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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抉择

作品名称:昨夜的星辰      作者:相识恨晚      发布时间:2014-01-13 11:35:49      字数:4479

  清晨,有微笑醒在我的双唇。昨夜,我睡得又沉又平稳,没做梦也不觉得好冷。苦痛伤痕,已不在我的胸中翻腾,一颗心比起以前更完整,终于又成为快乐自信的人。我还敢爱,不至于爱情来了就躲开,却不会把冲动和寂寞都看成爱,走错路还回不来。也能(从此)真的愿意明白,感情的纠缠太无奈。谁会让曾经那么爱的人往苦里栽,而自己却不伤怀。清晨在我心头洒下了单纯,新生活在阳光下笑得深。全新的自己,就像是清晨充满可能,而迷人。
  
  云儿:
  今天我是以思远姐姐的身份给你写这封信,望你读后能深思熟虑……
  自从思远和你相识以来,彼此之间觉得有相似之处,共鸣之处,开始以师生交往,你的家庭,你的成长道路坎坷不幸,使你的心灵受到了难以愈合的创伤,甚至以为这个世界冷酷无情。你从小失去了父母亲的爱,所以你每时每刻在寻着爱,这并不是错。人吗!活在世上,精神上都要有一种寄托,也就是说有人爱和被人爱的权利。现在你想寻找的也许是一种异性的爱,到了这样情窦初开的年龄,有时很难把握自己的爱。而思远也正处于这个时期。你们同病相怜、彼此同情,又发展到今天的爱情,可你们是否清楚地意识到,你们之间的鸿沟不可逾越。因为思远是一名教师,而你是一名学生,教师与学生是不允许谈恋爱的,我想你也会清楚这些。可是感情这东西是不受年龄、地位制约的。然而,现实的社会是要制约那些不现实的婚姻,有多少情投意合的婚姻被这无情的现实拆散,作为我们这一代的青年人因该面对现实,去处理婚姻以及其他事情,超脱现实的想法是不切合实际的也是行不通的。比如说你和思远之间虽然你们的感情很深,彼此倾心,可你们成为伴侣,脱离现实,一是学校不允许,发展下去对你和思远后果都不可想象。你才十八岁,正是求学深造的时期,你的前途是光明的,这么小的年龄就要陷入家庭的牢笼,你将会悔之莫及。而思远也许因此被开除公职,即使不开出公职,思远也不会什么好的结果,因为还有我们的家庭、校方反对这件事。你与思远之间不具备婚姻基础,彼此都很难把握对方,一是你们年龄的上的差异,二是不具备物质基础。我父亲是一个虚荣心、自尊心很强而且有很固执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件事,因为我们姐弟三人都是高中毕业而思远又考上了高等专业学校,爸爸感到十分地荣幸,为自己能有一个大学生的儿子感到骄傲,所以从各个方面,只要弟弟所需要的和要求的,爸爸尽最大努力满足他。尽管我们的家境不宽裕,可思远弟弟在经济方面从未拮据过。可以说思远的成长道路是一帆风顺的,在体力上没做过农业活,不像我们村里有的孩子考上大学后放假回家里做一些农业活。他每逢回家别说没活,就是有一些农活家里也没人指望他,所以他不懂得生活的甘与苦。不知道人的一生道路是坎坷不平的,一切事情都看得那么简单,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就连他现在十年寒窗苦赢得的今天的地位、文凭他都不珍惜。云儿我还不了解你这个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这个社会里人的地位和经济上的价值不成比例,多少金钱也买不到文凭,我作为思远的姐姐为思远的世界观感到可怕、不可思议。我想思远也能对你说过,家里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有想法,所以他每逢回家,我们有意无意的语言中伤了他。他自尊心很强,总觉得我们瞧不起他,你想,云儿,家里人谁能瞧不起他呢?他是我们家的老小,我们都把它当作孩子,因为他做事、说话很不成熟,有时我们刺激他是为了让他尽快的成熟起来,可他把这些理解为我们对他缺少爱,我真不理解,怎样才叫爱?难道我们顺着他说夸他如何如何的好这就是爱吗?思远看问题从不看它的实质,盲目地下断言,让我们全家任何时候都理解不了。我,一个姐姐,对思远无论精神上和经济上关心有限,可我的爸爸妈妈把他培养这么大,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才使他有了今天,如果他出了意外,让我们全家怎么活,自从我们全家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这段日子不知是怎么过来的。云儿,在此,我以思远姐姐的身份向你求情,为了不毁了你,不毁了思远,不毁了我们的全家,你能给思远一路吗?
