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三）

冬景别样
雪飘摇（三）

“资料都带齐了？”飞机上，休焕侧脸看着贝睿。机上的座位设计得真好，可以相互挨得不留缝隙。她点头。
“这次的客户很重要，希望能顺利谈下来。”休焕往后靠了靠，前后的空间不影响鼻翼飘过她清新的气息。
“您都能自己开设计事务所了，不用太担心。”
“是吗？对我那么看好！”
“在您身边工作这半年来，受益匪浅。”
“你有天赋，多加用心会比我做得更好。”飞机爬升，休焕递过口香糖。细心的男人。
“你有没有人生当中最希望实现的梦想啊？”休焕不愿意看到她随即的眯眼休憩。
“没想很多。希望是您侄儿的状态，不用朝九晚五就好。”
“侄儿？呵呵。莫榈啊。”
“他还赖在北京吗？”
“其实我们兄弟俩相互之间不算很了解。他一直都在南方，而我一直都在北方。小时候只有等到放暑假才有机会在一起玩。”
“你们俩还真是不太一样。”
“表兄弟很少会很相像的，除非都随母亲。”
“他看起来不像好人！”
“不会啦，嘴巴比较贫而已。不过从他口里说出的有些比喻还很有意思。”休焕正想说女孩比喻成各种鱼的故事时，发现错了，只好开始重新扫描交谈片段。贝睿调整着座椅，“比如说：识鞋闻女人。”
“拾鞋？狗鼻子啊？”
“不是不是，他只是看了一双鞋，就断定人家姑娘家漂亮，硬是留了张字条想认识。”
“搞笑！真的认识上啦？”
“没问。不过我判断是对接上了。”
“泡妞大王。这样的老师在学校岂不是很危险？”
“我觉得他就是一花花肠子，过程都是轻描淡写，没个准。不过上次我见过他一女友，长得不错。”见贝睿不语。咳嗽几声，“你对自己的感情怎么看？”
“领导关心。我挺好的！”奇怪了！半年来从来就没涉及过这话题啊？
“有没有想过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您要帮我介绍吗？”
“好啊！”内心一阵酸酸的泛涟漪。
“那就等我想好写下来报告您吧。”
飞机的气流颠簸很容易让人有疲乏感，贝睿睡觉的神情像娃娃，身子一直不歪不斜，白皙修长的脖子，微侧玉颊。
秦玥电话覃老师，“不在线？”
“带班呢。”
“采访那家伙的稿件交差了，你想不想看？”
“大记者几个问题就能看穿一个人，一定是好文章，不用我审核了。”
“找个时间再聚聚！我最近准备做卧底。”
“啊？卧谁的底啊？阿拉就那点事不需要侬劳师动众。”
“采访夜场的任务啦！”
“那有什么看的？闹人！”
“最近K粉之类的毒品猖獗，我也正义一把。”
“有帅哥不要放过哦。”覃老师笑。
“我天生对帅哥就有免疫力。晚上你有时间吗？”
“同性恋？唱的哪出戏啊？”
“陪我采访吧？”
“女华生？”现代版女福尔摩斯，两头都是豪爽的笑声，“好吧！反正我也没事。”
刚刚挂下电话，信息：“北京什么地方有大型的副食品批发？”这谁啊？我又不是咨询台。不理！转念一想，还是要有点爱心，“哪位？”
“莫榈。”那家伙啊！还赖着没走？
“上网查啊！”
“信息覃老师没回，只好求救你了。记者路宽。”路宽？没看到每天那么堵吗？宽什么宽？回复，“我上网帮您找找。”
见秦玥上网，莫榈报上自己的QQ号码。这家伙自己不会查吗？
“打扰了。”莫榈招呼。QQ跟信息差不多，交流平台。
“不扰！等等。”
截图，一个连着一个，都是卫星地图，详细到可以准确投弹。
“最集中的是哪个？”莫榈应接不暇。
“买什么？”
“就看看。”
这家伙真不靠谱，有什么好看的？超市不是到处都有？
见秦玥没立即回复，估计跟自己一样打字障碍，复制她的签名，“北京的冬天，飘着白雪…”
“有问题？”
“飘着副食品我就不找你了。”
“问着同事呢。等等！！！”三个火箭炮。果真黑七，悍得厉害。
