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节:陈婉诱色辽河滩
作品名称:八只金眼 作者:辽西老戟 发布时间:2014-03-03 19:06:47 字数:4881
雨雾笼罩着大小牵马岭,山谷里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很抵。大卡车爬上了盘山道,奥迪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
“祝你生日快乐…”赵鲮的手机响了。
“喂,什么?……你你少给我下命令,我们不归你管!谁胡闹?……谁是小孩子?你才破坏呢!”咔!赵鲮生气地关上了手机。
“咋回事?”肖平问。
“童锤他算什么玩意?他还管出花来了呢?”
“究竟咋回事?”
“他让我们回去,不然就是防碍公务!”
“防碍公务的处罚是吊销行车执照,刑事拘留十五天。”马子林说着,车速就减了下来。
“谁让你停下来?快开!”陈婉一声娇喝,车一哆嗦,又猛地冲了出去。
“要蹲笆篱子我去!看你那兔子胆儿!”陈婉不屑地说。
“兔子胆,找金眼!兔子车,美女多!”马子林话来得利落,车里又有了笑声。
“一会儿他们肯定还会来电话,要不就是拦车。”肖平说。
“大家把手机都关了,我看他还给谁打?”赵鲮愤愤地说。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这样吧。他们一旦要拦车,我们要好好和他们说,千万别发火。总之,我们有陈婉这个杀手锏,有赵鲮这个蘑菇头,他们不会不考虑的。”
肖平的话还没说完,一辆“帕杰罗”越野车,嗖地斜插过来,吱地停在奥迪前面。车门一开,雨雾中走过来赵玉虎。他拉开奥迪的后车门,头一低,伸手把肖平往里一推,就势钻进了车里。
“兔崽子们,还反了你们!这是闹着玩的吗?他们手里有枪!有刀!你们有什么?”他把黑红的“国”字脸拉成“月”字型,说出的话象锤子似的砸在四人的胸口上。
肖平他们从小就知道着位大名鼎鼎的派出所所长、刑警队队长、公安局局长。加上赵鲮这层关系,都管他叫叔、叫大爷,平时都亲昵的不得了。这时候,老爷子一发怒,他们就谁也不敢吱声了。
“痛快给我回去,家里大人多掂着。”口气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们是好心,惦记着祖宗的东西不外流。可这是公安局的事儿。部里、厅里都做了严密部署,你们一搅和就要坏大事!这谁负得起责任了?”
赵鲮狠狠地掐了一下肖平的大腿,示意他说话。
“赵叔,谢谢你老的关心。”肖平揉了揉大腿,说:
“大卡车里的李奇良对陈婉垂涎已久,方才就是他告诉陈婉,让我们的车跟着他们走。并说出行车路线是:千马岭、辽河滩、黑风店到大连。而且,而且他还说,到大连和陈婉还要联系。”
“啊?有这么回事儿?”赵玉虎瞪了赵鲮一眼,“死丫崽子,那你咋不早说?”
“这是我使的美人计!”赵鲮得意地说。
“行了吧你!小平子,你再说一遍。”听完肖平的讲述后,赵玉虎沉思了一下,说:“鲮子,跟我出去一下。”
不一会,赵鲮回到车里。
“开车!”赵鲮欢天喜地对马子林说道:“快!快追上大卡车!”
“怎回事?”
“上头同意我们配合行动。任务是两项:一是跟踪大卡车,保持和李奇良的密切联系,注意陈婉的安全。二是设法得知他们的联络人和交货地点,随时报告情况。特殊警告三条:一、不准动手。二、遇到危险立刻撤退。三、保持旅游的身份,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总之,要绝对服从命令!”
赵鲮一口气说完,咣地就给了肖平一拳“搞定!”
“yeah!”“太好了!”车厢里一片欢呼。
“看见大卡车了吗?”肖平问。
“它跑不了!奥迪打个喷嚏就拉它十里地。看!前面就是。”
“不好了!”马子林惊叫一声。
“怎么了?”陈婉吓了一跳,扭头惊异地问。
“我饿!”又是一阵笑声。
“你这个死鬼!”陈婉举拳要打,拳头却慢慢落在发动机的盖子上。她打开放在上面的塑料兜,说了声“开饭了!”就把里面的蛋糕、香肠、罐头发给大家。
“及时雨!陈婉你真是及时雨!”肖平吃着蛋糕说。“我们这次千里追踪能够成行,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有了陈婉。所以,陈婉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
“舍干不了孩子套不住狼,舍不了陈婉套不住李奇良!”马子林插嘴说。
“去你的!你咋一点正经的都没有?”陈婉嗔道。
“正经的在你脚底下呢,把饮料发给他们!”马子林的反应比他接话来得快。
“还有一条。”肖平接过陈婉递过来的饮料,喝了一口,抹了抹嘴,还要喝。赵鲮一把夺了过来,说:
“快说!你这个狗头军师,整啥景儿?”
“这条说的就是你!公安局得考虑安全。象你老爸说的那样,出了事谁负责?有你这个武功高强的保镖在,多少你还懂得点破案技术。他们这才让咱们配合,配合是啥概念?配角、配差!”
