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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父子口角惆怅中何寄 挟私逃逸亲戚家匿身

作品名称:我与青春发生口角      作者:经世致用      发布时间:2014-01-09 21:06:50      字数:6946

  “小弟,小弟……”钱仲豪连叫数声,孙维海这才苏醒过来,“你怎么就这样躺着睡着了,小心着凉!”钱串子这么一说,孙维海这才觉得手臂麻麻的,鼻子也有些堵塞,连忙坐起来道:“老二你回来了,什么时候了,现在?”
  “我都吃过晚饭了,天都快黑了,食堂估计也没得饭打了,你不会还没吃吧?”钱仲豪说。
  “吃个鬼啊,我不想吃了,没什么胃口。”孙维海漫不经心地回答,“出去透透气去!”说着孙维海就出了寝室,到校园内漫步。
  下午只上了两节课便放学了,孙维海回到寝室里,看见空无一人的寝室,自己的悲情油然而生出一些来,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想到过年之前与父亲大吵了一架,此刻思之,他心里仍不是滋味。本来回家时他的心情蛮好的,因为有伊人及众位好友同车而归,但由于与父亲摔盘子拍桌子那次吵架,那次口角,他过年都不如往年那般遂心如意,及至寒假过完,重返学校之际,他的心情仍不能平复如初,他感到那次的大吵一架已经触动了他那敏感的心弦……
  去年有一个“大喜”的日子,那就是与穆晓凡同车回家的那天。当然了,还有好友黎百川与章氏兄弟一起,但他们终究只是绿叶,晓凡才是绿叶衬托的“红花”。孙维海清晰地记得,他与晓凡一齐睡了之后好久才醒过来,原来有伊人相伴,连在车上睡觉都是那么的美妙。等到孙维海醒来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的份量增加了,他取下眼镜,揉揉双眼,复又戴上,发现晓凡的头正枕在他的肩膀上,杏眼闭合,轻轻地呼吸着,他心里十分爽快,不知她什么时候枕过来的。他韵羡地看了她几眼,想去轻吻她的脸,又怕惊醒她,况且趁人睡着时去吻算不得光明正大的行为,所以他不舍而坚决地去了这个念头。
  坐的时间长了,人难免要换一个姿势,况且孙维海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深陷于座垫中去了,有一种“沦陷”的不自在的感受,裤子也被压挤在一块坐着而不能抻平了总是让人坐着不舒服的,所以他微微地挪动身子想换个姿势,谁知他刚刚抬起臀部就感觉穆晓凡的头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下来了,当然把她惊醒了,孙维海不由得跌足长叹,原来他是个溜肩膀,根本扛不住东西,稍一动作便让晓凡枕不住了,从熟睡的梦中猛然惊醒过来。
  “到哪了,孙维海?”睡眼朦胧的穆晓凡打听道。她并没有追究他“溜肩膀”的过失,因为她不晓得她的头曾枕过他的肩膀。
  “不知道,应该快到了。”孙维海看看手机,已经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了。
  换了种姿势重新落座,孙维海的臀部舒服了许多,但肩膀上似乎缺失了什么,他无奈地抖了抖肩膀,但溜肩膀是不能抖平的,就好比当年的实业救国或建设“乌托邦”社会一般,是断然不能实现的。
  “是快到了,我看到家乡的风景了!”穆晓凡从座位上站起来,侧倚着窗看窗外的风景,孙维海不知怎的低头一看,瞥见了她那秀长的双腿,匀称而被黑色休闲裤包裹着,从浅红色的长外套下伸展出来,孙维海盯着那腿仔细看了几眼,想到了女人身上的“风景线”,她侧着的身子多多少少有展现身材的地方,但她是他心目中最为心爱的伊人,他不该窥视她身上的“风景线”的,所以他摇碎了思想中的邪念,思无邪而视线亦斜地瞄向了车窗外。果然,他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风物,他知道车子马上就要到站了,而她与他也就即将要分别了。素来不喜欢坐长途汽车的孙维海真希望旅途的时间能够再延长一点,他能够与伊人再“厮守”一会儿。
  可是他的希望终究架不住时光的逝去,架不住旅途的终结,孙维海只好与伊人及众好友纷纷告别,各自回到了家中。
  “晓凡,我到家了。”孙维海发过去一条短信。
  “嗯,我也快到了。你在家要开心哦!”