秦玥正组织着问来的地点怎么坐车比较方便时，莫榈冒泡，“你有时间？”
“没有无聊的时间。”
“什么是有聊？”
“工作！”
“恋爱算无聊还是有聊？”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贫！覃老师此时上线，幸好好友有提醒，“那家伙找你呢！”
“哦？”图像不隐身了。
“说是信息你没回。”
“手机没电了。什么事？”
“要你陪他去什么大型副食品市场。”
“走不开。”
“我不管！你自己跟他说。”
“找到你了就是缘分，反正你又不坐班，正好帮我看看有没有好点的咖啡机。”嬉笑的表情。
“饶了我！！！”
覃老师真不义气，图像黑白，抖不动了。只好回复莫榈，“你在什么部位？”
约定的地点。这家伙还是那身打扮，只带一套啊？真不怕冷，以为自己是北极熊吗？不是熊，是企鹅！秦玥心里笑。
“看你的文字了，不像你！”北京冬天的太阳骗人，冷得哆嗦都不奏效。莫榈边搓着已经不像自己的耳朵边看着摊位里的各种。
“下一次讲座的课题是：送往北京的鸡鸭鱼肉？”秦玥不想纠结空间里的随笔，一堆涂鸦。四眼放去都是自五湖四海的土特产品集会。
“北京烤鸭之爱情观。真有你的！”奶奶个胸没说出口。
“你到底来买什么？”秦玥见他不紧不慢地像个淘便宜货的老太婆。
“找灵感。”
“真文人！”秦玥哧鼻。嘴角一直都是微微上翘，这样的表情还是有着独特的笑意。
“记者是什么类别？”
“正义的代表！”秦玥仰头，店家不是坐着就是弯腰摆货，境况取景下来理所当然全体仰视，除了莫榈，高出她半个多头。
“良心算不算正义？”
“你说呢？”好个反问。
“大局放眼，微观深究？”见秦玥不解，“正义是大局，良心是微观。会有冲突和矛盾。”
“怎么解决矛盾？”
“不解决！你觉得自己适合当记者？”
“喜欢！适不适合需要时间证明。”
“类似谈恋爱到结婚吗？”
“按你的专业，微观深究我听听。”
“你跟记者这个职位恋爱一把。喜欢是因为自己认为是一见钟情，结婚之后自我不断地求证，结果只有两种，合得来与否。”
难道这一直是自己的内心价值？想当初对甘名达就是这样的经历，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覃老师也没提起过。秦玥笑，掩饰住刚刚的浮想。两人一前一后在嘈杂声中，莫榈时而进店家说话，秦玥没看到有咖啡机卖。
“莫老师晚上有安排？”秦玥接过莫榈递过来的东西，表情疑问。
“你要请客就去！”莫榈笑，“这是枸杞，看着品相不错，泡水当茶喝，对腰和眼睛都好。”
“谢谢！”这家伙记性不错，南方人真会讨巧，“我约了覃老师一起去夜场。”
“写我的报道不要写砸了，影响视听。”
“那你自己写算了！晚饭九点您要没事就一起。”自恋的说法没随口而出。秦玥也没提去夜场是因为采访工作。
恐驴对莫榈的态度让秦玥和覃老师大为吃惊。相机不许带入场内，莫榈拉着高大得像猩猩的恐驴边上耳语，居然奏效。这家伙不是说刚刚来北京几天吗？难道对男人的嘴甜也有效？
灯光下，两女孩的打扮完全不同，覃老师一身黑白的搭配更显得秦玥的扮相鲜丽张扬，羽绒衣下的玲珑此时可以登台走秀，覃老师的三围更精致点，江浙味没有完全埋没。该是夏天来北京的，莫榈心想。
酒是好东西，是男人都知道。
当秦玥四下走动时，覃老师已经不是老师了，边桌的三两帅哥不时都会边扭着胯胯边欣赏她的曼妙，露腰的黑色蕾丝短衬衣，哎！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一点赘肉都没有的完美，要是一年四季都是夏多好。
