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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节:松树林配偶一壁人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21 23:07:18      字数:5101

  “散会!”水蒙收起记事本。
  “哎我说,咱们都到水库吃饭去,那边我都安排好了!”龚青子站起来说。
  “要不然我还得找饭辄呢!这回正好,那我就不推辞啦!”水蒙笑吟吟地说。
  当灯雪、灯草、龚娥把大家送出山门外的时候,就看见张黑子坐在对面林荫下,手摇着蒲扇、吸着烟,黄羞身穿黛色的连衣裙,捧着一本书看。
  “哎呀!这家伙,这会儿叫你们开的,再呆一会都开糊巴了!我可是饿懵灯了!”张黑子站起来说。
  “好好,就你有功!请你到水库喝酒还不行吗?”胡小曼说着走了过来,上前一把夺过黄羞儿手里的书,“我看看!《中学语文教学流派》,嘿!都放假了,还看这玩意干啥?”
  “那个女的是谁呀?真漂亮!”黄羞儿望着和张黑子握手的沙敏,悄悄地问。
  “她叫沙敏,是公安部的。走!我给你介绍去。哎,有个情况。”胡小曼忽闪着眼睛想了一下,拉着黄羞儿边走、边低声说道“我可告诉你,龚青子吃完饭,马上就出门!”
  “啊?马上就走?上哪去?多长时间?”黄羞儿急急问道。
  “你看给你急的!真舍不得咋的?那你以前干啥去啦?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说完掉头就走。
  “你快说呀?你个死曼子,你给我回来!”黄羞儿瘸着腿追了几步,忽然,她就站着不动了。
  胡小曼走了几步,听见后面没了动静,一回头,看见黄羞儿站那不走了。
  “咋的啦?不问啦?不想知道就拉倒,我可到水库吃饭去了,我走了啊?听见没有?我再说一遍,我走啦?”
  “你愿意说不说!我还不听了呢!我也回家吃饭去。”说完,黄羞儿扭身向北走去。
  “你给我站住!小黄羞子!你个小样儿!我看我还整不了你了呢?要反哪?痛快给我过来!”胡小曼双手叉着腰,站在山坡上。
  黄羞儿还是一动不动。
  胡小曼几步就跑了下来。
  这是黄羞儿从学生时代起,治理整顿胡小曼的一个绝招儿。你不用着急,胡小曼肚子里装不了东西,用不了俩分钟,啥都得告诉你,你不听都不行!看看!她这不是过来了吗?
  “小姑奶奶,我是服了你了,我告诉你!”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黄羞儿一下楼住胡小曼的脖子,灿然一笑,说,“那你快说!”
  “可这是方才召开的军事会议秘密文件,你要透露出去一点,咱俩就都得递交军事法庭枪毙!”胡小曼神秘兮兮,面色严峻地说。
  “有那么严重吗?那你就别说了。”黄羞儿慢慢地松开手。
  “算啦!谁让咱俩是姐们呢?另外,反正你也得参加这次‘七佛行动’。我就告诉你吧!”
  “什么?我也参加行动?”
  “对!一会儿他们就能找你。吃完饭后,龚青子就和沙敏、赵鲮去内蒙巴林的月亮湖,估计十天半月的回不来。”
  “有危险吗?”黄羞儿紧张的问。
  “那咋能没危险呢?听他们说,月亮湖有两股最凶狠、最重要的案犯,目标就是羊皮吊沉。不过,你放心,连陈婉都去了,还有那些警察,你怕啥呀?我要干完活儿,我就撺掇肖平一块去一趟!”
  胡小曼看着黄羞儿峨眉微蹙、面色戚然的样子,有点后悔。“你看我说点着这些干啥?让你牵肠挂肚的!”说着就拉起黄羞儿的手,象哄小孩儿似的说“走吧!我的小美人儿,谁心上有了人,这时候,都会不好受。可男人有男人的事业,姐告诉你,你可别拦着。走吧,到了水库见着他可不行哭,这是出门最忌讳的事儿。和他好好说会儿话,说完话,你再……”胡小曼扭头看了一下黄羞儿,迅速地说“你再和他亲相亲相!”说完甩手就跑。黄羞儿嗷地一声追了上来,“死曼子!我打死你!你才和肖平亲相呢!”
