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长和白求恩》第三十六章 保卫白大夫和村民的战斗

　　坐在山腰坎上战士身后石头上的八路军班长尹志刚，他坐着都挺直身子在抽烟，右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他身边到山腰坎下到较宽的山沟里，都是如散落般的大小不一的石头。非常多！满眼都是白色的山石，仿佛要浮起来似的。在尹班长侧边站着的是在聊天的计又平和梁冰。尹班长听到了梁冰招呼连长的声音，就立刻站起来，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看到：徐连长下到战壕里，和战士握手。就快步走到徐连长面前。
　　“连长！”
　　徐连长挨着跟战士握手，到了梁冰的面前，梁冰就先握自己连长的手。而计又平还是多规矩地站着。也不伸手，双手垂放在他紧系宽皮带的腰间下的大腿上。徐连长握过了梁冰的手，身子向计又平稍近一些，就伸出手握了计又平手；然后才握剽悍的尹班长手。之后，徐连长非常关心战士们的守卫情况，就问：
　　“一班长，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一切都正常。”
　　尹班长在说时，就对着自己连长敬了个军礼，非常正规。又说：“两天了都没有鬼子出现。”
　　旁边的八路军战士小郑迷糊问：“连长，你说这鬼子真的要对付白大夫吗？”
　　“当然要，白大夫救活了这么多八路军，这对鬼子是不好的消息。”尹班长说，好像是替连长说的。
　　“那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呢？”
　　“都一天，两天了。”
　　徐连长看了看山沟，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他觉得营长的安排是根据目前的现状判断的；他觉得鬼子会来，也会拿白大夫下手的。可他们何时来？又怎样来？徐连长茫然了。
　　然后，徐连长看了看清静的山沟，就走向这面更多山石旁已经站起来的十多个战士。
　　和他们聊聊；毕竟两天了，都忙于帮白大夫抢运伤员。他也很想见他们......
　　而这时，在这条山沟往西大约很长一段路上：一个日本中队长藤野正雄。他带领100多个鬼子，他身边走着非常精明的具有中队长潜力的小队长大岛伊波，已经寻遍了白大夫的踪迹。
　　“藤野队长，你说，我们能发现土八路的这位外国医生吗？”一个往前缓缓走着的在骑着褐红马的伊藤部下大岛，边走边迷惑地懒懒问。
　　“情报说，可能就在这一带。”藤野队长说。
　　“这样就行。”部下说。然后，他疑惑地眨眨眼睛，心理觉得这非常笼统，问：“中队长，这一带很大，不知道这个外国大夫在哪里？这样没有目的地转，行吗？”
　　然后，藤野正雄立刻把他的单眼皮睁开，盯着部下。
　　大岛就像嗓子里塞了一个棉东西似的，哑了。
　　“你最好把你嘴巴闭上。”藤野两只像耗子眼睛盯着部下，恶狠狠阴冷地说。
　　然后，他们就往前走去。
　　徐连长和战士们呆二十多分钟。他觉得现在也没有什么，一切正常。
　　就对站在身边的一脸赤诚英勇的八路军班长尹志刚说：“看来，大家好，我就放心了。”
　　尹班长把双手叉在他紧束在宽皮带的腰间上，看了看山下，觉得是没有什么有鬼子的迹象说：“你看，现在连鬼子的影子都没有，不知道他们要好久来。”
　　徐连长说：“不要想这么多，鬼子来了，你就喊人在白大夫那里来跟我说。”
　　尹班长知道白大夫那里很忙，就忙说：“连长，你快去帮白大夫，这会一定很忙？你快去吧！”
　　“嗯，我去了。”
　　“快去吧，连长。”直爽的尹班长说，在催促自己的连长。没有战事的八路军或中国军人就是这样多清闲的。
　　徐连长就对身旁的两个战士说：
　　“小周，小刘，走！”
　　“是，连长。”
　　这时，尹班长觉得白大夫那里忙，这里又没有战事，说：
　　“连长，是不是再派一个战士跟你去白大夫那里帮忙？”
　　“不用了，你这个班25战士，都走了两个，人就是更少。”
　　“连长，你看是不是从一排长那里派一些人过来。”尹班长建议。
　　“那里是鬼子进村的进口，应该多一些人。你想除了要保护白大夫，我们还要保护村里的老乡。”
　　尹班长就没有说话了，徐连长就对他和战士说:“同志们，好好守住山沟，这里也很重要。”
　　“你放心吧，连长！”
　　战士们一起回答。看到他们忠诚，纯朴勇敢的脸庞，徐连长觉得自己的战士在这里，鬼子想达到干掉白大夫的计划，就不会得逞，就转身走了......