秦玥完成了作业回坐，眼神比白天更加迷离，身居喧哗心在桃花般摇曳在记忆里。一种看透两性之后的不受任何诱惑。酒只能催化可能被催化的，对她无效，依然节制得像登台的老师。这女孩把自己藏到海沟深处，不允许他人开启。
准备睡下的莫榈收到休焕短信：“还得去广州，三天。洗衣机直接按钮就可以用。”这下跟格格有故事了吧？都说人在外地最容易有情感脆弱的冲动，需要慰藉。
甘名达早已在新房里等着，见覃老师回来冲洗，迫不及待地跟进卫浴，喷淋散开着水花带着漫漫的雾气，没有前戏便将她翻转过去，她修长的双手趴在冰冷的瓷砖面上，像嫌疑犯被搜身的姿势，他从后面抓紧双荷尖尖，一路曲折之后直逼花蕊尽头深处，她手指滑下，砖面上两道印记，拱起完美的腰线。自上而下的热水在融合处随着节奏洗礼着，她的呻吟在飞溅的细水之间像燕子来回衔枝筑巢欢快着，转眼成了他胸前浓密汗毛更替凝结的晶莹水珠。沐浴液飞舞成泡泡串串。
“下周末我要回趟家。”她偎依着，手心来回着他的胸前，柔软。他不语而是把她翻转过来，又一次将渐渐送入。
“想要只小狗。”她觉得体内不自禁又开始暗涌，抬眼看他似乎进了睡眠状态。
起早他已经不在，咖啡杯边一盒药，探亲专用。一张字条：储藏室那两个包是同事寄放的，过几天会取走。
秦玥一晚的乱梦，半恍惚着醒来时以为还早，回味着梦里的片段，自己在队友们出赛前，相互之间嘻哈着黄段子，四周都是篮球明星，刚觉得这些人怎么也不顾忌自己是个女的开这样的玩笑时，易建联搭着自己的肩膀说：哥们，那个七号你盯紧点，他的强项也是弱项。
场上那个激烈劲不下季后赛之后的总冠军决赛，到处都是自己的球迷，横幅上斗大的字：我们爱你！烈烟！接过队友的蓝球，那球忽地变成一朵玫瑰，花枝的刺钻心的疼，咬牙决定不能松手，再想回头看清是谁传递过来的时候，梦醒了。
一看闹钟，哇！不得了，迟到了。怎么老娘没叫醒自己？真是的！都去晨练没回来。
胡乱几把打理所有之后抓起豆浆往外跑，公车的人还是那么挤，大家都流行迟到啊？
MP3播放着：忘记你不如失去你。如果缘分不够长？遗憾？哎！想起昨晚与妈妈的交谈，她从不干涉自己的感情，也没见着像其他同学母亲一样张罗着把闺女赶紧推销出去，只是拿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让整理好放进电脑保存，边看着还边说那时候的自己最好看，小学毕业时，长长的头发，眯眯的笑眼，稚气的姿势，不像现在这般英姿，要是再多匹马，加俩八大盖，匪气十足。
剪了发，就能剪掉所有爱的尴尬？那些内心由然的温柔呢？难道不见了？连告别一声都没有？
真得找个时间，想想自己是不是还在那段不经世的感情里不愿出来，会不会是人出来了，心还在？哎！
他什么模样？记得！还是能清晰地记着，高高的个，清秀的脸，比起第一次暗恋的甘名达帅多了，那时的自己越发变得模糊，像公车窗外光秃秃的树枝，落尽了所有的绿……
休焕交代完贝睿建筑的细节之后直接赶往广州，贝睿需要继续留下跟进设计方案的细节汇编和修改意见。
眼前的主管实在是年轻，看样子90后的那辈。专业上几乎就是门外汉，真不知道这家族企业怎么用的人，直到他要求边吃饭边谈，才知道他是这家族唯一的公子，父亲也就是企业的董事长，把大事定调之后去会另外的客人，历练他罢了。
“上海跟天津比，哪个比较都市？”当他得知贝睿是天津人。
“对上海不是很了解。”贝睿对这么雅致的餐厅不太习惯，两人一坐下来，灯光加上音乐还有户外外滩的夜景，很恋爱的感觉。
“阿拉可是上海通！Iwilltakeyouanywhereyoulike。”他有着挺拔的鼻梁，神情有点像陈冠希。
“谢谢！明天抓紧把方案的意见汇总完，北京还有事呢。”
“侬不要害怕，阿拉只是喜欢交朋友。”绅士地举起高脚的水晶杯。这神情让贝睿想起了：人来熟，莫榈还在北京吗？