  两个姑娘嬉笑追打着,像两只上下翻飞的蝴蝶,跑上了东山。
  “水上乐园”的“景阳岗酒家”,是坐落在一片柳林中仿古酒肆似的酒馆饭店。门前一根竹竿上高挑着“三碗不过岗”的酒旗,房脊、框架、门窗、连台阶都是木制的。屋内的酒桌、酒柜和一应酒具都是仿宋模制的,一进屋就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隔世之感。
  “张家五虎没承包成水库,这下子可成全了我们花东、花西、花北三个村。龚青子每年给我们三个村的承包费,是这个数!”张黑子刚想伸出手指头,可忽然收了回去,“这个可不能说,保密!庙里的会儿都不让我参加,我也得和你们保密!”张黑子一拧脖子,坐了下来。
  “哎呀,张黑子翻小肠儿!这可是新鲜事儿,我可是给你派好了活儿,你要是扯这套,那就不好说了。”赵玉虎说完,从怀里摸出金眼,对沙敏说:“完璧归赵,小沙,你收好。”
  “不,带着它去巴林干活儿不安全。这样吧,这只金眼,还有那只您说的履行承诺的金眼,兑现完承诺后,您都交给李斌局长暂时保存。”沙敏说。
  “我看看。”胡凤来拿过金眼来,仔细地端详起来。
  “我说赵局长,你给我派的啥活啊?”张黑子问。
  “到时候再说,还有黄羞儿的呢!”大家看到,黄羞儿在张黑子和胡小曼中间坐着,手里揉着一张餐巾纸,眼睛发直,一直没吭声。
  “我就不信,就我这位胡大哥,他有啥出奇的?还让他开会儿,我啥玩意干不过他呀?”张黑子又开始向胡凤来挑衅。
  “就这玩意儿,你就干不过我!”胡凤来摆弄着手里的金眼,说,“听我哥说过,我家祖上就是摆弄古董的,仿制个古玩器皿的,是祖传的绝活儿。可没学几天,我哥就不教我了,还不让我干这行了。在北京我看见着了黄眼和绿眼,现在看见了这只紫眼。我发现他们虽然中间都有会动、出声的圆球儿,背面刻有文字,但都不一边大,分量却都一样。这就是识别赝品的标志。我说黑村长,就我这套话儿,你说出来了吗?”
  “这玩意我可整不了!”张黑子挠着脑袋说,一回头,一瞪眼睛,“青子,倒酒哇!除了警察不准喝酒外,别人都得喝好!我说,青子,你直嗬的瞅啥呀?”
  龚青子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端着酒站了起来说:“大家能来,我就很高兴,能让我参加干活儿,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也不会说啥话,有人对我说过,再好的话,多说也没有用。所以,我……”
  “谁说的?在哪跟你说的这话?啥时候说的?”胡小曼眼睛瞄着黄羞儿,连珠炮似的急急问道。
  “那还用问,准是我家黄羞儿说的,我看这两天他俩竟……哎哎!你踢我干啥呀?”张黑子看着坐在身旁的黄羞儿说道。
  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笑声中,黄羞儿低着头急匆匆走了出去。
  “我说黑村长,哪儿有你当姐夫的这么说话的!”胡凤来附在张黑子耳边低声说道,“他俩才搞的对象,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着个,你小姨子她受得了吗?你咋这么没文化呢?我现在说话,就特别注意文明。谦虚点说,你这不赶上虎×了吗?”
