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张海涛》第三十六章

　　在几天前，就是1979年2月13日，上级就下达了要惩罚越南侵略者的作战任务：向越南进发。所以，这几天就增加了训练强度，都是训练到天黑为止。这一切都是为了在四天后，将要开始的对越南的战斗。可是一场大仗，要做的事很多，应该还有没有想到的事。解放军45军第六团，有四个营长，一个炮兵营，一个坦克营。
　　而黄江林营长是六团一营营长。而一营一连连长叫王志峰、二连连长是肖成、三连连长叶俊柱、四连连长黄华海。还有新成立的六连连长欧阳雄，他没有来。到了晚上，团长陈中都把指挥员召到了团部开会研究对进入敌国的所遇到一些城市的地貌，地情，最重要的一些重要城市。如：谅山等……
　　夜已经深了。
　　中国云南二月中的初春之夜，夜色清黑，气候温润，空气微和，总有一种感觉，有一支温融的手，在你的脸，温和抚摸着一样，令你感到身心顺畅！在这一长段，两边都生长着桉树的黑越越的大道上，都没有营房，只是路的两边，都打到他们头顶上的向过道中间伸下来一串串的，变绿的桉树的树枝和叶子。它们一动不动地垂吊在他们的头顶上，遮住了温微的夜空。而使这一过道，显得更加的安然平和。此刻走在这一段大道上，总令人心境爽朗！再往前面看去，那边的解放军营房，已经熄灯了，看去一片黑越越的。除了，营房外的大门边有两个解放军站岗，从他俩头上的大门往上正中的一盏黄亮亮的光，还洒在两个解放军战士威严斜握着的步枪上和有些亮黑相间的军衣上。
　　五个解放军指挥官，一前一后走在一起，还在兴致盎然的谈论。
　　27岁的肖成连长左手食指和拇指拿着烟，边走边抽；35岁老连长叶俊柱。他生于1944年，性格耿直，心肠好，就是要训人，他1964年20岁当兵。据说军事技术非常好，是老连长。（请以后关注，描写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六十年，七十年，八十年代的小说《孟连长》、《白净高原》、《边防》、《在部队的日子>》）
　　27岁的黄华海，重庆城口县人，他话不多，总是一两句话，就有作用。一米八的身材，机敏纯朴，右手插在军裤篼里，走在比他高的叶连长身边。都在听黄营长、王连长、肖连长，和声音带粗话的叶连长的关于越南一些城市的聊谈。黄营长背着双手，慢步走着。他说:“老街，和凉山，离越南边境有十多公里远，”
　　黄营长又说：“越南北部地区山很多。有些山谷、密林、山崖，在这样的环境下作战，对我们更不利。”黄营长一直都充满了隐忧。他非常清楚：作为指挥官，他可以履行他的职责。而那些战士，和连长排长等就会直面致命的危险。他从内心里，在为他们担忧心疼。
　　叶连长看了一眼在黑黑的视线里，走在王连长身边的黄连长，说：“营长，困难肯定有，我想还更凶。”他说道这里，他把爱说粗话的，遇到不快的问题就冒火的习性，表露出来。好像跟本就不在意比自己大的黄营长怎么看。只有别的三个连长，他们更是想说，就说说。
　　“哼，这困难又怎么了，老子就要碰它，不然，越南鬼子还以为他那里是铁的屏障。不得了了！”他(叶连长）说道这里，看了看黄营长他们，并把他紧系的皮带往腰间上拉拉。
　　“对呀，正如我们老连长说的。不管它有多难，都要收拾掉越南鬼子。”肖连长听到这里说，并且，把烟放在他的嘴唇上，有些深深地吸了几口，火红的烟圈，就急急地往蹿，也略微照亮了他黑黑的胡子，略尖的鼻翼，和俊逸赤诚的脸。
　　黄连长更想早点动手，他抬起脸说:“早该下手，你看，就在三天前。我们在边境的61哨所和工事里的战士，就被越南鬼子打来的炮弹，炸死了四个战士。”
　　黄营长说：“我怎么没有听说。”
　　“你前天，不是去云南分军区开会去了吗？”黄连长说。他的意思是，你自然就不知道了。
　　他又气愤地说：“这仗要是早些打，我们就不会死那么多军人和老百姓了。”
　　黄营长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决策的事，云南分军区都没有权利，成都军区也没有，黄连长，不要说远了。”
　　“我就不怕，这事该早点进行，我们还用着死这么多人吗？”黄连长不客气，那种四川重庆人的刚直脾气。依所想而说，要说就要说的特性。
