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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节:龚青子挞背称雄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13 19:01:36      字数:6070

  “赵叔,你没事吧?你躺着睡会儿吧!”肖平看着熬红了眼睛的赵玉虎,问道。赵鲮说:“咋睡呀?就搁这石头上睡呀?算了,马上就吃饭了,要睡也得吃完饭再睡。”
  “我没事儿,你们都下去吃饭吧。黑子,把陈婉、马子林找来,咱们得商量一下。”赵玉虎说着,拉着刘正铉在高台上坐了下来。
  “不用了,他俩马上就送饭来!”张黑子望着洞口说。
  “正铉啊,吃完饭,我看你也回去吧。家里那还有不少事等着你呢,都留在这干啥?”赵玉虎看着刘正铉布满红丝的眼睛说。
  “该干啥就干啥。”刘正铉吸了一下烟斗,说,“黑子,你这烟丝口感不错啊,就是有点潮。”
  “嗨,这不赶上连雨天了嘛!空气都拧出水来了,不用说烟丝子。”张黑子一说话就邪得呼哧的。
  赵玉虎扫了一下众人后,问道:“大家分析一下,县里是啥意思?”
  “那还用问,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看你老了,不中用了。害怕担责任,害怕丢名誉,赶快换新人呗!”胡凤来扁着嘴说。
  “对!你看邹柳整得那样儿,破案的事他懂得个六啊?就想利用金眼这案子,整出点政绩来,好拉点选票。”张黑子附和着说,“另外,你们那个李局长阴森地整那样儿,是不是有啥事你没跟他整明白呀?横眉竖眼的,跟谁扯啥呀?也就摊上你这样的,要搁我……”赵玉虎一摆手:“好啦,停住!”望了一眼沉思着的肖平,“小平子,你是啥看法?”
  肖平和胡凤来早饭后,在村委会的值班室里,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钟。醒来一看,人都哪去啦?打更的老贾头说:“你俩睡的工夫可不小啦,快看看去吧。这帮当兵的还真不善,整了大半天,真就从楼里整出一个人来了。听说,还抱着一个香炉,好像说是龚蛾子给报的信儿?”
  两人听罢,相视一笑。“村长呢?”肖平问。
  “刚才来俩小轿车,一个戴眼镜的急眼了,说要上滴水洞,村长带他们去了。”老贾头用手比划着说。两人同时一惊。门外人影一闪,赵鲮走了进来:“你俩还真醒了,饭菜快好了,洗手、洗脸,准备吃饭!”
  “看来要出事儿,先上滴水洞,走!”肖平剑眉一蹙,走了出去。赵鲮急急跑了出来:“都吃饭了,还上哪去呀?”
  “傻丫头,县里来人急眼了,你知道不?开着轿子,上滴水洞找你爸去了!行啦,你也跟着看看去吧!”胡凤来跟在后边解释着。“啊?他们找我爸,还能咋地了吗?好,我也跟去。”
  肖平见赵玉虎问他,想了想说:“我没当过领导,真还不知道领导这么做,确切的用意是啥。不过按苯理儿算计,这样做,比较稳妥。”
  “啥?还稳妥?”赵鲮瞪圆了两只大眼。肖平此语一出,众皆愕然。赵玉虎和刘正铉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来,大家都找个地方坐下,好,你说说,怎个稳妥法?”大家在高台前做了个半圆形。
  “我是这样考虑的。宝洞开启的前十天或半月,才是个寻宝人活动最频繁的时候。他们最提防的是谁?不是我们,而是公安局、是赵局长、童队长,尤其是赵局长。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他们的严密监。在他们认为必要的情况下,都很可能采取极端的手段。可是换下你这个组长,而派来一个外地人当组长、让童锤做他的副组长,他们的警戒和防范程度就会大打折扣。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死地盯着你。因为你已是平民老百姓了。这样,你就可以放手地去干,而且你还有我们这些金眼自愿者。不管黑道、白道的寻宝者,都不会把我们这些小人物看在眼里。即使发现我们了,也会认为我们只是想发点小财罢了,绝对不会认为我们这些个体户会和政府贴在一块皮上。
  第二,平白无故的撤掉你的组长职务,必然引起人的怀疑。正巧,幽幽抢走金眼,这个授人以柄的失误,就成为你撤职的无可辩驳的证据。这项任务、使命由谁来完成呢?主管公检法的韩县长吗?不行,谁都知道韩县长的脾气,豁出他的县长不干,他也不能让你下去。用韩县长有病疗养的理由遮人耳目,而由近来声名鹊起的邹县长代管。邹县长原则性多,灵活性少,有时还容易偏激。越偏激还越有积极性,这样,戏就演得越像。
  第三,退一步说,即使以上两点全是判断失误,那么启用水蒙、童锤,换一个视觉来审视案情,就你们的关系而言,只能增添启示、清晰思路、扩大线索。县领导肯定知道,水蒙、童锤一定会找你;同时,也知道你不可能不插手本案。
  这样一来,双管齐下,不,还有部里、厅里、还有我们、还有张村长他们,可以说是万箭齐发,相比之下,就比一条线孤军深入稳妥多了。我没当过领导,瞎说呢,只是猜测而已。“
  “好哇,肖老弟说得好啊!分析得透落。”张黑子拍着手说。
  “整的是挺全,也顺得过理去了。可肖平,不是当大哥的我说你,你就是好把人看得都像你自己似的。天底下哪那么些好人哪?如果人都像你似的,早八百年咱就小康了!”胡凤来总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刘正铉拿下嘴里的烟斗,缓缓地说道:“县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八只金眼,万无一失。这样,就得筹划万全之策,同时制定几套方案。撤换组长,只是为了调动多方面的破案积极性。即使不是这样,那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自觉、主动、积极地配合公安局破案,尽快找到金眼。受点委屈、冤屈算什么!所以,任何抱怨都是没用的!”