  胡风来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大家都在侧耳细听,听完马上就爆发了一阵哄堂大笑。水蒙和肖平相视而笑,胡小曼忍着笑、紧绷着嘴唇瞪着胡凤来,童捶双手捶着椅子扶手、仰面大笑着,沙敏捧着脸笑得直哆嗦,赵鲮笑得拍起手来,刘正铉摘下眼镜,擦着流出来的眼泪说:
  “凤来呀!你这个活宝!还有张黑子,你们俩是一对活宝哇!我看你们是笑死人不偿命啊!凤来,我现在告诉你,昨天夜里,讲的那个开义古董店的胡胖子,不是别人,就是你的曾祖太爷、做赝专家胡铁鉴。”
  “啊?我从来没听说过!刘头儿,你快给我说说!回去我给你买五包‘金斗香’黄烟丝儿!”
  “别跟我俩扯这套!不过讲讲倒可以,这对破案也许有用。”刘正铉戴上了眼镜,胡凤来过来给他的烟斗装烟。
  “青子,给我拿两张餐巾纸来!”胡小曼使劲地给龚青子使着眼色,并悄悄地用手指着外面。
  “好了!”龚青子会意地一笑,站起来,向外走去。
  忽然,胡小曼低头一看,豹子不知什么时候钻到她的腿下,她连忙把它抱了起来,和它亲热起来。
  “我说黑村长,不是我多嘴,我看龚青子和黄羞儿还真挺般配的。”胡凤来望着龚青子的背影说。
  “啥?就他龚青子,想和我家黄羞儿搞对象?没门儿!老黄家这家姐俩,是压到一屯、一县的大美人儿,给黄羞儿介绍多少个啦?乡长、科长他都不干!他能看上看水库的龚青子?这姐俩!一般人看不上!”张黑子不屑地说着。
  “就看上你了!你可真出奇,脸长得跟灶王爷似的,黄迷儿咋能和你搞对象?还一屯一县的呢?还没过宋萍她家牛圈呢,黄迷儿就把你搞上了。”胡凤来讥讽着说。
  “你还不用讽刺人儿!搞对象这玩意就是邪劲,她黄迷儿就是天仙!可还是踩着棉花步,看上我这灶王爷了!老胡大哥你还别说,从这一点上看,这黄羞儿还真兴看上袭青子。对了,他俩不都在花儿楼地洞里住一宿了吗?”张黑子恍然大悟似的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说话咋一点不文明呢?什么叫‘住一宿’?”胡小曼生气的说。
  “吃菜吃菜!袭青子预备了这些美味佳肴,不吃可就白搭了。”赵玉虎夹了一只河蟹,放在沙敏的盘子里。水蒙给赵鲮也夹了一只河蟹,半路让童锤给截获。胡凤来夹了一块油炸窝瓜条,放在嘴里,连连说着:“好吃,好吃!”胡凤来转头对身旁的张黑子说道“黑村长,你夹窝瓜!”
  “你家窝瓜!”张黑子一瞪眼睛。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刘头儿,你接着讲啊。我曾祖太爷后来怎么地了?”
  柳条依依、绿草荫荫。柳阴下黄羞儿来回走着,焦急的望着酒店的门口,当她看到袭青子身穿黑色的T衅衫和雪白的休闲裤,出现在门口的台阶上时,她又不好意思的扭过身去。
  “走吧,到前面的松树林里去,那儿肃静。”龚青子拎着一个黄色的编织袋,走了过来。
  一入松林,暑气顿失。厚厚的松针土,一踩上去软绵绵的,清新的泥土和青草味儿,扑鼻而来。鸟不叫,蝉不鸣,静幽幽的给人一种世外仙境的感觉。
  一双壁人,并肩走进了松林。
  “听说你马上就要出门儿?”黄羞儿最不愿意听说的事儿,还是由她自己的口中说了出来。
  “准是胡小曼告诉你的!走,前面有个长椅,到那儿吃东西去。”
  “胡小曼要不说,你还不能告诉我了?”胡小曼期期艾艾地说着。
  “事后,我会打电话告诉你。来,你坐下。”
  松林里出现了一个空场,平平坦坦的,像一块绿草茵茵的草坪,四周摆放着石锁、杠铃。长椅后面,两棵笔直的松树间,因势做成一架肋木。上边挂着七节鞭、三节棍,侧放着刀枪棍棒。
  “看来,这是你平时练功的地方。放着这些东西,每人看着,不能丢吗?”
