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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青春校园>我与青春发生口角>第二十一章 从心所欲才子品缘分 数瞥惊鸿雅人递情书

第二十一章 从心所欲才子品缘分 数瞥惊鸿雅人递情书

作品名称:我与青春发生口角      作者:经世致用      发布时间:2014-01-13 17:43:19      字数:12971

  天上的月亮真的很美丽,这几天一直都是皓月当空,光洁如水,牵动了孙维海的心,举头望明月,低头思伊人。不知晓凡这些日子过得如何,他想着她,心头一热,发了一条“我想你了”过去,很快就有了回复:“今天和朋友出去玩了一整天,刚回来,好累啊!你最近过得好吗,都干了些什么呀?”
  孙维海将自己看书、游玩的事一股脑儿全部抹去,只回说:“也没干什么,就是想你了。”他望了几眼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像是在通过它来传递他的情思,但千里之外是否依然是皓月临空呢,皓月能够将他的一厢思念之情捎带给她吗?他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只好通过手机发短信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呵呵,你真是‘立场’坚定啊,都跟我说过好多回了。我要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的‘立场’就是永远会想你。你去洗澡吧,我等你!”他将短信发了出去,心里又温暖又焦急。
  “孙维海,我累了,要睡觉了。”半小时后,穆晓凡终于回了他的短信,他本以为发过来的是一个笑脸或是“你太好了”之类的温馨话语,谁知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不甘心结果的糟糕,“立场”愈加坚定地回绝她:“晓凡,我真是太想你了,你就陪我再聊聊呗,要不然我夜不能寐的!”
  面对孙维海的“撒娇”加“威胁”的乞求,穆晓凡竟不为所动,“孙维海,我真的累了!”
  “可是我睡不着啊,只好想你了。”孙维海依然不放弃他所谓的“立场”。
  “孙维海,你不是答应过要听我的话吗?睡不着就多看看书,听听广播。”
  是的,孙维海曾多次强调过要听穆晓凡的话,这下被穆晓凡援引过来诘问于他,他只有束手无策了,但话还是有的:“好的,晓凡,我听你的话,好好看书充实自己。”
  “呵呵,这才是好孩子嘛。等我空闲的时候再联系你,晚安,好梦!”
  自考的日子快到了,孙维海抓紧空余的时间努力地看自考书,但看自考书是相当枯燥、十分痛苦的事。他为了减轻那三分的痛苦,使得看书不至那么枯燥,他适时地添加进来一些闲书,这样他终于勉强看完了应试的自考书。他不敢保证自己看完了自考书就能通过自考考试,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充实的。他心里的充实感——他清楚地知道,全是由那几本闲书、杂书“作祟”,如若少了它们,他内心便只是充积了一些填喂的知识,而不会有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的。因为在孙维海的思想世界里,仅仅看自考书是不会充实的,顶多也就“充满”加上“空虚”罢了,还得凭借那不错的记忆力与难得的耐性。
  “孙老弟,明天就要自考了。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去打乒乓球吧,反正也没课,放松一下也好。”戴多禾邀约着孙维海与钱仲豪。
  乒乓球场上,孙维海、戴多禾、钱仲豪三人又开始了一场较量,孙维海依然略占上风,因为他的球技略胜一筹,但孙维海不习惯打球以个数论输赢,而他们约定每打六个球就下,所以孙维海好多次都以败绩收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到决一胜负的时候总是失手,而钱仲豪眼看着就要输了却总是能够扭转败局,老戴的球技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孙维海竟然好几个回合都不能将其击败,不得不动用他那迅猛的绝招,才勉强战胜老戴,有几次还因为发绝招而自杀了,险些被老戴这个后起之秀打败。孙维海不得不怀疑谈恋爱能激发人的斗志,老戴或是受到了女友支持他打球的鼓励,或是与女友一起练过乒乓,要不然怎能达到如此明显的效果。孙维海并没有见到老戴的女友,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瞧见,也没听到老戴关于女友的只言片语,只见过他打过几回神秘的电话,目睹过他脸上难以掩饰的笑意,便知道了他球技大进背后的故事,足见孙维海是一个见微知著的人。
  戴多禾与钱仲豪正在酣战着,孙维海见他俩相持不下,自己站得也有些累了,便在球台后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不经意地望周围的球台上看了看。刹那间,他觉得那边球台上有一个女生看起来好生眼熟,他站起身来,又往前走了几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了她几眼,他想起来了,她的确很眼熟,因为她,他是见过的,同样是在球场他和钱串子、戴老头打乒乓的时候,只不过上次是在离开球场的一瞬间,这次是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果真很像他几时的同学——史文芳,至少也有七分相像吧,史文芳过去就很美,现在应该更加亭亭玉立而婀娜多姿了吧,孙维海自从上高中大学以后就很少见到她了,他念及往日对她情意,不由得萌发出一种想见她的冲动,大概初恋情人在人心底有分量之重。高中时他与晓凡身在一起,心系彼方,故史文芳在他心中已然“灰飞烟灭”,而今他与晓凡天各一方,心意也未能及时地沟通,见到了七分貌似初恋情人者,难免心动了,他暗暗生起一种想走过去与她说话的心思。