  胡凤来一瞪黑豆眼:“我说刘头儿,你是说我呢吗?你看你整那玩意整的,我委屈抱怨啥呀?我要抱怨我就不来了。这两天两宿的,给我累得像王八犊子似的,我图希啥呀?可我就看不起当官儿的那牛×闪闪的样儿!兴他整那样儿,还不兴我说?是不是邹柳是你外甥,你脸上挂不住劲啦?”
  “凤来!你咋怎么说话呢?你……”刘正铉急忙分辨。
  “开饭啦!”洞外传来胡小曼的喊声。
  “好吧,咱们出完饭再说。”赵玉虎说。
  胡小曼喊着,拎着一个塑料袋走进洞口,紧跟着黄迷儿、黄羞儿端着盆、拿着勺子走进来,最后面是马子林和陈婉。马子林戴着顶大草帽,晃晃悠悠地挑着两只水桶,陈婉打着蓝色小布伞、挎个小筐,一边走着、一边打着电话。
  “啥饭哪?我都快饿死了!”肖平站起来,张黑子迎了上去:“有酒吗?”“有、有!啥都有!”“乱翻啥?快洗手!”洞里顿时热闹起来。黄迷儿端着个盆,踩着棉花步,不知放哪。
  “就放这儿,这疙瘩平整,还不嘀嗒水。”赵鲮说着,接过胡小曼递过来的塑料布,和黄羞儿一齐把塑料布摊开,铺在地上。众人围坐过来。
  “哈,整得还挺丰盛的哪!这是谁的手艺?能说出点名堂来吗?”赵玉虎指着塑料布上的各样菜肴说。黄迷儿把勺子地给胡小曼说:“你盛,我给领导报菜名。”黄迷儿用餐巾纸擦了擦手,指点着说:“这是清蒸鲤鱼、这是水煮青虾、那两个是焖鲑鱼、酱梭鱼,剩下的都是茄子、辣椒、土豆家常小炒和黄瓜、水罗卜凉拌菜。这酒是咱屯自己的小烧白干,这菜都是家产的,那鱼虾是羞儿从水库买来的。”
  “我看不是买来的。”马子林把扁担一立,站在水桶旁边很严肃地说。
  “那、那是咋……?”黄迷儿抬起头来,不解地问。
  “据线人密报,有两种可能性,”马子林俯下身来,神秘兮兮地说,“一是鱼自己游过来的,二是黄羞儿钓上来的。”
  哈哈哈!胡小曼、陈婉大笑起来。笑声中,黄羞儿红着脸,拿起一把饭勺,就要往马子林头上打。马子林用扁担挡着,连连告饶说“我投降!我投降!对不起,你加小心你那腿!”一经提醒,黄羞儿马上捂起了腿,丝丝地直吸气。众人饶有兴致观望着,心想,这里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典故。
  “来,大家把酒碗都端起来,啥话先别说,我张黑子先把这碗酒干了,表示我对大家欢迎的诚意!”说罢,一仰脖咕噜噜,喝个流光。
  “啊!真爽快!”“还是有酒量,”“够意思!”“他是人来疯儿!”满是赞叹。
  “你慢点喝不行吗?”黄迷儿嗔道。张黑子把碗口朝下向上一举,“各位随意。”一伸手,抓来一块鸡腿,咬了一口说,“来,吃菜!各位领导,没啥好东西,都是黄迷儿炒的。”
  忽然马子林一捂嘴走了出去。黄迷儿忙说“哎,小马!这还有鸡蛋呢,你再吃俩?”张黑子说:“对呀,他是回民哪,怪不得捂着嘴走了。他不先吃了吗?”
