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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放厥词饭桶谈吃道 一曝十寒孙子省人生

作品名称:我与青春发生口角      作者:经世致用      发布时间:2014-01-01 16:02:26      字数:6600

  第九章大放厥词饭桶谈吃道
   一曝十寒孙子省人生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净。”这本是《大宅门》中白景琦的口头禅,现在却被孙维海引用过来,时不时就在嘴里念叨,他总觉得这句戏词说得非常好,字里行间藏着一股勇气,一抹英雄味。但此时的孙维海恐怕很难有这种勇气了,也无力去当英雄。社团的进进出出多少让他有些心生胆怯。既然是心气不足,当然需要补心了,所以他用这句戏词来壮壮士气,好比被狗咬过了就得打狂犬疫苗一样。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心弱强心,果然奏效。一时之间,孙维海顿觉精神不少,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也未尝不是一件自得其乐的事,但睿智的人就会知道,这只能是短暂的自我陶醉,何况孙维海陶醉在这篱笆筑成的小寨里,怎能抵御现实大军的侵入?
  “真是过屠门而大嚼。”孙维海翻了半天的词典,才找出这么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可是学校不是屠宰场,他总不能空嚼个不停吧,况且他对口香糖又不感兴趣。他思来想去,想到了日常的饮食——吃饭一事上。众所周知,嚼饭只是吃饭的一个程序,吃饭也不能是嚼干饭,总得菜肴伺候着吧。他搜索枯肠,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论依据:“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正好学校食堂的饭菜是很难让人吃饱吃好的,尽管和长征时的伙食比起来要好上N倍。孙维海心想:学校设置食堂,只是为了证明有一个吃饭的场所,
  至于饭菜的好坏、可口与否,都是细枝末节的事,除非为了应付卫生部门的检查。
  退之先生喊出了这句名言,真是了不起,一千多年后孙维海还会对他奉若神明,而且用它来指导自身实践活动,可见先生精神不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多么让人震撼的话语!但是孙维海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前提——只有千里马食饱力足方能才美外见。孙维海不才,断不能自诩为千里马的,他虽然生肖属马,但顶多就是匹百里马,绝非赤兔汗血之流。
  “小弟,又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啦!”辛默吟揶揄道。
  “哪里,一碗盖浇饭而已哦,值什么?”孙维海指了指手中的一次性饭盒。
  “三爷在食堂吃呢!”自从寝室交友排座次后,辛默吟总觉得“三爷”这个称呼比较帅气,故每每这样自称,尤其是当着孙维海的面。是的,老三对吃饭没有多少要求,只要随便弄点吃吃填饱肚子就行了,孙维海可不行,吃得不咋的就做得不咋的,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干什么事都没了兴致。关于这点,他相信马斯洛先生与他的意见一致。
  孙维海总是有事可做的,他在一星期内把学校附近的饭店大致逛了个遍,但逛饭店不比逛商场,可以光逛不花钱,他必须掏钱买单尝味道,然后才能通过比较得出哪家的哪种盖饭好吃,哪家的哪种盖饭虚有其名,又是哪家的老板好客好说话讲大气,哪家的老板小气冷淡爱计较,其实他还应该想到哪家的老板娘漂亮,只是当时他的心思全在吃上,没有意识到“look”罢了。
  经过七天的腿跑口尝心比较,孙维海发现在饭馆吃盖饭不如打包回寝室吃有感觉,好比迎取了新娘子必须家去闹洞房一样(当然旅行结婚和举行婚博会的除外。)不过,饭馆如果环境优雅那就另当别论了,只可惜这几家都是小排档,只能算作吃饭的地方,不太讲究娱人眼球舒人心胸的。
  吃饭是需要气氛的,一个人除了自由自在外,很难形成浓厚的氛围——自娱自乐者不属此列,所以孙维海经常撺掇钱仲豪陪他出去吃盖浇饭,钱老二也嫌食堂的肉很粗糙,于是欣然同往。其实盖饭里的肉也是凤毛麟角,尽管菜谱上标的是肉块,但多半情况下会是肉末,偶尔出现肉丝已属不易。孙维海运气不好,跟钱仲豪比起来,他每次得到的肉不是数量少就是形状小,为此,他苦恼极了,花同样多的钱得到的待遇却不一样,看来生活中不平等现象真是处处存在啊!
