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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节:宝顶僧尼降马贼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19 18:54:39      字数:4597

  义州小城街布局有致,街面整齐。钟鼓楼悠然的摇晃着千年的风铃,矗立在东西南北四座城楼护守的十字街心。南街不长,挤满了客栈、生药店、古玩店;西街是一字行摆开的大车店、酒坊烧锅;北街的戏园子的大口莲花落和菜市、肉市、粮米店南腔北调的吆喝声,搅在一起,嘈嘈的整天乱成一团;最属东街繁华热闹,抛开魁星阁、关帝庙、文昌宫、南礼拜寺、奉国寺缭绕不息的香火不说,但看连街通衢的店铺买卖、书店报馆和牌号鲜亮的酒楼茶肆、当铺银号,就给人一种好像八百里地之外的大连湾,没有发生震惊中外的日俄战争一样。
  义州县衙斜对个,就是鱼市胡同口的百尧茶楼。
  二楼上很清静,八个茶座上只有两个茶座上有人。
  “我说肖先生,听说奉天守不住了,盛京将军增祺的老婆、孩子,都送到西大人府上来了。我看,老毛子用不年底就得打过来!肖先生,你说西大人能守得住吗?”一个头戴瓜皮帽、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假声假气地问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日俄垂涎东北,旷日已久。以眼下我大清的实力,难以抵挡老毛子小鬼子的长枪、大炮。覆巢之下安得完卵?义州陷落,只在早晚。想我大清,开国三百年,子民四万万。却屡遭西方列强凌辱,就其原因……”一位身穿葛纱长衫、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放下茶杯,无限慷慨地说着。
  “行了行了!你说的这套玩意,之乎者也的,谁也听不明白。你就给个痛快的,西胡都守住守不住?”刚进来的一个头上盘这辫子、穿着土布白色坎肩的汉子,嘴里咬着半个烧饼,一支脚蹬着凳子,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问着。眼睛还不时地向着坐在临窗位置上,喝着茶水的黑水他们几人身上,溜来溜去。
  “崔五!你坐下!说话没大没小的,好好听肖先生说话!”坐在茶桌边的一位发福的胖子斥责道。
  黑水要了几样茶点,一壶“花毡”红茶,摸着左额角上的一块小疤,单刀直入地对落座的三个马贼说道:“三位可知八只金眼的故事吗?”
  “我们就是来找金眼的,找着几个算几个!管它八个还是九个呢?”大个秃头一仰脖,喝干了一杯茶水说。
  “真是太巧了!眼下就有两只金眼摆在三位的面前。”黑水故弄玄虚地说。
  “在哪?在你身上?”三人同时问道。
  “不管在哪,这得有个条件,先给你们讲明了。”
  “你就说吧!要钱还是要物?”秃头倒是挺爽快。
  “钱和物我都不要,事成之后,分我一只金眼!”黑水说得干脆。
  “没问题!成交!”黑头巾回答得更干脆!说完,狡黠地一笑
  “我说,这你就外行了,就是给你一百只金眼,没有羊皮吊沉,你也没有用!”秃头一幅经验老到的模样。
  “羊皮吊沉?”
  “对呀!羊皮吊沉!就在我大哥身上!”秃头向黑头巾扬了下下巴。黑头巾狠狠地瞪了秃头一眼,秃头一楞眼,自觉失言。
  “这是唬人的圈套!我进过宝洞密室,根本不用什么羊皮吊沉!”
  “什么?你进过……”“嘘……”黑水警觉地向里面茶桌上的人看了看,人们围成了一圈,年轻的先生正给茶客们讲着日俄战争的事儿。
  黑水粗略地讲了一下昨夜宝洞密室的事。
  “啪!”黑头巾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扔到桌子上,“他妈的!咱这不是又让人给唬了吗?”
  “唬就唬了呗!要不咱这羊皮上的字也不认识!可这上面的图儿,肯定有说法!保证能捉摸出点道道来!”秃头摊开羊皮,指着上面隐隐约约几幅图说。
  黑水凑近一看,是啊!这上面怎么还有这些图呢?我进到洞里,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图里一定有秘密!
  “大哥,收起来吧!我就不信没有用?”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脸汉子,把羊皮卷了起来,说着话斜了一眼黑水,把羊皮递给了黑头巾,黑头巾又揣进怀里。
  “茶喝好了吗?喝好了我们就走。三位,还不知怎样称呼呢?”黑水摸着小疤站了起来。
  “我大哥叫霸王,我叫格达,老三叫旦旦!”秃头一比划,就算介绍了。
  “我叫黑水……”还没等黑水说完,里面茶桌上的崔五哈哈大笑着,扭身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过来,指着三人说,“你看你们仨人这名叫的!”
  “起名碍着你事啦?怎么的?和你爸重名啦?”秃头站起来,拿出一幅打架的样子。
  “不要误会!我就招笑儿,这位大哥叫啥?”
