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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节:尸突狼奔西后台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15 20:18:47      字数:4719

  “肖平分析的有道理,这种不用请示汇报、没有责任限制、由明转暗、开口放权的刑侦策略,是为了麻痹和引开了敌人的注意视线,为我们及时捕捉战机、扩大战果提供了充分的行动空间和自主活动的方便条件。”赵玉虎坐在坐在石洞的高台上,挥着手里的半截香烟,说:
  “大家不要灰心,因为这不是对我们的否定,而是对我们高度的信任,我们不是没有责任了,而是责任更加重大、任务更加紧迫了。但是,为了唱好这台戏,我们一定要假戏真唱,拿出一种倍受零落、怨气冲天、离心离德、分家散伙的样子。”
  “这你不用担心,说点着风凉话的活儿你交给我,我是做糖不甜,做醋准能酸!”胡凤来眨巴着黑豆眼说。大家笑了起来。黄羞儿左右看了一下,悄悄捅了一下龚青子。扬了杨下颏,示意让他说话。
  “这方面有胡大哥一个人就够了,我也可以配合。但这些显然不够,你就吩咐吧!有啥能用得着我的,尽管吱声。”龚青子抽着烟,闷闷地说。
  “对!赵叔,你就吩咐吧!”“对!你就派活儿吧!”肖平和张黑子也附和着说。
  “好,这样吧,陈婉、马子林走了。现在咱们一共有八个人,分成俩个班儿。肖平、龚青子、胡小曼、黄羞儿。你们四人一班,肖平当组长。从现在晚上六点钟到夜里两点钟,是你们当班,刘所长、胡凤来、赵鲮和我一班,我当组长。两点到十点钟值班。总之,一天三班倒,每班八个小时。任务只有一个,盯住幽幽,抢回金眼。大家跟我来!”说着,赵玉虎站了起来,向南边的洞口走了过去。
  “现在花儿楼门窗都以封死,幽幽只能从滴水洞走出洞口。这个瓢型洞是各个石洞的汇聚点,幽幽无论从那个洞口爬出来,都必经这个瓢型洞。所以,这里安了照明灯。石洞里的水,石灰岩含量过大,人只要喝到半斤以上,肠胃就火烧火燎,疼痛难忍。幽幽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如果再不喝水,她顶多能支持到后天。可到后天,她就没有丝毫的战斗力了。因此,她很可能在今天夜里和明天上午之间,在瓢型洞出现。因为时间越长,对她就越不利。据龚娥子介绍,经过几次地震,从花儿楼到滴水洞的通道,大多数都已被封死。剩下的几条通道,连狗都爬不过来。但幽幽是同时为几个国家效命的超级杀手,狗都不能干出的事,她却一定能够干出来了。有可能现在,幽幽就在附近这几个石洞里听我们讲话。”说到这里,赵玉虎向大家挤了下了下眼睛,朝着瓢型洞里面的几个石洞说:
  “可我们已经酒足饭饱,就等她这个一天都没吃饭的人出来,而且她的肚子现在一定火烧火燎,疼得要命。如果超过十个小时,再不大量使用葡萄糖能量合剂和氯化钠输液,她就会就有生命危险。”说完,赵玉虎向胡凤来递了个眼色,指了下里面的几个石洞。
  “我的妈的妈,我的姥姥!那不要了幽幽的命了吗”胡凤来大惊小怪的说:“啥叫石灰岩哪?那不就是石灰水儿吗!那玩意烧肠子,不用蒸、不用煮,用不十分钟,你切一盘。吃着可烂糊了,比熘肥肠好吃。”黄羞儿、赵鲮急忙捂住了嘴,胡小曼噗哧笑出了声。
  “那你笑啥呀?不阶,凉拌肚片也行,那玩意用石灰水儿一烧,白净儿的,口感相当好。人说话嘛!幽幽那脸蛋还是挺漂亮的,可要肠子烧烂糊喽,婆家可就难找了。要是我呀,痛快地把金眼一交,到清河门喝点葡萄糖水儿,凉快的。何苦趴在石洞里烧膛玩呢?那金眼有啥鸡巴用啊?能顶老爷们使啊?”
