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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曲折路途感慨颇多 古镇三河情谊深长

作品名称:我与青春发生口角      作者:经世致用      发布时间:2014-01-02 12:59:57      字数:7719

  第十一章 曲折路途感慨颇多
   古镇三河情谊深长
  时间是经不起玩的,一天接着一天,寒假很快就被玩完了,在家里享福的日子就要结束,又要踏上外地求学之旅了。
  本来是打算落武汉,然后坐火车到学校的,但孙维海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经过大城市武汉,而是从小城市宜昌转车。说实话,武汉太大了,他怕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后来好友黎百川在武汉上学,武汉便成了他旅途的中转站——会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宜昌毕竟小多了,就算迷路也会迷得时间短一些,好比没救生圈的人在小河里游泳总比在大江里要安全得多,同样是没有保险措施,但在小河里说不定能够摸着石头过河,在大江里恐怕就得拍在沙滩上了。
  就这样,正月十六的一大早他就直奔汽车站,买了去宜昌的车票。汽车八点半就出发了,孙维海估摸着不到十二点就应该到宜昌的,到时再去火车站买票,明天就应该能够到达学校了。他心里头计划好了,享受地坐在椅子上,准备以发呆和闭目养神来打发车上的无聊时光。
  “怎么还不走啊?”车厢内有人公开抱怨了。孙维海睁开双眼,朝车窗外望了望,原来汽车是在绕着车站打转呢,明显是在拉客。
  “到宜昌去的,三十块钱一位。”车内的售票员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对于这样的声音,即使是聋子也会被震得耳膜发炎而心生厌烦的——票价比车站的价格低了五块,可谓是贱卖。那种叫卖声在孙维海听来尤为刺耳,就好像是妓女在招徕嫖客一般,妓女招徕嫖客是要他们去做,售票员招徕乘客也是要他们去坐,汉语的博大精深赋予了“做”与“坐”丰富的含义,它们虽然读音相同,但意义却大相径庭。
  “到底什么时候走?”车厢内又有人出来说话了。
  “快了,再上几个人就走!”司机义正辞严地说,好像是在完成一项光荣的任务似的。
  就这样在车站周围兜了好几个圈子,终于招徕了一些乘客,司机和售票员喜滋滋地把他们迎入车内,又接了几个电话,说是在某地某处有某几个客人,他们高兴得不得了,对着电话一个劲说好,那种满意的神态就好比买彩票中了大奖一般。
  于是,车厢内的空位被填补了个百分之七八十,汽车终于缓缓地出发了,与此同时,售票员打开车门,倚在旁边,扯着嗓子做最后的一搏:“到宜昌的,有没有到宜昌去的?”那声音干燥刺耳并不怎么好听,比不得妓女的莺声燕语,但仍然吸引了几位乘客,在低票价的诱惑下,他们还是蹦上了汽车,车厢内又充实了不少。司机和售票员这才有一点满足感,像小孩子得到了小红花似的,终于舍得关上车门,朝目的地开进了。等来这一结果可真不容易,比发车时间足足晚了两个小时。孙维海觉得,这一过程好比一对新婚夫妇经过了好久的磨合期才驶上了爱情与婚姻的正轨。路上,又收留了不少客人(包括发车时打电话预定的乘客),车厢内立刻满员了,连售票员的位置都无偿捐出去了,并且车厢内摆了一条小板凳,算是未雨绸缪吧。
  果然,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售票员和司机像久旱逢甘霖的农民一样,乐呵呵地迎接着——售票员很娴熟地把乘客们安排在板凳上,预设的位置很快就被用光了,司机和售票员满意地笑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检票(当然沿途上来的客人要先买票了)。
  售票员是个中年妇女,身材当然不怎么苗条,在人口密度不小的车厢内穿梭自如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她不知道与多少乘客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她手里是抓着钱的,还有不少的乘客交钱到她手里,她早已开放得忘记了这些俗礼。
