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二）

冬景有致
雪晶莹（二）


“跟蓝鞋子约会？”休焕看着笔记本，头也没回。
“没来得及。”莫榈倒了两杯茶。心里压根儿没想这事了，什么蓝鞋子白鞋子的。
“哦？回你电话啦？不服你还真不行，这样都能勾搭上啊？”人海茫茫，谁跟谁认识还真是说不好。
“这不是你说的机会多吗？奶奶个。一个例子罢了。”
“长得怎么样？说说。”好奇心涟漪着。
“没你的格格好看！满意了吧？”
“哎！没你的桃花运啊。”休焕喝了口茶。真懒，不回来自己不会泡啊？
“曾经不被人所爱，你才会珍惜将来那个爱你的人。等我当了莫老邪，划一片桃花领地给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那我成了什么？”
“休超风咯！”
“支什么密招给我？”
“九阳白骨脚。”莫榈笑，“格格呢？你没排上号？”
“我是领导！”
“奶奶个胸！说八百回了。真有意思就表达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奶奶妈妈的？”
“人家无意。”叹气。明显是怕人家拒绝。
“现在的年轻人很直接的！”
“你是说开化？”
“奶奶个胸，看你个熊样，一脑子流氓的坏水。”
“你是流氓大，我是流氓兔。”休焕有时候脑袋也灵光。
“她们的起点要求你都满足啊，有房有车有事业，就是长相差点罢了。”
“也不会差到哪吧？”休焕拿起一条围巾，在脖子上左右摆开起来。
“你就学着点拿破仑，石榴裙下多绕绕，没有攻克不了的堡垒。人家一绕搞出个帝国，我看你也可以！”
“没你脸皮厚！”
“这叫定位！忒二！亏你读书读那么多，浪费国家资源。”
“说说你的高见。”休焕一脸的诚恳。爱情啊！真能把聪明人变成一白痴，记者在就好了，让她现场看看这个世纪大魔术。
“坐好！我白天忽悠完，晚上还得伺候你，请我去酒吧！”
“摆谱？泡妞全集！说完整了才带你去！”
“不摆谱，指挥！我看你已经离混蛋不远了。泡妞，你就直接上桑拿，给钱走人，最好带着面具去，给她套上，爱什么样的看心情。你说说，有房有车有事业，是不是觉得还不够啊？”
“当然不够咯，不然还问你？”
“性？”莫榈问，见休焕摇头，笑，“有没有人在你那个的时候抓把米在你身上啊？”
“米？”
“叫你把小鸡鸡养大再说啊？”休焕大笑。莫榈摆正口吻继续，“缺老婆？奶奶个买一个咯！”
“靠！你兼职当人贩子啊？”
“那你想要什么？
“找个我爱的又爱我的啊！”
“你这句话，自从猴子进化成你这样子的漫漫岁月里，就没人达到过！”
“你的意思是没有爱情？”
“爱就一个字：二！对你来说爱情是空气，其实无时不刻都呼吸着，瞎找什么？”
“但我常常会窒息。”
“不是缺氧，你那是氧中毒。房产证藏在哪了？还有存折？”
“死了也不会留给你。”
“不稀罕！不过我觉得倒是有个人适合你。”休焕准备回电脑前，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回头，莫榈高八度，“黑七！”
“黑七？这名字震撼。”
“是个记者，奶奶个刚烈聪明得厉害，适合你。”
“为什么？”
“你属于受虐的派系，介绍你们认识？”莫榈嬉笑。
“皮没那么痒。”休焕手中还是接过名片，“刚刚认识的？”
“有时候一秒就相当于一千年。”莫榈又开始准备漂洗自己，“等会你要是忙，奶奶个我自己上酒吧。”
“就你那么点讲课费，非得一趟花光吗？”
“当回包轱辘陪我吧。”卫浴门还是没关，休焕比划着围巾，嘴里叨叨着，“从容，从容。”
