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长和白求恩》第十章 徐连长捂着流出的肠子在战斗

跑到桥后边过去的石原，把五十八九个鬼子带来了。于是，五十多个鬼子，迅速朝桥头跑来。
“连长受伤了！”一向不开口说话的计又平喊道。
“那怎么办?”有战士问。他们这一侧没有机枪手，立刻慌了起来。
“你看，鬼子在跑上来了！”又一个战士喊道。
“走，冲上去！”计又平喊道。他明白徐连长的战术。关键时候，好像他在起着一个指挥官的效果，计又平绝对不能让鬼子上桥头，最好在鬼子还没有形成攻击之前，对鬼子进行打击。他立刻起身，往前冲。
战士们也就跟着计又平跑。好像他就是他们的班长似的。

很快跑过了躺在桥面上昏死过去的徐连长。有战士，立刻弯下腰，就扶起双手捂着紧束在宽皮带略下，鲜血还在从他的小肚皮里隔着他手指缝，像浸出地面的泉水一样缓缓地涌出来的连长。徐连长的脸有些发白，计又平立刻喊道：“小曾，快跟连长止血。”
“我知道了，计大哥。”
计又平看到了鬼子像旋风般忽地朝桥头跑来。就毅然跑向桥头。
看来，用枪打，解决不了这么多鬼子，那就用手榴弹。他立刻想到。并立刻说：“快用手溜弹！”

“明白了，计大哥。”战士们回答。把手伸向自己腰间皮带上摸出手榴弹，立刻拉然。过了几秒钟，扔向往桥头跑来的50多个鬼子。

计又平立刻把右手伸向腰间紧系宽皮带下的弹袋。摸出一个手榴弹，拉然。就狠狠地扔出去。战士都纷纷向鬼子扔手榴弹。他们感到，这该是目前有效的方法。

于是，就要跑上桥来（右侧）鬼子，（左侧也有。一共大致有近六十个鬼子，分两边跑。）看到从灰白色低空里，有多颗呈短条状灰黑色在有些炫目的天光里，在上下翻舞的手榴弹，朝他们奔来，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小队长家纳看到有几颗黑点般的手榴弹，仿佛追上他似的，不禁先是呆了。这个时候，他本想跟跑过来的八路军致命的一击，获得主动。不过还在他带着这个凶狠的主意时，他还是心理发虚，因为，对方是十分厉害的八路军，不是手上没有半只枪的平民。一向擅长对中国人进行享乐般肆无忌惮的，喜欢追杀弱势群体起瘾的日本侵略者，对这样的情形，就不适应。

于是在他发愣的这几秒钟，他还呆呆地，瞪着手榴弹如石块般飞来的，像散乱的雨点，朝自己打来。这时，有几颗从他头上飞过去，他眨了下眼睛，一枚手榴弹，朝他飞来，好像就是对着他来似的。手榴弹近了，仿佛向他撞来。他吓得立刻转身，却被后面的鬼子挡住了。他紧急感到了恐怖的死亡，自己被像一个黑洞的不可阻挡它魔力迅速向里面吸，他拼命跑，想立刻逃离死神的光顾。于是，一声爆炸，他看到了一团火光，在背后一亮。于是他感到一股推力，在他后背，把他弹起。这一瞬间，他最后感到，几块弹片，剧烈地掼进他的后背，把他往前面推，就像一只手在推他起来，抛向天空。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八路军班长尹志刚尽管看见了自己连长的肚皮被打中，他知道，那边有计又平他们。还有现在情势十分危急。因为，他看见 鬼子分两拨朝他们跑来，他们是直接的攻击目标。

而在他这样想时，八路军战士吴梁有，就抱住机枪，跑上前了。这一时间，尹班长感到在自己身边的吴梁有，在脱离自己单干的感觉。觉得他是那种见敌就打就杀的八路军战士。

尹班长觉得这样危险，是吴梁有。他这样跑上去，立刻就被打死。就像是：一个人直接对着枪跑去一样。尹班长就往前跑去，然后一些战士也往前跑。这时，在充满惊恐的枪声，和带着尖利弹影飞速来回对射的情势下。尹班长看到吴梁有 的身子，顿时在抖动，是一种被什么东西，一齐直插进他身体里，痛苦状况。吴梁有就重重倒在地上，
尹班长立刻弯下身子，从已经被打烂灰白色的军衣五六个红殷殷的小弹孔里，流出血来的吴梁有的手里，拿起机枪。他没有问，也没有说，他前边有急急跑近鬼子，仅有八九步远了。这就极度表明：近距离的战斗，即刻来临。就像两列火车。对着各自奔来似的。