  回想刚刚惜别的情景,坐在家中的孙维海心中细细品味了一番,他觉得遗撼的是没能与她拥抱着告别,只是她两手都提着东西还牵着个龙儿,实在不是玩浪漫的时候。孙维海想到此次的九省通衢之会虽说热闹,但毕竟所在的场地他不熟悉,出行都等依仗黎百川,等有时间了他邀约晓凡到合肥玩一趟,也请这几人作陪,岂不是很美妙的一件事?姑且存之心底,日后再作计较吧。
  回到家中,孙维海明显感觉与在学校不同,家中与学校虽说不同省,但终究处于同一时区,他竟也觉得再者的时光有些不同了,况且学校里较为热闹,呼三喝五,成群结队亦为常事,及至家中未免落得孤身一人,他又不善于联络以前的同学聚会,村里和他年岁相仿的男生又极少,他也懒得去寻觅他们说话。他素来认为和自己知心的朋友甚少,高中三年独与黎百川等人交厚,初中、小学的同窗大都已失去联系,故而他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中闲着,他本能地觉得自己是在虚度光阴。在学校的日子里,虽说难免孤独,但毕竟有同学陪着,时而和老二、老戴打打乒乓球(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仨竟和班上的淑女孟媛成了乒乓球友,这恐怕是他们“行管三剑客”选择打乒乓球以来的最大收获了),时而和倪季承跑跑步,时而与许武略、辛默吟、小寇他们闲侃人生,想来倒也惬意;家中的环境他虽然熟悉,但人长大了,总觉得家不像是以前自己心目中的样子了,一闪念地竟有冲破家的束缚而自成一体的冲动,他与父母之间的话也逐渐少了,什么事情也首先选择埋藏在心里。进入大学一年半了,大学的那种“悠闲”的习气他也染上不少,没课的时间又较多,睡早床,泡网吧,无故翘课,喝酒请客,他都尝试过了,虽说也读了几本书,到底是些闲书,且都心浮气躁地去看,不求甚解地胡乱抄录,竟也觉得自己是小有才气的了,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回到家中,带回来的几本书竟一本也不想看,他连《红楼梦》都没读过几回,却添了无故寻愁觅恨之气,可他身边一个女孩子也没有,所以他的无故寻愁觅恨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他懒觉照睡,又无网络可以消遣,无寝室兄弟可以侃天,心中积了许多的闷气,偏逢短信问候晓凡,却迟迟不见回信,好容易盼来了几条,却是“好好做你的事情,没事不要尽想着我”之类的话语,孙维海真觉着没劲,他渴望与晓凡再度会面——就如去年一样——晓凡却说她正在筹划更换工作的事,无暇与他约会。于是他一颗心思像少了承载与寄托似的,有些孤独地颓废起来。
  父母看在眼里肯定会不以为然,他们或许不会想到现在的大学生活竟是如此这般,谈的极少是理想、壮志之类的东西,反添了不少的颓衰与荒废。孙维海在家中几乎每天都睡懒觉,早上很难起得来,晚上他偏又睡不着,或者他偏不想那么早地入睡,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惹得他自己添了许多的惆怅——这就是所谓的“寻愁觅恨”吧,但他绝不能达到“似傻如狂”的境界,他一直很清醒,很明白自己的苦楚却无从无处也无法诉说。他不能“似傻如狂”,也就不能够很好地逃离内心那无形的枷锁——一方面他深恨深责自己不能如此颓废,另一方面却又一如既往地颓废下去——他内心是在痛苦的挣扎中感到疲累的,所以经常不是滋味,胃口也大减。话说已近年关了,明天就是南方的小年日,孙维海依旧赖床,没有早起,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等到他懒洋洋地起床下楼来寻觅吃的东西,已是上午十一点了。