覃老师与秦玥不同路。秦玥赶地铁，覃老师在雪地上来回踏了七十二步之后，决定不回学校宿舍，去新房子看看。
新房子带好的装修，家具还没有买齐。覃老师打开所有的灯，还真是像莫榈说的自己，彩色的周遭，被暖色覆盖着。浅紫色的意大利BRIANFORM真皮沙发，覃老师半躺着。
他是怎么看出自己和秦玥曾经同时喜欢一个男孩的？不过，事情已经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甘名达是她们的师兄，毕业之后硬是重托各种关系留在了北京，除了长得一脸阳刚加上一身魁梧的好身板之外，还是对得起那些前期铺垫的钱，毕业四年就已经是烟草局的正科干部。
自己毕业之后本来是想回上海的，但他不愿意一起离开，并说给些时间好好安顿未来，这种定不下的关系一直瞒着秦玥。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真说不清。这城市还会一如既往的熟悉吗？
一杯拿铁，电脑前，一根香烟，甘名达没有吸烟，但常常会带回来各种品牌的香烟。烟味柔和，咖啡有点涩，下回一定得记得让甘名达买一个咖啡机回来。
斯诺克是什么规则？网上介绍还真详细。原来是这样啊，每击打一个红球就可以击打色球，红色没有被打完前，色球会被摆放在固定的位置，直到红球收光，依次打分值的色球，是没有紫色的，色球还真折腾，一起一落的，难道就是自己的现状？
“安全把自己送到家！”QQ闪烁。秦玥为什么取名叫：烈烟？她不像自己偶尔还吸烟，不过还真是她的性格，在学校时，当秦玥发觉甘名达更在乎自己时，二话没说，转身不留余地。
见覃老师没有回复，“在学校吗？怎么不说话？”秦玥并不知道她已经买了一套新房子。
“来了，刚刚泡咖啡去了。”
“还真是小资。”
“习惯了。”文字里带着覃老师静静的感觉。
“我喝就睡不着。那家伙像商人不像老师，不靠谱！”
“记者眼尖。为什么那么说？”
“贫！没想到南方人也有那么贫的，嘴甜！”
“估计是你逼得紧。”
“你一晚都不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你们交谈那么融洽，我听就好。”
“呵呵，融洽是假象。我准备稿件了。”
“好的，一会儿我也下了。”
甘名达从不上Q，甚至信息也不太用，宁愿用手机直接通话。
“覃老大！在不在？”刚刚想隐身，滴滴作响，岁数小自己近一轮弟弟覃坤。
“什么事？”
“爸爸说女大不中留，侬是极致！”
“说事！”
“没事！阿拉喊你下不行啊？”
“公司怎么样？”
“有侬没侬冬天一样冷。妈妈昨天还说要侬回来相亲。”他们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甘名达。
“上海能结婚的男人全出家了。”脑海闪过下午的讲座，“你还继续游戏装备的事业啊？”
“公司不还是老头子撑着，阿拉挂名。”
“正经事不干，总做那些难懂的，虚的也能来钱？”
“这侬就有所不了了了！阿拉打的是美国的游戏，装备卖美国佬呢，美金！”
“摸不到的东西也信？给我看看你的美金！”
“老大，侬算是近三奔四的一拨了，港督级别。看看侬都买了房子还没人要啊？”
覃老师决定不说话了，隐身不再冒泡。覃坤抖了几次，没效果。如果电脑一起抖的话，就是地震。窗外冻成一整个冰块，自己就是琥珀里那只彩蝶。
熟悉的手机铃声，专门为他设置的，“在学校？”
“在家！”
“哦！我还在忙，看看情况也许今天就不过去了。早点休息。”甘名达反正有钥匙，安心睡吧！
