到张疤家的后院。翻过院墙后,就悄悄地端起后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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