  “格达”!
  “那反过来叫啥?”
  “达格。”
  “这位大哥叫……”
  “霸王。”
  “那反过来就叫王八,那位的名就不用反了,咋地都叫蛋了。所以,你们仨人的名字连起来一叫,就是‘大个王八蛋’!”
  哈哈哈!喝茶的人大笑起来,胖子把茶水喷了账房先生一脸。
  笑声中秃头暴起一拳,向崔五兜头打来,被霸王半空架住。霸王丢手一放,悻悻地说道:
  “兄弟,加小心,嘴大毵了舌头!我们走!”
  “大哥慢着,实在对不住了!茶楼无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算是赔罪了!”崔五双手献茶,不想脚被什么绊了一下,茶水溅在了霸王的衣襟上。
  “对不起!对不起!”崔五连忙堆着笑脸,给霸王擦衣襟。
  “滚!”霸王一挥手,拿起窗前的钢叉,大踏步走了出去。接着,黑水也跟着怒气冲冲的格达、旦旦走下楼去。
  
  “空名!让他们上来吧!”空灵这一声吼叫,发足了内力。虽然人在山上。但山下寺内众人,听得耳根发颤。
  黑水带人来到了山上。张华子一上来就瘫软在地上:
  “师傅!不是我带他们来的!他们……”
  “闭嘴!你这个扒手!小偷!”黑水狠狠地骂道。
  “好啦,张华子你站起来!”圣衍说着,向面前的霸王、格达、旦旦深施一礼,口称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问几位施主,到小寺有何贵干?”
  “米里马拉米勒米!大和尚!我也当过蒙古喇嘛。庙里这套玩意,你唬不了我!没别的说的,把两只金眼交出来!咱们俩下一拍巴掌,各走各的路。因为佛说,客走主人安,财去和尚福。”秃头摇头晃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说完,一晃板斧。
  “大师傅,别听他的!老二是个粗人,不懂规矩。请多包涵。我这次来,一是要找我的仇人,二是要找八只金眼。我是个生意人,我不白要你的金眼。两只金眼换一块狗头金、一张羊皮吊沉。怎么样?”说着向怀里一摸,突然,霸王脸色一变,啊?羊皮吊沉没了!手里只拿出一块约有一斤多重的狗头金。
  “大哥!那羊皮吊沉……”秃头格达一瞪眼睛。圣衍和定逸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别说了!是茶楼上那个小子做的活儿!没事儿!跑不了他!”霸王咬了咬牙,把钢叉一蹾,插在地上,一手拿着狗头金说:
  “大师傅,对不住!眼下羊皮掉头了。可这块狗头金是原生的纯金,一点儿铜、银杂料没有。也只有我们月亮湖的水,才能养出这样的狗头金来。接好!”嗖!狗头金带着霸王暗发的力道,向圣衍迎面飞了过去。霸王一出手,只用了七分的力道。“投石问路”,是想试探一下圣衍的功力。就是这种试探,曾要了多少草原对手的命。
  叮铃铃铃!圣衍袍袖一挥,飞出一只铜鱼,铜鱼划出一道弧光,与狗头金相撞。没想到,那狗头金竟然在空中围着铜鱼转了起来。铜鱼也转着,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天然浑成,成色不错。然天生万物,佛成其理。物要雕琢,人须教化。譬如说我这铜鱼,改其性、雕其本、饰其形,堪堪修成为我所用的法器。”圣衍正缓缓地陈说着。忽然,霸王双掌发功,用上十分的内力,半空中的狗头金猛地向铜鱼撞去。
  “阿弥陀佛!”圣衍双掌合十,袍袖鼓荡。霎时,铜鱼疾转,鸣叫声越来越赫亮。狗头金飞转着,叮叮地撞着铜鱼,竟然纷纷扬扬地飘下满地金色的粉末来。
  “不好!大哥!要这么让这铜鱼子撞下去,那狗头金非让它削没了不可!”秃头格达摆着手急忙喊道。
  “我认了!”霸王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地一收手,站了起来。狗头金咚地掉在地上,铜鱼却滴溜溜转着,又回到了圣衍的手上。霸王暗想,内地果然藏龙卧虎,一个小庙的老和尚居然如此厉害,我这招儿绵里藏针的“开山劈石”,打遍草原无敌手,现在,竟然斗不过老和尚的一个小小的铜木鱼子。
  “认什么认?米利马拉米勒米!我这板斧谁也不认?”格达轮着板斧,跳到圣衍面前。