这十天半个月以来,他都习惯了这么晚一个人吃早饭(刚放假时,家里人吃早饭还去喊他,但见他着实叫不起床,也就随他了,以后早饭时间均不叫他而家里人先吃),由于胃口不好,心情也难免惆怅,他每天都喝点小酒,看到今天那桌上剩下的没有什么像样的菜,灌肠只余几片肥肥的连看都不中看,一碟花生米也只七零八落的有几颗,再有就是一盘小枯鱼——炸得黄黄的,已经大多数是鱼头,令人看不到一条健美的完整的鱼身,一锅大杂烩已被搅和得一团糟。孙维海看了哪里还有半点胃口?快过年了,不说大鱼大肉,至少也得有鱼有肉吧,但鱼乃残鱼,肉是劣肉,他看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家里竟给他留的是如此的残羹冷炙,他想着想着,觉得自身的待遇真是有些差劲,他猛地呷了一口白酒,狠狠地丢下筷子,筷子撞在碗沿上,发出了清脆得有些惊人的声音。“吃的是什么菜?!”撞击声未落,他又悻悻地骂了一句。
  正值此时,孙维海的父亲从外头进来了,一脸怒气地盯着他:“哟嗬!你还撂筷子发起脾气来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老子在家忙得直打转,你却袖手旁观!格老子,你还嫌吃的饭菜差了,你个没本事好吃懒做的东西,老子留意你很久也忍了你很久了,将来没饭吃的货!还有狗屁脾气嫌这嫌那的!”他老子歇了口气,见孙维海一脸不服的样子,又接着骂道:“老子供你念大学,学到狗屁牛屄眼里去了,读书读个鸟鸡巴用啊!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如趁早辍学回来没你的书读!”他挥动着膀子直指着孙维海的鼻子,孙维海心中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了……
  孙维海最不愿听到的就是“没出息”之类的话,“没出息”这三个字用家乡土话说起来尤为刺耳,像把枪头作为箭镞,射向人的心田,他似乎有些忍受不住了,但是老子教训儿子,只好隐忍着。骂到后面,竟说出要他辍学的不堪话语,断言他读书没啥鸟用,听着更加扎耳了,他怒气往上撞,终至压制不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血气涌上来,绰起了一个碗,“啪”的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你说什么?”他板着脸质问他老子。
  “你个没出息的小畜牧,还摔碗!”说罢他老子就抢步上来,要来捶他的人,他见了不仅不躲,反倒添了一股子“亮剑”的勇气,他拍案而起,并迎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父亲的大栗暴就要落下来了,他赶忙双手护住头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这是在做屈服的抵抗。
  “你干什么?”说完他奶奶斜刺里冲了过来,挡在了孙维海和他老子面前,用双手去架那大栗暴,结果就听见“哎哟”一声,原来大栗暴有一点砸在了奶奶的头上,虽说不是正中头顶,但力道依然不弱。小时候父亲的大栗暴是最厉害的,往往父亲一做出大栗暴的姿势,再一横眉立目,他都不寒而栗。
  “你打疼我了!”他奶奶呵斥他老子。
  “今天就算了,有你奶奶护着你!日后再找你算账!”他老子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孙维海赶紧扶她奶奶坐下,她护着头,说道:“你看,都给我打了个大包!”