　　肖连长也这样认为。说：“说得对，这么多人死了，是该和越南侵略者算总帐了。”
　　“他妈的！”叶连长骂道，并两手一出，右手背往左手心里，有力地一拍：“他越南鬼子以为打死了我们这么多军民就屁事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气死老子了，六十年代，我们国家派出军人去教会他们战术，还自己都困难，我们的人民都没有吃了，都拿去支援他们了。现在倒好，帮他们打败美国，你看还不是反过来，打我们了。我们中国，怎么会遇到这些白眼狼。”说到这里，他右手握住拳手，有力地往身旁一挥。
　　“狗日的！”黄连长紧闭的嘴唇，愤愤吐出一句四川重庆话。
　　他们就这样边说，边气愤，到了有解放军战士站岗的门口，就分开了……
　　王志峰连长根本就没有睡意，想到傍晚前，他看到一连一班班长凌义在那里训斥战士姜凯，一眼就看明白了，可凌义班长不说，从内心来说，马上就要打仗了，这种生死在瞬间的事，应该影响着我们的每一个解放军战士、指挥官的心灵。他们首先是凡人，而后才是军人。
　　王志峰连长从床上起来，穿上了军衣，悄悄地走近一片黑黑的营房里，走过从窗口外照到每一个，头朝外，脚朝一片阴黑黑墙的战士们的床旁。他还是听到了有些战士盖在身上的，或长或短的鼾声，这跟以往是不一样。
　　然后，他走到姜凯和战士陈永健的床边。借助从窗外温和的夜色和较远处大门的灯光把窗外映的微明的光亮，照在姜凯那黑黑的眉毛，闭着的眼睛，和挺直的鼻翼下的嘴、下巴和盖在他脖子上暗绿色的铺盖。
　　王连长检查完后，就走出了营房，他把在黑暗里那陈旧的红木的门关上，到了一片黑越越的树下，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战士。他坐在从营房里抬来的板凳上，一个人坐在黑阴阴静静的树下，
　　“陈占英，你怎么不睡？”王连长走近他，轻声招呼。
　　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陈占英，他21岁他入伍两年，他是云南嵩明人，母亲就只有他一个儿子还有就是两个姐姐。他一米七五多，容貌非常的清明，非常英俊的方脸，略带孩气的，一脸英气、忠厚，性格有点温沉。他身材非常魁梧，不是太爱说的一个非常英勇正直的战士。他听到了连长的话，就马上站起来，立刻向自己的王连长敬了一个军礼。
　　“连长！”
　　“你怎么不睡？”
　　“连长，我睡不着。”陈占英是那种有一句，就回答一句的年轻的解放军战士。
　　“为什么？”
　　“明天一过，我们就向（越南）凉山进发了。”
　　你是担心一回去，就回不来了。”
　　“连长，你现在喊我上战场，都行！”陈占英抬起他在黒阴阴的夜色里，那英气、坚毅的脸。王连长感到：自己不应该这样说，他觉得这样说，跟今天傍晚一班长凌义对姜凯当着战士们喊性质是一样。就说：“对不起，陈占英，我不该这样说你。”
　　“连长，只要为人民而去死，我愿意，到关键时候，不去保卫祖国，我们解放军还有脸面对人们吗？”
　　“可是，战场是无情的，你我都有可能被打死。”
　　“连长，谁不怕死呢。就是一些干部也怕死。”说道这里。陈占英，看着自己连长，身子略一往上一挺，坚定地说：“我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可你母亲父亲就指望你这个儿子。”王连长怜惜说。
　　陈占英就说：“我只有再作他们的儿子了。”然后，就向营房走去。
　　纯朴厚道的解放军战士，陈占英早已打定主意，坚决消灭敌人，为自己死去的人民报仇。尽管他也想活，他才二十一岁，是阳光灿烂的年华。尽管他更想在自己还有近一年后从部队转业回家，就可以孝敬自己的父母。尽管，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心理，还是想自己父母。他想：自己是解放军，保卫祖国和人民是自己职责，我绝对不能跟光荣的解放军丢脸，绝不！妈妈，爸爸，我对不起你们了。想到这里他回到营房。
　　年轻的解放军战士陈占英，要走到门边了，才觉得自己还没有与王连长说声，就走了。就立刻走回来说:“连长，对不起！”
