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长和白求恩》第三十章 八路军营长王波和他的战士们

　　王营长，就匆匆系好了皮带，把驳壳枪插在皮带里。这时，他听到了孙连长有点沙的嗓音。感到孙连长已经按捺不住了。孙勇连长作为预备队连长，被上面的四个连长，有压制的感觉。还好，徐连长奉营长命令带他的二连去保卫白大夫的医疗队了。这应该就是他的机会。
　　王营长跨出门口。在几乎黒近的夜色里，他看到孙连长左手扣在他腰间紧系宽皮带里，右手抬起，威严地喊话，好像他才上战场。非常有紧迫感和兴奋感。
　　“我们补充连。这次一定要把这个仗，打好，以后就有更多的机会排上用场了。”
　　然后，他又有重复说：“同志们，要挺起来。”
　　有战士问。“连长，我们打哪里？”
　　“营长说，东村，小鬼子的大队长就在那里。”
　　“好。”战士们都说。
　　孙勇连长还活泼和滑稽地说：“我们也要让一些人站到补充连来，感受一下干望着别人打仗的举动。”他还一挺自己的肚皮，右腿也微微向外甩甩。右手拳头作了一个由在自己的紧系宽皮带的肚皮前，一下往上有力一动的加油的动作。
　　这时，王营长走近了，就利落地说：“同志们，任务就这样，出发！”好像这个作战任务，多轻松似的。然后，王营长和孙连长，就走在队伍的前面。向村东走去......
　　王营长和孙连长带着战士们在依稀可变，略显亮色的暗灰的村子过道，走着。沿着两边的草房和往前的土红色一竖有细丝般的如闪电交叉的纹路般裂缝的土墙下的长长的过道，向村东头走去。之后，又向窄窄的过道往前走，还七拐八转，在一些没有村民的房子门口前和一些长的废旧的土墙缺口经过，才将要接近日本鬼子占据的一些房子。而张连长还在较远的那面靠西的那头。我们稍后再写张连长的作战行动。
　　这时，村民都躲进家里的地道了，村子里，都一片沉静，如降入黑暗深处后去了似的。好像没有人气似的。
　　“营长，再过两件房子，是杨大嫂，鲁大叔的房子了。一过，就是鬼子的房子了。”孙连长说。
　　“你有些紧张。”王营长听出孙勇连长的声音发抖。好像他被雨吹冷了似的，
　　“没有营长！”孙勇连长马上就否认。
　　“我连你都看不出来，我这营长就是吃干饭的。”王营长指出。
　　孙连长不好意思沉默了。
　　但是，他马上用脸对着自己的营长发誓，就差没有把右手手心举起来了。
　　“你放心，我保证坚决打击鬼子。”机灵的孙连长说。
　　“我当然相信。”
　　然后，王营长说：“好了，准备战斗！”
　　“是，营长！”
　　“你有些紧张了！”王营长又说。
　　“没有，”孙连长脸往上一侧，不自在地否认。
　　王营长立刻提醒他。“你是大家的连长，你慌了，这仗怎么打！”
　　“是，营长。我明白了。”
　　“我们这样”王营长说。到前面的一段围墙下，再过去，就是鬼子守卫的房子了。“等一会，你和我待一起，走。”王营长的意思是和他一起打鬼子，不要一个在一边指挥。他觉得现在的夜色，适合这样的指挥方式。
　　然后，孙连长就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战士们，低声说：“同志们，我们前面的土墙就是鬼子。一定不要发出响动，明白吗？”
　　“是连长。”
　　然后，战士就跟着他俩到了土墙下。
　　到了墙下。孙连长立刻对身边和正在弯着腰靠近身边的战士们说：“小声点，不要弄出声来。”这一刻，虽然鬼子在对面，他感到，离自己就近。是那种对门实户的感觉。
　　然后，他看见王营长伸出头，自己也抬起脸。看见：
　　对面的过了一过道，就是鬼子占据的一处房子。在黑乎乎的夜色里，有几根蜡烛的明晃晃的光照射在黑黑的门口边的地坝上，而地坝边，还隐约看清些架在地坝边的两挺机枪和蹲下，站着的严密守卫的一些鬼子。
　　然后，八路军营长王波决定攻击这一处鬼子。他也不肯定这里有多少鬼子，心理想到的是：必须要行动了，等在其会村外的576团一营，二营，已经等得差不多了。