  孙维海摸了摸自己的头颅,又揉了揉自己的心口,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何是这种心思,估计他是最近看了柏杨的《女人,天生是尤物》而产生的效果,“史文芳”虽不是真的,但她的美貌是真的,故而他心底多多少少将她视作了尤物。柏杨才华卓越,蜚声两岸三地,故他可以不寄望于考试,孙维海可不行,他虽有“湖北第一才子”的虚名,但他更舍不得自考的报名费与买自考书的钱,所以在自考即将到来的日子,他放弃了柏杨先生关于女人的看法,也懒得去想“史文芳”这个尤物了,他迅速地掏出手机,打开了晓凡的照片,聊慰自己的相思之心,也算为自己的自考注入一股精神力量。
  孙维海的大学生活也是散漫的,他一样感到无聊,但他依然会逼着自己去看一些闲书,在晓凡的建议与自己的要求下,他这段时间内勉强看了一些书,诸如柏杨的《女人,天生是尤物》,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以及张爱玲先生的几部短篇小说,他猛然对自己的另一半——女人——产生了,不,应该说是重拾了一些兴趣。他依然记得去年年底自己的情思情趣萌动与泛滥,但他最终觅着了解决之道,那就是他在武汉见到了晓凡,他的炙热的相思之情得到了较好的排遣与缓解,那种情感没有郁结于胸,不是因为他心胸开阔,而是他及时地见到了心中伊人穆晓凡,可见伊人是他的润心剂,比灵丹妙药更有力。
  “韩新月是那么的美丽,人美心亦美,可惜了她的爱情是个悲剧。”操场上戴多禾对孙维海颇有文人情结地说道。
  “唉,是啊。”孙维海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用手指道:“可惜今天晚上不是新月悬空,要不然就能欣赏到它的美丽了。”
  “是啊,下月月初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新月,那一定美极了。”戴多禾也抬头看了一下夜空,像是在想像新月临空的样子。
  “对了,韩新月的另一半是谁来着,叫楚……”孙维海问道。
  “楚雁潮!”戴多禾激动地回答,他看书比孙维海仔细,记得当然比孙维海清楚了。
  “也可惜了楚雁潮,他和韩新月那么相爱,竟不能厮守在一起。”戴多禾好像很有感触的样子,“人人都期待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韩与楚的凄美爱情总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自从孙维海囫囵吞枣地看完了《穆斯林的葬礼》后,戴多禾便迫不及待地借了过去,完整而连续地看了三遍,果然是看进去了,才会生出这多由衷的感慨来。
  戴多禾说罢,不再言语了,与孙维海默默地走着,他俩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老戴定是在想他心中的那个她,而孙维海听完他关于爱情的看法后,似乎也被触动了,他的心早已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种浓烈的情愫悄悄地“应运而生”,他认定了他的这种情愫是爱情无疑的。可惜她不在身边,他的一股子情思通过电话是很难全部传达出来的,所以他只能暂时选择心内含情而口中缄默,算是真正的“含情默默”了。
  “饭桶,今天又不跑了?”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倪季承从身边跑了过去,他还是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坚持跑步,刮风下雨除外,他跑步的毅力明显强于孙维海而弱于竺可桢。
  “不跑了,今晚改散步。”孙维海冲他回答。
  倪季承跑远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季成够帅的哟!”旁边的戴多禾说道,说完他抻长了脖子向操场四周看着,孙维海猜他首肯了帅哥当然要目遇美女了。
  “戴哥,你也在轧马路呢!”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那声音像铜铃一样清脆,惊得俩人同时转身,原来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女生,剪着短发,挺身而立——再怎么“而立”也称不上挺拔,一者她年龄未到,二者她身材娇小,三者她未穿高跟鞋——愈发显得短小精悍了。
  “哟,真巧!你也来操场上散步了。”戴多禾乐滋滋地说道。
  “对呀,老早就看见你了,刚才和一帮朋友一块,现在他们都走了。”她的潜台词是:你,戴哥,还在。
  “哦,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戴多禾问道,“都一年没联系了。”
  只不过是过了个年就被老戴神奇地夸大为一年的时间,可见他在女生面前没有秉持实事求是的优良作风。这个和他搭话的女生是他们阳光青协的会员,和老戴好像挺熟识的,张口闭口戴哥的,孙维海曾见过她一面,不记得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只记得是和老戴一起,还有那铜铃般的呼声——“戴哥!”
