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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节:红土洞武汉完壁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23 22:25:20      字数:5121

  啊?钱还在?有高人相助啊!我的天!肖平的心像一块石头落了地。那,这是谁干的呢?我看,不是干瘦老头就是白大别子,要不然就是后面那个买雪糕的小伙儿。也没有别人哪!肯定不是大鼻子和毛寸!这俩小子,我看一定是偷了武汉钱包的小偷!干瘦老头前后左右的转着,他的可能性最大。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颤里哆嗦的老头儿,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大叔,你叫啥名啊?是老师吧?”武汉翻着一本卡通画册问。
  “我叫肖平,是化石馆的打工仔。”
  “你是收化石的,到三柱峰收去?”大鼻子醒了,“没门儿!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那俩钱儿,三级的劣等品,还得是鱼的,能整一麻丝袋子就不错了,鸟的你不用寻思。再者说啦,就你一个打工的还想进西峰的化石廊?不用说你呀!科学院的利害不?没有张疤儿的批准,照样不好使!”
  “听说了没?西峰大块地出了大货!不知道吧?恐龙脚印下边挖出了禽龙骨架!”挨着大鼻子靠窗坐的胖子,打着哈欠加入了议论。
  “那谁不知道啊?那不叫朝阳龙吗?张疤是发了洋财了!”大鼻子声音很大,一幅见多识广的样子。
  “几架?”胖子问。
  “一架呗!”大鼻子睁大了眼睛,“咋的?你还能整出一架来?”大家笑了起来,大鼻子惬意地夹了夹眼睛。
  “错了,两架!”胖子一仰头,打了个喷嚏。
  “那,那架整哪去啦?”大鼻子问。
  “第一架挖出后,张疤儿太黑,峰里刘福、贾老大他们都累懵了,干了三天三宿,每人才给一百元。所以发现第二架时,刘福开着拖拉机上去,就把禽龙骨架给毁啦!”
  唉呀!人们发出了一阵叹息的声音。
  “大家注意安全!前面就是红土洞,请把车窗关好!”售票员说道。
  大客车驶进了隧洞,车厢内漆黑一片。
  突然,肖平就觉得面前风声骤起,手中的提兜被人抢去,腿上和肩膀被人碰了几下。仿佛有人,还哼了一声。
  隧洞过后,车厢里亮了起来。肖平低头一看,提兜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手里。一摸,里面硬硬的,钱!钱回来啦!
  “大、白大兄弟,给,你给我起张票,”干瘦老头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十元钱。
  “好了好了!你坐下吧!我给你起票!”白大别子走了过来,接过钱。
  “旅客朋友们,终点站三柱峰到站了!大家把随身携带的物品保管好,请把车票拿出来,准备验票!”售票员流水一样机械地喊话。
  “哎!这不是那小孩的钱包吗?这、这咋还有一个?”白大别子掏车票时,发现了两个钱包,其中有一个是精致的牛皮钱包。
  “哎!我的钱包哪去啦?小偷!有小偷啊!我操他妈的!还敢偷我的钱包?”大鼻子一摸裤兜,大声惊呼起来。
  “我的钱谁拿去了,放聪明点儿,快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就拿刀捅了他!”毛寸站起来,嗖地从腰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附近的妇女小孩惊呼起来。
  白大别子拿着钱包走了过来,武汉接过牛皮钱包,说了声,“谢谢白大叔!”
  大鼻子一把夺过白大别子另一只钱包,“这是我的,上边带计算器的!不信你先看看?”
  “你的就你的!你还抢啥呀?”白大别子瞪了大鼻子一眼,转头对毛寸说,“把那鸡巴玩意儿收起来!那都是给别人预备的!”
  “我听说白大别子在这一带挺有名儿,可我侯平在这三柱峰,就服张疤、何老四,别人他得往后排排。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搅我的场子。这样吧!你要把钱能给我要出来,我侯平就服你,还把这家伙白送给你。好不好?”毛寸一幅江湖派头。
  武汉向肖平悄声问道,“何老四是谁?”
  “是我在三柱峰的朋友。”肖平心想,四哥的名气不小啊!
  “我说这位兄弟,”白大别子看着肖平说,“用不用把车开到派出所去?”
