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作品名称:癌变 作者:船夫 发布时间:2014-05-05 10:08:00 字数:3783
夏夜的天空显得空旷而神秘,一弯明月斜挂在东南角的空中,两行街灯向远处延伸,远远望去,似乎要和那弯明月相衔接。天和地相接,构成了一幅令人神往的画图。
然而,王永昌却并没有心思去欣赏那美丽的夜景,他漫步在街头,毫无目标的走着。
自从出了王老太的事情,旧城区的拆迁工作便明显放慢了速度,再加上众人的愤慨和不满,数次到市府上访,牛得清对他大为不满,几次斥责他无所作为,弄得他有些焦头烂额。他是个鬼精鬼精的人,明知道不在拆迁补偿费上对居民让步,事情就不会顺利解决。但徐日升的意思呢?他也明知道他不会随便让步。俗话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一边是牛得清的批评,一边是徐日升的态度,这使他陷入了两难境地。这些天,他一想到他和宁芳的关系,以及他和徐日升的私下交易,心中就不免打了冷战,似乎宋学敏的双开就是自己的前程。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便只好硬着头皮顶下去
走着,就见徐日升和宁芳迎面而来。他心情不好,本想躲开,却不料宁芳喊了他说:“王主任好兴致呀!”
王永昌听得喊他,也只得迎上前去,打了笑脸说:“你们这是——。”说着便看了徐日升,“前日我和你说的事,你可想好了?”
徐日升打了哈哈说:“先不说这个,走,那边坐坐去。”说着,便拉了王永昌走进了附近的梦幻咖啡厅。三人坐下,徐日升要了三杯咖啡,两瓶干红和一些瓜子、果脯之类的小吃喝,便一边喝了咖啡,一边说起话来。
王永昌说:“徐总,我看你在拆迁补偿费上还是做些让步的好,不然拆不动呀。市府要求五千万拆迁费一分也不准截留,而且工期也要求得紧,这你是知道的。看着已经秋天了,再拆不下去,今年就动不了工了,你就不能找个折中的办法,好渡过这个关口。”
徐日升说:“什么折中的办法,还不就是增加补偿,现在的底线可是我和你定好了的呀。现在让我增加补偿,以前拆掉的那些户怎么办,还不又闹起来。”
王永昌说:“那就一律增加,不要再搞什么三等九样的。因为这事,我已经挨了几次批了,再弄不下来,我就有可能被撤职,倒那时市府把咱们那些烂事抖出来,来个重新发包,对你我都不好吧。”
徐日升想了想,说:“那就一律增加百分之五,再多,我可接受不了呢。”
王永昌说:“工程发包前市府是算过帐的,五千万的标的可是按全部无偿回迁安排的,现在闹出事来了,就怕增加百分之五,也交不了账。”
徐日升说:“先看看再说,只要那些钉子户不再闹,市府还管你这个那个的。再说,我承包工程也不能没利可图吧。”
王永昌说:“你还能没利!平房变楼房,你按市场价卖出,不就来钱了。这个账我算过,少说你也得赚几百万。”
徐日升见王永昌说到了点子上,也就不再吱声,倒是宁芳开了腔:“王主任,咱先按徐总说的办,实在不行就再加点。咱也不能一下就全部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你说是不。”
王永昌说:“你的意思是一点一点加?”
宁芳说:“是的。”
王永昌说:“这样做下来工期怎么保?”
徐日升说:“事到如今,也顾不来那么多了。大不过今年的工程放到明年。”
王永昌说:“市府催得紧呀。”
徐日升说:“这不遇到实际问题了嘛,市府还会不考虑,你怕什么!”
王永昌说:“这样做下来,就怕我的官位不保呢。”
徐日升就:“要官做什么。就你那个破官,白给我,我也不要。要是市府真免了你,你就到我这里干,我保你年薪十万。”
王永昌听徐日升这样说,心里虽说有些不愿意,但有了他和宁芳的那种关系,平时又没有少收徐日升的礼品,就说不出什么来,也只好听天由命。
三人正说着,就听有人喊:“王老板,交费!”
梦幻咖啡厅的老板只是喊他,忙迎上前去:“多少?”
“一百八。”
“怎么又涨了,我这小店是开不下去了,除了工商税务,还有你们,那个不在我身上搂一把,我那里就有了那么多。”
“这是规矩,你也懂的。在这地盘上开店,没有不交保护费的,否则出了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能不能少点?”