  两位阳光青协的异性会员畅快地聊着,全然把孙维海丢在了一边,孙维海真有一种逃之夭夭的心思,但总觉得不妥,他无奈地低头看看脚下,又仰头望望天空,继而看看身边的俩人,都没有理睬他的意思。“天地人”这三才似乎不约而同地“抛弃”了他,他怏怏地企求着能有“天外飞仙”来眷顾他这苦命的人。
  他也学起了戴多禾眼睛朝四周打量着,希望逢着意外的收获。
  操场上有点人声鼎沸的,许多人都来到了这里。孙维海放眼瞧去,努力寻找熟悉的身影,但无奈他眼力太差,竟不能捕捉到任何“亮点”。
  孙维海追随着戴多禾俩人沿着操场又走了几圈,突然他看见了操场中央有一伙子人或坐或立地围在一处,其中站立的一人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些熟悉,他扶了扶眼镜,边慢走边仔细观察着,果然,他看清楚了,是她,她——貌似史文芳者——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他心头隐隐地一动,觉得月色笼罩下的她真的很美,孙维海看着看着就觉得她是如假包换的史文芳,是亭亭玉立的史文芳,是自己的初恋对象史文芳,他忍不住有种想去亲近的冲动,他的行迹也渐渐地偏离了跑道,向操场中心移了过去。
  “史文芳”对十米之外正有人向他移动的现象并未发觉,她侧对着孙维海伸了个懒腰,那女子身上无法抹去的曲线似乎显露出来了,而且增添了一丝朦胧的感觉,孙维海眼球似乎亮了一下,继续向她靠近,等到离“史文芳”约摸三米的地方,孙维海停住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漫步着,围绕着那伙人,以她为焦点。此时她早已坐了下来,低着头,煞是温柔。孙维海自转了好几圈,试图从各个角度来观看她,愈来愈觉得她就是“史文芳”了,初恋的情结似乎在他身上复活了。孙维海遥记多年以前,他还未遇到穆晓凡的时候,他就对史文芳有好感,多次到她家去玩,和她谈及学习问题时总是喜欢围绕着她转圈,如果她也是站着的话。如今他遇到了“史文芳”也是采用转圈的法子,尽管他未与她搭讪,但初恋萌发生出的习惯并未改变,一遇着机会便伺机上演了。
  可是孙维海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上前,保持着离她250厘米的直线距离,他对她的态度就仿佛是瞥见了插在了地雷旁边的玫瑰花,心中作痒而脚下止步。他又看了那月亮一眼,“我寄痴心与明月,随君直至惠州城”,他觉得自己不能花心,他心中的那片天地是要用来盛装伊人的,尽管伊人身在异地他乡。想到这,他咬了咬牙,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叫他:“孙老弟,跑那去干吗?遇见熟人啦?”
  孙维海抽身而回,“没有,没有的事。你们终于聊完了,那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于是他和戴多禾便一齐回各自的寝室去了。
  门锁着,寝室里传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孙维海使劲地敲了N遍门,门乃开,孙维海刚进去,就发觉了一桌麻将摆在寝室当中,许武略等人又在呼卢喝雉呢,原来老大为了防备辅导员来查寝,故而闩上了门,但里面打牌的声音是闩不住的,因为寝室的门并没有隔音的效果。为了冲淡麻将拍在桌案上的声响,牌桌旁边放起了电影,老大的笔记本旁边也围了几人,电影存于老大的电脑里,孙维海隐隐觉得一定有其独特的“肤色”,尽管他的电脑中也有过《走向共和》这类历史正剧。
  “饭桶,快来看《金瓶梅》!”倪季承冲他激动地说道。
  孙维海一听就知道这是小寇的下载杰作,自考过后找些乐子,无可厚非,小寇能找出这类片子并把它“带”回来,亦不足为奇,奇怪的是钱老二竟也歪在电脑面前津津有味地看着。(孙维海只知道最近钱老二迷上了动画片,不知他对黄片也情有独钟。)孙维海正在犹豫要不要一同观看时,又听见了敲门声,“谁啊?”他边问边走到门边。
  “我,老戴!”声音传了进来。
  孙维海很快地开了门,戴多禾走了进来,“门外就听见寝室里挺热闹的,果然在打麻将,不过隐隐地好像有女人的叫声哦!”戴多禾四处瞧了瞧,发现并没有人金屋藏娇,便将目光锁定在了电脑上。
  “季承,看什么片子呢?”老戴问道。
  “《金瓶梅》啊!”倪季承头也不回地回答。
  “老戴,过来看片子。”老二招呼他说,戴多禾毫无阻力地被老二的话牵引着来到了电脑面前。
  “《金瓶梅》,古典名著啊!”老戴赞扬道,“快给我挪个地方,我来看看。”他刚坐到俩人中间,便冲孙维海说道:“孙老弟,过来看啊,还犹豫什么,金瓶梅可是四大奇书之首,不容错过!”
