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连长张成武和秀英》第十章 于队长

　　每天都无所事事，有好占便宜的于队长，来到了彭大地主的家。看到他们一家在吃中午饭了。就来到了长得肥滚滚的像猪一样彭地主。他看见像滚筒（四川话混饭吃）的于队长，就讨厌，心烦。冷淡地连招呼都不打，就只顾吃饭。也不喊与队长吃。
　　看到彭地主端着白瓷碗，把一块金黄油亮红烧肉，一下就塞进他两片开启的油嘴里，然后，嚼起来，一个肥脸上肌肉在旋动。
　　于队长看到这里，感到他舌头下，涌起一股口水，看得他瞳孔放大。他还是觉得自己被怠慢了，也知道彭大主讨厌他，不过，他似乎又手段。机灵的他，立刻说：
　　“李团长让我跟你带个口信。”
　　彭地主听了，立刻把左手里的白瓷碗，马上放在身边的一家子吃饭的，红红绿绿的碗碟边的桌上。立刻跑到于队长的面前，充满渴望的问”
　　“什么口信？”
　　“是有口信。”于队长站在桌子的这边，像一个要饭的。还煞有介事说，肚皮也饿。
　　“快跟我说。”彭地主满脸浮起笑容，把他从有些油亮鼻梁过来鼓起两块鼓包般的圆圆的红润的大脸，探近有些昂脸的于队长。两块倒像狗地问。
　　“怎么，你就让我饿着肚皮说吗？”于队长故意不快说，瞟一眼显到奴态的彭地主。
　　他（彭地主）立刻伸出手心手背全是白白的光滑的肉，向站在太太等一起围坐在桌上吃饭一边站着的两个丫鬟，
　　说：“跟于队长舀饭。”
　　“是老爷。”一个丫鬟回答，就回到灶房里。拿来一个白瓷碗，在放在木质结构的墙边，一张红木木凳上一个桶形里舀了一碗饭，就走到桌边，把饭放在又暗红油漆的发亮的桌上。
　　“快请入座，”彭大地马上哈腰，如龟儿子般，把手向桌子上还在吃饭的家人一示意。
　　然后，他们就吃起来。
　　他们吃过饭后。就在有雕花的红木靠背的椅子上，坐下来。彭地主还叫人泡了两杯茶，就立刻热情说：
　　“于队长，请品茶。”有把他一只白胖的手，一示意。说
　　于队长，就端起白瓷茶杯，要喝。就听到彭地主笑嘻嘻把他红润的方形肥脸，就伸过来，问：
　　“李团长跟我什么信？”
　　于队长刚接触到滚烫的在冒气的茶水。就被烫了一嘴，就一下不高兴，嚷道：
　　“你害怕我不跟你说吗？”
　　“哎呀！”
　　于队长干脆就说：“昨前天，从你们秀女村抓去的宋老三的一家，被红匪救了，李司令冒火了。决定要封住上山的所有道路。我就建议。让你帮忙。”
　　汤地主，很快说：“我当然要出力！”
　　“那好，你们村里，那些红军家属还和红军有勾搭没有？”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就等着那天红匪把你的脑袋砍了，还搞不清是怎回事。”于队长就不置可否地说。
　　“那怎么办？”彭地主害怕了问。好像把他当靠山似的。
　　“这个还用我说吗？”于队长瞟了一眼，汤地主……
　　彭地主实在不明白于队长的含义，及立刻厚着脸皮，把他那企鹅般的身子，靠近于队长，像一只母猫乖巧地问：“你一定要指点我，我该怎么做？”
　　“怎么，这个时候，你就想起我来了，刚才你怎么还有想到起。”于队长开始摆谱了。盯了一眼彭地主丰润的发亮的肥脸。
　　脸皮润泽的发亮的，有一种要利用人，不惜达到手段的彭地主，还献殷勤说：“只在要你帮我，我就不会让你白帮。”
　　然后，于队长就告诉他了。
　　“啊！”彭地主惊呼了。他知道，尽管自己干了不少对红军家属的坏事。他也喊人时不时盯着一些他觉得可疑的人。他还一直后悔，自己不应该出现在宋大爹吊死的现场，这样，他就成立红军关注的对象。就是说：他不想有一天，被红军打死。听了于队长喊他加紧监视村里的人的活动情况，他认为这符合自己的利益。可他害怕。就说：
　　“我以为我彭康辉不知道，那帮红匪凶残的很。我还想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要监视红军的活动，你们派人。我只是协助。”
　　“你想把我当哈儿，你怕红匪，我就不怕吗？”
　　“那就让李团长干好了。”彭地主说。
　　“你我都在他的手掌里，你还敢踩假水。”
　　“我不干，你们另喊人。”彭地主口是心非说。他这样说得想法是，让李团长剿灭红军，自己可以坐享其成，到时，令他烦躁不安的红军都被灭掉了，他就可以坐享其成。至少出点钱，来犒劳李团长。而从内心来说，他更本不想出钱来搞这些，让他刻骨铭心的从农民那里剥削来的粮财，尽让李团长刮去了，他恨得马上就向把李团长掐死。
　　“我就喊李团长亲自跟你说。”于队长装模作样说，就要走。而彭地主不吃他那一套。
　　可他还是立刻起身，把于队长拦回来。
　　于队长就讥笑他。
　　还要以为你敢跟李团长板（意思是：对着干）
　　……
　　第二天，在秀女村。
　　“秀英，”慧珍到了秀英的门口，往污痕众多的被多年风雨腐蚀成灰土色破门上，有些急地拍了拍。慧珍看上去，非常阴郁。这是，门就开了。她就走了进去。把门随手关了。
　　秀英见她阴郁的脸，觉得，有什么事或者村里发生了什么。就问：
　　“慧珍，怎么了！”
　　“我听李四叔说，白狗子把进入山里的四条必经之道，把守起来了。”
