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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十五)

作品名称:冒泡      作者:新派指点江山      发布时间:2010-01-31 17:24:38      字数:4605

冬景驿动
雪太阳(十五)

席薇在潮湿的梦境里渐醒时,发现居然睡了一整天,空气里亦是潮湿的气息,莫名的感伤。酒店的窗外雾气茫茫,絮絮花花映入眼帘,甚至没有梦里的清晰。
席薇回到床上,拿起酒店的电话,“奶奶,我想回家。”
“不多玩几天吗?奶奶都好,你爸爸又出差了。”
“奶奶,我给您买了奉节杜甫晒枣还有四面山云雾碧芽茶。”
“嗯,奶奶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呢,一晃多少年了。”
“真该带奶奶来玩的。”
“奶奶这身子骨可不好折腾哦。薇薇…不开心吗?”
“奶奶…”席薇静了几秒,“我不打算见他了。”
“大老远的,难得见一面。”
“奶奶,如果他愿意跟着回北京,是不是我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薇薇,生活的本身就是简单和快乐。奶奶记得你妈妈还在的时候,哎!他们俩从结婚到有你之后,一年难得见上一面,看着都闹心的…哎!分居两地的日子不好过啊。”
“原以为来到他所在的地方,能感受这感情真实一点,但…我并没有很强烈的愿望想第一时间见到他。”
“奶奶不会建议你该怎么办,薇薇,只有到了我这把年纪,才知道时光短暂,不要留太多遗憾就好。”
“懂了,奶奶。降血糖的药记得吃哦!”
“开心点哦,多拍点照片给奶奶看看。”
“不拍!不拍!下次带奶奶一起来,您自己看。”
“好!好!薇薇,遇到什么难事,你爸爸不是有交代当地的叔叔伯伯,记得去找他们咯。”
“懂得了。奶奶,我先定机票,明天回去。”
莫榈建议吃麻辣火锅,没有在乎贝睿一丝不喜欢的神情流露,休焕捕捉到了,“贝睿不喜欢吃太辣的。”
贝睿笑了笑,“您是客人,我都可以。”
休焕说:“他还是客人?我觉得我才像客人。”
莫榈唱起:北京欢迎你。
车上,莫榈找着歌,休焕问听什么歌?灰太狼?莫榈笑着说:一条到晚游泳的鱼。两人嬉笑着,只有后座的贝睿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到了重庆火锅店,莫榈看着菜谱,“点鱼!就点鱼!”
贝睿也看着菜谱,抬起眼问,“不是爱吃肉吗?”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不见玉女?
“鱼也是肉,鱼肉。”莫榈笑着放下菜单,看着休焕,“你别点了,喝水就好。”
休焕知道莫榈笑他想开始当鱼类,为了格格,看着服务员问,“给我一杯海水。”服务员笑,对不起!这没有,盐水可以吗?真是配合,人造海水,要是养海水鱼,估计都得哮喘。
贝睿不知所以,酒窝附和着,“吃鱼聪明!”
莫榈看着还在点菜的休焕,“天津的机票贵吗?”
休焕奇怪,“哪到哪?”贝睿也奇怪。
“北京到天津啊。”
贝睿笑,“我觉得莫老师的智商忽高忽低的!有动车啊,半小时。”
莫榈摇头叹气状,“奶奶个。吃鱼吃出的毛病。”休焕笑着继续点菜,服务员听着也忍不住笑。
贝睿酒窝忽隐忽现,“去天津干嘛?”
“啃鱼脖子。”莫榈看着一直讪笑的服务员,“再要一盘鱼脖子。”
服务员说:“我问下厨房。”态度可喜,有南方餐厅的服务品质。
休焕递还菜单,“就你花样多,厨房集体辞职不干了。”
莫榈说:“新时代就有新问题,厨房也要有改革的精神。”
休焕笑,“那你也给他们上上课?”
贝睿继续可爱的表情,“继续讲爱情。”
莫榈看着休焕,“鱼才讲爱情,奶奶个人已经听不懂这话题了。”
贝睿此时的神情就像大学里的学子,一脸渴望的无涯苦作舟精神。
莫榈卖关子,菜开始上来,鸳鸯戏水。休焕帮着格格要了碗温水,说怕辣的话涮涮再吃。
贝睿边烫边涮边问,锲而不舍,“为什么现在人不懂爱情?”
莫榈低头奋战,“吃太饱!”休焕笑,帮着格格夹菜,不时提醒小心鱼刺。
“什么吃太饱?”
