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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连长和白求恩》第十一章 白求恩

作品名称:徐连长和白求恩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13-12-17 18:34:43      字数:6261

“梁兵,看来这里到松岩村太远了。等到了关帝庙,怕都要到天黑了。”计又平背着徐连长说,他担心时间太长,自己连长命都保不了。
“计又平,那我们怎么办?”梁兵也急,也想不出什么来。
“走近路。”计又平立刻说。也觉得这样做,唯有能缩时间,把自己的连长尽早送到白大夫那里。
“这里附近哪又近路呀?连一户村民都看不见?”梁冰着急了,往四周一看,都是山。由此感到失望。他喜欢纯朴勇敢的徐连长,更想早点把自己连长送到白大夫那里。

“不能这样,我不能看着连长就死了,走!”计又平立刻就走,他觉得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这样徐连长就更危险。

“我们去哪里?”梁冰茫然问。
“往前面这座山翻上去再说。”计又平这时说。他感到也许先走着,应该会碰到一些人家,到时再打听。
于是他俩就立刻往山坡急步跑去。计又平为了让自己的连长尽早被获救,跑得一脸通红。他把牙齿咬在自己下嘴皮上,鼓起红红的富有光泽的腮帮,较快地上了山。就让梁冰背昏死的徐连长。在一个山腰里。看到了一副人家。里面有一个叫惠珍的姑娘。看见了梁冰背着仍然昏死的徐连长。特别是看到紧系宽皮带粘着一背土灰的昏死的徐连长。脸发白,搭拉在梁冰的肩上。而在徐连长紧系宽皮带的肚皮和贴着梁冰的背这一细细的缝隙间,几股细细的血从肚皮和背之间顺着徐连长的肚皮上的皮带流到了他的衣摆和大腿上。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下一片的军衣,已经被血染的湿红一片。

“姑娘,你知道,那里有近路通到松岩村。”计又平立刻问,他已经顾不了自己的闷性子了,救自己连长是大事。
姑娘一看。立刻回答:“有。”
“在哪里?”
“后山下去有一条小河,渡河后走十多分钟就到松岩村。”
“太谢谢你了。”

姑娘说:“我送你们过河。”看来姑娘也想帮助八路军,非常爽快地说。

“你!”计又平很意外,梁兵更是。

“看来这个八路军伤的很重!”
“他是我们的连长。”梁冰说。

“快走!”姑娘立刻说,没有一刻的迟疑。
  “嗯。”
两个八路军战士感动了。姑娘就带着他俩往后山赶,好像这是她的事,她的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样。
于是,他们过了后山,到了小河边,姑娘用靠在水边的小木船把他们送到对岸。没有返回,而跟着他们向关地庙方向的山道走去。
“你怎么不回家?”梁冰问。
“我想帮点忙,他要喝些水。”姑娘说。看来她非常想帮助八路军。两个八路军战士心里一热。就把徐连长扶下来,惠珍喂了徐连长一些水。立刻说:“快走,八路军同志!”
于是计又平背着徐连长,快步往前走。七八分后。他们都看见前面是一道褐绿色的不高的坡顶。
“八路军同志,上了这片山坡,就到关帝庙了。”惠珍说。

背着昏死的徐连长的计又平停了下。用右手擦了一下他汗淋淋通红的脸。
“太感谢你了,姑娘。”梁冰说。

姑娘的嘴抿了下,注意到计又平很累了。立刻说:“八路军同志,我来背他。”

“姑娘你行吗?”梁兵问.
“多一个人,也许到得快。”姑娘马上说。看得出来,她更是着急,感到背着昏死的八路军连长,更需要早到关帝庙,她也注意到,计又平,梁冰也累。梁冰还在那里犹豫,因为,他觉得这个慧珍是一个弱小姑娘。
计又平已经感到了这个姑娘热爱八路军,并一定要帮助八路军的急切愿望。
“梁冰,你帮着我把连长放在她的背上。”
“可她太......”梁彬再迟疑,这个姑娘背不动自己的连长。
计又平打断他的话,直说:
“快!”他的话简短,脸是表现出沉着而更多是相信。
看到计又平这样信任而绝不迟疑的脸色。梁冰感到了他信任姑娘的强烈的眼光。就急忙应道:

“好,马上就行 !”
于是,梁冰立刻到计又平的背后,把徐连长抱起放下在姑娘的背上,然后,姑娘背着徐连长上山,步伐很快,两个八路军战士都吃惊了,就跟在她身边,向在自己面前的斜斜的山坡上急步跑去。