  “哥你别说了!咋说说就下道儿呢?”胡小曼红着脸嗔怪道,说完就招呼着姑娘们要走。
  “曼子你别走啊,听说幽幽挺稀罕蛇,你和你哥对蛇都挺有研究的,给她预备两条,等她出来,往她脖子上一挂,凉快的,省得她再喝石灰水儿了。”张黑子笑嘻嘻地说出了幽幽心惊肉跳的话茬儿。
  “哎!对了,小曼,听说你在花儿楼玩、蛇玩得挺好呢,你试试,让哥看看。快点的!”胡分来吵嚷着,催促着胡小曼。胡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看肖平,肖平说:“真的,小曼,我还想见识、见识呢!你快点吧”
  “哥呀,还是你来吧。我搁花儿楼里那是瞎懵的,在这儿不一定灵。”胡小曼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她换掉了脏兮兮的血青衫和七分裤,穿上了黄羞儿的爱娃连衣裙。伸手掖着开胸很低的花领飘带说。
  “干啥呢!拒拒斥斥的,叫你来你就来,你痛快点的!”胡风来瞪着黑豆眼申斥道。
  “好吧,那我就试试。”胡小曼向洞里走了几步,俯下身,把手放在嘴边,丝丝地叫了几声。不一会儿,从左侧一个不大的洞口里,慢慢地爬出一条一米多长黑背红斑的赤练蛇,后面跟着三条扭头摆尾飞快游走的小青蛇儿。大家正在鼓掌喝彩,不想叭嗒一下,洞顶掉下来一条通体黄色的蝮蛇,正好落在胡凤来的肩上,吓得黄羞儿妈呀一声惊叫,扑在龚青子的怀里。胡凤来却不慌不忙地从肩上拿下来,随手就系在腰间。抬头望了下正在往脖子上盘着蛇的胡小曼说:“还行,不愧是我们老胡家的人。不过,你叫来的蛇没毒。”
  “谁说没毒?我在花儿招来的蛇都有毒。还有五彩斑蝥,那毒性才大呢!一捏它的身子就喷出一团雾气。不管啥玩意,沾身上准死。”胡小曼拿着赤练蛇漆黑的三角形蛇头,在脸颊上擦着,神采飞扬地说。
  “好啦、好啦,把那三条小蛇也带着。现在,我们队伍又扩大了。走吧,咱们回到大洞里去!”赵玉虎招呼着带头向外面走去
  “赵叔和师傅,你们俩一天一宿没合眼了,先睡觉休息吧。”肖平一直管刘正铉师傅,刘正铉也向来把肖平当作自己的徒弟看待。
  “来吧,把鞋脱了,快上炕,你俩靠一边睡。胡哥,你也跟着睡觉吧!”赵鲮跪在在高台上整理着被褥,把毯子和毛巾被放在上面。张黑子在洞口点起了艾蒿,又在高台上点着了一盘蚊香。赵鲮说:“一盘蚊香就够了,还整点子艾蒿干啥,停薰人的。”
  “这你就不懂了,滴水洞的蚊子专叮女的。不点上蒿子,像你和羞儿用不了天亮,就得让蚊子把血给抽干了。多亏陈婉亮着天头就走了,不然,就她那细皮嫩肉的,天一黑,蚊子上来能把她追出二里地去。”张黑子邪得呼哧地说着。
  “别瞎白话啦!赵姐,你别听我姐夫胡说,他一点正经的也没有。”黄羞儿正色地说。
  赵鲮从高台上下来,穿上鞋,歪了歪头,嬉笑着摸着张黑子的胳膊说:“我也听说了,这里的黑斑蚊专叮黑人,向姐夫这样的一身黑皮,黑斑蚊叮一下,准能抽出两黑血来。”姑娘们咯咯地笑了起来,几个人围着张黑子闹了起来。张黑子连忙躲到一边,挠着头说:“好好,好男不跟女斗,我整不过你们,我服啦,中不中?”
  胡凤来躺在高台上侧脸冲着一旁的刘正铉问道:“刘头儿,陈婉和马子林上巴林干啥去啦?”“不说是他们社长让她采访奉国寺、万佛堂的羊皮画去了吗?”刘正铉摘下眼镜,揉着眼角说。肖平凑过来说:“师傅,我爸来电话说,羊皮吊沉也和奉国寺、万佛堂的羊皮画在一起被发现,落到了境外走私犯子手里。他们正在月亮湖追踪查找呢!”“我和赵局长已经知道了,别忙,现在还没到咱们动手的时候。因为月亮湖这地方,不但地势复杂,人员构成也十分复杂。等你爸他们把情况弄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月亮湖?,刘所长,那地方我最清楚,我在那呆了了两三年,还有一把子朋友。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尽管吱声。”龚青子坐在洞口的石头上说。
  “这倒是一个新情况,我说玉虎……啊,睡着了。”刘正铉欠起身抬头对龚青子说:“太好了,我们正愁那里没有妥帖接洽的人呢,好吧,明天和赵局长商议一下,这里的事一完,咱们立刻就动身。”刘正铉说完有躺下了。
  “我说刘头儿,这羊皮吊沉是咋回事呀?”胡凤来又问。