  虽然也吃蛋炒饭,但蛋炒饭种类单一,除了蛋就是饭,各家炒出来的味道也都大同小异,水平也不过如此,吃盖饭就不同了,毕竟有选择的余地:你可以选择番茄炒鸡蛋,也可以选择西红柿炒鸡蛋,可以是香肠炒鸡蛋,也可以是火腿肠炒鸡蛋。至于带点肉类的,孙维海觉得,菜谱上写的“肉丝”与“肉块”根本没多大差别,除了“丝”与“块”的写法不一样外,它们在菜谱里的内在涵义大致如一,当然肉丝的价格要略低于肉块的了,老板是很聪明的,既然“块”的笔画多些,自然要贵点了,然而这贵点所体现的差异并不明显,所以孙维海经常选择“肉丝”,因为“丝”就是比“肉”有美感,从一个成语就可以找到答案:人们常说某人与某人“藕断丝连”,而绝不说成“藕断块连”的。
  忽一日,倪季承郑重其事地自言自语:“唉!食堂里的饭菜太难吃了,这几天吃得我都要吐了!”正好到了晚餐时间,孙维海觉得机会来了,出去炒几个菜,吃的小康一些,也不枉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于是他便联系发动大伙凑份子吃饭。结果当然是很好的,寝室里的八位兄弟来了六位:老大、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孙维海都筹划好了,想借此契机大饱一下口福,顺便说说自己关于“吃”的体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几天,孙维海一直在思考,他自以为吃饭不仅仅是个吃的过程,关键一要吃饱,二要吃好,三要吃得有感觉,这就是他发明的“吃饭三境界”。吃饱是最基本的,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大都是由吃不饱引起的,他们造反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要饭吃,可见吃饱饭关系到国家稳定,不容小觑。
  吃饱固然是第一步,能够吃好则不仅是量上达到要求,更是质上的标准,而且吃好并不是胡吃噇喝,而且是根据自身情况,达到自身的“标准吃喝点”。这应该是一种身体上的享受和主观上的愉悦。至于吃的有感觉,那更是一种吃所达到的境界,是一种身心上的双重愉悦和享受,可谓“吃得不亦乐乎”。此即为孙维海推崇备至的“吃道”。
  几菜一汤陆续摆了上来,孙维海正在认菜名,倪季承早已一筷当先,快如闪电般把一大块蛋花送进嘴里,惹得其余几位口馋不已,纷纷向菜肴发起进攻。因为晚上还要上自习,所以没有点酒,这餐饭算是改善一下伙食,打打牙祭而已。
  没有酒的饭局话显得特别少,大伙直接对菜来了兴趣,争先恐后地对它表达友好与热情。大伙默默地吃了好一会儿,老大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话了:“兄弟们,明天就是光棍节了,瞧瞧我们这一桌儿人,都是打光棍的,真TMD有意思。哥几个想想别的寝室,哪像我们这样?太搞了,我们!”说完以茶代酒自饮了一杯,“兄弟们,要共同努力啊!”又斜着眼看了看小寇。
  小寇是个敏感的人,况且是寝室里个子最高、脸蛋最帅的,曾被老师赞为“帅得一塌糊涂”,他能装聋作哑吗?他开始发话了:“行了,老大,还有你们,当了二十年的光棍,心里发痒了吧?那就去寻欢呗,我精神上支持你们!我就不给你们当榜样做先锋了。”说完埋头吃饭,两跟筷子尽往韭菜末炒鸡蛋里捣:后来据他说吃韭菜能够壮阳。
  “光棍节?”孙维海心里嘀咕着,恍然大悟。这此天一直琢磨他所谓的“吃道”,竟把日子都过糊涂了,忘了还有这么一天:不知是谁发明出来的单身男同胞们的节日,抑或劫日,是对他们心灵的安慰还是隐隐的刺痛?想到这,他痛饮了一杯茶,只觉一个影子向他袭来,“花气袭人知昼暖”——倩影袭人溺相思。他想起了她,他曾发短信给她,知道她高中毕业去了四川游玩,一段时间后又到了宜昌学平面设计,至于现在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其实,他心里明白,电话的功能再好,也不如他亲眼看她一下感到踏实与欣慰。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任何打电话发短信都是为能够最终见面做铺垫。
  “小弟,犯什么傻呢?”周文轩望着孙维海,“赶快吃啊,不是你叫这个喊那个出来吃饭的嘛!”