  孙维海被戴多禾振振有词的说道给“感动”了,一鼓作气地加入到“铿锵三人行”之中,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四人帮”。
  倪季承边看边啧啧议论,恨不得与剧中人物互动而亲睹其美色淫情放荡之姿。不多会儿,钱老二、戴老头口中也相继发出了称奇或称艳的声音,孙维海一直都提溜着心强撑着观看,他思想上非常想离开但行动上并不见挪步或转身闭目。《金瓶梅》中批判的是纵欲的思想,它描写的也是纵欲的故事,所以它是一部地地道道的黄书,但黄得耐人咀嚼,黄得让人深刻,让人呼吸紧张,拍成电视剧那种批判的意味自然淡了许多,至少淡到孙维海之流很难挖掘出来,以致他们四人只是欣赏那种纵欲的故事情节,目睹着画面上男女赤裸相拥,颠鸾倒凤,或多或少地满足了隐匿于他们内心深处的私欲。孙维海觉得这种发泄方式虽孟浪不堪,但毕竟证明了他们是实实在在的人类,有着爱的欲望与“性念”。
  “小弟也看黄片啦!”孙维海旁边不知何时闪出了小寇,他也凑过头来盯着电脑。
  孙维海无言以对,他只知道小寇在看牌来着,没留神他来到自己身边。
  “小弟,什么感受啊,是不是看得特爽?”小寇追问。
  “哇靠,这女的奶子好大!”倪季承啧啧称奇。
  “什么奶子好大,是……”小寇笑着看了孙维海一眼,“是‘孕’好大,对吧,小弟?”
  孙维海一下子就想到了去年自己的“说文解字”——“乃子为孕”的事,不料又被重提了,他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如此戏言的以致落下了话柄。
  “西门庆是如此的强悍啊。”老戴也忍不住评说。
  “那当然了。”小寇兴致勃勃地说道,“西门大官人好屌!小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孙维海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知道小寇的话是一语双关,一方面说西门庆好厉害(当然是指玩女人了),另一方面赞他命根子好棒。
  “杨思敏胸大,正适合演潘金莲。”小寇说。
  “能有多大?”老二钱仲豪试探着问。
  “波霸型的,至少也得D罩啊!”
  孙维海听着也觉得够大的,正值此时又出现了潘金莲的裸露镜头,只见两个雪球般的肉馒头丰盈地挂在胸前,酥胸媚人,惹人留恋。孙维海不禁想到了“乳房与月亮”,联想在杨思敏身上,应该是“乳房与满月”了。
  “哇塞,又在浪叫了!”倪季承嘻笑着说。
  “至于叫床的声音嘛,不是那么的美妙,不能很好地动人心弦。”小寇说,“比不上日本的AV。”
  孙维海完全了然小寇的意思,他所说的是那种“莫道不销魂”的声音,也就是如黄鹂般的“咿呀”之声。
  牌局已散,片子未完,打牌的人纷纷聚拢过来,来欣赏片子。孙维海渐渐地感到一种压迫感,人多了七嘴八舌地难免有些粗鄙的语言。
  “哎,今天终于赢钱了,一听到片子里的叫声,我的火气就旺起来了。”许武略眉飞色舞地说。
  “什么呀,每次听到浪叫声我就心神不灵的,牌都险些出错了。”褚广尧说道,“以后,老大,你不要允许人在牌桌旁边看毛片啊!”
  许武略微微一笑,“打牌跟下棋一样,要心定心静才能制胜啊。”他又抛弃了火气的重要性,认为要举牌若定,不致牌错一着。
  “小寇,你这看的好像是《金瓶梅》吧?”褚广尧这才回过味来。
  “恭喜你,答对了。正是文艺巨片《金瓶梅》,单立文和杨思敏主演的。”接着小寇又说到了男女主演身上,“单立文原是搞音乐的,却演起了三级片搞起女人来了,杨思敏原名神乃麻美,还是个日本艺名,足见其奶子之大,要不然怎么叫做‘神乃’呢?”