“都吃太饱,所以爱情隐身。”
“鱼都饿着所以?”一边的酒窝笑开。
“专业领域,鱼是不知道饱饿的,有吃的拼着命吃,直到撑死。”
“真的吗?”另一个酒窝藏着无数问题。
莫榈看了眼忙碌的休焕,“给格格置办一条养养,知识来自于生活。”
休焕看着贝睿的笑容,“养鱼可是有讲究的,南方都叫风水鱼,不好好伺候还不好呢。”
贝睿孩子气般,“那办公室买一个鱼缸吧?”
莫榈笑,“好!养金龙鱼,我认识一个朋友,死了条深爱的金龙鱼,一直搁在冰箱,不舍得丢掉。”
“为什么?”这女孩的为什么真多,难怪休焕喜欢她,给男人无限的自信心,虽然一点都不从容。
“因为贵啊!”
“死了还值钱吗?”
“他又舍不得吃了,像这样。”莫榈涮着鱼片。
“为什么?”
“养久了就像谈恋爱咯,谁敢吃掉自己的爱哦。”
“放冰箱难道是为了祭奠?”
“吃鱼真能让人聪明!”莫榈举着大拇指,“他偶尔想起那个爱,就会小心翼翼打开冰箱,瞻仰几眼之后再放回去。”
“真的啊?你真会杜撰。”酒窝一高一低。
“奶奶个是真事!你看看现在女孩养狗养猫,动不动就叫:帅儿子,乖女儿,来来来,妈妈疼一下,抱着搂着亲个不停。”
“变态!”酒窝不见。
“这就是爱情!”
火锅很有气氛,吃着就像过年,儿时的记忆,当然还需要笑声。
休焕的温馨提示明显失效,贝睿还是被鱼刺给欺负了。休焕不停地使着绝招,又是大口吞饭又是醋的,要是能做法事的话,神情就像一个道士,呼风唤雨地,鱼刺显然不给面子。格格不停地尝试着咳出来,咳嗽的声音依然着温柔,无奈之下,三票通过还是决定上医院。
没想到医院里居然排队,一溜都是抓着颈部,被鱼刺欺负的,女患者居多。
男的神情着急,女的表情难受。这景象就像是医院产科门外。
甘名达连续收到几个电话,除了那个年轻的想念,覃老师的上海独处,最意外的是秦玥的来电,因为她从不主动来电,得知甘名达去南方出差,考察已经查获的假烟事件情况,秦玥问了回来的时间,正好也是为了采访一事,初步定了约见的时间。
秦玥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居然担心起小狗会不会饿了,父母有没有定时喂,所以一下班,同事叫打台球也不想去了,径直回家。
小不点很乖,秦玥打开房门时,它在窝里直接站了起来,小尾巴摇啊摇,舔着秦玥的抚摸,然后就躺了起来,期待她的挠痒痒。妈妈此时在厨房叫着秦玥,“喂过了,准备吃饭。”
秦玥关好房门,不见猫,“妈,秦幸福呢?”猫的名字好雷。
“栓起来了。”爸爸准备着火锅料,羊肉卷摆在了桌上。
“啊?可怜的幸福啊!主人变囚犯了。”秦玥走到阳台抚慰着,猫弓起身来蹭着她,希望被解救,“再忍两天,你就自由了哦!乖!”幸福此时可怜。
洗完手准备动筷,翻滚的麻辣味,叫醒着不远的春天。
秦玥先涮了开吃,妈妈还在倒腾其他的菜,“爸爸呢?”
“你饿先吃。到点他就会出现的。”
话音未落,回来了,“那狗什么时候送走啊?累人!”
妈妈端上菜,“又不是你喂,累你什么了?”
“看着心烦!”
“你别进我那屋咯。”秦玥低头猛吃。
“家里就不能清静点吗?”爸爸看着桌上的菜,“赶紧给我送走!”
妈妈坐下,“你整天在家呆多久啊?哪不清静了?”
爸爸不吭气了,打开电视看新闻。真搞不懂,男人都喜欢看新闻,难道国家大事就那么重要?秦玥内心叹着气。
妈妈边吃边说,“一个整天只会看国家大事,一个整天忙着写国家大事。小玥,这个月你得多交点伙食费了。”
“没现金。不过…单位发了购物卡。”
“拿来拿来,给狗买奶粉。”
“哎!狗才寄养几天啊。”秦玥从口袋掏出卡,还是多看了几眼,那卡随即被妈妈揣进口袋,爸爸也回头瞄了一眼,不知道俩女人说什么,新闻还是没有火锅翻滚的现实精彩。秦玥顿时有点后悔了,本来还想掖着买衣服,哎!见到覃老师得要回来,小不点的伙食费。
嘴吃急了,鱼刺挡道,秦玥咳了一下,爸爸妈妈都没发现,以为是辣到,鱼刺一下就现身,哇!这刺还带弯,像鱼钩,幸好幸好!