  就到此吧!
  思远姐姐
  1990-12-20草
  `家里那边忙着为思远定亲,云儿这边忙着独立,自己找工作。思远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家里的成亲可以,可家里的人没完没了地跟着参合,跟秋左解释、右说明,好像思远做了什么坏事,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思远感到十分的厌烦。我做了什么至于你们这样吗?说心里话,经过几次的接触思远对秋的印象还算可以的,虽然长得并不算理想,但知书达理,文化程度相当,尤其双方家里的人这么热衷此事,思远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思远也知道“丑妻进第家中宝”的道理。思远已经妥协了,但是他想把云儿安排好,好有一个交待,不管怎么说云儿离开了校园。当思远面对双亲的时候,心里不是滋味,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这么大,不能没有孝心;当面对云儿时,心里也不是滋味,看着她弱小的身体、无依无靠地在社会上游荡,他是放心不下的,这就违背了他的初衷。思远在自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矛盾、矛盾还是矛盾,世上的事为什么这样让人难以决择?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思远是静不下来的,他的大脑就像一部运转的机器,快速的运转着,他在彼此的天平上添加着砝码,思考着选择后的结果会如何。思远总是在想,秋有家庭的支持、单位的工作,没有了自己无所谓的,而云儿什么都没有了。他真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云儿的任性,为什么不听话;恨秋的故作怜悯,不离不弃;恨父亲的专横跋扈,为什么那么固执。谁都不给我以喘息的机会。
  家里为思远忙着定亲,思远忙着为云儿找工作。思远要尽自己的努力为云儿找到一份工作。每天上完课,思远就用那台永久自行车驮着云儿在城市的大家小巷里转悠,期望能够找到一份适合云儿的工作。天很冷,思远的心更冷,他渴望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91年的元旦悄无声息的到来了,法定假日休息一天。学生们都已经放假回家了,只剩下思远还有一起住独身的李老师守在宿舍里,显得很冷清。与思远住在同一寝室的李老师比思远年长一岁,和思远算是有多年的交往。他和思远毕业于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师范院校,同一年分配到这所学校,可以说是相识了很多年。但是两个人从小家庭环境的不同、上学以后学的专业和学科不同,更主要的是两个人天生的秉性不同造成了两个人的行为方式截然不同。思远是单纯的、阳光的,尽管心头时不时地涌起一丝惆怅、一丝压抑,但整个人的身心还是欣欣向荣的,有一种积极进取的事业心和责任感。而李老师却是很沉闷,不善于表白,每天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甩甩哒哒,打不起精神。有一次,李老师从楼上走下来,正好被思远看见,思远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李老师,你从楼上往下走,胳膊这么一摆动,好有一比。”“怎么讲”李老师看了看思远,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李老师甩袖子--恰是仙女下凡。”李老师看了看思源,悻悻地离去了。总体上来讲,虽然两个人性情不同,但相处的还是比较很融洽。思远是很有谦让性的,崇尚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而李老师确实独来独往的,自我为中心的,从小也没那么多礼节上的说法。
  思远的学校待遇还算可以,过年节的会发一些水果、鸡蛋或者家庭生活必需品,年终也许或多或少会有一部分奖金。学校有自己的校办工厂,再加上周围的门市房为学校提供了一定的经济来源。思远把单位年终奖金500元给了云儿(相当于自己三个月工资的钱),这是思远工作以来得到的最多的一笔额外收入,也是他们相恋以来思远给云儿的第一笔钱。思远大老远地给秋带回了单位分发的物品。