  “不用了,钱都找到了。”肖平的话还没说完,白大别子一扭身,快得像闪电一样,一把抓住毛寸的手腕,只一拧,毛寸呀的一声怪叫,匕首就到了白大别子的手里。
  “今儿个你就认倒霉吧,我没说吗!谁要遇着我白大别子,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破财免祸,你可知道,今儿个这趟车上有多少人要收拾你吗?还敢报出你侯平的字号,你看你毛的哄的、卵子大个脑袋,四两肉还想卖半斤钱!”白大别子一晃匕首,“拿把破刀还比划上了?比划啥呀?快滚吧!我还不要你这破玩意儿,滚!”说完,把匕首扔给毛寸。
  毛寸垂头丧气地和大鼻子相随走到车门口,“票!”“没票!”毛寸啪地踢了下车门,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悻悻而走。
  肖平和武汉下了车,正在互相记下通讯地址。回到义县后,胡小曼就给他买了一部诺基亚手机,说这是七佛行动必备的通讯设备,肖平挺不好意思地,拿着手机半天没说话。胡小曼赌气地说,你要不要,我就退回去。肖平连忙收了起来,傻嘻嘻的笑着。胡小曼给了她一拳,就跑了。
  干瘦老头来到他们面前,双手一拱,说道:“老朽甘拜下风,老朽即刻上头峰,收拾东西,打道回巴林。”说罢,不等肖平、武汉说话,飘然而去。
  他说这话是啥意思?难道我这钱不是他送回来的吗?还有武汉的牛皮钱包?不可能是白大别子啊!按着赵鲮过去告诉他的,像白大别子这类的功夫,是属于那种外家硬功,而从大鼻子那取回钱包、从中年妇女那取回提兜里的塑料袋、又在隧洞混战中夺回提兜、并能把钱装进提兜、送回来,这些高难动作,只有那些身怀绝顶轻功的人,才能做得到。
  “肖大叔!你想什么呢?害怕钱再丢了?这样吧,我给你做个伴,跟你到住处,我再走,好不好?”武汉笑着说。
  “好吧!往前走,到那个鱼摊儿上去。在车上,我不咋的有一种直觉,感到能有世外高人帮助我。所以我不怕。可一下车,我反而心里空荡荡的,没着没落的。我这一万元钱,是给朋友何老四他母亲看病的钱。他挺困难的,老妈挺大岁数的,还能活几天。朋友一回,就得尽义、尽孝啊!”说到这里,肖平鼻子里酸酸的。
  从花儿楼一回到家里,肖平把何老四的情况和老妈一说,老妈转身就把存折和身份证从皮箱里取出来,拿在手里对他说;
  “你对他老妈都能这样,你对我妈,你看我这话说的,嘴咋还搬家啦?你对我这个老妈,还能差样吗?拿去!先取出一万,不够,再取!”
  老爸渊博的文学、史学知识和清流刚正的气度、老妈仁爱、质朴、热诚的情感,从小就熏陶渐染着肖平。肖平常常唏嘘自己,年近而立、一事无成。可老爸老妈不这样看,觉得儿子的人品学识都是一流的,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平安和气,这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把做官为宦当回事儿。不满的就一条:为啥不赶快把胡小曼娶过来?
  肖平收回思绪,拍着武汉的头说。“武汉哪,你以后出门可得加小心。这次要不是白大别子,你的钱包就不好找了。”
  “车上那个买雪糕得跟着咱们!”武汉说完,指着鱼摊上的河蟹说,“多少钱一斤?”
  肖平装着挑鱼,俯下身回头一看,可不是,那个买雪糕的小伙儿,正在向这边张望。
  肖平一想,不行!我得在这儿把问题整明白了,不能带到何四哥家去。于是回身一招手,“你过来!”买雪糕的小伙儿连忙夹起箱子,来到肖平跟前,用手擦了擦汗说,“五哥,你叫我?”
  五哥?我咋又当上五哥啦?在大连渔网镇,小昆子、鱼花管我叫过五哥,那是冲着何四哥的面子。现在到了三柱峰,那就更不用说了,又是四哥的探子兄弟。
  “是四哥让你来的吧?”肖平问。
  “五哥,我叫李双,咱借一步说话”小伙看着武汉说。
  “肖大叔,这兜河蟹,你就给何奶奶送去吧!我不也得尽孝吗?再见!”
  “再见!给你爷爷代好!”肖平挥了挥手,武汉连跑带跳地走了。
  “咋回事儿?你咋还背着他?一个小孩子。”肖平不解的问。
  “我的妈!就他!你还把他当成小孩子?”雪糕小伙儿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他,他还有啥?……”
  “他有啥,他那才是绝顶高手哪!你没看到吗,那八爪鱼都服他了吗?”
  “你说那个干瘦老头儿?”
  “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四哥在家都等急了!快跟我走吧!”
  夕阳把火烧云泻进三柱峰里,洼地上的村落,一片血红。
  三柱峰这地方,分头峰、东峰和西峰。头峰在整个屯子的正南,挡着由西向东的大凌河水头。满山的松树林中住着十几户人家,一色的洋房别墅,都是化石管理处主任张疤儿,投资开发的。东峰和西峰分别在屯子的东北和西北面,山上一层层的梯田上,是今年春天才栽上的各色果树,只住着几户零散的看果的果农。大部分人都住在三峰之间的大洼地中。
  近几年来,西峰下面发现了化石,木匠出身的张疤儿,不知怎么混上了一个管会主任,建了一个什么“三柱峰化石廊”。私下挖掘,牟取暴利。
  何老四家住在西峰边上,三间房,一个小院。东边是俩间厢房,西边是菜园子和猪圈。庭前一棵郁郁葱葱的梨树上,挂满了新品种的雪梨。小院收拾得挺干净,一看,就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家。
  肖平和李双走进院子,还没等进屋,何老四和一个小女孩儿就迎了出来。
  “不出一个礼拜,我就知道,老五保证能来!”何老四拉着肖平的手,三角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拍着他的肩膀说。
  “四哥,你算是把我的脉,摸得好好的了。”
  “快进屋吧!”李双说。
  “先别进屋!快把我给介绍了!”小女孩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背着两只手、歪着头看着肖平,一点也没有羞怯的样子。
  “这是……”
  “这是我闺女,叫何裙子。裙子,叫老爸!”何老四说。
  “不用你告诉我!老爸!”裙子张开双手扑到肖平的怀里。
  “快撒手!你这孩子一点也没规矩,大兄弟,快进屋吧”何老四的媳妇刘琴站在门口台阶上,笑着说。
  “嫂子你好!好好,裙子!这名字叫得真好听,老爸以后再来,一定给你买条好裙子!”肖平亲亲热热地拉着裙子说。
  走进东屋,肖平坐在东墙下的椅子上。问,“老妈病情咋样?”
