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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湖传奇【第十五章】

作品名称:天水湖传奇      作者:钟羿      发布时间:2014-04-16 21:12:53      字数:3064

  鹿娘道:“似你这般忍气吞声,只会助长坏人气焰。与其被逼上绝路,不如寻求帮助,或许可以绝处逢生。我们既已承诺主持公道,就不会让你受半点威胁。”
  老妇闻言,以袖拭泪,便要说话。妖婆子挤着三角眼,嗓子里发出一声干咳,唬得老妇直抖。敖昰怒抓妖婆子,往肋下一戳。妖婆子木然而立,动弹不得。
  鹿娘见此情形,料想只要妖婆子在场,老妇便会心有忌惮,于是说道:“放了她吧。若是她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断难逃脱惩罚。”
  敖昰伸出手掌,一拍妖婆子后颈。妖婆子仆倒在地,脸上沾满尘土。也顾不上擦,只把口中的黄泥吐出,挣扎着爬起,三步并作两步地溜了。老妇怔怔地望了一会儿,长舒一口气,请鹿娘和敖昰到自家院中。
  走进小院,一阵阵清香扑面。正中见一棵老树,上结淡黄色的小花,密密层层,如伞如盖。墙角下摆着一排空鸡笼,不远处的石碾上,残留一些糙米碎末。小院虽简陋,却干净规整。老妇将二人请到石凳前坐下,这才道出实情。
  “反正我也是难逃一劫,我姑且说说,你们姑且听听,听完便走吧,切莫趟这浑水。在天水湖地界,谁惹得起崔家?”老妇无奈地叹息道。
  莫非又与崔彪有关?鹿娘和敖昰怒火陡生,均想:看来屡屡犯恶的崔彪已是无可救药,成了危害一方的祸患。
  “我守寡近十年,身边只有一小女儿,一直相依为命。”老妇继续说道,“前日,花姥姥上门,也就是刚才那个老太。要与我家女儿说亲。我心想,花姥姥是远近闻名的大媒婆,若能给小女找个好归宿,那是再好不过。我便答应了。哪想昨日花姥姥又来,竟要小女给崔老员外做小妾。老员外年过古稀,我家小女只有十五岁,实在不般配。我怎能眼睁睁地把女儿送进火坑?昨晚我娘家兄弟来了,我把小女托付给他,带到乡下躲避一阵。今日,那花姥姥见我反悔,就死磨硬泡,非要打听小女下落。就在刚才,她还威胁我,答应便罢,日后短不了吃香喝辣的好处。若是不答应,只怕连老命都难保。我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婆子,死便死了。只怕小女躲不过这一难。我可怜的孩子……”老妇说到伤心处,止不住失声痛哭。
  鹿娘心想:崔彪是纨绔子弟,品行不端。可崔员外毕竟是当今帝师,德隆望尊,怎会纵容下人,做伤风败俗之事?或许是花姥姥之流,假借崔员外名义,谋一己之私,也未可知。
  得知事情原委,鹿娘安慰老妇,无须担心,必将妥善相助。随后与敖昰告辞出门。
  敖昰问道:“目下如何去办?那妖婆花姥姥能否再来?”
  鹿娘道:“花姥姥不足畏惧。我们追本溯源,直接去找崔员外理论。想必他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由他自己去管束下人,既保留了老员外的面子,又省去我们亲自动手。”
  敖昰笑道:“如此甚好。”二人直奔崔府而来。
  管家崔福从黑云崖返回,得了不少赏银,心情畅快,坐在门房里悠闲喝茶。忽然两个家仆跑回来,将撞见白衣公子的经过说了一遍。崔福不由震惊,回想那日敖昰闯府,惊跑了少爷崔彪。几十名家丁被他打伤,其凶悍令人胆寒。
  “此人一定是云豹所言的龙宫太子敖昰。”崔福惊恐地在地上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不可招惹他,万万不可招惹他……”
  这时,门卫来报,一男一女求见崔老员外。
  崔福一听男子身穿白衣,立刻猜到是敖昰,急忙吩咐道:“就说老爷外出访友。绝不能放他们进来。”说完,他仍不放心,下令所有府内男丁,把守各个出入口,不许任何外人进府。
  鹿娘被拒之门外,也不觉意外,再看门缝里有多只眼睛,在向外偷窥。鹿娘蔑笑,从容离去。敖昰不解,追上前说道:“我看那门卫目光游移,似在说谎。我们既已答应老妇,就这么走了,没个结果,只恐不妥。”
  鹿娘笑道:“我何时说就这么走了?你且随我走。”
  敖昰知她心思缜密,定然已有打算,便欣然相随。二人沿着高墙绕到崔府后方。走下幽僻的小路,来到一处石壁前。鹿娘闭目,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石壁如漩涡急转,由中向外扩散,渐渐形成一个圆圈石洞。敖昰好奇上前,只觉寒气袭人,又见石洞前方有亮点,通向一个陌生之地。
  鹿娘睁开眼,先行进入石洞。敖昰紧随其后。穿过石洞,眼前是一片茂密竹林,生机勃勃。奇花异卉,色彩缤纷。鹿娘踏着青草,来到一侧石壁前。
  石壁异常陡峭,上刻南极仙翁,下刻巨鹿头像,配有篆字和图案。像前立一方石桌,摆着双耳香炉,炉内插着三根细竹枝。敖昰问道:“莫非这里与姐姐有甚渊源?”