  回到秋的家,已经很晚了,思远的家还有十几里的路程,再往自己父母家赶路已经没有车了,思远被留了下来。自从与秋相亲以来,思远到过秋的家几次,只不过看了个整体,具体的结构并没太在意。今天思远吃完饭,趁着黄昏的余晖,不自觉地打量起眼前这幢建筑来。这是一座坐北朝南的二层小楼,白色的瓷砖外墙,涂着绿色的木制门窗。前后的院落挺大,四周是红砖垒成的院墙。整个院落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生活在市区里,见惯了省城里高楼林立的建筑格局,这样的小楼在思远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在农村却是截然不同的。农村长大的思远深知它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它是家境殷实的外在表象,不是每家每户都会有这样一座小楼的。这座小楼是秋的父亲自己施工建设的。她的父亲是个建筑工匠,在计划经济转变为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做过工程队的队长,在对外承包工程的同时为自己家盖了这座二层小楼。小楼的内部格局也是很讲究,上下水齐全。楼下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卫生间。楼上有两间卧室,一间储藏室。总体上来讲,小楼的设计合理、装修挺别致的,但是一点不足就是楼上没有取暖设施。当炎炎的夏日到来之际,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秋就像是一名使者翘盼晨曦的到来。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微风拂面,秋就会手扶围栏,目送余晖消逝在地平线的那一边……
  冬天,当严寒降临之时,秋只好搬到楼下和父母亲住在一起,她弟弟旺一个人住另一间房。思远独处惯了,不愿意和旺住在一起,坚持要自己住在楼上,秋的父母也没过多的阻拦。没有采暖设施,秋的父亲把家里的电暖气拿了出来,秋的母亲又为思远多加了套被褥。秋的家里人忙前忙后的,让思远有了一点家的感觉。电暖气已经好久没用了,不怎么好使,虽然开着,根本不起多大作用,屋里还是很冷,但思远的心更冷。近些天来,烟已成为思远的伴侣,抽烟都抽到了胃部隐隐作痛的地步,但思远已经全然顾不上这些了,他想通过吸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思远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没有一点睡意。秋坐在床上,身上披着棉袄,腿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陪着思远。思远是个有血有肉的青年,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也知道秋没有把他当外人,但思远一点情感都没有。尽管两个人同处一室,近在咫尺,围着电暖气,促膝而坐,彻夜的交谈。思远把秋真的当作了倾诉的对象。“啪”声音不大,却依然引起了思远和秋的注意力。原来是放在电暖器上的烟灰缸从中间一分为二炸开了。简直就是神了,就是从中间处裂开的,而且就是两半。电暖器真的不是很热,难道是巧合,还是天意?怎能会这样呢?
  思远是个敏感的人,略带有点神经质。他读的书很多,而且包罗万象。他喜欢看书,什么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宗教信仰,只要他能接触到的他绝对不会放过的。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大多是来至于书本里的人物和他们的至理名言。他即是唯物的也是唯心的,相信灵魂和肉体的同时存在。他时不时地受到第六感觉的支配,时常把梦境里的东西与现实生活作对照,当梦境和现实合到一起的时候,他就会更加敏感,更加神经质。
  看着炸裂的烟灰缸,思远什么也没说,秋却再三强调没问题的,会粘到一起的。思远觉得秋有点天真,有双亲呵护下的孩子真好也真没有生活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思远越是想到弱小的云儿。“放弃了她我是多么的无情无义,我的追求,我的信念,我应该选择了”,思远在心里默默地叨念着。思远坚持的认为既然家里不同意他与云儿的恋爱,强调这种恋情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他宁愿放弃。但是他与秋的亲事也到此为止,他不会为这没有一点感觉的婚姻伤害了他自己。他坚持决定两方面都放弃。然而固执的父亲却认为只有思远确定了与秋的婚姻关系才说明他与云儿断了来往。根本就不给思远说话的权利。思远的姐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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