  “怎么还要三十块?我可是在八宝上车的。”一位坐在过道上的抱小孩的女人抗议道。
  “都是三十,一律三十,沿途上车的!”售票员把人人平等的理念用在了票价上,但是别人并不买账,于是争执一直持续下去,孙维海想闭目养神怡然自得是不可能了。随着争执越来越严重的发展,司机甩脸发下狠话:“我把车停下,你下去吧!”显然还没有上高速公路。说完,他真的把车速降低了。车内一阵骚乱,许多人七嘴八舌地抗议着,纷纷同情那位抱小孩的女人。司机和售票员立马胆寒了,但嘴上仍狡辩着:“你这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什么呀?我是半道上的车,还没有座位,凭什么这么漫天要价!”女人也毫不示弱地回击着。不少乘客纷纷附和,司机和售票员理屈,自然无话可说,俩人不约而同地决定不多要那五块钱了,于是争执戛然而止,车厢内瞬息恢复了平静。孙维海长舒了一口气,又闭上了双眼。
  下午两点,孙维海沮丧地从宜昌车站里走出来,从他脸上那失望的表情可以猜测到,一定是火车票没有买到。的确,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孙维海怎么也没想到会没有火车票,他徘徊在火车站的周围,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乘车去武汉,只能落武汉了,因为武汉的票源肯定是充足的,而且他必须买到今天的火车票,明天才能顺利抵达。
  又一次坐在长途汽车上,汽车比较豪华,车厢内也不拥挤,比上午的待遇好多了。但孙维海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情来享受这一切,由于自己呆错了候车室,本可以三点一刻出发的,现在整整推迟了一个小时,孙维海恨不得胁生双翅,再给汽车安上两个风火轮,直抵武汉。
  再来算一笔账,自己从家经宜昌到武汉总共花了一百七十五块钱,比坐直达车到武汉多花了七十块钱,一想到这,孙维海就觉得冤枉,因为按照他的思维方式和当时的物价水平,七十块钱可以买到二十三盒蛋炒饭外加四个大馍。他原来是考虑过省钱还有自以为是的所谓“保险性”才从宜昌绕道的,现在由于没有买到便宜的火车票——绿皮车票,反而增加了一笔不小的开支,况且事有多变,赶到武汉也不能十拿九稳地就买得到今天的火车票,因为时间是很紧张的,所以“保险性”也就顿时瓦解了。孙维海出发前心中筑成的堡垒瞬间被现实击个粉碎!他一下子感到唇干舌燥,便打开包装袋,取出一瓶营养快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依旧靠在椅背上,心里默默地祈祷能够早点到达武汉。随着车轮的飞速转动,他的思维也飞速地转动起来,突然他觉得肚内一阵不快,思维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嘴里漾了出来,他赶紧关闭嘴阀门,但是嘴角边还是有不少白色液体冒出来,他连忙清理,幸而车上的人都在打瞌睡,没有招来厌恶的眼光,他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将头靠着车窗,静静地等待着。
  夜幕降临下的武汉仍然是那么喧闹,快晚上七点了,伴着大城市的嘈杂气息,汽车终于进站了。匆匆下车后的孙维海三步并作两步走,好容易从车站里出来却不知道路,他继续默默地走着,忽然眼前一亮,是一处火车票代售点,他立刻掏出钱来,天幸买到了晚九点半的火车票,夜色更加浓了,孙维海揣着火车票继续前行,路在脚下,岂有不走之理?路灯的光芒映到他的脸上,他又多了一份着急,隐隐看到前面有几辆摩的,他顿时大喜,朝前面奔了过去,随即跨上其中一辆,驶向了火车站……
  那时候绿皮火车条件还很简陋,要经过一夜的颠簸才能抵达目的地。孙维海在车上能够做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就在朦朦胧胧之际,突然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孙维海,怎么样?一路上还顺利不?”他乜斜着眼,很快读出来了是她的短信,他精神为之一振,马上和她聊了起来,将这曲折路上发生的一股脑儿全说给她听。孙维海内心觉得,能够向她诉说,不管如何,也能增添一份美妙,一种满足感。就这样,他的周身在这跳动的美妙音符包围下,顿时舒展开来,那一夜,他是幸福的,他漾出了快乐,埋没了烦恼,第二天一大早便身轻如燕地来到了学校。