  “上面写着如何用八只金眼,开启千手千眼佛密室、宝洞的方法。别问了,睡觉吧。”刘正铉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嗨嗨!别睡,别睡觉啊!”胡凤来坐了起来,把眼镜给刘正铉又戴上了,说:“讲讲八只金眼的事,夜里赵头儿没讲完。快起来,你挺大岁数老头子能睡出啥四五道六来。这石头上冰凉的,再给你睡出腰间盘突出来。明儿回家再睡,来来!”胡凤来不由分说地把刘正铉给籀了起来,赵鲮、肖平、胡小曼也凑了过来。张黑子倒了一杯水催促着说:“刘大爷,你讲完再睡。把这杯水喝了,精神精神。来来,你们也过来,刘大爷要给咱们讲八只金眼了!”张黑子。挥手招呼着龚青子他们。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大人睡点觉也不让!小曼子,你把那长虫给我仍一边去!”刘正铉坐起来喝了一口水,胡小曼把蛇放到脚下。
  “黑子,把烟给我装上!”刘正铉拿出烟斗,扬了扬下巴说。“这谱儿摆的还不小!赶上地主、老财、县太爷了!”胡凤来揶揄地说。
  “那我不讲了!”刘正铉说这假装又要躺下。
  “好好,我说错了!村长,快给老太爷上烟!”胡凤来笑着说。
  “你爸讲到哪啦?”“从头讲!”张黑子把装好的烟斗递给刘正铉说。
  “我说村长,前边的事有工夫我给你讲。咱抓紧时间,好吗?”胡凤来对张黑子说。“那好吧。”张黑子也拿出烟来,递给胡凤来一枝。
  “1903年宝洞开启后,玄衣道长记下了六只金眼的藏匿地点。罗沙和黑水抢走了两只金眼,灰衣老尼和常奎、常久找他们去了。我爸就讲到这儿。”
  “好吧,那我就接着往下讲。”刘正铉端着烟斗慢慢地讲述起来。
  罗沙和黑水从败柳坡连滚带爬地窜进酸枣沟,他俩不敢回到县城寓所,踽踽向南地走了半宿,才一身土、一身泥地搭上了一辆去七里河送死人的马车。给了车老板二两银子,用手枪威逼着才把他们送到了西后台火车站。准备一早搭上去锦州府的火车,取道奉天,经旅顺口,从海道回国。
  西后台是清德宗光绪二十六年仲夏,公元1900年七月,会办商务大臣盛怀宣为西太后修建的去热河避暑的又一座铁路驿站行宫。行宫建在西山上的一个高台上,南望可见辽代古刹清塔寺。当时禧太后一住就是一个月,每天一早必到清塔寺参拜打坐。回来就在山下的两节花车软厢里抽大烟、打麻将,花车里备有铁床、茵褥、枕被。然后,到山上的行宫里批阅各地来的奏章、文牒,看戏听曲、休息睡觉。当时,八塔子富豪宇文冕特制便溺器,到西后台行宫进奉,唤作“如意桶”,底贮黄沙,上注水银。粪便落入水银上,没入无声。外施宫锦绒缎韦套称为“绣墩”。总管太监李连英连称宇文冕“晓事”,奏请老佛爷赏赐黄金百两、白璧一双。
  罗沙黑水来到西后台火车站,天已蒙蒙亮。两人刚刚在两间房的票房坐定,就见外面一群披红持刀、举着火把的义和团大汉,把票房西面的福音寺天主教堂团团围住。不一会儿,就见教堂火光冲天,几个神父、修女和一些教民慌慌张张地向车站跑了过来。站长何千手里拿着红绿旗,急急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罗沙、黑水说:“二位先生,赶快逃命吧!一会儿义和团过来,你们俩都得,咔嚓咔嚓!”何千挥着手做着砍头的动作。
  罗沙和黑水急忙站了起来“可、可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是啊,火车是进到站里来了,可你们的脑袋先没了,就剩下两个光头身子上车,那有啥用啊?你们快走吧!留在我这儿,我也得跟着吃挂烙。你们看!”何千向西面的窗外一指,“义和团追过来了,那几个神父、修女都没好。那义和团的大师兄蓝胡子要看着你们俩呀,那就更完了,得把你们大卸八块,剁成肉馅儿、放两块生姜,包饺子吃。尤其是他们有个小师妹,叫尹雀儿的,专吃洋人的阳具。我看你俩的个头不小,准能炒俩盘儿,够她下酒吃一顿的了。”
  “岂有此理!真是一群没有教养的野蛮人!”罗沙说着掏出了手枪,金牙一闪,说道:“他们难道不怕这个?”
  “赶快收起来这破玩意!义和团刀枪不入,大炮都轰不死,更不用说你这疙瘩小破铁儿。”何千鄙夷地说道。
  “那站长先生,你快说说我们往哪去?”黑水慌张地问着,一面摸出一锭银子。
  “这银子你留给佛爷烧香吧。我看你们俩还是到南面的青塔寺躲躲吧,离这儿有三里地远。就从这东窗户口爬出去,下铁道就钻高粱地,一直往南走。”说着,何千推开窗户一挥手:
  “快走吧,见庙就磕头,磕完掏银子,多说点拜年的话儿,我看还兴许保住你们俩的小命儿了。到老百姓家可不行,老百姓都恨死你们了,进院就得放狗咬你们,然后就是钉耙、小镐子,刨你个乱马七糟。外加擀面杖,一棒子乌眼青、两棒子小发昏、三棒子叫你见阎君……王八蛋操的洋鬼子!你们都给我死去吧!”望着罗莎和黑水匆匆逃走、渐渐远去的背影,何千挥着红绿旗狠狠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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