三月中旬的冀东山里。在呈现着灰褐色黄土,间或卷缩干枯的草和沿着像鼓包一样不平的透着褐蓝色的山脊,上下起伏,至斜斜的山坡上。与高高出现的令人心旷神怡洁净瓦蓝色

天空尽情相拥着。生长着一片和一丛丛的新绿色小草。看上去,遍布斜斜的山坡。温和的春风从坡上吹下来,就像一双柔和的手一样,轻轻地抚摸在你的脸。让你感到春日的舒适和希望。他们不久,就上了山坡上,并消失在蓝色晴空和曲折的山峦浑然相交的山顶上。。。。。。。。

慧珍姑娘刚背到山顶,梁冰接着背,他们终于到关帝庙坡下。计右平立刻背上徐连长,发出浑身的力气,几乎是硬着坡上跑。虽然,平时,在连里,话少。计又平有时看见自己连长走进营房,就不招呼徐连长,可别的战士都起身急于向自己连长敬军礼,为连长让座。这并不是他不想招呼,而是他内向性格的使然。还有,他喜欢招呼人。有一次,在打鬼子的战斗中,眼看连长就要被一颗子弹击中头,计又平反应非常快,立刻左手一推,把自己身边的徐连长刚好推开些,子弹就飞过去了。在平时,他很少和徐连长说话,他看到徐连长厚道英勇,不对自己战士瞪眼,骂人。还有计又平有次着凉了,发烧,徐连长听梁冰说到这样的情况,就把饭,端在他的床面前。扶他起来,喂他饭,并立刻让护士看他的病。从
心底里计又平喜欢连长,梁冰都感觉出来。这时,计又平背着仍然昏死的徐连长是尽量猛跑,他心理想,要早点把自己连长送到白求恩那里,他还极度担心,从徐连长受伤到现在已经近两个小时了。连长还活的成吗?

刚上坡顶。计又平看到在他较远前面的关帝庙,还看见沿着门槛像长蛇般排至坡边担架,躺着不同程度受伤的八路军官兵。一间正方形的 窄窄的孤庙。房顶上,青色的规整瓦片竖着并排从顶至房沿,房檐上是非常华丽雕花图形的房格子。在关帝庙的里面,有一张手术台摆在沾有灰土的门坎边。庙里两侧的墙上:都有一副海龙王壁画。接门框出来是白色门柱,依门柱摆了一道屏风一样木板。木板下挨着一根长的破旧雕花的木凳。它上面放有一个白色盆子。在往里,是依墙的石台,捕了一块布,上面放了一些做手术的器件,在对边的侧墙上,挂着几件医生的白大褂。一个看上去,额头高至他的脑门,一部至他脑门上黑里间杂白色头发,有些卷。灰色眼睛深陷至他的眼窝。他目光严谨,黑黑的胡子。一件汗衫衣袖卷在他的手肘上,身材瘦高,腰里系沾有鲜红斑斑血迹的一张白布。弓着腰在为一个八路军伤员,缝合腿上的伤口。(这里根据原来八路军连长李玉茂和一些照片)

这时,白求恩刚做完一个八路军战士腿伤手术。他歇了会。走到门口,说:“please   next(该下一个伤员)

“哎呀,好多担架!”慧珍惊呼道。
“是呀,这么长的轮子,什么时候才到我们。”梁冰几乎失望。
不行,不能等这么久。否则,自己连长就完了。计又平立刻想到。他不管自己累得难受,就背着徐连长朝庙门口硬生生跑去,他喊道:

“救救我们连长!救救我们连长!”

一个专门接待伤员的女护士,小何。看到计又平背着一脸如白纸的徐连长。往庙里几乎是撞来。仿佛不是背的伤员而是攻阵地似的。把计又平立刻拦住。忙说:“同志,你怎么卡轮子。你看还有这么多伤员等着治疗。”

计又平急得心脏就要蹦出体外,血都要吐出来,两只赤诚心急的眼睛,通红厚道俊逸脸庞。对着小何,看来不一定让自己连长马上被救治了。为了自己的连长,立刻乞求说:“救救我们连长。救我们连长。救......”他心里焦急,也老是重复这句话,他实在说不出更好听的话。不是背着自己连长,他就跟小何下跪。

女护士小何看到了面前这个,只会说救救我们连长,就不会说别的诚实纯朴的战士。看到他竭力让自己连长获救的发红的略皱的眼睛。看着背着昏死脸搭在这八路军战士较宽的厚

实质上徐连长白如纸的脸。立刻感到这是一个重伤员。立刻转过脸,说:“白大夫,有一个危重伤员,需要马上抢救。”

白大夫立刻说:“上手术台。”

小何立刻说:“同志,快把他背到手术台上去。”

“嗯。”计又平连忙一脚踏上台阶,把徐连长轻轻小心地放在手术台上。白求恩一看:

