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长和白求恩》第十三章 不能让徐连长有一丝的不测

“白大夫，徐连长还是这样，没有意外。”小何回答。

然后，白大夫立刻蹲下，在躺着徐连长的没有遮拦的床边。徐连长的脸色略发白，眼睛还是闭的紧紧的。仿佛徐连长处于中弹后那种昏迷的安详亲切的神情里似的。白大夫爱惜的伸出手，把徐连长稍微移开的铺盖，在他那黑乎乎的胡子的,有血色嘴唇下巴旁的铺盖为他拉上，并往徐连长颈子上轻轻压紧。以免他着凉。

应该说，徐连长是没有什么危险，可白大夫仍然担心。从内心来看：这样与日本鬼子在深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要与鬼子拼杀的无尚的勇敢者，是绝对不能在他的手里有任何的不测，他需要活着，这将是日本鬼子的厄运。

于是，白大夫走到小何那里。轻轻地对她说：“徐的全麻时间是8个小时。现在来看，是凌晨4点，到时，麻药的效果就会消失，徐的肚皮上伤口就会更痛。他会痛的要翻动身体这样会翻倒在地。你要多注意！”
“我明白。”
说道这里。白大夫立刻想到：是啊，到时徐一动，落在地上，这不就摔痛他吗?这会影响他的伤情的。不，要想办法，不能让他摔下来。他想到这里。又想不出什么，就着急。

女护士小何觉得白大夫累了一天了，就对白大夫说：

“白大夫，你回房里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徐连长这里，我想办法。”

“不。”白大夫说，是直接说。在没有安顿好徐连长之前，他是不会去休息的，他在想办法。

这时，他又想:

得拿一个什么把他挡住。这样才不会使他翻下地来。想到这里，于是，白大夫又对小何说。“小何，快去找一样东西，沿着徐的床沿搭在一起。”

“白大夫，徐连长的麻醉期还没有到，还早。”小何这样说。

“快去。”白大夫完全是催着。仿佛徐连长马上就醒过来似的。

小何为难了，就抬起脸，问: “白大夫，我们拿什么呢？”她显然，不明白需要用什么来达成这事。白大夫想了下，才想起另一间房子里，有小床，可夜深了，去喊谁来了抬呢？就重心考虑。可马上，白大夫就否定。马上说：“小何，你在这里守住徐，我去抬小床。”

小何想到白大夫累了。就说：“我和你一起抬。”
白大夫立刻说：“你就呆着。把徐看好，不要让他滚下来了。”口气是那种温和和对徐连长的强烈关切。
然后，自己就出去。过了很一会儿，就把小床搬来，轻轻地把床边和躺有徐连长床边，并在一起。这时，白大夫才踏实地说。“好了，我去睡了。”

“你去吧，白大夫，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快去睡，明天还有手术。”

于是，白大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过来会，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大夫醒了过来。他心里全身中国年轻勇敢的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就把煤油灯点燃。把放在炕边小桌上的一块表，拿起来一看，已经是五点了。就立刻下床，穿上衣服，马上走出门。到了还是一片黑深深的外面，去徐连长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进到了还有煤油光亮的房里。看到在门边的小何扑在桌上睡熟了。就把门轻轻关上。到了徐连长的床面前，蹲下。看见徐连长已经睁开了眼。眼袋有些形成，眼光微弱，脸色还有点浅白。那有些扁平的黑黑鼻孔，和嘴有些往上托。还是略有些闭着。整过神情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一样。

白大夫露出温和的慈祥的面容说。“徐，你醒了！”
徐连长看着眼前这个外国人。明白，他就是白大夫。他才记起，自己在进攻南石桥时，肚皮被打伤，肠子流出。后来，又打死了几个鬼子，后自己就坚持不了了，倒在地上。好像迷迷糊糊感到有战士背着自己，剩下的就一片黑洞洞的。现在看到了白大夫，他意识到，是白大夫救治了自己。看着把脸伸近自己的白大夫。徐连长嘴唇动了动。想说话。他想说，白大夫，谢谢你。因为，他只能会这一句。要喊他说别的如：白大夫，太感谢你了，没有你，就没有我一切，我的命的是你救的，我永生难忘。可是他说不了这些。这个打仗极度勇猛的坚决毫不迟疑的打败鬼子的中国八路军憨厚正直的好汉。本来就生性内向。也不会夸夸其谈，自吹自擂。

看到徐连长要说什么。白大夫像哄小孩似的，俏皮说：“闭嘴，不说话。”
徐连长感到白大夫非常随和，也不是很严厉的人。想动，白求恩立刻伸出手。按住徐连长的肩膀。

“你不动，这样，对你的伤情好。”