“那你说咱咋办?”
“见机行事!”
“等于没说!”
奥迪驶出山谷,眼前开阔起来。疏懒的村庄在雨中静卧,无际的青纱帐在道边抖擞着精神。细雨浇灭了乡村小镇的喧哗,却加快了行人匆匆的脚步。稻田里的蛙鼓声声过后,一座横跨苍穹的大桥,吐出了汹涌湍急的辽河水。
“辽河滩到了!”马子林一声喊,惊醒了车里昏昏欲睡的三个同伴。
大卡车停在道西一家“耶律香哥”饭店前,门口的一个妖冶的女人立刻扑了过来:
“大哥大哥!饺子、米饭、面条、花卷。淋浴、按摩、各色客房,包您满意!”30多岁的女人,染了满头红发。弹力黄花衫和红色短裤,把她勒得上下溜鼓。车上先后跳下了几个精壮汉子,在猪头和李奇良的带领下进了饭店。
“婉姐,你的任务来了。”赵鲮从短裤的兜里掏出一只纽扣,说:“你要想法,把它放在李奇良的包里、兜里,或者身上什么地方。千不能让他发现。只要他带着它,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他!”
“这、这怎么使呀?”
“这既能贴,又能放。你看。”赵鲮做了示范后,她又抬起头盯着陈婉说:“婉姐,一旦他要对你强暴,你别着慌,沉住气,趁他脱裤子时,瞅准了他那俩卵球儿,上去就一把!”
“捏碎它!”陈婉故做恶妇状,咬牙切齿地说。
“不行!那玩意捏碎了不好治,修理不圆溜!”马子林回头痛苦地说。
赵鲮猛地从座位后面扑上去,用双手掐住马子林的脖子,陈婉哈哈大笑起来。
“行啦、行啦!都啥时候了,还扯淡呢?”肖平伸手拉下赵鲮的手,笑着说:“我说陈婉,你不用怕,公安局的人肯定就在附近。我们也能帮你。”
“赵鲮!你把那玩意给我,有啥了不起的?我也能放!”马子林一脸豪气干云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歇歇吧。
“耶律香哥”虽是个乡村饭店,但铺面不小。进屋八张桌子,一个吧台。里屋是对脸四个雅间,过道直通后厨灶间。后院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和一排北京平客房。虽是下午三点多了,吃饭的人仍然不少。大多数是司机和客商,嘈嘈嚷嚷的,看来生意不错。
肖平、马子林、陈婉一走进饭店,嘈杂的声音立刻静下来。肖平的轩昂气质、马子林的潇洒风度、陈婉的妙曼姿容,使得饭店里的人们眼前一亮。随之,交口称赞的啧啧声和七嘴八舌的闲扯,不绝于耳:
“嗨,快看,歌星来了!”
“不,这俩小子象影星。”
“我说,那个女的准是个模特!”
“不是,八成是个高级妓女!”
“胡说!”
“竟扯鸡八蛋!”
嘁嘁嚓嚓的耳语,使陈婉的脸上一红一白的。扇子一抖,遮住了人们探照灯似的目光,随着肖平他俩坐在迎门的空座位上。肖平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四个汉子,坐在窗前的桌子边,菜还没上一盘,就喝起酒来。李奇良和猪头呢?赵鲮怎么没跟进来?肖平看了看雅间,对陈婉说:
“你大点声要菜,把李奇良勾出来。”
“老板哪!把菜谱……”陈婉的美声道白还没落地,“哎!”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钻出一个胖墩儿来。
“来了!”两只小胖手捧着一本菜谱递到桌上来。“各位要点什么,只要本上有的,一应俱全!”胖墩一脸福相,大鼻子、大嘴、大眼睛,笑眯眯的象个弥勒佛。
“本上要是没有的呢?”马子林问。
“没、没有的?那那也竭诚服务!”胖墩儿一惊一笑。
“他是穆斯林,回民!有鸡蛋、豆腐、清真排骨面吗?”陈婉顺嘴说着。故意把音量放大。
“什什么?清真排骨面?清真怎能有排骨面呢?”胖墩儿把大眼瞪到极限,附近的人一阵哄声,引得窗前的四个汉子,也把目光投向这边。
“我吃鸡蛋、豆腐,她吃清汤的排骨面。怎的,有什么不对么?”
“对对!清汤排骨面!”胖墩连连点着头。
“婉妹子!怎的啦?”李奇良摇着扇子,穿着月白色的衬衫,敞着怀从雅间走了出来。
“哎!肖平!大林子!你好你好!都到大连旅游?”亲热的握手,肖平和马子林露出一脸生硬的笑容。
“好啊!秋眠醉共被,携手日同行。漫游是诗人的特质,真是羡煞小生。”说着,李奇良眼角一溜陈婉,说:
“婉妹子,屈驾赏光,跟我到里屋吃去?二位不会介意吧?”