  胡凤来心想,根本就不是回民不回民的事。他是笑在张黑子说的“各位领导,没啥好东西,”那句话上了。这小子,啥话到他那都有乐子。
  “还是年轻好哇!”赵玉虎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酒,望着刘正铉感慨地说,“这两天两宿的折腾,他们睡半天觉,就啥事都没有了!”‘“是啊,”刘正铉说,“尤其这黄羞儿,腿上都受了伤,还跟着来回跑!”
  “没事儿,就腿肚子上扎个眼儿,不深。”黄迷儿说,“不像龚青子,差点扎透了!”
  “对呀!龚青子咋样了?还有他姐龚娥子。”赵玉虎放下酒碗问道。
  “嗨!他呀!那是贼皮子,经打!”张黑子提起塑料桶,又要给赵玉虎满酒。赵玉虎用手一挡,“等会儿还有事儿,不能再喝了。这次行动,龚青子还是有功的。咱们应该看望一下,不说都要扎透了吗?”“我说赵局长,我说没事就没事儿。你要不信的话,”张黑子踌躇了一下,喝了一口酒,一抹嘴巴,“这么地吧,我给你说一件两年前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儿。”众人一愣,“啥事啊?神神叨叨的!”“真是的,两年咋地啦?”“别说话啦!听着吧!”赵玉虎一摆手,大家静了下来。
  张黑子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两年前的腊月初一不出二,花儿楼水库承包到期,正在准备重新招标的时候。那天晌午,天阴阴的,瓢着小雪。前杨八塔子老张家哥五个,号称“张家五虎”,带着几个人开着一辆面包车,在到水库大坝上找到我。领头的是张老四,酱块子脑袋,戴个礼帽,穿个皮夹克。说是跟我们乡里说好了,要承包水库。我说,‘现在不行啊,村上的招标原则是,先可本村村民竞标,如果达不到上期标底,再由本乡村民来参加竞标,还没想扩展到外乡呢?’张老二穿件黄大衣,奸笑一声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对我说:‘张村长,咱明白这套规矩,这是两千块钱,你先拿着。竟完标,咱还有表示。至于有效益后,那就二八份层。你看咋样?’我连忙把钱推回去,说,‘这可不行,得村委会说了算。不是不给各位面子,你们真的没有竞标资格。各位请回吧。’这哥五个就围着我死磨硬泡。当时大坝上就我一个人,水库办公室还有商虎他们两三个人。我就推开他们,想回办公室。谁知张老四翻了,说,:‘张黑子,你有鸡巴毛了不起的?我告诉你,这花儿楼水库四爷我是包定了!’说完他一挥手,喊道‘老五,把车开过来!先整两条鱼吃。’不一会儿,他们就从车上拿下不少铁锤、钎子,还有塑料袋子。我一看他们是有备而来呀!这不纯粹找邪火吗!十冬腊月的,只要在冰面上凿个窟窿,鱼就会自己往外跳。承包一到期,水库里就没多少鱼了。留下这点鱼,使想到年根底下,给市里支农单位送点礼,表示、表示。所以,那几天,我天天花钱雇人看着水库,就怕有人来砸鱼。今天,他妈巴子这点事儿,我都管不了,我这村长还干个屁呀?我就疯了似的扑了上去,和他们厮巴起来了。办公室里的商虎他们听到动静,也过来拦阻。可他们人多,而且那哥五个都会两下子拳脚,冰上还溜光。我们刚一站起来,他们就一脚把我们踢倒,要不他们就一扒拉,我们就一个跟斗,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老四、老五往那一拦,我们就到不跟前,他们照样凿着冰窟窿。
  这时候龚青子来了。那时我还不认识他,他刚从沈阳回来。我就听有人喊了一声:‘都停下!’声不大,可挺森人。就见大坝上走下来一个人,细高的个子,挺长的头发,但肩膀挺宽,穿个黑色的羽绒服。张老五拿着一根柳木扁担,上前一拦,说,‘站那疙瘩!别他妈找着不自在!’张老五,红脸,大眼,三十多岁,结实的像根铁棍子。一个大胖子打个滑刺溜,冲到龚青子面前,企图把他撞倒。龚青子一闪身,脚下一绊,大胖子啊地一声,仰面朝天摔出有十米远。张老四过来说,‘小王八犊子你找死啊?你想咋的?’龚青子说,‘赶快走人,要不你们就一齐上,我陪你们。’张老四说。‘一起上,算我们张家五虎欺负你!’张老四从老五手里拿过柳木扁担,把大胖子叫过来,递到他手中,对龚青子说,‘你到大坝那儿,手可以扶着墙。他在你后背打五下,你要不倒,我们就走人,再不踏进花儿楼半步。你要倒了,那对不起,四爷我照样凿冰打鱼。你敢不敢?’龚青子听见后,一声没吱,就向大坝走去,双手扶墙站好了。大伙呼啦下子就都过来了。商虎告诉我,‘他叫龚青子,是咱屯人,他爹妈就淹死在这水库里。他从沈阳回来,就想承包水库。’我连忙走过去,拉着龚青子胳膊说,‘龚青子,这可不行,五扁担下去,那不把人打坏了?’龚青子说,‘村长,我没事,不用说五下扁担,就是五下钢筋,我也不怕!‘张老四一把拉开我,说声,‘打!’