  学校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本是神圣的,但二十一世纪是与时俱进的时代,思想当然也得跟着进步了,所以学校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近乎“神经”了。何出此言?儿时学校是学生的乐园,供孩童们嬉笑玩耍,好不快活,“此时有声胜无声”;随着年岁的增长,中考、高考接踵而至,试卷满天飞,分数漫天飘,压得学生们哭笑不得,假笑、伪笑、苦笑、欲哭无泪等等充斥其中,偶尔的“纵情大哭”也许会被嗤之以鼻,因为“此时无声胜有声”(当然写字声与读书声除外)。可怜的是女孩子们,她们的豆蔻年华被中考涂上了一层灰色,她们的碧玉年华得为高考而战;男孩子们稍胜一筹,他们从十五岁开始就“志于考”了,直至弱冠之年方入大学,也没有那么多“花样年华”供以“蹂躏”;通过了高考,进入大学,学生们便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学生们终于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了,不用“三点一线”地奔波,此时学校的真正含义——学着笑,笑着学,载学载笑,载笑载学——才被合理地诠释出来,然而好景不长,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这种载学载笑、载笑载学的生活便一去不复返了,所以学校这种“迎来送往”“喜忧失度”的生活竟让人觉得近乎“神经”了,细思之,中国应试教育体制的通病莫过于“神经病”了。
  既然现在是学着笑的时候,那就开怀而笑吧。笑着笑着,果然听到了好消息——班上要组织一次春游,目的地是三河古镇。孙维海对三河古镇并不怎么了解,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有太平军三河大捷这回事,所以三河总算半个“革命”圣地,又听说它是个古镇,少不了古香古色的味道,一想到这,他不禁心向往之。
  孙维海满是欢喜,比起来校时坐车的情形,这次是包车去的三河,可谓待遇不浅,行驶在路上,没有争执,没有焦急,没有不适,看着车内熟悉的脸孔,瞧瞧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孙维海觉得这样的旅途才称得上舒适,况且据说两个小时便可抵达三河,也免得坐车困乏徒生厌倦。
  客车就像一只轻快的小鸟一下子就飞到了三河,大伙蜂拥着下了车,舒展着蜷曲了两小时的筋骨。只见班长鲍玉环大声招呼大家:“站好了,排好了,快!一起照张相!”于是大家急忙站成了两排,孙维海个子不高,偏偏落在了后排,露不着脸,他急忙见缝插针,终于抢在相机“响”的一刹那,将头塞在了两个高个子的肩膀间,俨然成了“两个肩膀夹一个脑袋”了。及至照相完毕,孙维海抽头而出,扶正眼镜,才回过神来,便跟着大队一块儿游览了。
  此次游玩是没有导游的,大家各走各的路,各赏各的景。刚开始时,还能看见大伙团在一块,不一会儿就觉得身边熟悉的面孔减少了。大伙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东南西北四处转悠开来,孙维海虽然有“四只眼”——比二郎神还多一只眼——但仍然不能洞悉这几十号人去处,看来眼光的好坏与眼睛的数量并无多大关系,“独眼龙”可能明察秋毫,洞察千里;“马王爷”也可能鼠目寸光,目光如豆了。
  “听说三河有杨振宁故居,我们去看看吧。”老大许武略提议道。大约十多人附和着便寻找杨振宁故居去了。孙维海也夹杂在里头,他想道:“既然不能见到杨振宁本人,见他的故居,瞧瞧他使用过的锅碗瓢盆也是不错的。所谓‘睹物思人’,正如看到鹅毛扇便想到孔明先生,看到酒壶便想到谪仙李太白一样。”可惜孙维海才学浅薄,一时想不起杨振宁故居的代表物是什么,便急切着想尽快找到其故居,好好瞻仰一番,好歹他也是一名人。大名鼎鼎的富兰克先生不肯赏脸召见,退而求其次的拜访他的古老“房产”也算是一种荣耀吧。
  可是富兰克先生是决不肯轻易炫耀故居的人,大伙在许武略的带领下找了二十分钟,竟不得见,便有不少人一哄而散。孙维海还沉浸在他的名人情节里,只觉得有人拍他的肩膀,“小弟,我们去走走吧,大部队都散了,只好打游击战了。”
  孙维海回过神来,顿觉扫兴,刚才还听见许武略咋呼道:“跟我来吧,跟着党走是明智的,包管能够很快见到杨先生故居。”现在却不见了“党的领路人”,孙维海只好与“党”分道扬镳了,跟着拍他肩膀的人一块浏览吧!