  “我靠,尽是人体艺术啊!”褚广尧又看到了裸体画面,故而兴奋地言道,他大约已经忘记输钱的痛楚了。
  “小弟,你还在看啊!”旁边的许武略重重地拍了孙维海肩膀一下,诡异地问道:“小弟,手放在哪里呢,可不要胡乱自摸啊。”
  “小弟搞不好下面都湿了。”小寇淫笑着说。
  “不会吧,小弟,真的湿了?可不要轻易泄露体内的精气啊。”老大许武略说完直盯着孙维海的裤裆看。
  孙维海赶忙护住其裆部,不让老大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因为他隐隐地觉得下面有些清凉的味道……
  奇文共赏,奇书同看,由奇书拍成的东西把人的心儿扰乱,孙维海觉得《金瓶梅》这类片子呈现给人的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冲击得人呼吸紧张,人人都可视其为心底的“法西斯”,但其却有着不小的市场,因为它间接地满足了某些人的欲望。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自然环境激发了人身体里潜在的那种活力,喧闹,打牌,看与自己皮肤同色的片子似乎已成家常便饭,而且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寇开宗明义,他的话里多少有点崇拜的意思。
  “你是说那个大能够很好地取悦女人?”许武略大胆揣摩小寇的意思。
  “当然了,性爱性爱,没有性哪来爱呢?性的基础是什么?是工具!”小寇说得十分激动。
  “说得太对了,小寇,不愧是寇博士。女人胸大,男人屌大,定会幸福一家!”老大也变得激动不已。
  “老大、小寇,你们俩别说了,空气中好浓的一股性的味道!”老五周文轩说出了自己的切身感受。
  “两个大淫棍!真是‘许毐’‘寇毐’啊!”倪季承大叫道。
  “什么毐?”老大反驳道,“我也是七尺男儿啊!”
  “哎,你们没有听说过嫪毐吗?就是那个大阴人假太监啊,性欲好强,阳具超大的,与秦始皇的生母赵姬通奸还生了孩子的!”倪季承有点《史记》的底子,一口气说出这许多。
  “比西门庆还厉害?”老大又问。
  “肯定啊,我好像在书上看到过,说他的屌太长了,要盘起来的!”老四说得好像煞有介事,一语惊得老二、老三、老五与老七同时抻直了脖子,半信又半疑。孙维海不知他是从哪本野史上看到的这种奇谈怪论,但他觉得有必要告诉老大与小寇真相:“老大,老四骂你呢,还有你小寇,知道什么是毐吗?”孙维海顿了顿,一字一板地说道:“士之无行者谓之毐!”
  “具体解释一下,小弟。”许武略又把孙维海当成了才子。
  “就是说,没有德行的男子称为毐。”孙维海说。
  “妈的!小瞧老子。”许武略从床上跳下来,抄起记号笔,在寝室墙面上奋然写下了“戒邪淫”三个大字……
  图书馆里,孙维海与钱仲豪、戴多禾坐在一块看书。他不忍心自己的空余时间白白浪费掉,图书馆里有学习的氛围,故而与他俩人相约着来此读书了。
  图书馆当然是看书的场所了,但孙维海觉得看静态的书太过乏味了,忍不住看起动态的人来了,凡是进进出出的人,他都要瞄上几眼,还有那些借了书坐在桌边翻看的人,孙维海观察他们看书的样子,做笔记的姿势。他感到他们都在看书——不敢说都在用心,至少都是用眼的。而孙维海的眼睛却东张西望,只偶尔扫过一下书本,代表着他曾来过了图书馆,做了应当的事。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无意地朝左前方看了看(他坐在右边最后排),见不远处坐着的一人有些眼熟,刚才他扫了一眼全场的人,并没有见到这个熟悉的脸庞,她定是新进来的而且是混在人群中趁他没留神的时候,孙维海为了进一步认清楚他而不是仅凭她侧着的脸庞的背对着的身影,他伸完懒腰后并未落座,而是借找书之由前去“窥探”。
  孙维海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从那个熟悉的人身边经过,只见她低着头正在专心看书呢,他迅速而仔细地瞟了她一眼,心头一惊,果然是她,是的,是貌似史文芳者,他心里想着脚也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书架旁,漫不经心地挑着书,他只是在最外面的书架上翻寻着,因为这样能够使她保持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他手翻着书的同时眼又瞥了她几次,看着看着感觉她头抬起来了,他怕与她目光对视,故而飞快地将目光收回来,过了好半晌,他才将目光沿着原路返回,但是他却扑空了,她的座位上无人,他连忙将视线扩大了许多却仍无所获。