而如果一旦双方接近，就是混战。尹班长知道，八路军在拼刺技术上。是稍逊一筹的，他想：不能跟鬼子机会。

于是，尹班长立刻射击，然后立刻扑在地上，身子向跑近鬼子迎上去，就立刻射击。跑在前面鬼子被尹班长这一奇怪的动作，怔了一下，就被打倒，然后一个鬼子被身前的同伴挡了下，就是说，子弹没有射中他，他就立刻把步枪斜起，向倒在地上什么都不想，也不可能想自己死活的尹班长射击。一个战士，看见自己班长危险，就从后面把自己班长扑倒，子弹就打在他的背上。被压在他身下尹班长，立刻从他身下爬出来，机枪就响了。是尹班长顿时射击。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近距离了也不用瞄准开枪。


尹班长在抓紧时间。而一秒钟，都是不能放过的。他不站起来，就卧姿射击。这样，他打倒了多个鬼子。并又往鬼子的跟前立刻滚近。并立刻动作不停，紧急开枪。有几个鬼子，看见他要滚近了。顿时开枪。尹班长立刻又往侧边一扑。右手上的军衣被打烂了，血从他的袖口流出来。他立刻抬起机枪，就射，已经顾不了什么了。比如自己的右手臂痛。就看见两个战士，也跑近了。他眼睛还没有眨一下，两个八路军战士被立刻打死，倒在他身边过去的地上。尹班长，立刻射击，打死了刚才打死自己战士鬼子。
然后，尹班长又扑在地上，继续射击。仿佛在极力靠近鬼子，而后发制人。。。。
原来的近26，7个，就剩下十多个。有鬼子看到了致命死亡，就大喊“撤”

于是，鬼子就回身向桥过来的大路跑去。因为，他们的优势被打得成了颓势。

“追上去！”尹班长一喊，就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战士们追上去。。。。。


就在尹班长，计又平和战士们与鬼子战斗时。多声爆炸，在昏死地上的徐连长耳边响起。徐连长被震荡桥面的爆炸声惊醒，他立刻睁开眼。看见小曾还在用纱布捂着自己流血的肚皮。他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鬼子还没有被消灭，而这一侧，基本上以他为主。
他立刻喊到：“小曾快把我扶起来！”

“连长你受伤，不要动。”

“快，把我扶起来。”徐连长紧急说。因为这个时候，应该是加紧打掉敌人的时间。时间也不能长，否则，日本鬼子会急求援兵。由于小曾为他止血，脸上没有这么白了。
看到自己连长焦急，脸容痛苦，小曾明白，自己的连长还要起身打鬼子。他感到了连长从未像现在这样急迫。就是哪怕死，哪怕把他全身四分五裂，他都要坚绝杀灭日本侵略者。
“连长，你受了重伤，你不能去。”
徐连长明白，再这样和小曾多说几句，也许他就要耽误这很关键的时机。他左手立刻撑在地上，一起身，就觉得小肚皮胀鼓鼓的痛，他立刻闭了一下眼睛，马上咬牙，抬起脸，才看见：紧系在宽皮带下的小肚皮上，一根粘着些血的白花花的肠子，从被血浸红发皱的打烂的军衣和交叠一起多个单孔的血红的小肚皮里，脱落到他胯下。他顾不了这些，只要还在，还看到鬼子，就杀灭鬼子要紧。
徐连长立刻忍住剧痛，坚决爬起来，而就他起身时，一股细细的血立刻涌来出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强力按压了他的肚皮一样。

徐连长左手立刻紧紧地捂着这根白花花而滑腻，吊在紧系着宽皮带下血糊糊小肚皮上的肠子，忍着呈尖刺般的肚皮痛，往前跌跌撞撞地跑去。
这时，徐连长本来就离桥尾较近，立刻一看：左边的尹班长，他们已经攻过桥去了。战士和鬼子在过来桥的较宽路面和路面下斜斜一处地面在近距离搏杀。其中，还有枪声，刺杀声，惨叫声混合一起。气势瞬间令人惊恐压抑，不安。