  “好吧!那我让它认认我这金丝佛尘!”定逸闪身而出,衣袂飘飘,猛地一抖佛尘,顿时罡风四起。格达一腿微屈,一脚提起,头一仰,猛地把板斧扔到半空。
  定逸一怔,这是什么功夫?难道他是没挡住我佛尘的罡风?她正注视着半空中的板斧,格达的连环扫堂腿,旋风一样到了定逸身前。定逸跳将起来,避过扫堂腿。可格达身形更快,一窜,抓住空中落下的板斧,刷地向定逸前胸砍来。
  事发突兀,定逸已没有丝毫闪躲的余地。因为格达扫腿、落斧、抓斧、砍斧的位置、角度、力道,都拿捏得正到火候。这正是秃头格达横扫蒙古草原,得以成名的绝技:“孤烟落日”
  定逸连想都没想,忽地落地一个大叉,将佛尘就地一插,没柄入地,迅速将脸掩在前腿上。就见留在地面佛尘上的金丝,顿时象怒放的松针一样,全都立了起来。人们眼前一闪,松针上放出万道金光,挟着一股强风,冲天而起。就见挥斧而下、来势汹涌的格达嗷地一声,弃斧、捧脸、跳起来,滚到了一边。霸王和旦旦倒退了几步,急忙闭上了眼睛。黑水和张华子同时一个后仰,坐在了地上。圣衍和空灵退后一步,袍袖飘飘。
  定逸站起来,在佛尘跟前一跺脚,忽地,佛尘飞起,带出好大一块土坨。定逸就势将佛尘一旋一抛,半空中,金丝将佛尘柄上的泥土刷出得干干净净。
  “好一个‘毗罗张伞’!端的是金光万道、罡风四起啊!”空灵双手敲打着长短戒尺,称赞着。一转头说道“谁还不死心,我来领教领教!”
  “不到黄河不死心,这离黄河还远着呢!我就不信你那两块板子,能夹住我这条混铁棍!”旦旦说着,左右两个棍花,虎虎生风。侧身低头,又甩出背花和顶花,一条混铁棍翻花滚浪地卷了过来。可到了空灵的跟前,旦旦心里犯了合计:怎么他还不动手?我这棍子可到了你头上啦?
  正在旦旦心里犯合计的时候,他的一式“力劈华山”,已兜头向空灵劈了下来。倏地,空灵用匪夷所思的侧身速度,让过这当头一棍,两手的戒尺上下一交叉,墩身一个扑步,把旦旦甩到身后。
  旦旦稳住身形一看,混铁棍知怎么被戒尺削掉了一截。等到他返过身来又抡起棍子的时候,空灵的长尺已到了他的脖颈。
  “当心铁尺!”霸王说完,双掌一推,一道排山倒海的掌风,直袭空灵的后背。
  空灵丢下旦旦,一鹤冲天,躲过掌风。在空中连踢数脚,踢飞了旦旦的铁棍。身形甫一落地,旦旦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空灵的长短戒尺就一下夹住了他的脖子。
  叮铃铃!铜鱼在霸王的头上绕了起来。霸王马步扎桩,双手朝天,连连发功。虽然掌风绵绵,但就是驱走不开绕头而转的铜鱼。
  “蜜里马拉米勒米!大师傅,你快收起那铜木鱼子,狗头金它都能削成糖球子,我大哥那脑袋瓜子呛住它削了吗?我看算了吧,大哥!咱打不过他们,认输吧!”秃头格达颓然坐在地上,擦着脸上的血,无限凄凉地说。
  扑通!旦旦一条腿跪在地上,两只手端着半截铁棍,对收起双尺的空名闷声说道:“多谢师傅不杀之恩!我不回巴林了,决定在此出家,和师傅学习铁尺神功!”
  “学功夫的事可以商量,出家的事就不用商量了。因为出家不能是为了习武!”空灵说完,扶着旦旦站了起来。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到小寺一游,我想不无裨益吧!”圣衍说完,一招手,收起了鸣叫着的铜鱼。
  “米里马拉……”“收起你那套玩意!”格达还没念完他自创的经文,霸王就喝斥了他一声,格达连忙闭嘴。霸王一拱手,向圣衍、定逸和空灵做了个罗圈揖,说道:
  “各位圣僧、神尼,我们哥仨学艺不精,在宝刹丢人现眼。多多得罪!多多冒犯!但我们知错必改,认赌服输,各位高义开恩,我们甘拜下风。从此再不敢到宝刹叨绕。也是我们时运不济,屡屡受骗,”
  “对!就是这小子骗了我们!”格达一指黑水。黑水尴尬地一笑,转身要想从台阶下溜走。
  “哪跑?这时候还赶趟了?”张华子上去一把抓住黑水,照他屁股就是一脚。黑水哎呀一声惨叫,脑袋又撞在青砖护栏上。头上的大包、小疤,一起流出血来。
  “有错知改,善莫大焉!方才言听三位有一物被盗,不知何时、何地、缘何失窃?说出来,老衲也许能为三位排忧解难,不知三位能否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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