“去过天津吗？”贝睿不知道怎么接话。有年份的葡萄酒蕴藏着丝丝扣扣的情结。
“侬在，我就去！”
“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了！天津又不是我的。”
“买下天津送你，ok？”
“好啊！”脑海里，莫榈的：天津到底还是沦陷了。
“开个价！”
“那你得上中南海问去。”贝睿笑，俩酒窝深深地。
“开发一个买卖城市的游戏，就能做到！”眼神越发地孩子气。
“不错的创意！”
“Really？（真的吗？）”他兴奋的时候可爱极了，像母亲带出来的孩子得到了梦想已久的玩具，转眼的功夫开始叹气，“可老爷子说网络是虚的，总叫我必须现实点。”
“当然是虚的！”
“Wrong！Wrong！”他摇着头，“我玩装备游戏，也能赚钱的！真钱哦！”吹银币的动作。
他说话有时候上海腔，有时候带英文，有时候又标准的普通话，真难伺候。贝睿微笑，不想深究怎么个玩法，难道像偷菜一样容易？
贝睿正继续用心在精致的菜肴上时，眼前一抹熟悉的颜色，一大束娇滴绽放的玫瑰，等她还没反应又不由自主接过之后，他已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示意边上伺候的服务生拿个花瓶来，那花便静静地在小提琴的曲调中诗意瓣瓣。
贝睿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信息时，他也被传染般开始手机指尖的飞舞，“有QQ没？”声音不大，饭桌大，但还是可以听见。
“不好意思，没有！”加重语气，但说谎技巧还是不够老道。
“现在就申请一个给你。叫什么好呢？”他自言自语，“贝睿？像我用的香水品牌Burberry。就它了，我把密码发给你。”面对面信息，这孩子真逗。
“我不太用QQ的。”贝睿回复休焕的关心，“吃完饭就回酒店了。”
“想起我的时候记得上线就好！Nomatter。”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买单之后又要了两杯咖啡，见贝睿忙着手机信息，自己也开始跟QQ上一起玩装备的战友们说话，“战况如何？”
“玉玲珑不在，没法打。”湖南的战友。
“找人替。”
“她那么厉害，换人就不好配合了。”
“也是！去哪了？”
“不知道。你要是上线也多叫几声。”
“OK。”随即连续发了几个问号的表情，肯定不是隐身，不然一定回复了。之前还视频过，漂亮的女孩，真难得游戏打得比男孩好。
“酒吧？”他眼神里某些东西还真像莫榈。
“不了，有点累！”
“好吧！阿拉让司机送你回酒店。”公子捧着玫瑰，交代司机，车后的挥手。
贝睿看着鲜艳，酒店房间还真没地方摆，想起北京那些花，不再受冻之后是不是继续盛放，发了个信息，“还在北京？”没有回复。
第二天建筑细节修改意见的汇总还算顺利，公子常常会忽前忽后地看着图纸，特别是他父亲在时，眉头紧蹙，一副认真学习的劲。偶尔他也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装出犯困晕倒状。贝睿尽量忍住心里的笑。
此时，玉女和医生来到的上海，客户的司机接机，随后直接安排入住四星级酒店。
酒店的咖啡厅，人不太多。短暂的会晤，对于医生来说，跟这位配合近五年的客户是第三次见面了，玉女则是第一次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交流的结果，出现销售缩水最主要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客户准备改行，减少进项直到全面终止销售，二是竞争激烈，受到价格因素的影响。