  孙维海只好低头不语,看着有人为他受了伤,他心里总是不好受的。他不由得安抚他奶奶几句,眼眶里的泪水禁不住地心引力的作用落了下来,他生怕奶奶看到他脆弱的一面,飞快地跑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
  “你不吃饭了?酒还没喝完呢!”楼下传来他奶奶的声音。
  “不吃了,早吃饱了!”孙维海说道。不知为何,他言讫而眼泪滚滚,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您不用管他,不吃饿死他也强似白养活他二十年!”又是他老子的苛责。
  “他也太不像话了,不知道父母的甘苦,也忒懒了,四体不勤的,且让他自作自受着。”母亲也来帮腔。
  孙维海孤独地抽泣着,想不到老子眼中的儿子竟是个没出息的废物,虽说“爱之深,责之切”,但父亲的苛责让他着实难以忍受,母亲的话又火上浇油的。倘若不是奶奶拦住父亲,倘若父亲真的打中了他,他誓必要掀桌子的,但想到奶奶偌大年纪,替他受伤,他又有些于心不忍,若是与你自己不相干的人说这些刻薄之言,他尚可以隐忍而不致动怒,但至亲出此詈言,让他情何以堪?他越想越心里堵得慌,觉得连父母都不能理解他三分,真是在家待着也无甚益处了,于是他想到了逃离。
  他默默地起身来到书桌前,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思已乱,情何堪;眼不见,心不烦,两相安!”便收拾东西下楼去了,他从奶奶口中得知父母已经上街买东西去了,一时半会不得回来,他对奶奶说道:“我上姨妈家去了,没事别找我。”又深恐父母回来后电话骚扰他,于是他又上楼在那几句话后面补上了“敬请勿扰”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写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足见他离去的决心),拿下来,用胶布粘于堂屋墙上,以资通告,便在门前马路上搭车离开了家。
  姨父姨母家离得不算远,搭车过去二十分钟之内也就到了。姨父姨母都是心地善良纯朴的农民,多次对孙维海说道:“得了空闲时候来家玩。”故而他想逃逸到那里去“避难”。
  人在悲愤情况下容易智短,孙维海上了车才发觉没有给姨父姨母去过电话,万一他们不在家岂不是要无功而返,于是他迅速地打电话过去,幸而姨父在家,他的“避难所”没有对他关门上锁,他总算有个歇脚匿身之地了。
  孙维海是在姨父姨母家过的小年,父母果然没有理睬他,他想应该是那几句“告别辞”起了作用。这样也好,让双方都好好静静想想,总比相见后窝火吵架为宜。他的小年过得比较的舒服,尽管他匿身于亲戚家里。姨父姨母只有一个女儿已然出嫁,要正月才回家省亲,孙维海既肯前来,自然被殷勤招待了。他感觉比家里的菜丰盛许多,大概这就是做客的最大好处了,况且公正地说,姨母的手艺比母亲的要好,姨父的脾气较父亲要温和,他寄身于此总算能体验到一些祥和的气氛。
  过小年那夜,孙维海独自躺在姨母给他铺的干净床上,想到了昨天上年与父亲大吵一架的情景,他认定至此他与父亲的关系总算有了个“转折点”,不是他心胸狭隘,而是他心里裹挟着不能挥去的一股子私怨,想到父亲像骂奴仆一样骂他,嘴上丝毫不留情面,字字吐出来都宛如在剜他的肉一般,他又一次泪水夺眶而出。
  孙维海自忖:为何自己变得这般脆弱或是性情中人?他自小喜欢看《三国演义》,不知不觉竟沾染上了袁本初那“色厉内荏”之气,如今便显露无遗了。他不管在家里面受了何种委屈,自己有何种不满,从不肯对人言及的,也不在人前表露,反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夜里独处时思绪飘过便黯然神伤,深觉他人前坚强而人后脆弱,是典型的表里不一之徒。
  “孙老弟,一个人散步,好雅兴啊!”背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孙维海回头一看,原来是戴多禾。
  “你怎么也到操场上来了?”他问戴多禾。
  “我怎么就不能来?不过这天还怪冷的!”说着戴多禾抖了抖身子,“我去寝室找过你了,听老二说你好像挺郁闷的要到外头透气去,我就一路找来了,来看看你郁闷成什么样子了。”他说话的语气里有一种掩藏不住的喜悦与轻松,孙维海知道那绝不是幸灾乐祸。
  “也没什么,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地走走。”孙维海带着惆怅的口气,显然戴多禾的愉悦心情没能感染他。
  “怎么了,孙老弟?”戴多禾拍着肩膀问他:“过个年把你过郁闷了?”
