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同学相聚 2

稀饭熬好了，婉玉盛上了稀饭，又切了些自制的咸菜，沙小娟说：“呀，婉玉，你太厉害了，还会腌菜？”
“是啊，我腌的菜特别好吃，不信你们尝尝。”
云儿和沙小娟各尝了一口，云儿说：“真的好吃，还有一股香味呢。”
沙小娟说：“就是就是，走的时候给我拿一些好吗？”
婉玉说：“没问题。”
她们喝完稀饭又聊了起来，婉玉说：“咱们前边聊的话题有些沉重了，听的人心里沉沉的，咱们聊些轻松的好吗？”
沙小娟说：“那咱们说笑话，笑一笑怎么样？”
“好啊，你先说。”
“行，我先说。这是一个官场笑话，说是某省级领导一行到市里检查工作，市里招待领导吃饭，席间，一妇女主任端着酒杯来到领导面前说：‘领导光临我激动，我向领导把酒敬。’
领导赶紧端起酒杯说：‘来，几下？’
那妇女主任说：‘领导在上我在下，您说几下就几下。’”
沙小娟说完，婉玉和云儿先是一愣，互看了一眼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停了一会儿，婉玉说：“我说一个。一天，公共车汽车上上来一女的，她手里提着几袋牛奶，后面跟着上来一串，人越上越多，车越来越挤，挤得似乎连一点空隙也没有了，正在这时，那女的大叫起来：‘别挤了，别挤了，把我的奶都挤得流出来了。’
沙小娟刚喝了一口水，听到这儿，“噗”一下把水喷了，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说：“哎呀，笑死人了，都快把我笑断气了。”
云儿也抹着眼泪一边大笑一边说：“婉玉，你太能了，编这么一个笑话，要笑死我们哪！”
婉玉说：“不是我编的，是真实发生的。”
她们这里笑得都快岔气了，云儿一抬头 ，发现墙上挂着一张婉玉的全家福就说：“婉玉，你们的全家福照得不错，很有艺术气息。”
婉玉说：“那都是人家照相馆给摆的姿势，我们哪能想到这些。”
云儿指着瑞军跟婉玉开起了玩笑：“婉玉，你老公是做生意的，听说做生意的男人在外边都不老实，十个男人中就有十一个胡来，你可要提防着点儿。”
婉玉说：“不会吧，你的覆盖面也太大了吧。凡是做生意的男人在外面都有女人？我不信。”
云儿说：“你不相信就错了，你没听现在的男人都在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么？他们既希望自己有个温柔贤惠的老婆稳定后方，又千方百计的勾引别家的女人以满足自己猎奇刺激的心理。所以啊，男人们不可靠。”
沙小娟也说：“是啊，是啊，有好多男人都是这样，你看，凡是出了名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怀里搂着年轻的？而且他们最希望的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他们把男人分成四等，说什么‘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回家；四等男人靠老婆养家。’所以，男人们都争着当一等男人，当不上一等当个二等也不错。”
云儿说：“就是，我班的学生有好些做生意的家长外面有女人，老婆们都不知道。有的知道了，闹起来，其结果是离婚。男人挎着年轻的跑了，把老婆扔在了一边，最后可怜了孩子。所以，你还是不能大意。”
沙小娟和云儿开玩笑的话说得婉玉心里直打虚，她说：“不会的，我老公不会，我相信他。”
云儿见婉玉有些虚就故意说：“你相信他？那些做生意的男人哪个不是左手搂着情人，右手拿着手机，一边跟情人调情，一边给老婆打电话：‘喂，老婆，我今天晚上出差回不来，你和孩子不用等我。’说完还在手机上吧吧地亲老婆呢。手机一挂，就和情人开始了，你说男人还能相信吗？”
沙小娟说：“就是，有些男人挣了钱不是给老婆孩子花，而是给情人花。你可要警惕哟!”