  鹿娘伤感说道:“不错。这里曾是我的居所。自从家父追随仙翁而去,我便定居在鹿耳山。后因喜爱天水湖风光,就在这里建了一处别院。又在最隐秘之处,设此供奉台,时常默祷仙翁与家父安顺。
  可云豹精霸占黑云崖之后,继而夺此别院,将我逼退至鹿耳山。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不知为何,现在这里变成了崔府。”
  敖昰道:“如此说来,崔家应与云豹精有些勾连。”
  鹿娘点头道:“我也是这般猜想。”
  二人走出竹林,通过怪石狭缝,走进院落内。鹿娘轻车熟路,带领敖昰直奔后院居处。途中撞见几名家丁,均被敖昰点中穴位,扔进草丛之中,发不出声来。
  来至后院正房窗下,忽闻男女淫浪之声。鹿娘毕竟女子,不容污秽入耳,转身欲避之。敖昰拦住她,向屋里喊道:“崔家长者请出,我等有事请教。”
  房内声音骤停,过了片刻,一个老者推门走了出来。他满头银发,胡须斑白,脸色潮红。一双眼睛略显疲态,慵懒地向外张望,转而露出诧异之色。
  “你们是谁?怎会闯到这里来?”老者挺直腰板,声音却发颤。
  敖昰道:“你便是崔家的老员外?”
  老者点点头,捻须答道:“正是老朽。”随后朝周围瞧了瞧,发现一个仆人也不见,有些乱了方寸。
  “不用找了。我们无需你的下人伺候。”敖昰冷笑道。
  崔员外料想来者不善,便小心问道:“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鹿娘道:“我们有两件事要谈。望你以帝师之尊,守诚信之道,明辨是非,公正处置。”
  崔员外见鹿娘不卑不亢,非寻常女流之辈,心中困惑愈深,嘴上不好再问,面上又不敢得罪,只好答道:“那是自然。”
  “其一,汝子崔彪作奸犯科,怙恶不悛。强抢民女陈秀儿,后入陈家村,害死秀儿的老爹。使一家良善,遭灭顶之灾。其心之歹,其行之毒,令人发指。”鹿娘仗义执言,凛然道,“你曾为国家栋梁,一代博学鸿儒,却有失教之责。崔彪劣迹斑斑,你岂会全然不知?以往先不说,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崔员外一手背后,一手捻须,沉吟片刻道:“昔年老朽忙于国事,确实对犬子疏于管教。这是老朽的责任。不过,犬子虽顽劣,还不至于公然犯法,害人性命。想必是误会了吧?”
  敖昰闻言,反唇相讥道:“提起你的儿子,臭名昭著。天水湖百姓无不色变。莫非是我们陷害他不成?”
  崔员外瞧见敖昰表情冷峻,目光如炬,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老朽不是这个意思。不巧犬子外出,待他回来,老朽必严词讯问。若情况属实,定然大义灭亲,绝不姑息护庇。至于民家损失,我理应厚资抚恤。”
  敖昰朗声道:“你以为花了银子就能平息民愤?难道你做了一辈子官,不明白‘人命关天’这四个字吗?”
  崔员外被震慑,急忙道:“当然,当然。假如犬子果真犯法,定当送至官府,依律惩处。”
  “其二,听说你欲纳幼女为妾,人家不同意,你便命人去逼迫。”鹿娘继续说道,“此等有悖纲常之事,竟然出在你的身上,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未等鹿娘说完,崔员外辩白道:“着实冤枉啊。这谣言恶意毁谤,纯属子虚乌有。世人皆知,老朽只一拙荆,相濡以沫,琴瑟甚合。况老朽年事已高,神倦力乏,早无纳妾之欲。不知何人,散播流言,坏我清誉。”
  敖昰瞥了一眼正房,鄙夷一笑。鹿娘道:“真也罢,假也罢,还望你放过那幼女一家。你若是问心无愧,只需严格约束下人,声誉自可保全。”
  崔员外连声诺诺,态度谦恭。
  鹿娘和敖昰走后,崔员外急忙穿好外衣,亲自赶往天水湖衙门,与县官密谈一番。不久,数名捕快乔装出行,怀揣一对青年男女的画像。但有面貌相像者,无需盘问,直接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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