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长和白求恩》第三十七章 极度英勇的八路军连长徐士杰

　　他（八路军战士小刘）十分着急地向山坡下飞跑下来，看到：山沟里，有很多的鬼子身着黄色军衣，端着上了如尖细铁条的刺刀的步枪，正散开向趴在半腰山土坎上的25名八路军边跑边射。矮墩墩的身子下，两条腿在无可阻挡地快跑，想早点攻上去拿下八路军。就要跑到阵地了。小刘还看到：紧系着宽皮带的腰身卧倒在土石和土上双脚呈八字摊开；有些还隔开些的八路军战士，端着步枪，坚定地向有些淡蓝色烟尘往天空飘起的坎下叫喊的鬼子射击。同时，在有被打倒的鬼子兵惨叫而仰倒滚下山去的情形下，也有鬼子立刻弯下腰端起枪，打了一枪，以为打死了上面的八路军，打掉了对自己的威胁，就在得意的情绪下，往上继续踏步上，想及时消耗打死上面的八路军。
　　小刘刚下到阵地，就被飞射上来的子弹从他的身边，迅疾地飞过去，他立刻弯下腰，这时，他还听到有子弹飞过他的头上，简直太恐怖了！这一刻，他十分强烈地感到：死是这样容易，只要一个不躲的动作，就能办到。
　　他还是不管这些，马上把白大夫的话带跟自己连长的心情，使他几乎在跑下土黄色的山坡时，要摔倒……
　　一个战士在射击中本能地转过脸，看见了：从坡上急激跑下来就小刘，对自己过去些的正在向每个鬼子射击的徐连长喊道：
　　“连长，连长，小刘回来了！”
　　徐连长立刻回头，他一方面坚决打击鬼子，更重要的是：白大夫的安全。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白大夫和村民。看见小刘跑到阵地上，就立刻把驳壳枪插进他紧系在宽皮带里的肚皮上，弯着腰跑向小刘，看到小刘跑近了，他意识到：小刘危险，自己一定要保护他。就赶快伸出手赶紧把他按下在自己插着驳壳枪的宽皮带的肚皮下。因为这时，子弹在半山腰和跑到斜斜坎下的鬼子间，上下飞蹿。枪声在就近或远的山腰上急响。那么，从战士们的背上方射上来的子弹，就会要了小刘的命。
　　徐连长尽管想知道白大夫的转移情况，可是他还是要关心小刘问：
　　“小刘，你受伤没有？”
　　在惊慌未定间，小刘才回答：“连长，我没有。”
　　既然自己战士是好好的，徐连长赶紧问：
　　“白大夫转移没有？”徐连长盯着小刘，好像他更等不得。
　　“没有。”
　　“什么！”徐连长大吃一惊，脑袋晕了。如果白大夫出事，他怎么向王营长交代。
　　“白大夫，在为一个八路军战士做肚皮上的手术，匆忙撤走这个战士过不多久就会死的。”小刘回答。徐连长了解白大夫的个性。
　　徐连长顿时明白：白大夫救每一个八路军跟救自己一样，绝不让他们在自己的手里死掉。他十分明白：只要守住这里，就是保卫了白大夫和村民。尽管他们只有25个战士。
　　就立刻侧身，对在射击的战士们说：
　　“同志们，白大夫为了救治我们八路军，连自己的危险不顾，我们一定要堵住鬼子，用死保卫白大夫和老乡！”
　　“连长，你别说了，我们听你的。”在向鬼子射击的战士们，都回过脸，坚定地回答，又继续向鬼子射击。
　　“好，继续战斗！”徐连长说，和小刘爬到一处土坎边，然后，徐连长和战士们，英勇坚定地和鬼子拼死战斗！
　　鬼子在小队长的带领下，端着上了步枪的刺刀，在矮矮身材下的两条腿疾跑，见脚下的石头就跃跳；矮壮肥硕的身子，相扑似的，向灰白色相挨一起的，偶有些小草在一片时密时稀的大小不一的山石间的陡斜土坎，气势汹汹地跑上来。枪声尖利，空气在颤厉，子弹在进攻和反进攻之间在上下对射，令人心惊肉跳！
　　接下来鬼子的叫喊声惨叫声，倒地滚下斜坎的个别鬼子和被多颗飞上来的子弹，击中的八路军战士，历历在目。
　　“同志们，注意子弹，注意保护好自己！”徐连长看到敌人射上子弹，非常准，马上提醒自己的战士，因为，他们才26个人。
　　赶紧叫自己的战士注意，他这一侧只有十一个战士，不能就这样被打死。他也看见：有两战士侧脸上、颈子上被打伤，就立刻喊：
　　“梁冰，你快跟胡强、陈玉根包扎！”
　　“是，连长！”
　　然后，梁冰就把步枪放在土石有些拱的阵地上，转回身，把脚步移向两受伤的战士侧边。
　　在躺着身下是大小不一石块的在痛的脖子在微抖，血顺着有筋脉鼓起的脖子，流到了在脖子下石头上的八路军战士22岁的胡强。
　　他掏出急救包，沿着胡强的脖子为他包扎。
　　“胡强，你不要急，马上就好。”
　　“我还要打鬼子，这些狗日的鬼子！”脸侧向一边的、倔强胡强在咬着嘴，气愤愤地说。
　　连长说，你可以不打了。”梁冰说。
　　不，我就要打！”团脸身材壮实的不高的胡强在梁冰话音没完，就简捷坚决地一说
　　这时，梁冰的前面、左右都是急激的枪声，还有一些他没有心思注意的子弹，从他蹲下的背上，或者趴在高低不一土坎上的八路军战士的眼前，略延伸出去点的土坎下的在时上时趴下又开枪的鬼子打上来的子弹，一颗又一颗，突然斜斜地由下往上飞射上来过他的头背，打到他（他们）身后的土黄色的山壁上。他感到自己仿佛在飞闪着的子弹下呆着似的。一会，他包好了胡强的伤。然后，他身子朝躺在地上的脸边被打伤战士陈玉根的这边挪动过来。