同时，他听见了枪声，和时不时出现的惨叫声，呻吟声。他快步跑着。跑一次，或一步，肚皮就发出硬生生的疼痛。他每一次，都紧闭一下眼睛，紧咬牙齿。过后，他干脆不咬了牙齿了，等一直折磨他的没完没了的疼痛，随便咋样不管了，他跑近了一个鬼子。

这个鬼子，本来要跟另一个鬼子对付一个八路军战士。他看见了跌跌撞撞用左手捂着一根染着血掉在肚皮下的肠子的徐连长。
立刻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他感到自己挺有优势。在他面前居然有一个八路军的受伤的军官，来送死。然后，就在一瞬间，徐连长立刻感到肚皮在他紧张和移动脚步中又痛得更凶而这一下，他在双重痛苦和致命的死亡中，看到了尖利的刺刀，划破空气，向自己的肚皮直直地刺尽。他立刻身子往路面下斜斜的一小段斜坡扑去。

刺刀就刺空了。鬼子一下扑在地上。他立刻抬起头看见徐连长向斜坡滚落下去。就立刻爬起来，朝徐连长跑去。想再次刺死徐连长。
正在往斜土坡下滚着的徐连长，知道自己仍然危险。刚才鬼子没有杀死自己，是会追来的。而这一节路坡面不长，鬼子立刻会追下来，不能跟他二次机会。
他往路坡下滚，在身子抖动和滚动中他感到肚皮在疼了后又疼。这时，他看到自己的脸，立刻挨近混杂浅浅的绿草。鼻子，脸，眼睛，黑了下有昏了下，翻滚过去的身子又向上翻起，他借机瞟了下坡上的情况。

鬼子就要跑近他，脸上十分凶狠。而且，开始举起在光线下，闪了一下令人心惊肉跳的白光的刺刀。

徐连长借翻起得身子，立刻抬起握着驳壳枪的右手，立刻开枪。

鬼子，看见了子弹向他射来。他身侧一偏。站住了一下。

徐连长有翻过了一圈身子。他又开枪，鬼子都避开了。几次都是这样。不想鬼子好像不怕死，追着徐连长跑。
就像一个老鹰，扑向一个受伤的猎物一样。而在对徐连长十分危急的时候，在这样你死我活的紧急时刻。这鬼子赶上他滚动的身子时，徐连长立刻滚在一块大石头处，又立刻弹回来。

鬼子看到了机会。立刻举起长长闪着银光的刺刀，狠狠地朝徐连长的胸部肚皮刺下去。有些被撞回的徐连长，身子抖了下。
由于是斜坡，和看的角度的不一样。鬼子慌乱中刺下的刀挨着徐连长腰间的皮带刺下去。他还爆喊一声，企图连混身的力气和整过人还有又长又锋利的刺刀，一刀最终刺死徐连长。他也为刺中了徐连长。
徐连长尽管痛的难忍，立刻抬起驳壳枪，紧急开枪，子弹击中了朝他砸来般的鬼子系着皮带的肚皮里“啊！啊！”鬼子连叫了两声。倒在了徐连长的头边。徐连长左手捂着粘有灰渣带有血的肠子的小肚皮，忍着肚皮痛爬起来。

他这时，看见有五六鬼子和三个战士。在他前边僵持着。也来不及想，立刻开枪，因为这个时刻只能对三个战士不利。他们被鬼子进逼，端着刺刀在后退。徐连长，开枪打死了一个鬼子，后背被打中的鬼子，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四个鬼子看见身边的同伴，被打死。像受了惊或者完全没有想到的惊愕的狼，立刻把脸转过来，看看是谁打死了他们的同伴。于是，徐连长在痛苦中，又扣动扳机，打死一个鬼子。三个战士。立刻信心大增，大叫一声，挺起刺刀，向发愣的鬼子拼杀起来。