　　秀英迷糊了。她没有说话。不知道白军这一行动是什么意义。就孤疑地坐在桌边的板凳上。
　　慧珍更是不会知道。她俩就沉默了。这时，门外面传来了吴大爹浑厚的声音。“秀英！”
　　慧珍一听，说：“秀英，是吴大爹。”
　　“快跟他开门。”秀英马上说。这个时候，吴大爹来她家，应该是有什么要说。秀英意识到。她觉得应该是白狗子把守进山的道路事。看来，事情影响是值得关注的。
　　进来的吴大爹，说的是这事。他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经过的事，过得桥够多了。
　　“看来，白狗子这样做，他们是想防止我们去山里打猎吗，好似阻断我们的生路。”吴大爹分析。他右手里拿着一根发黄的有污迹的在冒一点点淡蓝色烟子的烟杆，没有马上放在嘴里，皱着他透着红的稳重机智和善的脸。
　　“哎呀，吴大爹，你说，白狗子这样做，到底要干啥？”慧珍等不得了，担心地问。
　　“我就是来和你们说。秀英，你说，白狗子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吴大爹显然更疑惑问，也不知道这事里隐含的意思。他把烟杆放在嘴里，吧嗒地抽了一口，他的性感的嘴巴就溜一溜的，就好像他在喝水时发出的声响。感觉他这人多有意思的。刚要抽第二口，就心里沉重，如铅。右手把烟杆从嘴里拿出来，掐熄了。
　　“大爹，你怎么看？”秀英问。
　　“当然是想卡我们。”吴大爹认为。“几天前，白沙镇里出了事，说红军救走了宋大哥的家人，还打伤了两个白狗子。”
　　慧珍立刻插进来。叫好：“怎么不把他们打死呀。”
　　“吴大爹，你说这事跟红军有关系吗？”秀英问。通过吴大爹的话，使秀英马上想到了这一问题。她不仅担心山上的红军，更担心红军连长张成武。
　　“红军打死了白狗子，白匪军当然想对付。”吴大爹笼统地回答。似乎也无法判明白狗子的真正的用意。
　　“这么说，封住进山的路，跟张连长有关系。”慧珍立刻感到说。
　　“你们想白匪军和彭地主，土豪，利益是一样，当然咱们穷人和红军是他们对付的对手。”吴大爹说。
　　“这些人，就想永远把我们踏在他们的脚下。”
　　他们在哪里聊了一阵，就散去了……
　　后来，慧珍和吴大爹走了。对于眼前出现的事，秀英也感到迷糊。尽管她知道白匪军把住了进山的路，这样，就跟山里的红军造成了一些麻烦。是什么麻烦，她觉得是一些生活行动上的事。再想，就不清楚了。她觉得，还是要留心白匪军的动向，因为，这只是一步，而以后又是怎样的情势呢？
　　从那天起，凡是通往山上的路都被李团长派白狗子控制起来了。而这一下，又过了近二个月。
　　这天在山上。
　　红军连长张成武和战士在树林里训练，爬山。
　　战士们从后山下，训练跑上坡。
　　张连长跟着战士们一起跑，时不时喊道。同时还更加热情以一种加油的口号。“同志们，快点呀！冲上山去呀！”又累又扛着步枪，一个个红军战士。用足自己的劲力，那显示英气的军帽帽檐下。咬着牙，性感的涨红的腮帮鼓鼓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露出在腰间皮带上灰白色旧军衣的皱褶。在斜斜的绿色相互交叠的叶树间，迅速地闪跑着。好像红军就是在行动似的。
　　战士们扛着枪，跑的气喘，在往打到自己的坚实胸部，紧系在宽皮带的英武腰身的错落有致碧绿相交葱郁的树木间，往上猛跑。仿佛在和敌人比谁先到似的。这一情景跟上海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南征北战》里的两军抢跑山头几乎一样。
　　“连长，我跑不动了。”一个战士累得紧系在宽皮带里的肚皮像风箱一样急急地起伏着。
　　“把枪跟我。”张连长说。他想为自己的战士减轻负荷。
　　“连长，这……”战士觉得自己连长是想让他在跑动时，在轻松些。可训练不能停。
　　然后，张连长马上伸出手，把战士肩上的步枪，拿过来。扛在自己的肩上，说：
　　“小郭，不能停住，跟着我往上跑。”尽管张连长还是累，可他毕竟29岁了，自己还无负荷跑了一节。也应该帮助自己战士。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只是现在。
　　“连长……”小郭不想麻烦自己连长，他也打了不少的仗，当一个军人在战斗里，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能老是要人帮助呀？
　　“别说了，快上！”张连长说。看到了小郭步子慢下来，就着急了，就伸出左手，把小郭往山上拖。
　　然后，他俩这一耽搁，所有战士的，都跑过他俩的身边，看来他们是最后一个跑上去。
　　然后，张连长右手扛着步枪，左手拉住小郭还是往山上跑。刚跑到山上，就看到通讯员，小梁，站在战士中间，喊道：
　　“连长，营长叫你到营部去一趟。”
　　“马上去！”
　　张连长说，就被枪放在地上。对战士们说：“同志们。大家歇一歇，我到营长那里去了。”
　　“是，连长。”
　　小梁就和张连长，向前面一片叶树相叠的林子间的西侧营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