　　如果，再不动作，会出现意外的。
想到这里，王营长就转过脸，对蹲在自己身边，被前面鬼子房里的灯光对照在他们身后的侧墙上和两颗树子上，自己右边的孙连长的略亮的严谨的脸。
　　“孙连长，准备战斗！”
　　“是，营长！”孙连长刚立刻回答，他看上去是那种一心忠于自己职责的模范连长。可还有些马上要立功的冲动，他们连里的每一战士都想立功。只有几个战士，他从未听他们说要立功。他就；老是问他们。对方只说，要坚决消灭鬼子。
　　然后，他立刻转脸。对身边的战士说：
　　“同志们，马上战斗！”
　　于是，王营长和他，都听到了战士的拉枪栓的声音。他感到战斗立刻就要进行。快感，一种对没有准备的鬼子的袭击和马上反包围鬼子的痛快的感觉，王波营长把右手伸向插在他被对面照过来光的发暗的军衣下，被土墙挡住的微明的，插在紧束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驳壳枪，左手，拨松微亮的皮带带扣环，抽出驳壳枪，就向前面的鬼子射击。
　　这后，枪声就突然响起来，好像来自天边一样，看到打死了从房里跑出的鬼子，王营长顿时有一种感觉：他不再是营长了，而是带着自己战士在战斗的连长，排长。他本来就这样经历过，现在又这样，不禁感到心里火热，有亲自亲手打击鬼子的痛快了。好像，他拿着大刀向鬼子砍去......
　　听到外面有枪声的小队长片山次郎，立刻警惕起来。
　　对身边的一个鬼子说：“快，你出去看看。”
　　“嗨！”这鬼子立刻跑出去了。
　　片山小队长立刻冷静，他双手插在他紧束在宽皮带的肚皮下的军裤里，抬起他恶凶的眼，居然，坐在摆有地图的桌上，他思索到：
　　不，他们（八路军）死伤不少，行吗？这那么枪声，有是什么意思呢？应该是来自村里的，看来枪声太近了。这是土八路在攻击我们，可是他们已经被围了，还在想攻击我们。对了，土八路是不是突围，他们一向被动，在天黑突围。应该是这样。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这时，那个鬼子跑进来，惊慌地说：“片山队长，八路军在对面的土墙下，跟我们相互射击。”
　　“田中呢？”片山问，是他的一个有指挥能力的士兵。
　　“被土八路一枪就打死了。”
　　听到这里，片山小队长，又迟疑，想一下，就一下脑袋被门外的枪声搞得心躁气浮。
　　“不要慌，那是土八路想突围，走。”片山说。就拿起在桌上的武士刀，非常沉稳地出去了。好像他已经见惯不惊。
　　片山小队长，走出到地坝边，看到对面黑忽黑亮的土墙下，多只看不见的枪，在闪动的闪点中，能看到八路军坚定的脸色。他立刻气昏了，仿佛射来的子弹，是专门朝他的身子打来似的，就立刻跑到正面，而刚好在王营长对面。
　　一定要打死他。王营长在一闪一黑的土墙下，看到了站在从房里照出来的灯辉的里的片山小队长，就想。
　　就立刻向片山开枪。
　　好像没有影响。片山队长，已经跑到黑幽幽磨盘后，听到了有子弹从他的右太阳穴边飞过去。他吓得脸都青了，仿佛脸上的血都没有流到脑血管里面去。
　　然后，有多个鬼子，跑了过来，他立刻喊道：“沙格格！”
　　鬼子就赶忙向对面的土墙，射击。好像都急于要做这个动作。
　　王营长立刻打死了几个。
　　片山又气得脸发青。立刻伸出手一把（应该是身边鬼子的机枪，）就像他在拖一把笨重的木梯一样。向王营长这面刚要射击。
　　一个叫林顺发的，23岁的八路军排长，可能是先发制人，就霍地站起，向对面的片山队长射击。顿时，被片山机枪一串子弹击中肚皮。
　　“排长！”有战士喊道。
　　突然的一个情况，使战士们无法想到：这个八路军排长，立刻手一撑土墙，身子出了土墙。
　　他，跑向片山，这时这片山的机枪已经转过去，他看到他（林排长）跑过来，立刻转过机枪来。
　　又是一串子弹，射进了八路军排长林顺发的紧束宽皮带下的小肚皮里，顿时，肠子凸露出肚皮外，他倒下了......