“要不要问问莫榈的意见？”玉女在客户走后问医生。他紧蹙眉头，真还像是一个老中医的神情，遇到了疑难杂症。玉女倒是一脸轻松地语气，“不久前莫榈就已经预测到的结果，你还不信？”
“不…不不是我…不信。”医生大舌头。除了短信和QQ聊天的时候例外。
“你怎么想？”
“可…可惜啊！”医生抹了抹粘在胡须上的咖啡液。他其实还没莫榈岁数大，蓄须显得老，按他的说法，个子本来就矮，这样的形象比较稳重，“那么多年…年的基础。”
“我觉得他不像是糊弄我们，晚饭聚的时候再看看情况。”玉女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黑色配搭的服饰更显得她那张脸圆润白皙。
“我也…也是这么觉得。”
“照我看啊！你还是问问莫榈怎么办，让他直接飞上海吧？”
“我…我想想。”
“不用想了！莫榈不是说了早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的，他心里应该有数。”玉女的嘴型很特别，下嘴唇比上嘴唇厚，性感的靓粉色。
“我去市…市场会几个朋…朋友，你把情况告诉他…他吧。”
玉女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结巴了，要是遇到不了解他的，非得揣上一两脚，看能不能像治打嗝一样顿时恢复。
她起身回酒店房间，高跟的黑靴裹着修长的腿。
刚刚打开电脑，保鲜着的QQ留言纷纷作响，一一黏贴回复，“出差中。”
随即，看看莫榈的头像还是隐身，拿起手机，带着黑玉戒指的手指大雪纷飞般散开，“上线，有事。”
不一会，莫榈来了，“睡觉都不让人踏实？”
“女人香？”玉女连带发了张嬉笑表情。
“说事！”
“你现在就来上海！”
“你们就能解决，我去做什么？继续睡觉去。”
“女人香不要沉迷太久，保重！你也没那身体。”嬉笑一连串。
“哎！你要说的无非是对方准备改行，是不是？”
“啊？不愧是神算子！怎么办？”
“稳住小客户，他们有一天也能做大，不急。如果你还有所怀疑，用你的强项收集他改行的原因。”
“上他的床？”
“骑车请带安全帽！”
“戴你个狗头！嫌弃我还不算，还要卖我啊？”
“落实完来北京，有些细节需要你们打理。”说完隐身。
玉女给医生去电话说明莫榈的想法时，QQ不停地滴滴叫。
“在吗？”游戏的战友之一：五天王，“HELLO。911。SOS。”
“你们玩。我有事出差。”玉女趁这趟出来想好好休息一下，之前的睡眠一直不好，躺再久，深睡的时间依旧很短，脑子里虽然也没有想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睡不踏实。
“在上海？”IP地址显示。
“是啊！怎么？”
“阿拉也在上海啊。见个面？”
“算了！我从不跟网友见面！”还真忘记有游戏战友在上海了。
“怎么能算是网友呢？我们认识都三年零一个月又三天了。”
日子记得真准，真的假的？有那么久啊？
“我想休息一会了。还是不见吧！”
“不然这样，侬先休息，等侬起来，如果有兴致的话，阿拉请你吃饭再带你看上海的夜景去？”一个期待眼神的图片。
“晚饭有事！下次吧。”
“不要把话说死哦，我等你！还有啊，阿拉带上一个女孩一起哦。”主动报上手机号码。
“好吧！”玉女换了签名：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但不一定都必要。随后隐身。回想起之前的视频，还算是一个清纯清新的男孩子，就像初识莫榈时他身上的气息，有种让人难于拒绝或者说是舍不得拒绝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