　　王连长明白：在目前面临即将到来的战事，战士们的心思，都是波动不平的。他更不会在意自己战士的一些不礼貌的举动，毕竟自己比他大7至8岁，就是被打死了，也活了人生一小半了。
　　就说：“小陈，没有什么？”
　　又马上说：“夜深了，你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大强度的训练。”
　　“是，连长！”
　　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长得非常英俊略带稚气和善英勇的21岁的解放军战士陈占英，他是云南嵩明人。陈占英被营房外的唤醒般军号声叫醒了，他知道，或者是亲而听到有很多的战士，自从宣布作战命令后的几个个晚上就没有睡着(（相关的描写请关注明年发出的描写上世纪七十年代解放军部队训练生活的小说《边防》。漫长的时间和夜，仿佛成了他们延迟时间的良药。在犹豫不安中，都希望时间能停止不前。
　　这时，战士们起床，立刻穿衣，快步到对边白色墙下摆放在桌上的一排排灰绿色盅盅，并抬起手，把挂在白洁墙上的绳子上的毛巾取下来，都走到隔壁的房子，去洗脸和漱口了。
　　身子非常宽厚壮实的，有一米七五的陈占英，非常快地穿好了军衣，他没有急于去洗漱，而是坐在红木高低床边上。
　　“陈占英，你坐着干什么，还不去洗脸。”姜凯刚穿好军衣，看到他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脸色平静的陈占英。
　　“太挤了，等一会再去。”
　　“就是，这么多人，就让他们先去。”说到这里。姜凯就挨着陈占英在床边上坐下。
　　“陈占英，明天就要打仗了，你怎么不着急呀！”姜凯说，首先，他自己的内心不平静，看到比自己大的陈占英，心情跟平时一样，没有波动就问他。
　　陈占英不知他说得是什么，就把他俊逸质朴的脸，略侧过来问：
　　“姜凯，你说什么？”
　　“马上就要打仗了，我看你一点不急。”脸上已经基本看不到平时调皮活泼的神情，一开口，就跟一个顽皮的大男孩似的的姜凯。在打靶场上，被凌班长警告吼喊，就一直心里阴郁，再也不敢随便乱动了。
　　“这个，你不要想这么多，到时，连长喊我们上，就上！”
　　“你不害怕？”姜凯问，他好奇陈占英，说得简单，好像要生就生要死就死了。他姜凯是多么想活着呀！
　　“姜凯，死谁不害怕呢？我们还年轻，还是干事业阶段，还有许多的美好的生活，还没有看到和享受到，就要去作战了。”陈占英说。
　　“可我没有看见你害怕。”
　　陈占英说：“你害怕吗。到时你想着被越南鬼子打死，你就会先打死对手，你总不至于拿跟敌人打死吧，对吧。”
　　陈占英知道姜凯的，这几天都害怕地睡不着觉。就说：“你以为越南鬼子不怕死吗。可是他们打死我们的人民，就手不软，所以，见到敌人，你要想到，先打死他们，自己才安全。”
　　姜凯听了，没有说话，他觉得：陈占英说得对，再害怕也不能让敌人先打死了。
　　这时，凌义班长看到他俩还没有洗脸，就走过来：
　　“你们怎么不洗脸？”
　　陈占英说：“太挤了。”
　　凌义班长就没有说话，站在他俩身边。似乎有意无意说：
　　“明天就打仗了，是下午出发，你们只有这一天的时间，要加紧训练，有什么不懂的，你们要问我，或者排长，连长都行。”他停了一下，故意提高声音又说：
　　“谁要是到时，敢拉稀摆带，别怪老子不客气。”凌义班长说道这里，显得强硬，就是没有瞄一眼姜凯。好像他认定姜凯是这种人。
　　姜凯听了，一下就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就默然低头。而心里发闷不是滋味。
　　然后，这时，战士们三三两两都出来了。毛巾搭在他们肩上，左手拿着灰绿色的盅盅，右手还抬起擦去自己嘴上的牙膏沫。
　　凌义班长就转过他没有这样硬气的脸，对他俩说：“走，我们去洗脸。”好像他没有说过刚才的警告的话，还显得和颜悦色些。
　　随即，他几步快走到窗台下，先拿起他俩的盅盅，递在他俩手里和毛巾，才拿自己的，然后他们去隔别的洗漱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