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节:大客车肖平失金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23 21:55:33 字数:4943
“你咋地啦?青子!你醒醒!你快醒醒啊?”黄羞儿慌了手脚,吓得哭了起来。连忙坐在地上,抱起龚青子,使劲地摇晃起来。
慢慢地,龚青子睁开了眼睛。
“啊!你醒啦?你这个死人!你可吓死我了!呜呜!”黄羞儿看着龚青子醒了,就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没事儿。”龚青子抬起头来,轻轻地用手擦着她脸上的泪花。忽然,发现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黄羞儿雪白、坚挺的乳房上。便情不自禁地亲起她的乳房来。激情像电流一样串遍全身,情感立即掀起来狂飙,两人颤抖着,在草地上翻滚起来。
“快!你快呀!”黄羞儿尖叫着,使劲地撕扯着他的裤子。龚青子站起来,几下就推掉了衣服。
松林如盖,草地为席。松针不落,草籽不脱,珍惜着一双壁人融为一体的美妙时光。
当两个人大汗淋漓地张开双臂,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草地上泥土芳香的时候。豹子不知什么时候蹑手蹑脚的坐在黄羞儿的身旁,饶要有兴致地用鼻子嗅着草地上一团团带着血迹的餐巾纸。
“胡小曼来了!”龚青子扭头看着豹子说。
“啊?她在哪儿?”黄羞儿连忙坐起来,用双手护着前胸,四下惊慌地望着。
“我逗你玩呢!”龚青子也坐了起来。
黄羞儿嗷第一声扑倒龚青子,两人又在草地上亲吻起来。黄羞儿吻着吻着,看见龚青子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连忙惊慌地问:
“你这是又咋的啦?”
“羞儿姐,方才我看到你光着身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胸口狂跳,心就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浑身的血一下集中在脑门儿上。一阵天晕地转,我就啥也不知道了。”龚青子倒在黄羞儿的怀里,把脸颊贴在她雪白的乳房上,静静地说着。“十几年来,对手把我打晕过多少回,可我从来没自己晕过。我明白,这是老天用死来告诫我,让我一辈子为黄羞儿去活,一辈子为黄羞儿去死!”龚青子坐了起来,捧起黄羞儿的脸说“羞儿姐,你记住我的话,我今生今世就是你的人了,我就是做了错事,也是为你好、为你去做的!”
“我有心灵感应,你做什么事儿我都知道,我对你有信心!”
“豹子来了,行动马上就会开始了,我要走了。”龚青子放下手。
一听龚青子说,行动开始,马上就走,黄羞儿哇地一声,扑倒在龚青子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龚青子噙着眼泪说着,“好了好了,羞儿姐,没事的。”
“我的人哪……我的好人哪!妈呀!我……呜呜!”黄羞得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随着她的哭声,成串地掉了下来。
龚青子坐在地上,紧紧地搂着黄羞儿。这是一个比金子都可贵的女人!苍天有眼啊!给了我这样的一个好人。我龚青子一定要拿出我的命来对得起她!
“青子,姐再疼你,姐也不拦你。”黄羞儿泪眼婆娑,“姐让你好好地去,好好地回来!姐在家等你!”
龚青子轻轻地把黄羞儿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放在长椅上,给她一件一件地穿起衣服来。当他拿起项链时,黄羞儿接了过来。她打开心状项链坠儿,里面出现了黄羞儿的压膜头像照。她让龚青子看了一下,然后,放在他的手上说,“青子,你姐已经把你家祖传的玉石戒子给了我,她说,那是咱俩的信物。现在,我把我的头像照送给你,就是把我的心交给你。同时,让它保护你一路平安!”
龚青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穿上了衣服,对黄羞儿说:“豹子来了,就说明他们已经吃完了饭,是在招呼我们,胡小曼肯定就在附近。”
“啊?她就在跟前?她?”黄羞儿腾地站起来,向周围看了看,就面向北边喊道:
“胡小曼!你给我出来!你叫什么玩意儿?你都看见啥啦?你羞不羞?这事儿是你看的吗?你和肖……”黄羞儿脸如红布,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她是不会出来的。咱们走吧!”龚青子一挥手豹子,就窜了出去。
“哼,她胡小曼和肖平啥时候结婚,咱俩就啥时候结婚!”
“好!都听你的!”
胡小曼脸色红红的,心口别别地跳着。站在酒店对面的柳荫下,扶着一棵柳树,她想竭力想平静下来,可是不行,松树林草坪上那惊人的一幕,还是不时地出现她的眼前。
赵玉虎他们吃完饭后,就要把龚青子、黄羞儿、张黑子都带回义县。童锤说,我去找龚青子。赵玉虎说,行啦,这事儿还是让胡小曼去吧。
胡小曼走出酒店时,沙敏悄悄跟了出来说,“小曼姐,你注意点,别太……”“我明白,这点眼力见儿,我还是有的。”胡小曼打个招呼,就跟着豹子走进松树林。
这两个人,可真是的!刚挨上两天半,整得就这么腻乎。说会儿话就回来呗!干啥整这么半天哪?哼!死肖平!我和他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和我这样腻乎过!