徐连长脸色如白纸,坚毅闭着两只眼睛,仿佛睡沉。两个略带扁平性感黑乎乎的鼻孔,紧咬般的嘴唇。在往下一看,他几乎震惊了!他看见:徐连长紧系宽皮带以下的小肚皮,被凝固般褐红色血液浸得浇湿的蓝灰色军衣上,有一根粘着些血迹的白花花而滑腻肠子,从五六个交叉一起的弹孔与被打成碎片的蓝灰色军衣混粘得像泥泞田埂,的血糊糊小肚皮里。脱露在令人惊悚的一大片暗红色血的小肚皮上。

“立刻手术,快!”白大夫紧急喊道。反应很快。他还注意到了:在徐连长露在他小肚皮上的肠子上,有10个重叠和挨在一起的小弹孔。这一切对他来说,是最要紧的大事。然后,他紧接着,说:“向医生,快准备麻药!”向医生立刻回身,把放在壁画下铺着一块布上一包麻药,拿起,转回身,刚想拿出一支麻药。他立刻迟疑了,又不敢轻易下手,看得出来,白大夫是坚决要救活这个八路军连长。

他感到自己不好把握目前这个伤员用药的量,和受伤的时间长度问:

“白大夫,他这样重的伤势,用多少麻药,10毫克吗?”
白大夫立刻一思索,立刻问还站在门槛旁,着急看着自己连长被抢救的两个八路军战士。问:“他受了伤多久了?”

梁兵反应很快。“我们连长攻桥头受伤,抬到这里用了一个多小时。有近一个半小时多。”
听话了他的话,白大夫立刻说:“他伤势太重,加到15毫克。”

“好吧。”向医生马上把麻药包,用针头,从里面,抽取了15克麻药。弯下腰。这时,方医生,弯下腰伸出手,把徐连长紧系在一片与打烂军衣混着的殷红血迹肚皮上的皮带,解开。这时,徐连长光滑而强健的肚皮上也是血糊糊的,作为半麻醉(医生语),并在徐连长的小肚皮上注射进去。

应该是看到徐连长生命垂危,争取时间,让麻药早点达到患处。让白大夫早点手术。五分钟后,方医生说:“可以了,白大夫。”
护士小何,和向医生,把有一个带小孔的白布搭在徐连长的身上。

白大夫立刻带上胶手套,弯下他瘦瘦的长腰,就像一颗干瘦的树一样。他用镊子夹住棉球,在一瓶放在把徐连长盖住白布上的盘子里的生理物盐水瓶里,蘸了下盐水,把他小肚皮上淤血,清洗掉。然后,在一个带圆孔的白布孔上,把露在外面的这根肠子上的十个小孔,用羊肠线,细致地把徐连长露出的肠子上小孔,进行缝合,这一动作,用了半个小时,

然后,接下来的是,把射进他小肚皮里枪弹,取出来。

白大夫,右手拿稳手术刀,在徐连长浅白的早已没有血色的小肚皮上,对着四个交叉在一起露出的红莹莹的小弹孔上,慢慢地把徐连长的小肚皮切开一些。他觉得,首先对呈围状般弹孔里的子弹(都打中在徐连长的小肚皮里),只要取出这两处非常集中在小肚皮里的子弹,白求恩判断应该有六到七颗。就能基本上拿出来。这样,就减少了对徐连长的生命威胁。

由于,剖开腹肌惯性的作用,就马上闭拢,白大夫迅速喊道:

“夹子!”

“是,白大夫。”向医生立刻侧身,伸出手从放在白布上的盘子里,拿起一把夹子,把徐连长小肚皮划开的红莹莹的皮肤夹住,然后,白大夫右手拿镊子,左手拿手术刀,小心的凝神静气,伸进徐连长的小肚皮里,看到了徐连长那盘卷在肚皮里白花花的肠子下面,还有出血的相挨一起肠子间细细的夹缝下。然后,从红中带白色打烂肠子的相挨处,用镊子把肠子小伤口夹固,用夹子把两颗崁在浸血的肠子里的子弹,小心翼翼地从徐连长的小肚皮里取出。那满是血还在往下滴血的子弹,放进小何递过来的白盘里。

之后,白大夫,又从徐连长的红莹莹的小肚皮里,在紧临的肠子间,看到了四颗在胀鼓鼓的有些血的肠子下,最里处,看到子弹已经入了肠子里,还露出点粘血的弹尾。并还在往外冒血。他立刻喊道:“止血钳!”

“马上,白大夫。”小何慌忙说,并拿起一把夹子。递跟已经把手伸到她胳膊旁的白大夫有鲜亮血迹的手心里。

然后,白大夫正要往徐连长的肚皮伸进去,看到了是夹子。突然喊道:

  “ 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干什么?)