  小寇虽说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但偏爱幽径小道,所以在纷闹的街道马虎地逛了一圈之后,便撺掇着和孙维海踏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类似于农村的乡村公路,路旁便是清一色的平房,一座座平房占地不大却整齐地排列着,门多半闭着,好像不太欢迎他们似的,孙维海突然有一种上门去化缘的冲动,但自己一不是和尚,二不是道人,化缘难比登天,再者他似乎听到了狺狺犬吠之声,只好作罢。
  一路走来,竟也消磨了一个小时的时光,他俩一致决定离开这个“鬼”地方,走向热闹的大街。临别之际,他俩一起回首,告别这方土地,这块三河郊区,寇世炜无奈地嘀咕了一句:“可惜没有找到厕所,我有些尿急。”孙维海却因为没有见到茶楼而更加口渴了。
  走到城隍庙,便觉着有些佛家气,原本想进去看看的,但小寇不喜欢闻香火味,孙维海也不是笃信佛法的善男信女,便只在外面瞄了一眼,就退却出来,来到南大街上,看见许多小摊,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于是俩人信步走过去,看看这,瞧瞧那,最终相中了扇子,孙维海拿了一把“金陵十二钗”风流韵扇,寇世炜挑了一把“松竹梅”岁寒三友扇,便喜滋滋地拿地手中,强充才气书生了。
  三河古镇是典型的水乡古镇,所以河流四处可见。他俩来到了一个名为“鹊渚廊桥”的地方,桥上有长亭,两边有美人靠。“这叫情人桥,有情人从桥上走过,便会终成眷属,爱情便会天长地久。”旁边有人这样说道。孙维海放眼望去,确有不少情侣手牵手,臂挽臂缓缓而过,他俩只好望之兴叹,肩并肩,快速地过了桥。看见那络绎不绝,竞相赶来的“二人转”,他俩心里都不是滋味,孙维海驻足而望,若有所思,似有所想,但他觉得那似乎是一个美丽的梦想,一种美妙的期盼。
  “想什么呢?”小寇一手又拍向了孙维海的肩膀。“老大来电话了,要我们在桥上等他,一起吃饭。”
  “哦。”孙维海口中答应着,潇洒地打开了风流韵扇。
  饭后,孙维海还在回忆饭菜的美味,倪季承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扇子,胡乱地展开来。“哟,饭桶,啥时候买的?装起学究来了,请问孙学究什么时候开始皓首穷经啊?”一通话说得孙维海颜面无光,觉得什么话从倪季承的嘴里出来总能变味,尤其是针对孙维海的话,好比夏天隔夜的馒头定会变馊一样。孙维海也不理睬他,只来抢扇子,可惜敌不过他,只好让他暂时赏玩“十二金钗”了。
  倪季承果然像得了件宝贝似的,将扇子从左手交到右手,又从右手递到左手,打开了又卷起来,卷起后又展开,玩得是有模有样,孙维海真担心他把“十二金钗”弄疼了,一个劲地招呼他轻点。他玩了一会儿又把小寇的岁寒三友扇夺了过来,挑挑眉毛,大声惊呼:“想不到小寇还是个衣冠雅人。”气得小寇抢过来便要抡拳相向。
  “哎,兄弟们都到哪逛去了?”许武略及时地说话,阻止了一场即将要上演的“武斗”,接着他又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偌大的一个三河古镇,竟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连个把三河美女都没瞧见过!”
  “我去了天然亭、翠竹亭。”辛默吟说道,“哦,还有一个什么冶霞亭。游玩就得一个人无拘无束的,独来独往,好不自在。”
  “我去了一个叫万年寺的地方,可惜还在拟建中。和戴多禾一起随便逛逛,照了几张相,又沿着古镇街巷一路溜溜,就这样!”钱仲豪颇有兴致。
  “我倒是走过几座桥,就是不知道名字。”周文轩有些遗撼,“要是有个导游带领我们系统地观光一遍,那该多好。还有三河的城隍庙似乎比合肥的城隍庙要古香古色些。”
  “三河的几个门倒是挺有特色的,大捷门是为纪念三河大捷而建的。大南门是原本五个城门之一,算是最“古”的景点了吧。其它的也没什么。”陈攻玉言简意赅。
  “我和小弟就随便走走啦,转转啦,淘了两把扇子。”小寇发言了,“原本是带着小弟去找茶楼的,可惜半天没找到,却邂逅了一条偏僻小道,道旁一排居民楼,逛了半天也没啥意思,又折回来了,东冲西撞的,跑上了一座什么情侣桥。对吧,小弟,是这座桥吧?”随即望了望孙维海。
  “老六,你错了,是情人桥。”孙维海马上纠正。
  “对,对,是情人桥。小弟还在桥上若有所思呢!”小寇补充道。
  “小弟!”许武略眨眨眼睛望着孙维海,孙维海大方地将话题一转:“老大,找到那个杨振宁故居了吗?”