酒吧两层的门也没完全挡住爆破的音响声。
“本拉登没俺帅！”莫榈用山东方言对搜身魁梧的保安哧鼻，足足高自己一个头的恐驴笑，莫榈假装捂住胸口的口袋，“套套也要俺上交？不过是属于危险品。”
“你带那玩意儿做什么啊？”休焕尽量靠近自己的耳朵。
“瞎说你也信？”莫榈笑，嘴里骂了句，“奶奶个胸，来玩又不是劫机！”
“得脱了，这哪是冬天？奶奶个整一片沙漠！”莫榈坐定之后觉得热，休焕四下看着挤来挤去的美女们。沙丁鱼罐头的舞池，唯一的差别就是美味的鱼儿们无需身着衣裤。
莫榈眼神示意休焕自己要离开一会。再回来时，休焕神色匆忙地凑到耳边，双手围成喇叭挡住震耳，“那个…那个是不是贝睿啊？”他站了起来，高脚凳下的支点，支起近视眼镜，像美国间谍卫星发现了基地组织。
格格一身是汗地被拉了过来，“您终于还是圆梦了哦。”
休焕开始手脚不知搁哪合适了，倒着酒。这下不说人家没酒量了，喝醉了好下手是吧？莫榈想笑。
贝睿小巧的嘴唇涂着嫣红，在扑簌的灯光下显得张扬，“我和同学一起来，真没想到你们也在？”
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原本格格说话的声音就灵巧，这下直接就被淹没了，莫榈倒是猜出表达的意思。要是原始社会就不需要这样费力，眼神或感应就够了。
恐驴出现在桌前，休焕诧异，“郑老板，这是经理送的果盘。”
“什么郑老板？”休焕正想叫住那驴，莫榈说，“奶奶个是给我们的！吃吧。”
格格跳得开心，休焕护花般，生怕边舞的男性擦碰。
时间就像口袋的现金，不怎么花嘛就没了。据说洋酒可以除雪，比铲雪机好用，成本太高的原因少有人用。国外生活水平高应该不怕，酒的主要成分是什么？水！到处都是，四眼望去。
三个人半踉跄地走出来，单衣厚裤的，格格更是吉尼斯的挑战者，短裙。零下十度，洋酒真可以把神州飞船送到太空遛弯。
莫榈脑海里遨游了起来，“你送格格！我走回去！”休焕跟着晕，抡着外衣，只有贝睿醒着，望着围过来一拨卖花的，有老娘，有姑娘。老天真狠，男人都摘花去了吗？
“买！”莫榈掏口袋，休焕还没反应过来，“一朵！”
“哥哥买多点嘛！”一拨人举着花，蔫蔫地搭着花骨朵，眼前晃着，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一朵多少钱？”贝睿觉得冷了，幸好出租车来得及时，司机眼疾，停的是地方，开门不用跨步。
“十元。”一拨人没有竞争机制，一个价。只留下一个，其他开始追逐其他出来的客人，一点都不从容。休焕贴心，先把格格拥进后座。
“全部买多少钱？”
小姑娘眼睛扫过数量，极快的心算，“四十。”
“二十？”
“给。”掷雪有声。
“休焕。还我十元。”莫榈趁没僵成冰棍前赶紧上车。贝睿开心不减。女孩都喜欢玫瑰。不假。
“这是五十，不用找了。”休焕给小费般递给前座的莫榈。充满爱意的绵绵眼神，似乎后悔让莫榈抢先了一步。
“奶奶个胸。打车钱你付！”
后座两个嬉笑了起来。搞台独啊？你们！
贝睿趁着月色透过车窗，拾掇起微微变紫的花瓣，微醺的脸颊流露着独特的韵味。休焕用眼角不停地乜斜，交叉的大拇指绕着圈圈，喇嘛手上的转经轮，“后天要去上海，那些设计图整理一下。”
贝睿问：“都发到邮箱了吗？”
“明早搞好发给你。你多睡一会儿。”后一句很小声，生怕莫榈听到。
前窗因热气像涂抹了层蜡，不过这样的隔离，镜头翻阅的景象更有了抽象派的意境，此时这般世间大作没用上绿颜料。苍茫夜幕框内。
休焕小心翼翼地送回格格回车里，脖子上的围巾不见了。奶奶个真是细心，莫榈嬉笑，“你是从容了，但不成熟！”