“我不去?”陈婉扭捏作态。
“去吧!盛情难却,都是家乡人。”
“叫你去,你就去,他还能把你吃喽?”肖平、马子林劝的口气不一样。
“好吧!那你们可得等我!”陈婉站了起来。
“等着你。”
“谢谢二位兄弟!”李奇良拱了拱手。一侧身,幽雅地一摆手,带着陈婉,向雅间过道走去。
“王八蛋,大色狼!杂种操的,你等着的!”马子林心里恶狠狠地骂着。
“二位请点菜。”胖墩依然笑容可掬。肖平翻了翻菜谱,说:
“尖椒土豆片、熘三样,两碗炖排骨、三碗米饭。还有他要的鸡蛋、豆腐、小葱、菠菜。”
“好啦!”“啦”字没说完,胖墩不见了。
赵鲮匆匆走了进来。坐下来后低声说道:“一切都在布控之中。陈婉呢?”
“和李奇良到雅间吃饭去了。”肖平向雅间努了努嘴。
“在哪个雅间里呢?”
“不知道?”
“啊?不知道?去多长时间了?”
“不长时间。”
“不行!我得看看去。”赵鲮站起身,“你俩别动。”向雅间过道走去。
外面又进来两三个人。一个穿雨衣的人正在门外和红发女人说着什么。“够了!够了!”女人眉开眼笑地说:“这点小事儿,没问题!”
“师傅,买戒指吗?白金钻戒!”赵鲮掀开1号雅间的门帘,看着围桌而坐嘈嚷着喝酒的六七个人,晃了一下手里的手袋问。
“不买、不买!走吧!”
问过了2号、3号雅间后,赵鲮来到了4号雅间。“师傅,3克拉的白金钻戒,看看吗?”
桌边只坐着猪头和一个小伙,小伙正在给猪头倒酒,大概是个司机。哪有陈婉和李奇良啊?
“不看!快走!”猪头头也没抬,不耐烦地一摆手。
坏了!陈婉要出事!赵鲮穿过过道,走进厨房。
“请问大姐,洗手间在哪?”红头发女人正在往托盘里放着酒菜,听到赵鲮问话,直起身来向后院一指:
“在后院西头。”
院子里停放着两台卡车和一辆“帕杰罗”越野车。她刚一在厨房后门出现,向一排平房张望时,越野车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雨衣、紧裹着雨帽的人。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
“陈婉没事,快回去!”啊?是童锤!他说完就进了厨房。
没事?那人在哪呢?正犹豫间,红发女人端着酒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径直向平房走去。赵鲮假装上厕所,向西走的时候,扭头注视着红发女人。
“喂!饭菜来啦!快开门!”红发女人拍打着一间平房的窗户。
原来,李奇良并没有带着陈婉进到雅间,而是地把她领进了后院客房。
“到这儿干啥?”陈婉明知故问。
“婉妹子,你请坐。”李奇良双手一背,在地上转了一个圈。
“我李家一门三进士、三代两探花,可说是家学渊源哪。我李某虽生不逢时、难展宏愿,但风流倜傥、俊洒飘逸,也一如玉树临风啊!婉妹圆姿替月、笑靥可人,天生丽质、才貌双绝。我俩是老天刻意克隆的一双壁人哪!。今日你我辽河一会,机缘难再。我只求婉妹你一句痛快话,答应了,我立刻和我那母夜叉离婚!”
陈婉正在想着,我可咋放钮扣呢?他没带包、也没带兜,还没脱衣服。这……
“婉妹你就答应我吧!”李奇良上来抓住了她的双肩,一股热烘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她挣脱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一挺,正好让李奇良抱个正着。
“不!”陈婉晃着头躲闪着,李奇良疯狂地吻起她来。
陈婉边挣扎着,边迅速地从裤袋里摸出纽扣,伸进他的后腰,按在他的皮带上。忽然,李奇良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来,扭身把她放到床上。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陈婉胡乱地抓着他的脸。一翻身,李奇良就压在她的身上。陈婉忽然想起赵鲮的话:别着慌、沉住气。她便不动了,定定地看着他。李奇良对这一变化,显然感到很惊异。心想,她是吓坏了、还是同意了?或者是来性欲了?如果是吓坏了或者同意了,那我决不能用强;如果是她来性欲了,那可真是天赐良机。于是,他抬起头来说:
“你你是……”
“别着慌、沉住气。”
就连陈婉自己也万万没想到能说出这句话。李奇良一时竟惊谔得楞在那里。突然,窗外传来叫门声。砰!门开了,红发女人托着酒菜、一扭三晃地走了进来。
“哎呦!这么着忙干啥呀?吃了饭再干。”红发女人司空见惯地说着,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一回头、一瞪眼:
“我说你倒是下来呀?”
“你!”李奇良立起身来,两眼喧红地瞪着红发女人,气淋淋地说:
“你给我滚出去!”
陈婉趁势猛地一推,他没提防,扑棱一下子就滚倒在地上。样子狼狈极了。
“哈哈哈!”在红发女人放肆的笑声中,陈婉连忙冲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