  “哦……找到了,当然找到了,没什么看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鬼知道他找到没有,反正他这位自称“党”的代表的人没多久就扔下大部队独自开溜了。
  “我在网上看到三河有所谓的‘八古’景观:古河、古桥、古街、古战场,还有……”倪季承抓耳挠腮的,怎么也说不全“八古”的名称,“哎……呃……其它的我也记不清了。”
  “听班上的人说,好像有个桃花岛,景致不错。”龚警予开口了,他是今天饭桌上唯一的外寝室的人。
  “好!”许武略一锤定音:“咱们休息片刻,下午赶往桃花岛,参拜黄岛主!”大家交口赞成。
  桃花岛岂是那么好寻的,一路上九个人迤逦而行。许武略、陈攻玉、龚警予三人打头阵。钱仲豪、周文轩紧随其后,辛默吟背着手,倪季承玩着风流韵扇跟在后面,落在最后的是孙维海和寇世炜。孙维海很想和寇世炜并肩而走,但他的个子矮,永不可能和小寇的肩膀在同一水平线上,所以他一把拉住小寇的胳膊,自己还时不时踮踮脚,耸耸肩,以求两者近乎平衡。
  九人边踅摸边问,终于知道去桃花岛的路线了。据说它是三河的一座美丽的世外桃源,孙维海深然其言,因为他们走的位置越来越偏了,越来越散发出幽静的味道,让孙维海心里充满了希望,他先前有未见到杨振宁故居的“名人之失”,后又有未见到茶楼而品茶的“悠然雅致之失”,现在不能再错失桃花岛了,否则这次三河之旅便是遗撼丛生了。想到这,他奋臂前行,不再抓住小寇的胳膊了,也不再畏惧小寇的腿长了,大有超越他而让他断后之势。
  沿着河流走了一阵,忽然见岸边停泊着一条破渔船,大伙靠近一看,真个是漏船中的“极品”。“来,小弟、季承,你俩湖北佬到船上去,我给你俩来张合影。”许武略以老大的身份说道。
  倪季承当然愿意了,一路上净吵着要别人给他照相。他飞快地跳上那艘破船,晃三晃,摇三摇,终于站稳了脚跟。接着他左手打开了本属于孙维海的那把十二金钗扇,放在胸前,右手撑着一条船桨,摆好了pose,孙维海被催促着上了他的“贼船”,双眼直盯着双脚,生怕踩到了漏洞之处,好半天才缓慢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勉强作悠然状。相照完了,表演终于结束了,倪季承三步两步就下了破渔船,孙维海跌跌撞撞地险些失足落水。看来,漏船是不能上的,鲁迅先生有诗为证——“漏船载酒泛中流”,而并没有说“漏船载人泛中流”,由此可见一斑。
  “看,那不是桃林吗?”陈攻玉遥指远方。顺着他指的方向,大伙果然隐隐地看到了桃林,又走了不少的路,终于到了所谓的桃花岛,首先映入九人眼帘的是一座军民坝。“那是一九九一年洪水决口,三河人民齐力建成的。如今的桃花岛就是当年洪水的决口处。”辛默吟向大伙介绍道。
  面对这三角形的桃花岛,看着这盛开的桃花,真个觉得别有一种滋味。桃花朵朵岸上开,花影摇曳水中美。真不知当年郭靖、黄蓉谈恋爱是何等的惬意。
  “看到没有,那是黄蓉亭。”许武略大叫道,“蓉儿,你在哪里?靖哥哥来了!”
  “好个淫徒!”倪季承大吼一声,迈步也上了黄蓉亭。
  “不如大家一齐喊——蓉儿,我们来了!”寇世炜热情似火地提议,很快得到了大伙的一致赞同。于是,一阵青春的呐喊声响彻岛屿。
  他们九人竟是第一批登岛的人,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桃花岛的魅力吸引了众多的游人,想必黄岛主在天之灵也该感到欣慰了,至于郭靖、黄蓉更成了一种爱情符号,它让班上的几对情侣得到了心灵的慰藉,有了栖息之地,有了精神之源,情侣的情愈发坚固了。
  返回路上,孙维海回忆着一天的三河之旅,虽然没觉着那么的古香古色,但终究玩得痛快,尤其是桃花岛之旅。不仅赏了桃花,还在一起留了影,呐过喊,这些青春的印记全留在了他的脑海里。至于大家想在密集的桃林中搜出几对可疑男女的心思,虽有些邪念,却正是青春力的召唤,再说大家并未行动,“知易行难”在此处巧合般的得到了体现,相信那时大伙都曾乐呵过,也相信那天大伙都已释放了怀抱,开颜而笑吧。大伙的情谊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得到了升华——这正是莘莘学子们春游的目的。
  “最深便是同学情,青春的笑容为之绽放。”孙维海有感而发。坐在回程的客车上,五音不全的他哼起了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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