“不能,现在市面上什么也涨,咱也得水涨船高是不。”
听着他们说话,三人便知是街头混混在敲诈勒索,心想:现在真是什么事也出,开个小店也真不容易。宁芳好事,便想上前打劝。徐日升一把拉了她说:“连警察都管不来的事,你也敢管。”
宁芳说:“我实在是看着那老板可怜。”
徐日升说:“可怜什么,我这一杯咖啡,他便收了五十元,手也够狠的。黑吃黑的事,还是不管为好。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市府官员。这帮小子狠着呢,弄不好拿刀将你捅了。前几日,我就见一个管闲事的,被打得浑身是血。”
宁芳听说,便不吱声,只看了那帮人和老板说话。这时,咖啡厅中有一人实在看不下眼,走上前去说:“收什么屁保护费,谁给你们的权利。”
那帮人中,脸上有刀疤的一个说:“老子自已定的,你管得着吗。”
“我今天就是管定了。哼,还有没有王法了。”
“找死不是。”那刀疤脸说着,便上前劈胸打了那人一拳。那个吃打,一气之下,便拧了那刀疤脸的胳膊,左右开弓给了那刀疤脸两个耳光。那帮人见刀疤脸被打,招呼一声,便围上前来,对那人一顿拳打脚踢,直将那人打得血流满面。
王老板见那人被打,忙上来拉架,不想也被打得鼻青脸肿。众人见要闹出事来,便一哄而散。
徐日升忙招呼了王永昌和宁芳说:“快走,要出事了。”说着三个便溜出了咖啡厅。慌不择路中,宁芳便一头撞在了那个刀疤脸身上。那刀疤脸见她穿了高开叉的连衣裙,便顺势一把抱了宁芳,说:“好骚性的娘们,和老子玩玩去。”
徐日升见状,忙上前解围。他本是学过几天拳脚的,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刀疤脸撂在了地上,拉了宁芳跑出咖啡厅去。
宁芳惊魂未定,只喘了气说:“这不是强取豪夺,明火执仗地抢人吗。”
徐日升说:“如今B市里这样的人多了,惹不起的。”
宁芳说:“也没人管管。”
徐日升说:“谁还管得过来,你没到菜市场去看看,那里的菜霸比这还要凶呢。还有,那些拦路抢劫的,搬门弄窗的,那一个不是结了伙的明干。前几天,一个女出租车司机都被奸杀了呢。警察查了一阵子,连人家一根毛也没有抓到,也只好不了了之。”
宁芳说:“唉,这B市也真够乱的。”
徐日升说:“别说下边乱,就是官场上也够乱的,不是今天你搬了门子整我,就是明天我搬了门子整你。科局长们换得象走马灯似的。真应了红楼梦中的那句话,‘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不,两会就要召开了,跑官要官的,拿钱买官的多了去了。老王怕也有人借旧城区改造的事,翻捣他呢,我倒真有心在拆迁补偿费上大让一步,救他一马呢。”说着回头去看王永昌,却见他早已溜得不见了踪影。
宁芳说:“其实老王倒台,对咱们也没有好处。我看你就多让点步好了。”
徐日升说:“先让百分之五,实在不行就让到百分之十。那些钉子户还不就是盯着几个钱,他们闹,也和许老汉一样,就是为了多得几个。明天你放出话去,就说拆迁补偿费在原有的基础上,每户增加百分之五,看看是什么光景,然后再说。”说着,便用一只胳膊挽了宁芳,“走,压压惊去。”
两人走着,就见路边一人扯开嗓子在唱:“我说哥们别发愁呀,手里拿块破砖头呀,见了大款一声吼呀,你有我有全都有呀……”
徐日升和宁芳一听,就知是个醉鬼,忙绕开走过,就近要了一辆出租车。上得车来,徐日升说:“快,银河酒店。”
司机答应一声:“好嘞。”便掉头向银河大酒店驶去。
正是周末,银河大酒店中人满为患,餐厅早已坐满。宁芳说:“另找一个地方吧。”
徐日升说:“难道你还真饿了不成。”
宁芳说:“饿到不饿,只是这里人挨人,人挤人的,不清净呢。”
徐日升说:“那就洗个双人桑那去。”说着便问了前台,“可有双人桑那?”
坐在前台的是个身材高挑,皮肤晰白的女子。涂了口红的嘴唇薄薄的,象两片新切的香肠。她打量一下徐日升和宁芳,说:“有。不过周末是加了价的。”
徐日升说:“加价也要。”
那女子见徐日升说得爽快,就知是个大款,忙叫了服务员去开房。
徐日升和宁芳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桑那房,就觉得热气蒸腾。宁芳受不住热气的烘蒸,便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这一退正退在徐日升的怀中。徐日升便拥了她进去。宁芳经这一拥,浑身痒痒的,便咯咯一笑,顺势坐在了徐日升的腿上。徐日升一边往烧红的火石上加了一瓢水,一边就光了身子拥着宁芳亲吻。两人正要入港,就听有人轻轻敲门。
徐日升从宁芳身上起来,问:“谁?”
就听一个女子娇滴滴地说:“先生,要服务吗?”
徐日升被这一惊,心中就老大的不高兴,骂道:“老子不要,快滚!”那女子听得骂声,慌忙离开。听得门外无声,徐日升又往火石上加一瓢水,搂了宁芳就要做事。
宁芳却说:“徐总,今天不行,我来那个了。”
徐日升说:“我看。”说着,就用双手去掰宁芳的两腿,宁芳忙把双腿一蹬。这一蹬正蹬在徐日升的那条尘根上,只痛得徐日升哎呀直叫。宁芳见自已蹬了徐日升的那个地方,忙爬上前去,用双手握了那条尘根,放进嘴里。徐日升又加一瓢水,便顺势往后一迭,任由宁芳在他那条尘根上吮吸。
两人玩到好处,便不顾了那桑那房中的热气蒸腾,双双搂抱了在地上打滚,只到弄得喘不过气来,才站起身来,相互搓起澡来。
宁芳站起身来,把两只乳房向前挺着,说:“搓搓这里。”
徐日升便双手去搓宁芳的乳房,就觉得那两只乳房象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手中滑动,两腿间的尘根便不由自主地膨大了起来,膨大得心里痒痒的,就拉了宁芳的双手,把宁芳搂在怀中,那只嘴却衔了宁芳的一只乳房,猛吻起来,直吻得宁芳咯咯地发了笑说:“瞧你,象是没见过女人似的,狼一样凶猛。”
徐日升也不答话,只慢慢蹲下身来,一直向下吻去,也顾不得宁芳有没有那个,直吻到宁芳的那个去处。宁芳浑身发痒,便把双腿叉开,任由徐日升的舌尖在里面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