  他只好再次收回目光,无奈地找着书,找着找着便转进了里面的书架,他正准备伸手从里面抽书,从书架缝中,他又瞥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将瞳孔缩小,再次清楚地确认了她就是他刚刚努力寻找的对象,他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窃喜感觉。
  孙维海从正面看清了她的脸,觉得那还不尽兴,他绝不知足于仅看她的正面,于是他又不动声色地转到了她后面的书架旁,他为了不引进她的注意,将所走的轨迹放大了——他走的是“外圈”。
  他抵达了预定的位置,定了定神,回眸一瞥,瞥见的却是笔直的摆满book的书架,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了他的眼睛与他的位置并没有出错,可是“史文芳”哪去了?他想看她背面的欲望霎时落空了。他猛然记起小寇说过,从正面看女人很美,从侧面看女人更美,若转到女人后面再看她,那就更美不可言了,因为那是成熟男人看女人的方法。他好容易拥有一次成熟男人的想法,想要付诸实践时却不给他机会,他只好转出书架来透透气了。
  他从书架里出来了,一眼就望见“史文芳”已然落座,正伏案看书呢。他一下子又来了精神,觉得气息匀称,便急驰过去,从她旁边经过时,他放慢了速度,痛快地瞥了她几眼,包括她的额头、眉发、耳际与那白皙的颈项,他觉得她与他心目中的史文芳真是貌合神似,俨然他的初恋情人坐在那里了。
  他这样思索着,已然来到了他的座位旁,但他并没有止步,还在继续走着。
  “孙老弟,你去哪?要走啊?”戴多禾问。
  “小弟,你往那边去干吗?门在这边啊!”钱仲豪指出了问题所在。
  孙维海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哦,我在……没什么,随便走走。”他无法自圆其说,只好搪塞了。
  “小弟,你今晚在图书馆的表现好奇怪哦,好像心不在焉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钱仲豪问道。
  “是啊,老弟呀,图书馆里有什么值得你牵挂的?离开时你还不忘看一眼!”戴多禾也发现了端倪。
  是的,他仨离开图书馆时,“史文芳”还未走,孙维海只好多看她的背影一眼,聊作纪念。他想道,这是他与她第三次不期而遇了,她在图书馆里看书的样子真美,那低头的温婉,那倩目盯着书本的姿态,想到这些美丽的景况,他心里又似乎飘进了什么人,来与之相持,他抬头望望夜空,并没有见到住着嫦娥的月亮,他感到自己的相思之情少了一种传递的自然中介,也就胎死腹中了,于是他喃喃自语道:“今天的月亮没有了,我的心意该与何人为寄?”便又想到了“史文芳”。
  “老弟,你愈来愈有诗人潜质了。”老戴说。
  “老戴,你相信缘分吗?”他问。
  “缘分嘛,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老戴以中庸之道的口吻不偏不倚地说道,他又仰头看了看天空,像在思索着什么,他的话让孙维海想到了“半生缘”。
  “男女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而难以捉摸的一种东西。”孙维海也若有所思。
  “小弟,你又要发表什么议论?”钱老二问道。
  正走到寝室门口,孙维海停住了脚步,对二人说道:“可惜今晚没有皓月当空,不如到食堂小坐,听我道道这男女的缘分,如何?”说完仨人便折身来到了食堂里。
  食堂里人烟稀少,有些冷清,仨人挑了个位置坐下,又叫了三杯奶茶,称了几两瓜子,边吃边聊。
  “快说说这男女之间的缘分吧,我和老贼愿闻其详。”戴多禾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男女之间的缘分,既赖天时又靠人力。”孙维海喝了杯奶茶,悠悠地说道:“譬如崔莺莺与张君瑞的爱情。崔莺莺暂住普救寺,却意外地遇到了前来游玩的张生,俩人一见钟情,岂非天时?然好事多磨,前有孙飞虎抢亲,后有老夫人阻亲,若不是张生致信好友杜确前来解围,若不是红娘甘当鸿雁,暗通情愫,俩人又岂能永结秦晋之好,这不是人力所为吗?再譬如李靖与红拂女,红拂女张初尘本是杨素府中的歌妓,李靖前来投奔杨素,俩人一见倾心,岂不是天时有意成全他们,然未得杨素主张,芳心暗许乃是大罪,若非红拂女勇敢追爱,夜奔李靖而李药师欣然纳之,又岂会有这一段千古佳话,可见人力之重要。”
  孙维海一口气说完这些,觉得意犹未尽,便又说道:“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张生为了与崔姑娘终成眷属,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又是搬兵又是考状元的,还要忍受相思情苦,好容易才追她到手;而红拂女只短短的夜奔一举,便征服了后来的李大将军!”他说完猛呷了一口奶茶。
  “小弟,果然有才!”