远远的就看见了松林内空场的长椅,忽然,胡小曼站住了,空场的草地上翻滚着的那不是两个人吗?那不是两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而且是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吗?妈呀!胡小曼头发根儿都乍了起来,一下闭上了俩只眼睛,掉头就往回跑去。没跑几步,嘭!她撞在了一棵树上。睁眼一看,豹子也跟了回来。不行啊,见到豹子,她想起了自己还有任务哪,草地上那两个人是不是龚青子和黄羞儿?不能!起码那女的不是黄羞儿,就她那小样儿,敢给我干这活儿,我整不死她!可着急忙慌得也没看清楚啊!这可咋回去汇报啊?这点活儿都干不好,还参加啥七佛行动啊?不行,我还得回去!
当她又回到空场前,躲在树后细看时,我的妈呀!那女的不是黄羞儿是谁呀?那男的就是龚青子!她不敢再看,那动静、尤其那声音,简直就是要人的命啊!
她捂着两只耳朵,急急忙忙走出了松树林后,对豹子一指松树林,扭身就跑了起来。
这是她一生中从未见过的场面!
柳荫下清风徐来,她却浑身燥热。哼!小黄羞子,看我咋收拾你!平时见你羞羞答答的,见人就脸红,可跟上龚青子才两天半,就如胶似漆。一干上这活来,你还嗷嗷地……胡小曼不敢再想下去了,心跳得厉害。可他肖平算是咋回事?我跟他这么长时间了,他咋没和我有一回这事儿呢?你看人家,松树林,绿草地,一丝不挂,那才叫干柴烈火呢!肖平啊!你是……
肖平从酒店台阶上走了下来。
“哎!你把人找回来了吗?”肖平来到柳荫下,四下里望着。没人哪。
“你咋的啦?”肖平这才发现胡小曼神情异样,双眼如火,满脸通红,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
“你?”肖平伸手去摸胡小曼的额头。
“别碰我!”胡小曼看着大坝上人来人往,浑身虽然像通了电一样,还是强压住激动的情绪。扭过身去说:“他们俩在树林里干那事儿呢!一会儿就会来。”
“干那事儿?干啥事儿呀?”
真要命!这个木头疙瘩!干那事儿都不懂!胡小曼一把扳下肖平的头,附在他的耳根说:
“你说,一男一女,在树林子里脱光了衣服,能干啥事?”说完,猛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就向酒店跑去。
肖平下意思地摸着脸上被胡小曼的亲吻的地方,看了看奔向酒店的胡小曼,又望了望远处的松树林,恍然大悟地想到:妈呀!他们、他俩!真的能“干那事儿”吗?这是不是太有点过分啦?可胡小曼这表情、这动作,是不是也想和我“干那事儿”呀?呸!我咋这么不嫌害臊?
下午,肖平踏上了西去三柱峰的大客车。
客车上的人很挤,售票员侧着身子挤过来喊着:“大家把零钱准备好,开始售票啦!”大客车鸣叫了一声,缓缓开动了。
肖平在中间位置坐下后,一个十三岁、四穿着狼图腾套头衫、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挤了过来,从黑色短裤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牛皮钱包,正准备起票。忽然人群一拥,小男孩没站稳,猛地晃了一下,险些扑倒在地上,肖平一把扶着了他。可是小男孩站起来一看,手里的钱包没有了。
“我的钱包!我的钱包没有了!”小男孩惊慌地喊道。
“在地上找找!”
“看看是不是掉到座席底下去啦?”坐在肖平过道对个的一个脸不大、鼻子不小的年轻人和他座位前面的一个剃着毛寸头的小伙儿,都低下头关心地说着。
小男孩蹲在地上找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没有啊?”
“那准时让人给偷去啦!”大鼻子说。
“这年头儿,小偷他妈的有都是!”毛寸说。
“小子,别着急!想想,刚才这车上谁碰着、谁挨着你来的?别怕!今儿个有我白大别子在这趟车上,是龙它得盘着!是虎它得卧着!敢他妈的偷小孩的的钱,这叫什么王八犊子!”一个虎背熊腰的精壮汉子,一只手扶着车顶的行李架,目光炯炯的扫视着众人,瓮声瓮气地说着。
“对!是小子的他就站出来!别做缩头乌龟!”大鼻子抻着脖子喊道。
“也真是的,偷啥小孩的钱?家大人也是少根筋,咋让孩子自己出门呀?”坐在大鼻子身后的一位怀里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说。
“白大叔!他、他抱着我来的!”小男孩看着白大别子,一指肖平。
“对对!我也看见了!就是他!”大鼻子瞪着肖平说。
“把钱拿出来!”白大别子看着肖平厉声说道。
“我说算了,出门在外都不易,大伙也都别吵吵了,别整的呜呜喧喧的。钱一给,就算完事。”肖平座位前面的一个干瘦的老头,缓缓地说着,转过身来望着肖平说:“把钱拿出来给孩子吧。”
这叫什么事儿啊?