　　梁冰到了仰躺在地上的陈玉根身边，马上拿出纱布，从战士陈玉根的左脸往后脑勺绕了几圈在包扎。
　　“陈玉根，看来你的伤没有大碍。”
　　性情爽直的山东汉子，还忍在着痛说：“这点小伤不算，我马上还要接着打鬼子。”
　　“连长说了，受伤不能战斗，就歇着。”
　　“没啥！”陈玉根抬起脸，尽管非常的疼说：“梁冰，你看我们的徐连长，肚皮打烂了，肠子都流出来，白大夫硬是把他救活了。只要不死，就算受再重的伤，不还有白大夫跟我治吗？”
　　“对。”
　　“我真羡慕你和计大哥，都见过接触过白大夫。”
　　“这有什么，等打败了鬼子，我们一起去见白大夫。”梁冰鼓励他说。
　　“哎！“陈玉根觉得一切都不好说，就遗憾。
　　“你叹什么气……”
　　陈玉根再说或者想说是，他被自己跟前的战士都及时射击敌人的枪声，和敌人飞速射上来的子弹打过他头顶上的情势，意识到：不能废话，赶快打鬼子。就立刻不废话，他立刻问：
　　“包扎好没有！”
　　“马上。”
　　过了一会，梁冰为他包扎好。陈玉根立刻一说：“快，打鬼子！”他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好。”
　　两人就到了徐连长的身边。我们看到计又平，几乎就是寸步不离徐连长，他在徐连长的右侧边。也看到了自己连长那紧急干什么事，那种急迫认真的劲，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打鬼子；他动作快，那紧系在他宽皮带里的灰色的军衣里，胀鼓鼓的肚皮，他时不时赶紧抬起他的壮实的胸脯，有起身，有赶紧压缩；徐连长那一打仗就机智明亮英气十足的眼睛、憨厚、恨不得把自己当着一道墙的身子，把凶恶的鬼子压下去的气势，彰显无遗！
　　这时，他（徐连长）看到一个战士，马上就要被在土坎下，一个个肩挨肩，身靠身的边打枪，边嚷叫鬼子中的一个鬼子发出的子弹，飞速射上来就要被打中，徐连长本能地猛扑向战士，这一瞬间，他听到了几颗子弹从他的背上方发出严厉的声响过去了。
　　他立刻抬起身子，对战士说：
　　“小李注意子弹，不要慌，瞄准就开枪。”
　　“是，连长”
　　“一定要小心，我们要尽量减少伤亡，消灭鬼子，不怕他们人多！”
　　徐连长说到这里，拍拍他（战士小李）的肩膀，就从小李跟前抬起身战斗！
　　徐连长刚一用身子面对鬼子，就看到自己身边一侧过去的两个战士，被飞上来的闪电般的子弹，击中了头，两个战士立刻脸和身子扑倒在土坎上。徐连长知道：自己的两个战士死了，心理气愤。可还在处于这样意识中时，又有子弹飞上来，好像正在讥笑他，身边的战士小张就叫了一声。
　　身子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把他仰面推倒一样。
　　徐连长忍不住，立刻移开身子，一定要看看身边的倒地的小张。
　　看到他额头侧边，流下一两细股的血到他的腮帮上，就立刻把驳壳枪插进他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马上帮他包扎。
　　“连长，鬼子要上来了！”梁冰喊道，他转过脸看了一眼蹲在倒下战士小张肩膀旁的在帮小张包扎的自己连长。
　　这个紧急的喊声，如一声号令，徐连长立刻说:“梁冰，你来抱扎！”
　　“是，连长！”梁冰回答，就马上放下枪在地上，把脚步移向小张为他包扎。徐连长转身，到土坎上，看见鬼子已经离他们有四五米不到了。。
　　扔手榴弹太近，容易炸伤自己的战士。徐连长立刻弯腰到一边的机枪手老傅身边：“快，机枪跟我！”
　　“是，连长！”
　　
　　徐连长立刻抱起八路军战士28岁的傅正发手里刚停止打的机枪，起身，朝跑近土坎仅有两米的鬼子射击。
　　正好，到梁冰这一面，打死了多个鬼子。本来就半起身的徐连长赶快起身，几步跑下土坎下几步。这时，梁冰看见自己连长完全是及时打掉鬼子，连自己的命都不想保留了，因为，打鬼子更重要。他看到：土灰色的土坎打到了自己极度英勇连长的紧系着宽皮带的坚实的背。这一刻，徐连长根本没有注意被打死的鬼子的下边，有一个扑倒在坎坡上的鬼子，正在抬起步枪，立刻就要朝徐连长开枪。
　　徐连长没有注意这一致命的情势。他忽然就感到自己的背后的皮带，被人猛地抓住，往回一拖，徐连长被拖倒在坎边上，然后，这个鬼子的子弹飞射而来，没有打中他。那么，这一次，一向不把自己想成指挥员，而是一个战斗人员的中国八路军英勇的连长徐世杰，被自己的战士救了，否则他肚皮再次受重伤。
　　计又平把自己的连长拖到，然后没把他扶起来，没有说话，徐连长看了他一眼，嘴唇抿了一下，两人边打边跑回来，到坎上。徐连长马上把机枪架起，迅速射击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