　　徐连长看到同志好好的，心理就放心了，至少这一时间不会有事。还有，一旦有事，尹班长会派专人来通知的。他很想回到关帝庙，那里还有很多的事，自己还可以多帮帮白大夫。
　　徐连长就加快往泛着土黄色坡顶走去，两个战士也跟在他的后面。他们刚要到坡顶，突然就听到身后山腰下的惊慌的喊声：
　　“连长，连长，鬼子！”
　　徐连长听到了喊声，立刻站住，转过身；他明显看见这山往西相连的较远那边山脚外的土路上，有很长一队大概有100多个鬼子，在往这里的山沟缓缓都走来。徐连长立刻意识到：战斗要开始了。他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就立刻对身边的战士说：“小刘，小周，快！回战壕！”然后，他立刻跑下山坡，两个八路军战士也快速跟着自己的连长，跑下来。
　　看来，鬼子比我们人多。不，不要管他们，一定堵死鬼子。如果堵不成，白大夫和村民就会又危险！不，就是我徐士杰死，也绝对不让鬼子靠近白大夫和村民半步。徐连长在往跑动中想到。
　　到战壕。并再次看到：鬼子一队人马，从前面的山沟的灰色山壁下的道上，缓缓地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徐连长打过不少的仗，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知道：现在就是保卫白大夫和松岩村的村民的时候。也需要喊白大夫马上离开这里。他立刻回脸，对身边的小刘小周说：
　　“小刘，你立刻跑回庙里，通知白大夫赶快撤离！”
　　“是，连长！”
　　“快去！”徐连长十分果断喊。他知道白大夫早点撤离，对八路军有重大的作用。至于村民，他只有命令自己战士以死保卫他们。尽管现在他们只有20多个战士。
　　然后，小刘就往坡上急步飞奔而去。
　　“连长，你不去通知白大夫？”尹班长问。
　　“我不能离开这里。还有这里人就少，我觉得鬼子来的人不少。”徐连长说。
　　一个战士说：“连长，班长，我看鬼子有一百人。”
　　徐连长一挥手，说：“不要管他多少鬼子，我们一样照打不误。”然后，他注重而庄重地说：
　　“记住，我们绝不能把鬼子放过去。后面就是松岩村。”
　　徐连长是那种你来多少，我就打多少的极度勇敢的八路军连长。更本就不在去想鬼子的强大，八路军弱的老问题。
　　想了下，又说：“尹班长，你要记住：不要放一个鬼子跑进村里，让我们老乡被鬼子祸害。就是我们死了，也要守住这里。”
　　“是，连长。”
　　尹班长就到后面阵地东侧去了。徐连长就守在正面。他想吸引更多的鬼子，目的是：减少尹班长那里的压力。
　　他和战士们露出点头，看到鬼子有一百个鬼子。知道鬼子强壮，可是八路军并不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就低沉，当然会坚决战斗！知道自己是25个八路军战士将对付100个鬼子。这样的事这样的情形，在徐连长当红军时，就是这样。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本来就是在坚毅意志下，以弱胜强。徐连长还是没有一丝的慌张。他因为鬼子要走近他们的伏击范围，他觉得，应该把鬼子放到他们的打击范围开枪，这样尽量把敌人吸引到八路军的正面，就是他的这面。他又看看自己身边的十个战士，看到他们都盯着鬼子，把有灰的步枪抵在自己的右肩窝处，而尽量前倾的赤诚脸盯着鬼子。徐连长从这一战士们的作战状态里，看到了战士们好像在向他说：连长，就等你的命令！
　　八路军战士小刘右肩上挎着步枪，急匆匆地跑上坡。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了枪声。他知道：连长带着战士们和鬼子打起来了。在不确定的紧迫而十分紧张的战斗开始了！
　　八路军战士小刘，更想把这个消息及早地通知白大夫，好让他赶紧离开这里。他就跑得十分快，几乎是在飞向前。
　　还在庙里弯着腰做手术的白求恩，还有刘医生，在为一个八路军战士做腹部手术。
　　“白大夫！白大夫！”小刘还没有到就急喊，又喊。他觉得这样让白大夫知道，或许白大夫就会马上收拾，带着自己医疗队，立刻撤离这里；就是鬼子来了，也是徒劳的。
　　白求恩听到了小刘喊自己，这个时候，他刚要把手术刀伸进在白布下躺着，一个23岁的八路军战士划开的在肚皮里的红莹莹的小孔，就停下，抬起身问：“什么事？”
　　“白大夫，我们徐连长喊你快走！”小刘喘着气急急地说。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经不是在胸腔里跳动，而觉得自己的胸壁像两块石头死死地夹着跳一样。
　　“徐。”白大夫好像说，感觉这是徐连长派战士来告诉自己。
　　“是，我们连长让你一定要走，鬼子就在山下，这里危险，已经不安全了。”
　　白大夫没有犹豫，说：“这个战士是腹部伤，不立刻做手术，他马上就会死的。”这就是说，他不走。
　　刘医生也心跳，紧张起来说：“这样吧，白大夫，你先走，我来做。”
　　白大夫坚决对八路军战士小刘说：“你告诉徐，我不能让任何一个受伤战士，在我的手里死去。”
　　小刘就无奈地又感动转回身，向正在打仗的徐连长和战士们的方向跑去。这时，他还是迅速地向坡下跑去。同时，来自坡下山沟里，传来的急急的一直不停息的枪声，也夹着一些零星的更响的枪声，还伴有爆炸声，是手榴弹的爆炸声，立刻汇成了一股可怕而嘈杂的混响传来。八路军战士小刘感到自己越往前跑，就感到自己的全身激动。他这时，更想把白大夫的话，尽快返回跟自己的连长说，也就不往枪声什么的想了。他跑到了坡边，顿时枪声更响了仿佛一齐向他的脸全身扑来，就像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