小何听见了,知道搞错了。就忙说:“对不起,白大夫!”
“你不知道,现在每一分钟,对伤员很重要,这个伤员中弹已经很长了,在耽误,他就活不成?”白大夫圆瞪着眼,着急而大怒,他立刻从白盘里,拿起止血钳,


“get uot!(出去)”白大夫不能容忍这样重大的手术,出现失误,对小何一脸怒容喊道。于是,小何就呜咽一声,跑了出去。

白大夫立刻亲自拿止血钳,伸进还在流血的肠子的一个伤口,把它夹住,两只手,在徐连长的肚皮里,把打在一起,仿佛崁进在肠子碎肉里四颗子弹,轻轻地夹出来。他尽量不在

取出子弹时,碰着徐连长的肠子,以免徐连长痛起来,。然后,他把在盘曲肠子下有可能的子弹,一一找出来,以免留在徐连长的小肚皮里......

子弹都取出来。后白大夫把露在徐连长小肚皮外的这一节肠子上十个小弹孔,用羊肠线缝合。这过程进行了很久。完了后,用生理物盐水,把徐连长露在他小肚皮上这节肠子洗干净,然后放入徐连长的小肚皮里。开始用羊肠线,把徐连长的肚皮缝合。在这些完了后。他赶紧问:“脉搏有多少?”向医生立刻为徐连长把了一下脉搏,立刻回答:“白大夫,他的脉搏很弱。”

经验丰富的白大夫立刻果断说:“马上输血。”毕竟徐连长流血太多。英气十足的脸庞苍白如纸。不输血同样要死。白大夫是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因为,之前,就有一些八路军伤员,一上手术台,就是流血太多,就死了。白大夫非常的痛心,自责。

在场的人,正要为伤员找人输血。可是伤员的情形十分危险,就算你找来人员,还有验血型,还要与伤员的血型一样,这一动作,只能让伤员马上就死亡。白大夫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说:“输我的血。我是0型”
向医生很为白大夫担忧,他从早晨开始到现在一直在为受伤的八路军官兵救治,担心白大夫受不了。就说:“白大夫。你做了一天的手术。你这样会吃不消的。”

白大夫赶紧喊道;“快,没时间了!”很明显,在这样下去,徐连长就马上死亡。白大夫是绝不容忍又一个八路军伤员在他的眼前死去。

于是,向医生立刻在白大夫的左手里,把一针管,插入白大夫的静脉血管里,抽了很粗一管150cc的血,又走到一脸白如纸,呼吸如游丝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徐连长,把血注人

他的体内。然后又抽了一次,血再次注入徐连长的体内。

一共是300cc的血。之后,徐连长,慢慢地脸色开始红润。再之后,他的眼睛眨了眨,睁开了。

“活了,他活过来了!”向医生惊喜说,白求恩终于如释负重地大出一口气,终于踏实了。因为,极度英勇的中国八路军连长徐士杰,活过来了。

“计又平,你看,连长被救过来了。”梁冰脸露笑容。立刻对站在他身边的计又平说,好像在报告一件本来是没有希望的,心理担心而焦急的事,现在却顿时出现转机,厚道诚实的计又平也露出欣慰的笑脸。他立刻又向前踏上门槛,一定要看看自己连长。

这时,累得坐在木凳上白大夫。看到了计又平。刚才他在输血时,有些晕,过了会,他稍好些。
梁兵也跟来上来,立刻说:“谢谢你,白大夫,你救了我们的连长。”

而计又平对着白大夫热忱而感激看了看,就转过身,看看自己的从死神里,有回到他面前的连长。
“他是你的连长?”白大夫问。

“嗯!”梁冰回答。
“他叫什么名字?”
“徐士杰!”

“他怎么受这样重的伤?”白大夫很想知道为什么徐连长会受这么重的伤。并且,还有一点,他十分敬重英勇的八路军血性顽强的战士和指挥官。而目前这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他的好朋友查尔斯,一个在西班牙国内战场上牺牲的革命战士一样,都是勇士。

梁兵回答:“白大夫,我们连长在夺取南石桥的战斗中,被鬼子的机枪打中了肚皮,肠子都流出来了,他跑上去,打死了三个鬼子。最后倒在了地上。”

“哦。”。

这时,向医生说:“白大夫,还有伤员等着。”这话是提醒。
计又平摸了摸自己连长的脸,和手。听到白大夫要做手术了,就也说:“连长,我们走了。”
就转过身,和梁冰面对白大夫。心理更是感激。
白大夫立刻说:“你们回去吧,让徐在这里,伤好后再回来。”


“谢谢白大夫!”两个战士立刻向白求恩感激地敬了一个军礼,就转身走了。这时,惠珍姑娘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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