肖平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心想,三柱峰真是个好去处,刚上车就给我来个下马威!好吧,今天,我就看看都有谁能跳出来!
“小朋友,你钱包里有多少钱?”肖平打开提兜,拿出一个塑料袋来。
“五百元不到,我花了六七十元。”小男孩说。
肖平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捆钱,抽出五张,说,“给,收好,”
“我不要这些!”小男孩用手推着,
“就算叔叔给你的见面礼,这回可别丢了!”说完收起钱,让小男孩坐在自己座位的里面,靠窗坐下。然后,就把提兜吊在行李架上,平静地说,“我看看这三柱峰还有多少高手,能把这提兜里的钱都拿去!”
“你这就不对了,我这一看钱就不是你偷的,这不是冤枉好人吗?”白大别子把眼睛一瞪。
“他有钱,有钱就掏呗!”大鼻子撇着嘴说
“这年头儿,有钱的人成捆拿着,没钱的人一张票都攥出水来!这都上哪讲理去?”毛寸摇着头说。
“到前面坐着去!前面有座儿!”售票员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穿着一身蓝色的套裙标志服,过来把白大别子叫走了。
“这是谁的?”售票员整理着行李架,看到吊在行李架上的提兜问。
“我的。”肖平忙说
“解下来,放到上面去!”很不客气。
肖平解了下来,抱在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本《青铜考伪》,看了起来。
“大叔,钱不是你偷的,我还给你吧!”小男孩悄悄地说着。
“你先拿着,我想用不了下车,你的钱就会回来。”肖平看着书说。
大客车向北拐上笔直的柏油路,一片一片的青纱帐迅速向后倒去,刀劈斧剁的山岩迎面掠来。车厢里很凉爽,肖平和小男孩吃着雪糕,闲谈起来。闲谈中得知,小男孩叫武汉,家住在二连浩特的黑马山,昨天,跟着爷爷来三柱峰采药。
“这个雪糕真好吃!”武汉含着雪糕签说。
“哎!兄弟,再来两块雪糕!”肖平对着刚上车卖雪糕、坐在车后面的小伙儿说。
“我那孩子怕风!”中年妇女过来,把武汉身边的车窗拉上了。肖平接过雪糕,都给了武汉,说,“吃吧,不够还有。几岁啦?你几年级啦?”
“十四岁,小学四年级。”
“十四岁才念四年级,你上学太晚了?”
“我们那里都这样,我还算早的呢!”
白大别子走了过来,“我也来两块雪糕!”
“大兄弟,给我也捎一块。”干瘦老头举起一元钱。
“我说兄弟,你是条汉子!钱要找不着,到三柱峰的时候,我让车开到派处所去!”白大别子过去,把雪糕递给了老头儿。
“我不要这奶油雪糕,你给我挑挑那个带枣泥馅的脆皮儿雪糕!”干瘦老头颤里哆嗦地说着。
“行啦,那你自己去挑吧!”白大别子不耐烦地说。“我说小子,你那衣服上画的是啥呀?狼不狼、狗不狗的!”
“狼!”
“准确点说,是狼图腾,蒙古族神祉的象征。”肖平说。
“兄弟,有学问!”白大别子说完刚一转身,干瘦老头一下拌在他的腿上,倒在大鼻子的身上。
“你这给老玩意儿,不在家好好呆着,坐车扯啥来了?”大鼻子把老头一推,凶巴巴地说着。
“这年轻人说话,咋那不好听呢!谁还没有个七老八十的时候?”老头念念叨叨地拿着雪糕,回到座位上。
“哼!宁可把老骨头摔散架子喽,雪糕可不能掉到地上!”毛寸讥讽道。
附近的人笑了起来。
“八家子到了,下车的到前边来!”售票员喊道。
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匆匆向前走去。
“大妹子,孩子的鞋!”老头从地上捡起一只鞋。
“谢谢!”
大客车停了一停,又向山里开了起来。
肖平发现书掉在了地上,捡起来时,不经意的一摸提兜。坏了!提兜瘪瘪的,不用看,钱没了!这是谁偷的呢?
他一点也没有声张,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白大别子已回到前面的座位上去了,大鼻子好像睡着了,毛寸吸着烟,和同位闲谈着。肖平扭头看了一下后面,买雪糕的小伙儿正抬头看着他。
肯定是那个下车的中年妇女!她曾经到这来关过窗户。可她都下车啦!这可咋办哪?
别慌!这车里有古怪!有古怪就有希望!
肖平还是浑身冒出了汗。这可是给何老四母亲看病的钱哪!
肖平低下头又摸了摸提兜,忽然,看见书中夹着一张纸条。他悄悄打开,瞄了一眼,只见那上面草草地写着:别慌!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