  大胖子把黑棉袄脱了,抡起扁担啪地一下,打在龚青子后背上,龚青子一动没动。啪!第二下,后背棉衣裂开个口子。张老四说,‘照一个地方打!’啪!第三下,白色的棉絮露了出来,龚青子挺了挺腰。啪!第四下,后背上白色的棉絮浸出了血迹。我说,‘不要再打了,鱼让你们白打。‘张老四说,‘那承包水库呢?‘我说,‘那,那完了咱再商量,行不行?’张老四说,‘还商量啥呀?干脆说行不行?’龚青子说,‘少放屁!有我龚青子在,你们就别想把水库包去!’‘打!’张老四一看,大胖子两手扶着扁担,直喘气。他就夺过扁担,抡圆了向龚青子打去,啪!第五下,柳木扁担打断了,大家啊地一声惊叫。张老四把扁担扔在冰地上,断了的柳木扁担上沾满了血迹。龚青子转过身来,稳稳地站在大坝下。张老四说,‘小王八犊子还真经打,算你狠!’张老大说了声,‘拿东西,走人!’这帮人就收拾东西,要上大坝坐车回去。‘给我站住!’龚青子说话了,声音还是不大,还是挺森人。他们都站住了,张老四说,‘咋的?还有啥说法呀?’龚青子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一弯腰,捡起了冰地上的半截柳木扁担,说,‘都你们说了算了,想来就来,向打就打,想走就走。你们咋就那么牛×呢?我还不如这根扁担咋的,打完一扔,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想走。’张老四说,‘那你想咋的?’龚青子指着他说,‘就你!敢到大坝跟前来吗?’张老四说,‘我来你还能鸡巴咋的?’就走到大坝跟前站下。龚青子一转身,闪电一样抓住张老四的手腕,向大坝的墙壁上一按,拿起扁担头就向他的手背砸去。呀!一声惨叫,张老四捂着带血的手,咬牙切齿地骂着,就要抬腿踢龚青子。刚一起脚,一滑,就摔倒了。那帮人呼拉下就扑了过来,我们几个急忙挡在龚青子前面。当时我就想,他们要再动手,我就和他们拚了。这时张老大说话了,‘都给我回来!’张老大四十多岁,个不高,眼睛像刀子。说话挺管用,这些人蔫蔫地都回去了。张老大说,‘老三,把老四扶起来’一个瘦的像麻秆似的人,过去把张老四拖了起来。一看,右手手背上血乎的一片,小手指头已经没了。扭头对龚青子冷笑着说,‘小狼崽子,你等着吧,我就不信,八塔子张家五虎就整不了你花儿楼水库一条狼!’张老大不耐烦了说,‘老四啊,你还白话啥呢?痛快走!’又向我们咧嘴笑了一下说,‘张村长、龚青子,今儿个,我们哥几个就算栽在花儿楼了。可我栽得服,栽得心服口服哇。你村长当得够格,你龚青子是条汉子!我们绝对不会再来打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见!’我连忙说,后会有期,慢走!“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赵鲮说:“这龚青子还真经打,张家五虎以后没来吗?”张黑子说:“没来。你这么寻思啊,有龚青子这样生死不怕的人,他们谁还敢来承包啊!当时,龚青子不让我们往外说出这件事,说刚回来就打架,让大家知道,以后就没法在咱花儿楼呆了。就这样,这件事大家到现在也不知道。今天,他夺铜鼎、抢金眼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所以,这件事还藏着、瞒着干啥?”
  忽然,洞外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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