  “哦,是的,韩愈有言:食不饱,力不足,美人不待见。”孙维海一激动,将退之先生的名言篡改了。
  “简直是个饭桶!”估计是这句“名言”惹得倪季承不爽,他在一旁悻悻地骂道。
  孙维海连忙驱散倩影,收回如柳絮般的思绪,方才知道自己刚才得罪了韩先生,想必是他老人家发怒了,令倪季承大骂自己饭桶的。
  孙维海虽然敬重古贤,但他是不能容忍别人骂自己饭桶的,他必须为自己找回尊严。“怎么不对了?吃饱喝足了才能更好的追到女朋友,抱得美人归嘛!”孙维海说得振振有词,他甚至惊呼自己能够注解这句信口妄言,怪不得高中时他能够写出《注解宇宙》这类文章,胆子的确不小。
  “说得好,小弟!”老大拍案叫绝,“真是……”
  “饭桶!地地道道的饭桶!”倪季承越发来劲了,他打断了老大的话语,继续维护作古的韩愈——先贤至理、名人名言是一个字也错不得的。
  没办法,孙维海改变不了人的思想,一下子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只是强调吃饭的重要性,并没有说要吃多少饭!怎么是饭桶了?”孙维海当着倪季承的面反复辩解道,“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怎么不对了?”这回他总算说对了,可是为时已晚,倪季承根本不买他的账。
  “就是饭桶,别花言巧语狡辩了。你的行为我早已看在眼里,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倪季承用那浑厚有力的腔调说着,声音盖过了孙维海的苦口婆心的辩解声,他很好地证明了有理不在声高纯属谬论,很明显孙维海已处于弱势。从此,他粘上狗皮膏药似的得了一个诨号——饭桶,而始作俑者就是老四兼老乡的倪季承。
  “好了,好了,都吃饭,别争了,还是老乡呢!对吧,饭桶?”陈攻玉出来说话了。
  孙维海急了,有这么调解的吗?说到底还是承认了他的饭桶身份。
  “饭桶”这个词,孙维海觉得,任何情况下它都应该是十足的贬义词,而且没有人把它贬义褒用过——连鲁迅都没有——孙维海更没有这样的勇气与魄力了,他又摸摸自己的脸皮,觉着没有程咬金的厚,所以他必须为自己找回面子,他调动全部的智慧,准备反击。
  “饭桶怎么不吃了?快吃啊,这不是你点的菜吗?”说着,倪季承用筷子指着一盘大杂烩——那的确是孙维海点的香干毛豆雪菜千张肉丝(饭馆老板听到这个菜名时颇感为难)——更加挑衅道:“瞧你这点菜的水平!”明显带有鄙夷的神气。其实,倪季承你误会孙维海了:他只不过是把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原则运用到了点菜一事上,所以才出现了那盘大杂烩。
  “废物!你给我shutup!”孙维海有些气喘,但并不心虚地反驳道。他想起单田芳评书里面最喜欢将“饭桶”与“废物”连用,故而他选中了“废物”一词,算是发扬单老的风格了!况且这句反驳词中西合璧,回击得多有水平!
  “饭桶!”倪季承不甘示弱。
  “废物!”孙维海针锋相对。他试图扭转局势。
  “好了,饭桶废物,别吵了,吃饭!”陈攻玉又出来调停,他这是各打五十大板。
  孙维海又欲发作,在一旁默默无闻了半天的小寇发话了:“哎,多大点事,犯得着嘴巴仗打到现在!听我的,废物,你以后别叫饭桶饭桶了;饭桶,你以后也别叫废物废物了。你们是老乡嘛,饭桶废物在一起应该和谐共处的。干吗斤斤计较呢,都是一路hs!”不言而喻,“hs”指的是“货色”。
  看着孙维海一脸惊愕的样子,小寇停下了筷子,“小弟,说了半天,累了吧?来,吃菜!你不吃就又要浪费掉了。”
  “我还真有些饿了。”孙维海想着便朝着自己点的大杂烩下手,心里嘀咕道:“不能浪费。”
  “还说自己不是饭桶呢!瞧你那吃相多怂。”倪季承又来了劲头。
  孙维海有美食相诱惑,暂时也顾不得这些鄙薄之词了,至于所谓的荣誉面子只能日后慢慢找回了。可见,美食的诱惑是多么巨大,难怪现在的“美食节”那么流行。
  “一个饭桶,一个废物,一对老乡,一双活宝。”老大乐呵呵地作了总结,“兄弟们,快吃快喝,韩愈都曾说过,吃饱喝足了,美人才能待见咱们,咱们也才能抱得美人归。”把个孙维海弄得哭笑不得,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郑重其事地告诉老大,韩先生的原话是:“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现在嘛,孙维海的肚皮要远胜于韩先生的面子了。
  “我只是强调吃饭的重要性,并不在于吃饭的多少。”以后的日子里,孙维海经常对倪季承这样说道,但倪季承的成见已根深蒂固,难以动摇,所以孙维海百般叮嘱他有外人在场时千万不要呼他“饭桶”,算是给他留点薄面了,倪季承好容易才答应了,孙维海总算松了一口气。