  孙维海想到了去年“大怒”的一事,也就是与父亲大吵的那一天,他心里已经与父亲明显划了一条鸿沟,他已经很悲恸了,但他是决然不会主动去逾越它的,他已经在姨父姨母家过完小年了,反正家里不来人接他,他就赖着不回家过大年了。孙维海痴痴地想着,但他的想法却没有最终实现,腊月二十八那天,父亲骑车来接他回家了,而且哥哥嫂子也一同前来。孙维海的面子已被给足,再僵持下去就没什么必要了,所以他默然地和父亲一道回家。虽说他表面上与父亲和好,但并没有尽释前嫌,他自信不是一个鼠肚鸡肠的人,为何耿耿于这次口角事件,他着实不解。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沟通最重要!”老戴再一次询问。
  “那怎么样沟通呢?”孙维海想到了他与父亲之间缺乏的也许正是沟通,所以他想听听老戴的看法。
  “沟通……”戴多禾刚说完两个字,他的手机就响了两声。他激动地掏出了手机,“我先接个电话!”便一溜烟似的跑开了。孙维海虽说心意惆怅,但他依然看得出来这个电话来得不寻常。想到这,他也摸了摸身上的手机,希冀着晓凡能够给他来电话。自从与父亲发生口角后,他匿身于亲戚家中,也曾发过不少短信给穆晓凡,但晓凡回复的内容往往不能让他有聊下去的欲念,他又不能引入一个新的话题比如说说他和父亲吵架动粗的事(关于家里的事他一直是讳莫如深的,对心中的伊人依旧如此),况且晓凡说她想更换工作,应该会南下去深圳,正在联系什么人,准备材料什么的,回家过年的日子里都要安排妥当,自然没有多少闲工夫陪他“谈情”了。
  “饭桶,在操场上呢。瞧你那中气不足的样子,不如跑步吧!”身旁一人打破了他的思绪,正是寝室里的老四倪季承,他晚上又来操场跑步了。
  经倪季承这么一说,孙维海真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大概现在还是春寒料峭之际,又值大晚上的,才会感觉冷的,但他是决不承认自己中气不足的,“废物,你给我闭嘴!林妹妹才中气不足呢!”说罢便同倪季承跑起步来。
  去年冬季的时候,孙维海经常与倪季承一同在操场上跑步,每次跑完步后他都与倪季承在食堂里喝奶茶、嗑瓜子,顺便胡侃闲聊。他俩一人请一天的客,轮流着来。现在开学没多久,俩人又撞在一起了,食堂又成了他俩“坐而论道”的场所。
  “饭桶,瞧你那衰样!才跑了几圈呀。算了,我请你喝东西吧!”倪季承显得很大方。
  两杯奶茶摆在桌上,老四倪季承又去买了几块钱的瓜子,“哎,饭桶啊,哥郁闷啊!”
  “怎么了?”孙维海问。
  “哎,回家跟我爸闹别扭了!他要我好好上学,老老实实的读书,最好能够考上公务员,我却想做生意。”倪季承边喝边说。
  “考公务员?这么早就作打算?”
  “我们这专业最为正统的路不就是考公务员吗,早晚都是这样的。不过我不喜欢,我就想做生意,我爸却说我幼稚,瞎折腾,也不太支持我money。烦人!我和他都闹翻了!”倪季承大声地说道。
  孙维海想不到老四也有同父亲闹翻的遭遇,但他不想提起这碴,因为各人的不幸是各不相同的,所以他说道:“哎,公务员难考,也要适合当公务员才行啊!”
  “我最鄙视的就是公务员了!算了,不提这个了。”倪季承一脸不屑。“对了,刚才甄妙青跟我说,过几天要组织一个湖北老乡会,一起出去玩去。哥在学校里待不住啊,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还听说老乡中有不少的美女,哥到时一定要开开眼,饱饱眼福!”倪季承喋喋不休地说着。
  “哎,我也想出去玩玩散散心啊!再说老乡会都筹备那么久了,也该组织了。”孙维海说道。
  “对啊,去年就说要组织的,拖到现在!总算眉目清晰了!哥与你一同期待着。”于是,孙维海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惆怅,与倪季承痛饮奶茶,然后嗑完瓜子,回到了寝室,随时等候着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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