“你抢着送花就成熟啊？靠！”
“格格哪会缺送花的人哦？你就是幼稚！”
“别人送花，我送真爱！”休焕总是主角不在时忒自信。
“以前就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不想要了。这才叫成熟！”
“取笑我啊？”
“奶奶个胸。你想付出就好，不要祈求回报。”
“你觉得有可能吗？”休焕没得救了。
“你已经失败一次会继续失败的！”
“长得没你帅嘛。直说！”休焕叹气。
“第一个老婆走了是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是她不肯走！”莫榈笑。司机也跟着大笑。
两台电脑背靠背。没有睡意的两人各自敲着键盘，休焕若有所思。
“不忙？跟你说个比喻。”莫榈烧水泡茶。
“又摆谱？你的定位课？”
“奶奶个。听不听？”这话题显然是最符合休焕此时午夜的心情，“小城市的姑娘是池塘的鲢鱼，家常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土味。情人是扁鲳鱼，薄薄的命，躺下来可大得要命。风尘女子是河豚，会吃的呢说味道鲜美，不会吃的直接中毒身亡。那些未经市面的，单纯可爱的小妹妹呢是鲫鱼，刺细又多，你小心哽住！”
“我不怕！”休焕笑。要是都这样的自信不就成了吗？这小样。
“终于上线了？”QQ界面，玉女见莫榈在。同时咳嗽声连连，可爱的学生们。
“==”等等的意思，与时俱进的写法，莫榈回复。分类加上学生们，免得乱了之后，奶奶个胸乱出口。
“讲座今天结束了，这两天我安排见几个人。你跟医生交代一下。”莫榈打字很慢。
“语音？打字速度不能练练吗？”
“不！他在。”
“怎么不住酒店？”
“过几天看情况。医生呢？”
“他去山里面了。我们计划后天到上海。”
“有偏差？”
“销量忽减，查看看原因。”
“知道了！明天往我那张郑姓的卡上打五十个馒头来。”
“哇！原来那卡里不是刚刚打过二十个馒头吗？你还真会花。”
“我自己的卡里倒是还有。那二十个馒头直接开了个场子。”
“大手笔！合算吗？”
“再说！那么晚还在游戏？”
“睡不着，打装备还能赚钱。”附带偷笑的表情。
“钱赚不完。随时通报。”报上新买的临时用手机卡号。QQ隐身。
“莫老师还在吗？”QQ学生分类区闪动。网名：树欲静。
“那么晚？你是哪个学校的？”真要找个时间细分，区分不同校的，还好是同一个课题。
“我是下午刚刚听您讲座的学生，不过我不是管理系的。”公开课，没有门票，什么系都可以听，回想起电教室人头涌动，“会打扰您休息吗？”一张笑脸表情，泛着红晕。女学生。
休焕忙完凑了过来，“泡妞？”
“女学生！不然你跟她聊。”
“算了！我只要格格！”又瞄了一眼，准备钻冷冷的被窝窟窿，“学生你也下手？”
“奶奶个胸！师德永存！除非她不来听我的课。”
回复树欲静，一阵春风拂面，“不会。你说。”
“真有爱情吗？”哎！又一个中毒的，欲静不静的都怪有风。估计又是没听懂讲座，看来真不能再开这没有标准的课程了。
“有！”
“但我觉得他不爱我！！！”三个惊叹号。火箭炮。
“？”莫榈开始神父状，眯着眼。幸好不要求视频。
“每次他都带我去酒店，从不带我去他住的地方。”这话敏感，这男人是FBI？
见莫老师没回复，风住了，“莫老师还在线？”QQ真人性，可以对其不隐身，“继续。”
“认识他一年多了，其实一直对我挺好的，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纪念日，记得我的生日，都有送玩具给我。”玩具？莫榈脑海里一堆洋娃娃，猪的最可爱。这男人一定不会买钻戒！