  “老弟啊,不愧是湖北第一才子!”
  钱老二与戴多禾先后赞誉道,如孙维海所预料的一样。的确,孙维海这番品论缘分的话是发自肺腑,流自心田的,他惊喜于自己的境界非凡,二十岁便“从心所欲”了,比孔夫子整整早了半个世纪,但他的“从心所欲”断然不会如孔夫子那般志趣高远,因为他不能“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因为他还想到了潘金莲与西门庆的缘分,想到了单立文、杨思敏与《金瓶梅》的缘分……
  孙维海虽腹内草莽,但心内了然,他这已经是第三次遇到“史文芳”了,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竟有如此造化,倘若只是三次遇到一个不相干的人,倘若只是一次遇到了貌似初恋情人者,如惊鸿一现般转瞬即逝,再倘若遇到了真正的“旧相好”而全无接近她的心思与兴趣,则缘分尽矣!然孙维海却不是这样子的,他有种见过之后欲忘不能的心思,尤其是图书馆里那温婉的情态。孙维海觉得若唐寅挥毫,定能刻画出她的芳容美貌。他这样暗自想着,却生出一种黯然神伤之感来,他只记得她的样貌,无法得知她的芳名,她所在的系部,她的相关情况。他默默地祈祷苍天,能够让他再次见着她的倩影,“事不过三”,如果再有这样的机遇,他就认为与她的缘分未尽且是老天赐与他的具有暗示性的良机。
  不知为什么,每次孙维海动情都会出现一些状况,或身体不适或与亲人吵架。这不,他三次邂逅“史文芳”后,心内便出现了一些小主张。适逢天降一场大雨,气温骤低,孙维海一时忘了添衣,竟也感冒了,真是天变地湿人亦违和,他没有被什么感彻肺腑却也鼻涕眼泪一大把,缘于鼻塞头痛眼发酸,精神亦难看。他想到了高中时期他若生病便有她嘘寒问暖或递上几张纸巾,如今竟无异性的声音来过问他生病的事情,他虽吃了药(并没有吃错药),但效果极不明显,于是他想到了跑步疗法,便和倪季承一起来到了操场上。
  “饭桶,瞧你这衰样!多跑几圈,出出汗就好了。”倪季承边跑边对孙维海说,“生命在于运动,运动能治百病!”
  孙维海暗想道:运动能强身健体,使人病症难侵。饶其它病可以治愈,但心病还得心药来医。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说,只是亦步亦趋地“追随”着倪季承。
  “饭桶,你看!”倪季承高抬手臂指着操场一角,“那边有人放孔明灯。”
  孙维海朝他指的地方望去,果然有三个人在拾掇一盏灯——其实孙维海并不认识什么孔明灯,尽管他自小知道孔明(不论是《三国》中的还是《水浒》里的),他之所以判断是盏灯,凭的是那荧然的光亮——三个人都扎着辫子,以孙维海的萤光火般的视力只能大致判断出她们的性别。
  “孔明灯是孔明发明的吗?它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孙维海只知道木牛流马,不了解孔明灯的故事。
  “唉,孔明灯当然是孔明发明的了,正如东坡肉是苏东坡发明的一样。它被孔明发明出来是当作一种求救的信号的,现在放孔明灯一般都是为了祝福、祈福。”倪季承说道,有时候他真的不容小觑。
  孙维海再次看看那所谓的孔明灯,它已冉冉升起,他觉得自己刚生病就有人放孔明灯,真是太巧了。他心里胡思乱想着,脚也在跑着,不知不觉已渐渐逼近了她们三人。
  孙维海忍不住瞥了她们仨一眼,突然间他的心率加快了不少,令他又惊又奇又喜的是她——貌似史文芳的那个姑娘——就是三人之一,她正是放孔明灯的人,他已经很明确地看清楚了她的那张脸,尽管是在大晚上,乃至他从她身边跑了过去,跑远了,回首一望觉得她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怎么一开始没发觉呢,她就是自己的一剂心药啊,想到这,他果然精神抖擞了不少。第二圈跑步开始了,很快就经过了她们身边,孔明灯越飞越高,孙维海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倪季承看灯,他看人,各取所需。
  “饭桶,那孔明灯好小了,快看不见了!”倪季承说道,此时已经快跑完第二圈了。
  “嗯。”孙维海不加思索地回答,脑中想着刚刚看她的样子。她是侧面或者说是背对着他的,他已经认定了是她,所以不再看她的脸色而是去看她的后面,只见她上身一件普通的外套半遮住臀部,下面一条牛仔裤包裹住两条秀腿,腿比较修长,踏进了一双平底鞋中。唉,时间紧迫,他只能看这么多,总算圆了他成熟男人的想法,更为确切地说是过了一把瘾,因为后来他发现她的臀部很美,让人忍不住地想看甚至想入非非。
  等到他俩跑第三圈的途中,孔明灯已没入夜空当中,祈愿已然结束,他与她会于跑道之上,她与她的两个同伴散步着,他与倪季承跑步着,他与她没有擦肩就过去了,但他的心里却闪过了一条火花,似乎照亮了他眼前的“史文芳”,尤其是她胸前突起的小山丘,孙维海与她正面触电身上发热,顿觉心情舒畅了不少,病也一下子好了七分。