“好好睡。”白大夫又说，是立刻说的。是要稳住徐连长的情绪。又把徐连长的铺盖为他拉拉。就说：‘徐，我明天早上来看你。”又温存地看看徐连长，就走了出去，又继续睡去了。

第二天， 白大夫起来了。这几天，齐会地区的战斗继续。还有八路军受伤战士和指挥官往这里送。谁都知道，当白大夫和他的医疗队正在夜里睡觉时，八路军正在和包围他们的日本侵略者在进行通夜的战斗。有些受伤的战士，指挥官一早就送来了。虽然，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已经没有危险，可是白大夫还有隐忧。他担心的是：毕竟徐连长受得是腹部重伤，手术后还有可能带来一些相关的影响，而这时他作为一个富有医学经验的一个医生，必须小心对待。还有，他不能让徐连长有任何的不测，这样的坚毅英勇的八路军连长，必须必须要准确无误地救活。于是，白大夫走进只有徐连长的房间。
这时，小何已经醒了。按照白大夫的话，看了看已经再次醒过来的徐连长。这时，徐连长早已过麻药时间，小肚皮缝合的伤口在痛，看见白大夫走了进来。刚要开口。而白大夫抢先问。“徐，怎么样？”
“白大夫，徐连长醒过来后，他肚皮上的伤口好像痛得凶。”小何回答，非常着急。
小何刚想说自己的判断，白大夫直接快步走到徐连长的面前。似乎小何在那里讲废话似的。
白大夫在躺着徐连长的小床边弯下腰，看着疼得脸涨红，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又睁大，性感黝黑的鼻孔微微扩张，红红的嘴在微微地抖，饱满程亮的额头渗出了像小沙粒的一小簇的汗珠，还有黑黑的脸上多股细细的汗水，从他下巴，和有些湿润的腮帮流到了徐连长的汗涔涔的性感的脖子上。
“徐，你肚子疼吗？”白大夫温存地问，脸上显得如亲人般面容。昨夜，徐连长就感觉到了，当时，他感到，白大夫不像医生，而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嗯。”
“没什么。你做了手术在第二天，肯定是要痛。”
徐连长没有再说。不过他好像还是想说，就伸起脸。白大夫马上说。“别说话，好好休息。”本来肚皮疼，在说话就更疼了。而白大夫不想让徐连长说话。也是这个考虑，并立刻把手伸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帕，把徐连长脸上和额头脖子上的汗珠，为他擦干，然后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徐连长的嘴里。

“徐，抽烟！”

于是，徐连长就抽几口，白大夫就把烟从他嘴里拿开。然后，徐连长把烟吐出来。白大夫没有马上把烟放在徐连长的口里。他想急了，会引起徐连长咳嗽。
过了会，才把烟，放在徐连长的嘴里......

过了很久，问：“徐，你的痛好点没有？”
徐连长才回答：“好点了。”
“来又抽。”

“嗯。”
白大夫，又把烟，放进徐连长的嘴里，让他吸两口，吐出来，又放进徐连长的嘴里，让他抽烟......这样持续了很久。这时，在另一些村民房子里的向医生，方医生，和一些医护人员。吃过了饭，来到了白大夫的房子，没有看见他，就来到徐连长这里。看见白大夫，在拿烟跟徐连长抽。就说：“白大夫，出发了。”
小何立刻说：“白大夫还没有吃早饭。”
向医生立刻问。“李大娘呢？她没有跟白大夫送饭来吗？”

小何说：“送来了，已经凉了。大娘帮白大夫去热去了。”

可是，白大夫继续让徐连长抽烟。而这一动作，对他来说是不能延误的，就像他的工作，不能被任何事所占用的。
徐连长听到了白大夫还没有吃饭，这个好汉的眼泪就立刻流了出来。他明白，白大夫为了他，半夜起来查看他的伤情，一早晨本来要去关帝庙为八路军伤员救治，还守着自己，他本想说什么。可嘴唇微微动动，不知怎么说。这个纯朴英勇的好汉，也说不出来。几乎无法用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激。而白大夫问:

" 徐，你肚皮还在痛没有？”

　　“不痛了。”

　　 “好！”白大夫非常满意。而最多的是在解除了徐连长痛苦后的一种欣然。然后，他立刻说：
“来两个人把徐抬起，跟着我走。”

“是，白大夫。”

向医生转过身，吩咐到：“来，把徐连长抬起来。”两个义工，就走到徐连长的床前，把他放在担架上。就和白大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