跟小不点玩了一会儿,它又开始犯困了,蜷在梦里。秦玥打开电脑,覃老师在线,喊着要视频小不点。
“它睡着了,抱起来一醒我就不得清静了。”
“看一眼!”
“哎!你不是周一就回来吗?”
“明天就想回北京了。”
“狗比上海帅哥还有吸引力?”
“哪来帅哥哦,男人都女性化了。”难道说弟弟覃坤?笑。
“幸好是小母狗。你得给我好处,喂它太难了。”
“好啊!请你吃饭!火锅?”
“刚刚还吃呢,差点被鱼刺卡了。”
“你不懂舌头的技巧。”
“霍霍,我可是很纯真的淫哦…”
“呀呀呀,你可真是够文艺的,舌头都能联想。”
“哈哈,先不说了。你赶紧滚回来领走小不点。”
“好!一下飞机我就领会。”
秦玥QQ隐身。不知道是不是吃火锅太上火?还是因为说起技巧?居然脑海里开始浮现那事,倒带着鱼水飞跃。赶紧起身倒了杯茶水喝下,压一压身体伊始的躁动,腰也不再有酸胀的感觉,但依旧还是浮想联翩,那张熟悉的脸渐渐模糊了起来,然而他那有张力的身体愈发变得清晰可触。难道爱也需要技巧?变换不同的角度?
键盘飞舞,替代脑海里不受控制的细胞。
擦身时候,自己能回头,再注视的,定是记忆中有痕迹的,或者是心里及梦里,在某个时点,一个很自我的清醒,怦然的决堤。
特别是对周遭的不屑,甚至于对陌生的一种自然的防御和抵触,在人性的潜规则里,大都自然而然地以自我的能量,用心的挣脱来抗争,然后在这基础上,期待结合的新的补充,二元反应的裂变,一种无人抵挡的爆发和释放,以此得到最原有的自我的诠释与放松。
只是有些人,不那么轻易迈开自己的底线,以身试规则的形式不同而已,二元的爱情冲撞的角度不同,危害不同罢了。就像大部分自制力差点而感受力强点的人,会在自己的人生剧本里多了爱的章节,一场或连续几场轰烈,连自己都难于面对过往章节回复的镜头。
倒置拷贝的按钮,揣在手心,时不时地按下即止。
只要还知道自己的心,还有痛的知觉,来告知自己还有感受,不会麻木到没能力再接受期待中新的二元极限和心动。
久而久之,按钮便是一种唤醒心的药瘾,挥之不去,感受越快,倒带的镜头越多,药量也越大。
当习惯的方式,再也无力承载彼此距离和真实的感受时,技巧便发挥它最大的功用。而此时的把持自己,还不如去把握对方,在可能裂变粉碎之前的决意心定过程中,那曾经过往的细节最是难忘,也许是因为错过的悔意或者说是顿悟,姿势不变中的变化,技巧登场。就如有些情侣到了某个低迷的相处过程,选择需要靠A片来调剂一样,跟身体的能力无关了,是连自己都不甚清楚的不安,也对自己,也对对方,一种对营造二人爱的无法完全继续的不安。
技巧就像毒药,渗透到每点每滴,加深对游戏规则的复杂理解和演绎,秘密的可怜之地,荒草丛生,野火少不尽的结局,根在。
擦身,无时不刻,都有伸手一博的冲动和付出,但手刚要决意抓住的刹那,发现那按钮还在,只能选择握回,那是激发自我心在的瘾药和习惯,怎能脱手,一旦交出,是否自己的心,就此终结,不再律动?
秦玥看了看小不点,它安静地偎依着绿色的围巾。
席薇此时偎依着他。她最终还是决定见上一面,即使未来不在计划里。
他没有过多的问题,似乎也不像之前的稚气,细微的动作夹带着陌生技巧,他湿滑的舌尖开始搜寻着她所有熟悉,已不再是初恋那个不经世的嫩芽新枝,她闭起眼来,虽然酒店房间外的灯依然亮着,眼帘里篇篇之前的画面,黑白着翻开来,誓言是线索。
她许久的沉静渐渐被唤醒,就像喝醉前的某种空白,世界此时是配角,青春就是暴走的性欲。她还予舌抚,舌钉在他秀气细滑的身体谱开音符,他骄傲着旗帜,不再是新兵战场,俨然就是领兵的将帅,鱼儿在她纹身之下时而潜伏,时而摇摆鱼尾,泡泡在浮出水面的跃耀缤纷之后,涟漪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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