  “这是我的一块净土。有豹子看着,没人敢来。”
  “豹子呢?”黄羞儿软软地坐在长椅上问。
  “受了点儿伤,没事儿,现在准是和胡小曼亲相呢?”龚青子把编织袋里的罐头、蛋糕、饮料,拿了出来,放在椅子上。
  一提到‘亲相’两个字,黄羞儿就觉得倏的一股激流蹿了上来,脸立刻向红布一样,嘴唇干干的。她抬起头来,用火辣辣的眼睛望着龚青子:
  “你这趟活儿,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正因为你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一定要做好这趟活儿!来,先喝点饮料。”
  龚青子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黄羞儿感到和龚青子在地洞里虽然离得很近,甚至肌肤相亲。可是并没有现在这种浑身着火的感觉。胸中的小鼓咚咚的敲着,脑袋嗡嗡响着,像有千军万马要掩杀过去。
  “给,你喝呀!再吃……”龚青子打开了一町可乐,低下头,附下身来递给黄羞儿
  忽然,黄羞儿一把将椅子上东西一推,“我啥也不要,就要……”,上前一把抱住龚青的脖子,把他拉到椅子上热烈地亲吻起来。
  在“景阳岗”酒家对面柳荫下,等候龚青子的时候,黄羞儿心里就想好了。像龚青子这样,从小就在外只身闯天下的人,阅历一定相当复杂。他的很多东西,自己至今还不了解。但她有一种天然的感应,感到她黄羞儿今生今世就是龚青子的人了!水里、火里、吃苦、受罪,那是不可抗拒的命运安排!如果错过机遇和命运的安排,把龚青子从自己身边匆匆地放过去,那她将面临的是万劫不复的悲哀和追悔莫及的一生!
  花儿楼密室中踩狼夹、驱毒虫、掉水坑,是她一生中从所未见的凶险。可此去巴林,龚青子要和两股强敌追杀,那一定是惊涛骇浪、凶险无比。这种时刻,是他最需要情感的时候,也是我表明心迹的紧要关头。
  我黄羞儿今天拼了!
  “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爱的?”
  “不要说话!”黄羞儿嘤地一声,翻身压在龚青子身上,又捧着他的脸亲吻起来。哗啦!食品、饮料掉到椅子下面。
  从黄羞儿吻他的那一刻起,龚青子就感觉到,世界已经走过了一万年。一万年来,他在地狱的门前,盼望着心仪神往的天使,来拯救他孤苦无助的心灵。没想到,他盼望的那一刻,终于在松林的长椅上降临了。但他不敢造次,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黄羞儿是一块纯净的水晶石,是一帘纤尘不染的溪水。她清纯得让龚青子感到,如果在她面前,就哪怕是说一句脏话,他都会产生罪恶感。
  但有一点他已经确定,那就是压在黄羞儿身下的,已不再是以前好勇勇斗狠的龚青子了!
  黄羞儿娇喘吁吁吻着龚青子,把手伸进他的体恤衫里,抚摸着他长满疙瘩肉的臂膀。
  “你、你是木头?”黄羞儿眼色迷离看着龚青子,脸色丹红,鼻息贲张。妙目一闭,一下子就把手伸进他的下体。龚青子猛地翻过身来,压在黄羞儿的身上,疯狂地吻起黄羞儿来。
  “我、我不行了,你快……”黄羞儿嘤嘤地哼着,浑身颤抖着,松开紧紧抱着龚青子的双手,扯起他的裤子来。
  “这、这行吗?”
  “什么行不行的?我是你的人了!你快!”说完,一把推开龚青子,站起来,几下就脱去了连衣裙,摘下胸罩,除去了内裤。最后,连脖颈上的项链也摘了下来,丢在衣服上。
  一个凝脂如霜、光鲜无比的酮体出现在龚青子的面前。
  松林无语,草地无声,空气凝结了,世界在那一刻停止了运动。
  扑通!龚青子扑倒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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