这时，有两个鬼子在徐连长后侧，看见了徐连长，左手捂着肚皮，身子不稳，是要倒地的神情的侧面，立刻小声说。“铃木君，你从后面上。”
“你呢？“
“我从侧面上，你从后面上。看来支那军人受伤了。”叫黑田的鬼子讲了自己的想法。
铃木君警惕说：“他才打死湿谷君。很厉害，我们要小心。”
“好了，上！”
“约喜！”然后。两个一左一后，闷声不响像野狼不动声色般接近徐连长，妄图偷袭他。
徐连长在拼命坚持，小肚皮里的痛在紧紧折磨他身子和神经。掉在皮带下肠子，在他捂着流血的伤口间，血被他左手止住，他脸非常白，就像害了大病。听到了后面和侧面有悄悄接近的脚步声。他感到了不对。虽然在远近不一的双方拼杀里，还是有混杂的声音，他还是敏锐感到了脚步声在对着自己后背接近，就像越来越近的危险声一样，他立刻转身。看见了两个鬼子，一后一侧面，贴着自己上来，就像凶横的恶狼。徐连长迅捷往地上倒。

以就在这一秒。两把刺刀呈半十字，如果徐连长慢一秒，那么他的肚皮就会从背后刺穿，同时。腰间也会刺穿。

徐连长立刻倒在地上，迅速向两鬼子射击。一个鬼子脖子被打中，另一个鬼子被他打中背，然后倒在了徐连长的身上。

忍住疼痛鬼子，立刻翻过身。扑在徐连长的肚皮上。死死地掐住徐连长的脖子。极度的懊恼，居然倒被打倒。凶残地想把徐连长掐死。于是徐连长脸被掐得涨红。他感到喉咙发干，气管被死死的压迫。好像鬼子双手就要掐进自己的喉咙里似的。再不想办法，自己就会被掐死。
这时的徐连长被肚皮里的痛和与鬼子拼搏，已经十分的乏力。就是说，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把卡在脖子上的鬼子的双手搬开了。不过，他灵机一动，感到手里还有驳壳枪。
徐连长立刻把驳壳枪往铃木系着皮带的肚皮上一开枪，铃木大叫了一声，有倒在了徐连长的身上。
湿谷脖子流着血，也出于痛苦中。
他发誓，一定要把中国八路军连长徐士杰的肠子拖出来。

没想到。徐连长立刻把铃木从自己身上用力推开。湿谷看到了希望。他立刻举起刺刀。这时候，徐连长的胸部和肚皮都暴露在外。疯狂中的日本鬼子湿谷，朝着徐连长紧系宽皮带的被血染红的上腹部刺下来。
徐连长忍住痛，立刻往右翻身。湿谷君的刺刀就深深地刺进土里，几乎到半个刀身。

他立刻要抽出来，可看到徐连长的驳壳枪已经抬起就要朝他射击，他身子一闪，枪响了，没有打中。湿谷君回身，扑向徐连长要夺他的枪。两人就争夺枪。毕竟，徐连长有伤，力气弱了。湿谷一阵惊喜，他使力抢徐连长右手握着的驳壳枪。

徐连长用眼睛瞟了地上，没有石头。于是他的左手抓起一把沙，马上扔向湿谷的脸。
眼里进了沙的湿谷，急忙去拍掉眼里的沙，徐连长立刻开枪，趁这时湿谷松开他驳壳枪的手。打在了湿谷了脸上，他倒在地上，徐连长右朝倒在上的湿谷打了两枪。鬼子湿谷死了。

后来。徐连长由于伤重，耗尽了力气，重重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尹班长和战士们经过努力，把鬼子都打死了。
他们都跑向徐连长，看到他昏死过去。
尹班长立刻说：“快，把连长背到白大夫那里去。”
计又平立刻走向倒在地上徐连长，两个战士，立刻把昏死中徐连长扶在弯着要的计又平身上。

“梁兵，你陪计又平把连长送到松岩村的关帝庙去。”

“是，班长。”
“你在路上要换一下计又平。要快，看来连长快不行了。”尹班长觉得连长应该没有希望了。
“好。”
“快去!”

然后计又平背着徐连长，梁兵跟在一旁，往松岩村急匆匆地跑去......

他俩知道，一定要把自己连长背到白大夫那里，尽管徐连长快要死了。