  回到寝室里,孙维海情思似乎涌上了心头,难以排遣。他二十天前心底潜藏着的写情书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强烈而鲜明……
  “如果下次有幸能在图书馆遇到她,我就暗递情书于她。”孙维海将写好的情书藏进兜里,但又怕将情书给压坏了,那可是他情思涌动二十分钟一挥而就的一封情书,既文雅又别有深情,倘若他正儿八经地绞尽脑汁地去写,恐怕他三五个小时也未必能够写得出来。想到这一层,他生怕有遗失弄坏之虞,便又将情书掏出来,放在哪呢?他在寝室里踱步,寝室里除了他,只有老七已然睡觉,所以他能够很自由地思索着藏书的地址,他最终将情书压在了他的行李箱底下,算是他压箱底的东西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维海几乎每天都要到图书馆里去,希望有着意外的收获——碰到“史文芳”。晚上不少人都到图书馆去看书自习,所以孙维海认定晚上是暗递情书的最佳时机(如果能遇到她的话),他特意不与钱仲豪、戴多禾约着去看书,免得影响他办“大事”的决心,他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孙维海急匆匆地跑进寝室,打开箱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份情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就跑。
  “小弟,干吗这么火急火燎的?待会和老戴一同去‘南下’上网啊?”寝室里老二问道。
  “今天我有事不去了,你们去吧!”孙维海飞奔出寝室。
  孙维海一路疾行着,他想到自己吃过晚饭就到图书馆去了,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史文芳”盼来了,他内心激动不已,认定自己运气不错,果然不负自己的苦心期待与琢磨。他刚进入图书馆,就觉得一阵内急,急得他带着情书上了厕所,复回身来到图书馆坐下。他低头看看书,又抬头看看前面的她,心里捉摸着暗递情书的最佳时机。
  本来以为暗递情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谁知实践起来却要顾虑那么多。图书馆里看书的人太多了,她又和别人坐在一块,递给她多有不便。他又自认为是个雅人,不肯轻率而为此事。于是他只好边忍耐边看书,准备她离开时伺机塞给她。他将情书叠好,放进口袋里,假意看看手边的书,心中急切得时时关注她的动向。
  终于快到晚上十点钟了,这是图书馆的关门时间,孙维海暗暗鼓舞着自己要尾随其后,义无反顾地将情书递给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情书掏出来,用笔激动地在前面写下了十一位数字,那正是他的电话号码,只不过他没有写明,算是给她的暗示。他思虑及此,认为自己有着一份奇思妙想,又感到心情激动了不少,继而催动他泌尿系统的加快运作,于是他赶忙奔向了WC,口含着那份情书,因为他腾不出手来。
  天赋良机予他,最终他跟着她一前一后出了图书馆的阅览室,在下楼梯的时候竟无一旁人在场,他窃喜不已并大胆地抓住了这一时机,快步跟上前去,轻呼一声:“喂。”她转过身来,脸冲着他听他说话。
  “嗯,那个……”他飞快地掏出情书,缓缓递了过去,“这个送给你!”
  “是你送给我的还是替别人送的。”她绯红着脸问他。
  “是,是我给你的,你好好看看!”孙维海有些气息不均匀了,因为她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像史文芳。
  “哦。”她轻轻答应一声,默默地向前走着。
  孙维海继续悠悠地跟着她,月光笼罩下来,映射在她的身后,孙维海将她从后脑勺直看到脚后根,觉得她身后最美之处,莫过于她腰际以下,大腿以上的那部分了。那成熟的“水蜜桃”微微但并不含蓄地翘着,在月色的熏染下,显得那么的美丽,外套只覆及其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则映入人的眼帘,让人不忍弃视。她走路袅袅婷婷,成熟的“水蜜桃”随着她步伐的节奏轻轻地扭动着,她并没有穿高根鞋也没有刻意地扭腰摆臀,所以她的扭动是种自然无矫饰的美,美得让人欣然接受几近叹为观止。他看着她身后的那部分精华直至与她分别,她回眸看了他一眼,他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各自无声地朝寝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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