  “这回啥也不怕了!老爸,沈阳医大来个华侨大夫,他给掏了五十万,做手术的钱,他还不要。没事了,老爸你就别操心啦!”裙子接过刘琴端过来的茶盘,放在肖平身边的茶桌上,边说着、边倒着茶。
  “真没法儿,他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她是一会儿不说话也不行!这是他大妈和俩哥也到沈阳护理她奶去了,要不得,这房盖都得拱翻天了,这算是没整了!”刘琴念叨着走了出去。
  “你到外边帮你妈做饭去!”何老四瞪起三角眼。
  “哼!老爸,今晚上咱俩到厢房住去,唠它一宿,我看他谁还敢管!”说完一阵风似走了出去。
  “老妈的事儿,你就别挂在心上了。拉斯维加斯的这位华侨大夫,是咱义县头台子人,白血病骨髓移植的医疗费、手术费,都是他付的款。听说,医学院的师生也在捐款。这我还有啥说的,我就盼着你来说会心里话儿。回想起来,你在黑风店一路上说的话,句句在理呀!谁没有难处啊?有难处就往错道上走,那是浑人哪!一步走错了,那是步步为难哪!”何老四坐在茶桌的另一头,端着茶杯十分感伤地说。
  “四哥,你先把这点钱收起来。老妈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你能让我把这钱带回去吗?”肖平目光炯炯地看着何老四。
  “老妈又多了个儿子,我又多了个兄弟,钱我收下!”何老四一看肖平这脸色,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要不收下这钱,他肖平马上就敢走人!
  “四哥,方才五哥在车上,可遇见高人了!”李双坐在南面炕上说。
  “可我就不信,就那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就有那么大的本事?”肖平还是不能相信,就他一个贪吃雪糕的小武汉,能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
  “五哥,你听我给你分析。抱孩子那个老娘们拿走了你装钱的塑料袋,下车时被老头捣去了。过红土洞时,大鼻子马昌、侯平、老头和那个武汉,同时出手。马昌只抢去了空兜,侯平一无所获,而他俩的钱包却被老头抽去。老头在起票时,把他俩的钱,塞进了白大别子兜里。最后出手的是武汉,他夺了老头手里的塑料袋,又操来了马昌手里的提兜,然后,把塑料袋装进提兜,在大客车开出山洞的眨眼工夫,就把不是瘪瘪的,而是硬绷绷的提兜,放在你的大腿上。”李双一口气说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这都神了!就三柱峰这地方有这么多高手?”肖平惊异地问道。
  “那武汉可不是三柱峰的人!”李双说。
  “小武汉是内蒙二连浩特黑马山的人,这次是跟他爷爷来三柱峰采药。我们俩紧挨着坐着,我咋就一点动静没感觉到?李双,过山洞子时,车里黑的乎的,你咋就看那么清楚?”肖平对小伙儿的分析,多少有点没把握。
  “老五你放心,李双决不能看走眼了。你和他还不熟悉,就李双那两下子,不比车上那几个人差那去!他从内蒙回来才不几天,和大喇嘛学了手‘龟息功’,一发功,可以一两天气息全无,跟死人一样。哎,先别说李双了。说说那小孩儿,你说的这个小武汉,倒不可小视啊。年年是有个老头儿,一到这时候就来峰上采药,可从来没看他带孩子来呀?小小年纪,轻功过人。车上黑影之中,高手过招之际,采货、借货、装货、送货,都在一瞬之间,而且时间、火候都拿捏得那么恰到好处。这种功夫,李双,我觉得你以前好像和我说起过。好像叫什么……”
  “‘修真元婴功’,这是一种失传近百年的绝顶轻功。听我一位叔伯叔叔说,光绪三十年,也就是一九零四年,在奉国寺偏殿里,五六个俄国老毛子正在参拜挂在佛堂上的肖太后和西太后绣像,参拜后就准备摘下拿走。忽然,佛堂上的挂幔一动,根本就没看见人影儿,两幅绣像不见了。老毛子正在不知所措,和尚们都跪在地上磕头,说老佛爷显灵了。吓得老毛子划完十字,也磕起头来。据当时的知州西胡都讲,是让一个叫崔五的无影神偷偷去了,他使用的功夫就叫‘修真元婴功’。此后,这种功夫就在江湖上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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