婉玉说：“说到出轨，不光做生意的男人出轨，不做生意的男人照样也出轨的。就在这附近的单位里有一个干部，老婆出去旅游了，家里没人，他就让朋友请他喝酒，喝完又去洗头，最后还要进KTV，说这叫服务一条龙。他在KTV里遇见一小姐长得还不错，眼睛花嗖嗖的，就叫过来陪他。唱完歌，这位干部借着酒劲就把小姐领回了家。第二天醒来，哎，身边怎么睡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姐，他一脚把那老姐踹到床下说：‘你是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那老姐说：‘不是我跑到你床上的，是你把我领到你床上的。’所以，不光我要警惕，你们也要警惕哟。”
沙小娟和云儿见婉玉这么说，就转移了话题，沙小娟问：“婉玉，你会打麻将吗？”
“不会，我见人家打，我头疼。”
“你看，你看，连个麻将都不会打，那你只知道家娃娃，娃娃家是不？”沙小娟问。
“是啊，我的生活轨迹就是这么简单，两点一线。”
“太简单了，像你这种女人，男人都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意思。”
“不会吧，我就那么惨吗？”婉玉说。
“就是啊，我们单位一同事喝醉酒曾说过：‘现在的男人都不喜欢好女人。我就问为什么？你猜他怎么回答：‘没用。’所以啊，你不能只在这么个小天地里混，要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呀！”
“那你会打了？”
“会呀，我经常在外面打麻将，输了，老公还给我钱，他说：‘一个丈夫连老婆打麻将的钱都供不起就不算男人。’不过，我从来都不大耍，就庄十偏五。”
云儿说：“我也打，但没你玩得大，就五块干捣。”
“看来，你们都比我活得潇洒。”
“那你干嘛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打打麻将也是一种消遣，何不让自己轻松轻松。”
他们说着笑着，一直到午夜，沙小娟和云儿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说：“咱们睡吧。”
婉玉说：“今晚可要小心你们的老公搂情人睡哦，做个好梦。”说完关了灯。
第二天吃过早饭，婉玉给她俩每人提了些咸菜，然后送她们到公交站点。告别了她们，婉玉回到家。由于昨晚没休息好，神情有些恍惚，她躺在床上，回想昨晚开玩笑的话，心里隐隐地不安起来。是啊，外面的世界虽精彩却是男人的，他们究竟在外面干什么？谁又能知晓？不过老公后来确实跟自己有些疏远，回家都懒得和自己聊天了。偶尔说起外面男人的流行语一脸的向往：“摸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摸着情人的手，激动的心儿乱颤抖；摸着姑娘的手，又好像回到了当年的十八九。我摸你这个老抹布的手，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虽说老公是开玩笑，可看那样子，那神情，似乎对那些胡来的些男人只有羡慕妒忌。不细想还罢，一细想才发现老公真的变了，回家明显的少了，每到晚上十一二点，家里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老婆，我喝醉了，不回来了。”，
“老婆，外面下雨了，我回不来了。”
“老婆，我出差了，回不来了。”
不回家的理由很多。开始婉玉还说他几句，到后来就懒得说了。而且老公即使回家也和原来不一样，失去了原有的温存，变得颐指气使，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还摔盆砸碗的，说什么：“你吃我的，喝我的，衣食住行都用我的，没有我养活你，你能活得这么滋润？”
婉玉只当他在外面做生意受气，没有发泄处，拿自己撒气而已，并不往心里去。
谁知后来越发的嫌弃起自己来：“看你穿的衣服难看死了，我是不和你上街的。”
“看你的脸，整个一张皱纹纸。”
想到此，婉玉心慌起来，就准备中午到瑞军的办公室看看。中午吃过饭刚准备走，婆婆来了：“婉玉，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妈，什么事？你说。”
“我这两天不知怎么了，老是尿不净，蹲下，只尿几滴，站起又想尿，很难受，有时好像都站不起来。”
“难受几天了？”
“两三天了。”
“那我下午领你到医院看看。”
下午，婉玉领婆婆去医院看病，因为是礼拜天，婉玉挂了个急诊，医生一检查说：“你婆婆是急性肾盂肾炎，得住院。”
婉玉准备为婆婆办理住院手续，婆婆说：“婉玉，我不住院，瑞军不在家，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妈，有病就得住，瑞军不在家我请假。”
“请假是要扣工资的，为我请假把工资扣完了咋办？”
“妈，看你说的，扣完了你儿子给不就行了？”
“我不住院。”说完，婆婆扭身往外走去。
婉玉拉住婆婆说：“妈，你的病不能耽搁，不然的话，转成慢性就麻烦了。”
婆婆说：“那我也不住。”
婉玉急了，问医生，医生说：“不住院，只好每天来医院打吊针了。”
婆婆说：“医院远，来回跑，你还是跑不过来，我不在医院打。”
“那怎么办？ ”婉玉突然想起单位附近有个诊所，可以在那儿吊针就说：“那这样，让医生把药方开了，咱在我们单位附近的诊所吊针行不？”
婆婆说：“行，既不耽误你上班，我又能吊针，能行。”
医生开好药方，婉玉拿着处方来到诊所，诊所医生照着处方给婆婆吊上针，婉玉又举着吊瓶把婆婆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安顿好婆婆，她给瑞军打了个电话：“瑞军，妈病了，是肾盂肾炎，现在正吊针呢。”
瑞军问：“在哪吊针？”
“在我单位旁边的诊所。”
“怎么不让妈住院？”
“我让妈住，妈说我太忙，不愿意，所以就在诊所吊针。”
瑞军说：“那你辛苦一下照顾妈，我正出差呢。”
婉玉说：“哦，那你忙吧，我知道，不过，妈这几天没见你，大概是想你了，你早点回来。”
瑞军说：“我知道了，忙完就回来。”
婉玉放下电话见婆婆坐在椅子上不舒服就把她扶到床上给她盖了件衣服，正在这时，儿子打电话来：“妈，今天是星期天，我们要上晚自习，你赶快回来做饭吧，我快等不上了。”
婉玉说：“儿子，对不起，你奶奶吊针呢，我要照顾你奶奶，回不来，你在外面买饭吃吧。”
儿子说：“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