　　倒下去的林排长，尽管肚皮痛，可他看到片山队长站在自己身边。就立刻抬起驳壳枪，向片山的后背射击，而听到枪声的身旁的鬼子，才发觉他没有死，就一枪打在林排长的头，他就死了......
　　看到自己手下的林排长，被片山小队长打死。王营长立刻愤怒了，他立刻抬起驳壳枪，对着鬼子射击而片山小队长倒在了地上，被两个鬼子拖到地坝边的石磨下。他再次喊鬼子向八路军射击。而自己也不顾痛，用手枪也打八路军。
　　正在向八路军射击的片山，看到了在土墙这边，有枪向自己打来，就立刻弯下腰，孙连长机灵地一喊。
　　“扔手榴弹！”
　　在他身边的一战士，立刻从自己腰间的皮带上拿下一枚手榴弹，向片山扔去。
　　反应快的片山，立刻往旁边一扑，可是，还是背又炸伤，他痛的大喊来。他自从到了中国作战，都是一路顺利，从来都没有吃过亏。才第一次受伤。他认为，自己是不会有这事的。现在还到了这部田地，就十分懊恼。就大喊：“杀格格！”
　　于是，十多个鬼子，就加紧向八路军射击。
　　“快趴下！”王营长立刻喊道，这是鬼子火力更猛的时候。
　　打在他们土墙上，立刻有些灰渣，被溅起，落在他们的军帽和背上。
　　这一下很一会。片山突然有一个主意。想把八路军压制，他大喊一声：
　　“上去！”
　　一些鬼子愕然了，这一上去，会被打死的可能增大了。
　　于是，多个鬼子大喊着，为自己加油，端着枪，跑上来，好边打边跑向被房里的蜡烛光照在地坝，映在对面一片黑明明的土墙上的八路军。
　　王营长听到了这喊声，在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就抬起脸。看到飞来的子弹的空隙间。鬼子居然反冲锋，可是这时，又不敢太出头，然后，他对孙连长说：
　　“鬼子冲上来了！”
　　孙连长立刻问：“营长，怎么办？”
　　“快扔手榴弹！”
　　“好。”孙连长回答，立刻侧过脸，对同样蹲在黑阴阴的土墙下的战士们喊道：“快扔手榴弹！”
　　然后，就有战士，赶忙扔手榴弹，几下里就是爆炸声和惨叫。
　　可有些鬼子紧急退回来了。回退得很快。
　　“八嘎！”片山刚冒火，他立刻决定这样也好。可面对这剩下他一个人，不利。然后，他灵机一动，立刻说：“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到狄野大队长那里去向他报告。”
　　“嗨！”
　　然后，他立刻弯着腰，不顾背痛，往左面跑去，王营长明白，他是想趁机跑开，立刻喊一声：“快扔手榴弹！”
　　然后，他立刻向片山开枪，
　　他看见片山就要跑过东侧房子，就再次开枪，
　　两战士立刻听自己营长的命令，就站起来，向片山扔手榴弹，两次爆炸，好像听到了片山小队长大叫一声。
　　“哼，还想跑！”战士讥讽到。
　　孙连长说：“必须全部消灭！”
　　王营长高兴一笑，说，并用他左手摸了一下他嘴，又拍拍他身上的一些灰渣，他都忘了。
　　“就是，孙连长，帮我拍一下背，我拍不到。”
　　然后，孙连长就跟他拍了，王营长也为他拍拍背上的灰。
　　孙连长问：“营长，好像坝里没有多少鬼子了。”
　　王营长立刻说：“用手榴弹把他们炸死。”
　　这时，有个手雷是鬼子的，就落在他们的土墙后面。王营长听到了烟的声音，就立刻把身边的战士扑倒，爆炸后。还有几个战士被炸伤。
　　“快扔，手榴弹！”孙勇连长喊。他刚把身子扑倒在墙下。
　　这个时候，鬼子又要向他们扔来手榴弹了，必须要抢在他们的前面，孙勇连长一抬脸就赶紧向鬼子射击。这样，要扔手榴弹的鬼子被打中，身边的鬼子就慌乱了。
　　于是，战士们就扔出了手榴弹，剩下鬼子就干脆跑了。
　　这后王营长就带着战士，冲出去，占领这一部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