  “拿专升本”是学校里德高望重的“嚷”教授给大伙定的目标,就是说大伙要拿到专科文凭争取到本科的意思,于是,自考专升本成了大伙提升学历的一条途径。全班同学除了极少数有主见的外都加入到了自考的统一战线上,纷纷买自考书与自考资料。备战自考成了大伙晚上自习的主要功课,尽管离自考的时间还早,但是大伙当时那份热情与长期备战的精神头,是令人佩服的。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诚如此理,看书百日,考试一时。为了那短短的两个钟头能够多拿些分,大伙是用上劲了,至少是表面上用上劲了,希望这是一种由表及里的过渡方式吧!孙维海也认真地看起了自考书,连“吃道”也很少研究与讨论了,而是将它束之高阁。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不知不觉早已是秋尽冬来,冬来愈冷,白昼愈短,至于这段时间内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多如牛毛却又稀松平常,不可胜记。
  埋头看书是一件需要坚持的事,尤其是看自考书,它一点都不生动,除了纯理论还是纯理论,其枯燥程度比起教科书来差不了多少,所不同的是,看教科书是为了获得第一学历,而看自考书则是为了求取第二学历,这第一、第二的差别就好比古代娶妻纳妾,第一房不够理想就希望觅第二房更好的,至于结果是否如其所愿,还须假以时日,所以古代娶妻纳妾没完没了,今人考试谋取学历层出不穷。妾者,“如夫人”也。孙维海心想,今日的自考书大概也可以称作“如教科书”了吧。
  孙维海陋习不少,不能持之以恒便是他的一大陋习,在如此枯燥无味的自考书熏陶下,他怎能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是冬天来了,天气一直阴冷,自己这张破网也只能晒得阴干。于是,他毅然决然买了张风衣,穿上来御寒。
  圣诞临近,平安夜那天不知有多少人互赠礼物,或表拳拳之心,或达问候之情,或致爱慕之意,或行肌肤之亲,总之其中少不了一番浪漫与两处亲热。孙维海只能自己保佑自己平安,他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送一下礼物给自己的影子,因为这样才能形影相吊,可惜这几天阴冷阴冷的,太阳一直没敢露头,自己的形影相重,他只好作罢。
  “今天圣诞节,晚上咱们出去聚餐吧,热闹热闹!”老大提议。
  “可是今天要上晚自习,恐怕没时间。”孙维海道。
  “昨天平安夜喊你们出去,一个个装怂都不去。今天再不去的话可就错过节日,错过良辰美景了!”
  “老大,这是老外的节日,我们过个啥劲?再说晚上还得看自考书呢!”孙维海一脸严肃地说,他认为自己先国情再人情地提出问题,老大一定会收回提议的。可是他没料到老大会各个击破:“现在都全球化了,圣诞早已风靡,不过圣诞节就跟母鸡不下蛋一样不可思议;还有,小弟,这么冷的天你能看得进去自考书?搞个火炉在旁边烤烤手,还勉强凑合!正好出去炒几个热菜吃吃,暖和暖和身子,吃完回来继续看书也来得及,就算迟到几分钟又有什么要紧的?还怕有人检查不成!”显然这里说的“有人”指的是班主任。
  孙维海被说动了,他所提倡的“吃道”的原则就是吃饱喝足了才能好好学习,又怎能不去践行呢?于是,老大很容易就说服了孙维海,寝室里除了老七陈攻玉全部应他所请(老七刚当选为副班长,当然要做表率了,所以他婉辞未去)。
  两个小时后,老大在前面开路,其余几人跟在后面,孙维海断后,现在早已过了规定的上晚自习的时间,教室里静悄悄的,同学们都在看书。七个人排成一字长蛇阵,但是他们绝不会发挥一字长蛇阵的优势——击首尾攻,击尾首攻,击腰则首尾夹攻——而是准备溜进教室而不被发现,所以他们走的是后门。
  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刚好那天班主任亲临教室,检查大伙的晚自习情况,班长鲍玉环、学习委员吕其姝都在那汇报工作呢!七个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可不抓个现形?本来平时迟到没啥要紧的,但现在是班主任抓学风的关键时期又是她亲眼目睹着七个人溜进教室,便死死地盯住了——只见当先一人满脸通红,嘴里散发着酒的醇香。的确,老大是喝过酒的,而且是白酒,他说喝白酒才能更好地暖身,后面的倪季承脚着一双布拖鞋。见到此情此景,班主任先是面如土色,接着便勃然大怒,她一袭黄色的羽绒服指手画脚的样子真心让孙维海有点醒酒……
  孙维海也挨了一顿批评,因为他是七个人中最后一个进教室的,难免更得班主任的白眼。他终于想起要反省一下自己了,只是他没有曾子那么伟大,能够一日三省其身,掐指算算,他来校已经仨月有余了,他端的要三省其身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曾子面前,孙维海只有作揖的份——因为他只配称“孙子”。
  三个多月,反省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想来想去,只觉得自考书没有看好,晓凡没有看到,仿佛一眨眼,就是一个季度溜过去了,比起他从老师眼皮底下溜过可容易多了。
  孙维海拍了拍风衣上的灰尘,静静地反省着,天很快就黑了,他果断地脱下风衣,钻进了被窝。哎,反省的果然是孙子!看来只有梦中继续了,期待着孙子能够做一个美梦:左手拿书,右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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