“怎么认识的？”找因是根本。
“他是我们学校已经毕业的师兄，一次聚会上，他主动要我的联系办法，算不算一见钟情？”鱼跟鱼竿一见钟情？
“后来呢？”
“我的，”等了约莫半分钟，风吹树静，“我的第一次给他了。”没有了火箭炮。
“你怎么想？”
“不知道！”一根火箭炮。树枝抖动。
“说起过婚嫁没？”
“他说得先事业稳定，买房之后再说。”逻辑合理。
“如果说他将来找借口不要你了，你会自杀吗？”
“当然不会！！”一张偷笑的表情，两根火箭炮。树干稳固。
“那就对了！早点休息。”
“谢谢莫老师，晚安！”谢什么都不知道，没解决什么问题啊？奶奶个胸。偷菜去！收获颇丰。
“莫榈，睡了吗？”休焕冒泡。
“梦你的格格去！”莫榈抓痒，皮肤干得想换层皮，索性裸身护肤擦个淋漓。
“学生问什么？“
“说她被钓上岸的感受。”
“离开水的鲫鱼？”休焕笑。
“不久就会晒成鱼干。”
“说说。”
“隐私！不说。”
“哎！如果说我也是鱼，你说我是什么鱼啊？”休焕叹气。好大的动静。
“一定不是深海鱼！”
“哦？”
“深海鱼浑身咸味，要吃得洗洗，你都不用洗澡，反正一生都在淡水里。”
休焕大笑，没了睡意，“格格是淡水的吗？”
“你得等她不再冒泡。到处都是鱼饵，藏着钩子。”
“有房有车算不算鱼饵？”
“对剩女算是。她们想太多。”见休焕叹气，笑，“说个建筑师的故事。富商请建筑师帮忙建造陵墓，若干时间后，富商问还有没有缺什么。建筑师回答，缺你了！”
“当老师真是适合你，就是钱少了点。”休焕笑完，斜躺在柔软的双人床靠背。
“你要是花不掉的给我一点。”
“有没有想过做点什么投资？”
“我是穷老师，再说投资获得多少收益，取决于你想吃多好还是睡多好！”
“你不缺女人当然睡得好。”见莫榈钻进地铺，休焕只好睡下。睁着双眼，没有眼镜。
“奶奶个胸。睡不着给你出个谜语，明天再给我答案。”
“小瞧我！”
“掀开热被窝就往腿上摸，掰开两条腿就往眼上搁。是什么？想吧！我困了。”
“下流！”见莫榈不一会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她睡了吗？起身如厕，拿出眼镜想起来答案：眼镜盒。这小子脑袋里装的什么？
贝睿回宿舍后没有睡意，色迷迷的中年房东问这问那的搭讪，反锁好房门。
QQ上一起去玩的姐妹都在线，尽兴之末。
“有帅哥你就不理我们死活啦。”
“不好意思，其中一个是我的上司，对不起啊！”贝睿打字飞速，以表歉意。
“办公室恋情哦？”个性表情，黄钻专属。
“忒二。”
“下回带出来一起玩吧！”
“好啊！看上的话我帮你介绍。”姐妹都是一个年龄段的。80不算后的单身。
“就带那儿个高的好了。”还真会挑。
“他是老师。”
“啊？我还以为是你上司呢，不是说对你挺那个的吗？”
“没感觉！”
“别挑了！不小了。哪的老师啊？”切！你们不都一样。
“据说来北京开讲座就要回去了。”
“泡他！”见贝睿没回复，“不然我上！”
“发情的母猫。”
“总比没有好。”嬉笑表情。
“我问他的联系方法，你自己搞定。”
“呵呵。有房有车？”
“穷老师。我的上司有！要不要考虑换人？”
“我想想，我们签个意向。”不到三秒，“上司还是留给你好了！”
“切！睡觉去，明天还有事。”隐身。
玫瑰花立在书桌上靠墙不至于斜倒，该买个花瓶了。校园初恋记忆，一个长长的背影，像雪飘下，固化，水于是不再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